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歸心似箭,傾天宗還有他的朋友和下屬。
盡管加入宗門時間較短,沒啥歸屬感,但是宗門封給他的地盤,別人若想奪取,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日夜兼程之下,七天七夜進行十次中轉, 最後一站終于回到傾天宗邊界城市。
只見大街小巷人山人海,神識輕輕一掃就能掃到數名元嬰修士,稍遠處甚至有化神期存在。
中高階修士比以前多了十倍不止,底層修士怕是多了一百倍,金丹期已經達到摩肩接踵地步。
側耳聆听立刻知曉。
傾天宗隕滅,宗門屬地幅員遼闊,好地方太多了,以前禁止外來修士入內, 那些好東西哪怕放著生毛生蛆也不會放給外人。
現在不同了, 不再有修士巡邏,大部分禁制無以為繼,許多大陣就此開放。
是個人就知道,這是赤皇天幾萬年來最大機緣,只要你善于發現,善于挖掘,不說賺得盆滿缽滿,起碼也能讓自己增強修為。
這幾年,天下散修陸續趕到,覲天宗等宗門想要驅除這些散修,奈何分不出那麼多人手巡視。
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只圈禁一些重要產業,想辦法將其運回宗門,又或者直接設立支脈。
都說一鯨落,萬物生, 這話一點兒都不錯。
傾天宗就像海中最為龐大鯨魚,這一落幕明里暗里留下太多傳說。
幾年來圍繞傾天宗每天都有廝殺,每天都有人暴富,城里那些煉器閣和丹藥鋪,生意比以前火爆百倍。
不過人多容易一窩蜂,每當傳出一些消息,立刻就會有成千上萬名散修趕到,很是考驗遁速。
陳星河將修為壓制到元嬰中期,這個層次屬于萬金油。底層修士會躲著你走,同階修士出于防備,也會避而遠之。而元嬰後期修士要比元嬰中期修士少上太多,所以大部分時間都不會遇到那種不開眼家伙。
元嬰後期確實稀少,五十名元嬰修士之中未必能見到一名,所以元嬰中期算是一道小分水嶺。
至于陳星河現在的階位,那才是真真正正分水嶺,在赤皇天已然邁入高階行列,再向前一步即可稱王道祖,橫掃小型門派不在話下。
呼吸著宗門空氣,感到心情暢快,不管怎麼樣他回來了。
從覲天宗到前線, 再從前線到淨衣派,期間經歷了眾多洞府, 巨蚌, 大東寺,仙尸洞等等。
這一路不斷提升,可以說苦盡甘來,終于達到了夢寐以求境界。
現在他要拿走屬于傾天宗少帝的東西。
至于什麼東西屬于傾天宗少帝,那還用說嗎?凡這片土地目力所及,神識所知,看上啥拿啥。
雖然現在龍脈不需要元寶了,不過陳星河已經將收集元寶當成一種習慣,這些大大小小店鋪的主人交稅了嗎?少帝可是有監督職權的。
甭管是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也甭管不問自取是不是偷,有本事伸手還他娘的客氣個屁。
陳星河眯起雙眼,輕輕一抓。
對面錢莊封鎖在寶庫的元寶已然匯入龍脈,可惜只有兩三千枚,得找一座更加繁華城市下手。
當鋪,藥鋪,煉器閣,靈符樓,隨走隨抓。
兜了一圈差不多能有五千枚元寶進賬,還有一些靈器,丹藥,符寶,統統送入儲物戒放好。
陳星河這麼做,其實有一份報復心理在其中。
傾天宗倒塌,各大堂口和各城各脈有著不可推卸責任,平時分心也就算了,抵御魔教時仍然分心,全他娘的欠收拾。
現在一個個大發宗門財,吃進去多少,就得折成元寶給他吐出來多少。
三天之後,各大商戶風聲鶴唳。
陳星河專門挑那些趨炎附勢之輩下手。
比如說掛著覲天宗旗幟的莊子,再比如說積極融入其他宗門的走狗。
時至今日,那些奸細已經堂而皇之公開身份。
他們對于自己曾經臥底傾天宗充滿自得之色,好像偌大宗門沒落,是他們一手促成似的。
媽賣皮,遇到這種人家,陳星河下手特別黑,從里到外掃蕩一遍,連喂狗的盤子都打包拿走。
幾日下來,此等行徑已經觸犯眾怒,所有損失者紅著眼楮找人,發誓不把這個王八蛋找出來誓不罷休。
真若找到陳星河頭上,那可不是損失財物那般簡單,也許頃刻之間就會喪命。
等到第六日,陳星河專心致志套取元寶。
其他東西太多,已經存滿儲物戒,可惜沒有一件物事能入法眼,單方面發泄一下,僅此而已。
這般流竄作案,即便手段高明,從一座城市傳送到另一座城市總會有跡可循。
很多修士這個時候發揮出神捕屬性,將目光鎖定傳送陣。
經過調查,發現一名年輕男子連日來于各大城市間游逛。
其實陳星河正在跨越傾天宗,他的轄區太偏遠了,眼看著再有一次中轉就到,他在一間茶鋪被人攔了下來。
「道友,你最近做得有些過了。」來者是一名老者,看起來和藹可親,不過眸子里那種針對之意瞞不過陳星河。
「哦?說得不錯,只是有些過了而已,我完全可以做得更過分。說吧!想要多少好處?些許身外之物,能不動手就不要動手。」
老者眼前一亮,似乎大為心動,只是他左手掌心那根毒針絕對不會僅僅要些好處,他想全要。
「噗嗤……」毒針僅僅刺破皮膚少許就刺不進去了,就這還是陳星河主動放棄防御,讓毒針盡量刺破皮膚,否則連個針眼都留不下。
「你是煉體修士?」老者大驚,元嬰中期煉體修士,那可是非常難纏的存在。
要知道,煉體隨著修為提升,難度越來越恐怖,不過也有好處,那就是一旦晉升,同階修士很難傷害到你。
陳星河樂了,品味道︰「十三種劇毒摻和到一起,確實有幾分毒性,奈何對我沒啥效果。」
老者知道不好,抬手就要動用殺手 ,不曾想「啪」的一聲,被對方拍在肩膀上,他整個人頓時失去抵抗能力,怔怔坐到椅子上,心中生出巨大驚恐。
「你是第一個,接下來咱們玩一場游戲,去弱存強,看看可以招募幾位元嬰修士供我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