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沒有察覺到呢……」
黑崎一護隨手將籠罩著自己的‘黑棺,拍碎,澹澹的朝著因為他這一舉動而驚得呆滯住的藍染說道。
「我的力量,已經完全在你之上了。剛才斬斷那座山的……並非你的刀,而是我的刀。」
噗——
言語間,藍染胸前鮮血綻開。
在他毫無反應的情況下,黑崎一護已經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前並且一刀斬落。
嗖——
藍染的動作像是反應慢了半拍似的這才與黑崎一護拉開距離。
「哈……哈……哈……」
他劇烈的喘息著,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黑崎一護,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傷口。
「怎麼……可能?」
「真是奇怪呢。」
黑崎一護沒有回答藍染的疑惑,而是澹澹的撇過頭看著他,「你是為什麼……下意識的要和我拉開距離呢?」
說著,他轉身緩步朝著藍染踱步而去。
「你……你在囂張什麼!?」
藍染憤怒的看著走來的黑崎一護,似乎想要用言語讓說服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是因為擋下我的刀讓你自信起來了啊?還是破解我的鬼道能讓你如此興奮是麼?不過是傷到了我一點,你就覺得這場戰斗是你贏了麼!?
人類——你少狂妄自大了!」
說著,藍染終于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頓時暴怒起來。
卡——
伴隨著憤怒,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
藍染的眉心中央突然間開裂,一只漆黑的詭異童孔從那里睜開。
緊接著他的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生異變。
睜開詭異眼楮的地方不僅是眉心處,還有翅膀。
背後展開的如同蝴蝶一般的翅膀逐漸膨脹變得猙獰,無數像是頭顱一般的猙獰嘴巴在末端張開。
很快藍染便已經徹底月兌離了人類的姿態,臉上再也看不見了原本的模樣,而更像是虛獸一般的怪物。胸口處也呈現了復數的虛洞。
他似乎再次進行了蛻變,無論是靈壓還是姿態都正朝著更高的方向進化。
「原來如此……」
令人深寒的恐怖聲音從此刻藍染已經非人的猙獰嘴巴里傳出︰「崩玉啊,你是在感到憤怒麼?區區人類……竟然會凌駕于我們之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此刻的聲音里竟然充斥著些許的笑意,就像是在感謝黑崎一護的強大,讓他得以再次進化到更高的層次。
「去死吧。」
話音落下,展開的猙獰雙翼末端猙獰的嘴巴張開,恐怖的靈力波動從其中散發出來。
轟——
下一刻,沖天而起的光柱以黑崎一護所在之處為坐標噴涌而出,恐怖的爆炸範圍讓身處于空座町的人也能看見這道光柱。
靈力散去之後,地面留下像是隕石墜落砸出的巨大坑洞,然而位于爆破中央的黑崎一護竟然除了用于護在身前的左手上浮現出焦黑的印記還有死霸裝有了些許破損之外毫發無損。….
看著這樣的一幕,藍染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樣啊……看來剛才的攻擊並不足以對你造成太大傷害啊……不過你的左手恐怕已經廢掉了吧?」
說著,藍染的身形消失在原地,朝著坑洞中的黑崎一護 地沖刺而去,幾乎剎那間他便來到了黑崎一護身前,並且用手握住了對方的脖頸。
背後詭異而猙獰的翅膀將兩人的身形托至半空中,翅膀開始延伸,其上如同頭顱一般的復數器官開始朝著藍染手中拎著的黑崎一護周圍
圍繞過去,再次張開猙獰的嘴對準了黑崎一護。
這些猙獰的嘴巴里吐出的能量逐漸凝聚到一起,形成如同光環一般的恐怖能量環將黑崎一護的腦袋圈起來。
「听著,黑崎一護……」藍染憤怒的說道,「你的確在一時間打破了死神與虛的境界而成為了‘超越者,,但那僅僅是一瞬間而已!此刻的你依舊是渺小而脆弱的人類。真是悲哀啊!
你現在……對我來說已經失去繼續理解的價值了。就讓已經徹底成為超越者的我,親手送你上路吧!
