「什麼?嫁禍!」應芎的臉色有些不悅。
「難道不是嗎?」亓珩一臉冷嘲。
「胡說!我為什麼要嫁禍給品悅?」應芎惱羞成怒。
「這還需要我解釋嗎?」亓珩冷嗤,「你們這一手計劃做得真是妙啊,想借我的手去除掉品悅,你們還在我這里留下了一份人情,讓我以後還得記得你們的好,你們的主子可真是會算計,」
應芎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有些尷尬,「亓獵你不要胡說!我們可沒有制定什麼計劃,就算是要打壓那個品悅,我們也會用正大光明的手段的,」
「是嗎,」亓珩指著那些菜,「那應經理可以告訴我,品悅的人是怎麼偷梁換柱的嗎?難道你們的後廚混進了品悅的人?」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回去調查一下,」應芎心虛地垂眸不看亓珩。
「看來你們樂悅也沒有外人說的那麼好,隨隨便便一個外人就能算計你們,」亓珩冷冷嘲諷,「我還真的要好好重新考慮一下在白沙海星的合作伙伴了,」
應芎心里也很清楚。亓珩這是在逼他選擇,如果說自己想要合作就要承認自己是故意設計了這場戲碼的主謀,而如果自己不承認,那麼按照亓珩的話,他是不會跟自己合作的。
「這件事我需要跟我的領導匯報一下,畢竟這也關系到我們樂悅的名聲,」應芎不說承認也不否認,畢竟這件事的後果自己可是不敢承擔的。
「好啊,希望你們能查清楚這件事,給我一個交代,」亓珩神情倨傲,「在白沙海星你們樂悅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餐廳了,如果不能調查清楚這件事,傳揚出去對你們的名聲也確實不利,」
「是的,我明白了,」應芎點頭。
「哦對了,」亓珩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我听之前給我送餐的服務員說,他是受雇與一個暗寒族人,來我這里探測我的飛船的,你們餐廳最近有跟暗寒族人做交易嗎?」
「這」應芎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我們餐廳可是正規餐廳,不會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的,」
應芎知道這位亓獵表面上是星際獵人,但是還有一重身份就是人類族軍方的暗探,專門幫軍方挖出那些潛藏在人類族星域里的依陽族和暗寒族的暗探的。
「看來應經理需要整頓一下自己的下屬了,不然哪天手下犯了錯還會牽連到你們樂悅餐廳,甚至是丁家本家哦,」亓珩半真不假地警告著應芎。
「明白,我回去後一定會仔細盤查的,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應芎嘴上應承著,心里也是明白,只要亓珩抓不到自己的把柄,他也是不會輕易出手的,畢竟這里可是白沙海星,一個暗探雲集的星球。
「不過呢,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亓珩把糖和鞭子用得恰到好處。
「明白了,亓獵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調查這件事的,」應芎也是個聰明人,一听就明白了亓珩話里的意思。
「感謝應經理了,」亓珩也適時地微微躬身。
「應該的,是我們管理不當才給亓獵添麻煩了,」應芎自然也謙虛地應承了一句。
應芎離開了亓珩的飛船,回到了自己的餐廳辦公室後,立刻給自己的家主丁妍打了一個視頻通訊。
丁妍見到應芎的虛擬頭像就直接詢問,「情況怎麼樣?」
應芎搖了搖頭,「亓珩比我們想象的要難對付多了,」
「怎麼說?他又提出什麼苛刻的要求了?」丁妍覺得亓珩最多也就是難為他們一下而已。
「算是吧,」應芎也是第一次跟那個亓珩正面接觸,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地犀利直接。
「說仔細一點,」丁妍見應芎臉色難看,心里也冒出了不好的預感。
「亓珩猜出了白天的事是我們自導自演的戲碼,就是想要嫁禍給品悅餐廳,」應芎把亓珩的說的全都如實匯報給了丁妍,「我不能承認,所以只能說先回去查一下,他就提出了說如果我們確實是被品悅給搞了,那麼她就要重新考慮跟我們合作的事了,」
「他這是在逼我們承認白天的事是我們自己做的,這樣他就能夠順勢讓我們說出雇佣我們的人了,」丁妍不得不佩服亓珩的心機和手段。
「我也是這麼想的,」應芎點頭,「我在臨走前他還特意提到了那個暗寒族人,問我知不知道我們手底下的人被雇佣的事,」
「你怎麼說的?」丁妍追問。
「我自然是不會承認的,我只能回答他我會去調查這件事的,」應芎忍不住嘆氣,「亓珩提醒我該清理門戶了,但最後又說他明白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的道理,」
丁妍了然地點點頭,「看來亓珩也是不想真的跟我們為敵,只是需要我們給他一個說法,他知道這里是白沙海星,沒有了我們,他的信息也就斷了鏈條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應芎附和著,「現在的關鍵是,拋出一個人是容易,但是要怎麼說他的身份卻是個難點,」
「你覺得如果我們說那個人是品悅的人,他會幫我們滅了品悅嗎?」丁妍還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我覺得他不會,」應芎的腦子里又閃現了亓珩那雙冷的沒有溫度的冰藍色眼眸,「我覺得他不是那種會隨意出手的人,亓珩應該是一個目的性特別明確的人,」
丁妍頷首,「可是,如果我們跟亓珩說這個人是我們的人,還暗地里受到暗寒族人的雇佣,這不是給了亓珩一個正大光明查我們的理由嗎?雖然是白沙海星,但是明面上的這種通敵的罪責,我們可是擔不起的,」
「我有一個辦法,」應芎想到了一個辦法,「我們可以請亓珩來我們餐廳,然後把那個人交給亓珩處置,就說他的罪名我們餐廳沒有權利審問,把難題直接丟給亓珩,」
「不行!」丁妍一口就拒絕了,「這樣的話等于是把主動權交給亓珩了,他想要按什麼罪名給我們,我們都得接受,這樣等于是我們被他拿捏住了,這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