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麼辦?」應芎也沒有了主意。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的主動權必須在我們自己手里,」丁妍有些後悔給自己攬這麼一檔子麻煩事了。原本以為是一筆簡單的買賣,沒想到竟然會給自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那位是不是跟那個亓珩有什麼私人過節?我總覺得他不像是單單為了暗寒族在做這件事,」應芎的心里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只是之前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已。
「如果是為了私事反倒是好處理了,」丁妍卻覺得如果是私事,她倒是有辦法處理了。
「怎麼說?」應芎沒明白丁妍的意思。
「如果是私事,那麼就扯不到什麼暗探間諜這一類人身上了,對我們來說最大的損失也不過是些錢而已,」丁妍邊說邊在腦子里盤算著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有道理,如果只是私人恩怨的話,我們大不了出些錢調停一下,安撫一下雙方,或者找個機會讓他們自己處理都是可以的,就怕那位是借著種族的名頭來報私人恩怨,這樣的話,我們很多話也就沒法說了,」應芎最擔心的就是那位不會承認自己對付亓珩是因為私人恩怨。
丁妍贊同地點點頭,「那個笨蛋既然已經把暗寒族通給亓珩了,那麼就讓他徹底成為暗寒族的暗探,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而毀了我們好不容易在白沙海星建立的勢力,」
「您的意思是,就說那個人其實就是暗寒族的暗探,不是我們手底下的人?」應芎猜測著丁妍的意思。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這件事原本就是我們說了算的,我們說這個人是什麼人就是什麼人,」丁妍語氣里帶著一絲煩躁,「大不了我們把那位給的費用全都退給他就是了,我總覺得那位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行,那我去試試,如果能讓亓珩滿意就最好了,」應芎心里隱隱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就結束的。
「這次一定要把那個人的嘴給我教好,再亂說話,牽連到我們,就算亓珩不會要了他的命,我也會把他丟到原始星去的,到時候你跟他一起去,明白了嗎!」丁妍對于應芎竟然教出了這麼一個笨蛋,心里很是不悅。
「是!明白!」應芎微微低頭表示恭順。
關閉視頻後的丁妍還是覺得不安心,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後還是決定去找那個人,這次一定要知道這個人真實的身份。
丁妍快步走下樓,自己去了停車庫開車離開了別墅。一路開車急駛,很快就到了城郊的一個小旅館。
丁妍微微蹙眉,她很不喜歡這種看上去破舊不堪的郊區小旅館,感覺自己只要走進去就會被那里的空氣給污染了。可誰讓自己收了人家的錢,只得硬著頭皮推開旅館的門進去找人。
「女士,您是要開房嗎?」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櫃台後,見走進來的竟然是一個衣著考究的女人,總覺得如果不是她走錯門了,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做。
「不開房,」丁妍被櫃台後的那個人男人給嚇了一跳,皺眉沒好氣地開口,「我找人,」
說完話丁妍就想要往二樓走,卻被櫃台後的男人快步走出櫃台,攔在了樓梯口,「女士,這里雖然不是高級賓館,但是您這樣隨隨便便往里闖也不好吧,」
「怎麼?你這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丁妍冷眼盯著那個中年男人。
「有沒有我不在乎,」那個男人不斷上下打量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我只知道想您這樣穿著的人,如果不是走錯了門,就肯定是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事要做,」
「想死的話你就盡管打听,」丁妍不動聲色地將印有自己家族徽章的圍巾扣整理了一下。
那個人也確實看到了這個標志,一下子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我可以上樓找人了嗎?」丁妍現在根本沒有心思跟這種人在這里浪費時間。
「當,當然,可以,」那個人木訥訥地瞪著丁妍,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了。
丁妍一臉鄙夷地瞥了那個人一眼後,繞過那個人徑直快步上了樓,去了那個人所在的房間。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住在這種地方?」丁妍敲開那個人的房間後忍不住就吐槽這里的環境,「我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你要是缺錢,我可以出錢幫你換個像樣的地方,」
那個人卻絲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丁女士,環境是可以幫我們隱藏真實身份的,我的身份不適合太過招搖,」
「真實身份?」丁妍皺著眉,站在了一個在她看來還算是干淨的地方,「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付那個亓珩?你跟那個亓珩是不是有私人恩怨?」
「那人都跟你說什麼了?」冷言見丁妍滿臉不悅,「難道他猜出我是誰了?」
「他真的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丁妍感覺自己完全是被眼前這個人給耍了,「你是故意耍著我玩嗎!」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冷言依舊語氣淡淡,「我並不覺得這是在耍著你玩,更何況我也沒有那個時間,」
「除非你現在就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不然這事我不做了!你給我的費用我不但如數還給你,違約金我也雙倍付給你!」丁妍還是第一次有這種胸悶憋屈的感覺。
冷言嘴角微微揚起,「你應該能看出我是暗寒族人吧,」
「那是自然,」丁妍眼神狠厲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你就不怕我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後,你的家族會承擔不起嗎?」冷言狡邪地一笑,「我的身份可不是你一個丁家就能負擔得起的,我勸你還是只管做生意,不要知道我的身份為好,」
丁妍卻是不屑地冷嘲,「我們丁家什麼人沒見過,暗寒族最大的世家冷家,我們丁家也是有交情的,冷遇兩年前還參加過我們丁家的家宴,你的身份還能超過冷家?」
「我居然忘記了還有這檔子事,」冷言想起了那次宴會時自己跟路唯的感情還是很好的,自己還幫路唯一起幫丁家做了一桌全魚宴。
丁妍見到似乎陷入了回憶的男人的眼眸里竟然射出了一道濃重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