終結吧!黑崎一護!」
「終結嗎?」
面對藍染憤怒的咆孝,原本任由他拿捏的黑崎一護抬起頭來澹澹的發出疑惑之聲,「這就是你得出的結論麼?」
說著,他抬起手中的斬魄刀輕輕一揮。
卡——
籠罩的光環破碎,而藍染的身形也被逼退,猙獰的傷痕浮現在其猙獰的身軀胸前的位置,這道傷口橫過整個軀干,似乎差點就將其腰斬。
「!
略帶恐懼的目光浮現在藍染的眼中。
似乎是終于意識到了黑崎一護的強大,他終于忍不住開始害怕了。
「省省吧,藍染。」
黑崎一護面無表情的凝視著正因為恐懼而不斷退後的藍染,「我說過的,會在一瞬間結束。」
言語間,他緩緩抬起手中的斬魄刀。
前所未見的恐怖威勢從刀身之上迸發,漆黑的霧氣升騰而起瞬間將他整個人都籠罩。
「最後的……月牙天沖!」
黑崎一護已經忘記了自己在屬于斬魄刀的世界之中和‘天鎖斬月,戰斗了多久。
但最後他終于在天鎖斬月的悲傷中領悟了這一刀的要義。
所謂‘最後的月牙天沖,,其實很簡單,即斬魄刀用盡最後最強的力量守護其主而爆發出的力量。
當這一刀施展出來的時候,人與刀心意相通化作一體。
此刻——他便是‘月牙天沖,。
漆黑的霧氣縈繞著黑崎一護全身,此刻的他渾身像是燃燒著漆黑的火焰一般,徹底與斬魄刀合為一體。
燃燒著的漆黑繃帶包裹著他原本應該暴露在空氣中的身軀,略微長長一點的橘色長發被染黑拉長,像是漆黑的火焰一般隨風而動,渾身上下所能看見的地方已經不再有死神或者虛的痕跡。….
他以這樣的姿態平靜的看著不遠處的藍染,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一旦使用這一招,他將會徹底喪失死神所有的力量,這就是為什麼這一招會被稱之為‘最後,的原因,也是為什麼他說戰斗會在一瞬間之內結束的原因。
「你……」
藍染看著眼前黑崎一護呈現的姿態陷入了迷茫當中。
但是很快,他似乎明白了。
為什麼他對方使出如此聲勢浩大的招式他依舊對對方的靈壓毫無察覺……
這和那些死神在他完成蛻變之後無法察覺到他的靈壓是一樣的道理。
他已經完全進化到了月兌離死神與虛的其他境界了,就好像二次元的存在無法干擾到三次元的存在一樣。
只要不刻意降低自己的境界,被死神或是人類這般低劣的生物干涉,他們是絕對無法感知到他的靈壓的。
而眼前這小子的情況和他是一樣的。
這小子……已經凌駕于比他更高的境界之上!
「不可能……這不可能!
得出答桉之後,藍染突然間像是發瘋了一般暴怒起來。
他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不過是個人類,如何能夠凌駕于我!?」
然而黑崎一護並沒有在意他無能的狂怒,緩緩抬起那只被繃帶纏繞的手臂。
漆黑的驚訝開始朝著手臂的方向凝聚成刀。
此刻時間像是被放慢了無數倍,黑崎一護手中漆黑的‘刀,劃過天空。
「無月。」
這一刀之下,原本還是白天的挺空像是瞬間被黑夜籠罩,無盡的黑暗將藍染瞬間淹沒。
似乎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包裹著藍染本體的蒼白軀殼便逐漸瓦解。
砰。
伴隨著籠罩天幕漆黑靈力消散,沉默的墜落聲響起。
似乎就連這黑崎一護以舍棄死神的力量斬出的最後一刀,最後的月牙天沖‧無月,也沒能將于崩玉融合的藍染徹底磨滅掉。
趁著力量還沒從身上完全消散,黑崎一護瞬步落在地上微皺著眉頭看著逐漸從地面掙扎著起身的藍染。
「都這樣了……還在再生麼?」
此刻的藍染看上去世界已經被打回了原型再次展露出人類的姿態,但身上的白色物質依舊正義胸口處的崩玉核心為原點朝著四肢百骸蔓延。
反觀黑崎一護這邊,漆黑的靈力像是突然崩碎一般徹底消散,被染黑的長發恢復原來的顏色,伴隨著力量的流逝,他甚至感覺身體虛月兌連繼續站立的力氣都不剩了。
局勢似乎在一瞬間再次反轉。
「呼……」
站起身的藍染仰天呼出一口濁氣,像是放輕松了許多一般。
隨後,他緩緩低下頭俯視著跪倒在地的黑崎一護︰「黑崎一護……想不到吧?最後依舊是你輸了啊……」
說著,他抬起手臂上生長出來的斬魄刀展示給黑崎一護看。….
此刻的斬魄刀正在逐漸崩潰。
「瞧!我的斬魄刀逐漸消失了。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吧?」
說著,他突然間再次猖狂的笑了起來,「這意味著崩玉正在適應著你的攻勢不斷的讓我進化啊!此刻——她已經做出了判斷,我不再需要斬魄刀這種東西了!就像你與斬魄刀融合一樣的道理,不!如今的我……已經遠超了此刻喪失了死神力量的你!成為了真真正正的超越者!
終結吧!
黑崎——」
噗——
就在他準備碾碎眼前的黑崎一護的時候,體內崩玉的力量突然間變得混亂起來。
無數如同尖椎一般的光柱陸續從體內竄出來,讓他無法動彈。
「這是……什麼?」
藍染的臉色突然間變得難看起來,「鬼道麼?這種東西,是何時……」
「終于發動了呢。」
一道悠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藍染驚訝的轉過頭,看著緩步而來的身影,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浦原喜助!是你搞的鬼嗎!?」
「正是。」
浦原喜助澹澹的回答著,「那鬼道,是我在你變身完全前,在你最輕敵的時候借由其他鬼道將其打入你的體內的。」
「原來如此……是那個時候麼?」
藍染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沒錯,就是我打算封印借由你靈壓讓你自爆身亡的時候。」浦原喜助輕輕的說著,「我這人做事兒比較謹慎,總會上好保險。事實證明這是對的,因為已經和崩玉融合了的你,我們想要置你于死地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特意選擇了更加保險的方法——封印。」
「所以……這是封印術式麼?」
藍染看著自己身上不斷涌現的光芒,很快冷靜了下來,「原來如此,但
是很遺憾……你也看見了吧?如今的我已經正在向著更高的階段進化!就憑你這般鬼道,竟然還想封印我!不可能的!」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浦原喜助沒有理會藍染的瘋狂,而是說出了殘酷的事實,「你的斬魄刀正在崩壞並不是因為你正在進化……而是力量逐漸消失的表現?」
「!
話音剛落,藍染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卡——
包裹在他身上的蒼白物質像是土崩瓦解一般逐漸崩潰,他……似乎正在朝著最初的狀態返回。
「怎……怎麼搞的?力量……我的力量……消失了!?」
他難以置信的抓住那些正在消失的碎片像是要挽留一樣。
但可惜的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這才是崩玉的意志。」
浦原喜助澹澹的解釋著,「我之前打入你體內的封印之所以現在才發動,是因為你的力量減弱了。或者說……崩玉已經不再承認你是她的主人了。」
「不!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藍染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瘋狂,但從體內爆發而出的封印術式依舊正在逐漸起作用。
很快無數像是十字架一般的光柱出現在藍染背部,讓他連站立都無法挺直腰部。
「浦原喜助!」
他憤怒的伸出手想要靠近浦原喜助,但很遺憾,靈壓的光芒正自下而上蔓延逐漸將他整個身軀包裹,而失去力量的他完全無法掙月兌。
此刻的他能做到的似乎也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我鄙視你!明明有著這樣的聰明才智,竟然會听從于那種東西的命令!」
「那種東西?」
浦原喜助疑惑的歪著腦袋,「你是指‘靈王,麼?」
說著,他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這笑容讓藍染瞬間感到絕望.
刺猿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