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慎看著鞍馬八雲畫畫,站在一旁嘖嘖稱奇。只見鞍馬八雲筆下的木葉竟是如此逼真,如同隔著一張畫紙看木葉一般。
「畫的真好,還說不會。」赤羽慎皺著眉說道,一旁的鞍馬八雲聞言心虛的笑了笑,說道,「畫得也沒有那麼好。」
「你覺得我是在夸你嗎?」赤羽慎陰沉著臉瞥了鞍馬八雲一眼,後者看了一眼肝膽欲裂,害怕的抖身子抖了抖又縮回了頭去。
「天天不說實話,你還能跑了不成?」赤羽慎嘀嘀咕咕的說道,「再說現在我是你的老板,要是被我逮住你不好好干活你就完了。」
說著,赤羽慎比劃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鞍馬八雲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害怕的點了點頭。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後退的余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赤羽慎的強行拉攏之下,鞍馬八雲沒有任何意外的加入了鏡的大家庭,成為了編外人員。
另一邊,第三班和第八班已跟與第七班匯合。鳴人看著身邊的八人,不禁眉頭皺起。該怎麼過去呢?木葉森林起大霧,一時半會是找不到方向的,更可怕的是就連在村子里偶偶會迷路。
「現在已經徹底找不到路了,連志乃放置的蟲子都已經失效了。」鳴人嘆了口氣,隨後抬頭環視眾人問道。「大家,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又能有什麼好的建議呢?第三班和第八班本就是在這森林中被困了幾天最後還是被花火帶著暗部解救出來,最後帶回村子的。
「為什麼花火不來?總是不至于迷路。」犬冢牙手臂抱著後腦勺抱怨道,「明明花火來了就不會迷路的。」
「綱手婆婆自然有她的難處,」鳴人瞥了一眼雛田,隨後又說道,「這次的任務很艱險,可能會發生一些比較危險的狀況。」
事實上鳴人也拿不準綱手到底在想什麼,明明第三班與第八班才剛從木葉森林中被解救出來。那時已經證明第三班和第八班對木葉森林的大霧沒有頭緒,為什麼現在還要
雖然說,在此基礎上,加入了自己所在的第七班。但是為什麼要全部人來?天天和雛田就沒有必要再來了吧,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啊!
關于綱手的想法,鳴人真是越來越猜不透了。雖然身為火影確實要考慮很多事情,不能隨隨便便以喜好方便做事。
可現在的情況,如果花火不在,根本很難打開局面。第三班幾乎都是近戰與體術的忍者,無論是寧次,小李還是在天天。
即使是天天的忍具,在面對連寧次也無法看破的大霧面前也無濟于事。而第八班的雛田與寧次幾乎差不多,大霧死死的限制了白眼的實力。
現在能夠指路的只有依靠犬冢牙的赤丸,利用細微的氣味差別路線。而志乃則是依靠蟲子,傳統的瞳術在此刻已經失去了優勢。
但依靠赤丸的氣味辨別法具有極大的誤差,很容易被某些事物誤導。即使是志乃的蟲子,似乎在這大霧之中活性也不高。
總的來說,他們九人陷入了困境。
「我想飛上去看看。」說話的是佐井,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鳴人說道。他的能力是能夠吧畫出來的的東西具象化,雖然畫出的鳥非常丑,但是飛還是能夠飛的。
「不行,」一旁的小櫻直接打斷了佐井的話,一臉擔憂著說道,「在這里只要改變位置就會迷路,如果你往上飛的時候迷失了方向,那就再也回不來了。」
聞言,鳴人也陷入了深思,說道。「這樣做卻是過于冒險了,我們不清楚這大霧的情況,向上飛很有可能遇到各種突發情況。」
「我覺得我能回來,只要帶一只蟲子就好了。」佐井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志乃,此時的志乃站在眾人身後一言不發,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志乃,這樣真的可以嗎?」鳴人听了佐井的話,或許是動搖了一分,也轉頭看向了志乃。志乃停頓了片刻,仿佛在緩沖。
「蟲子的話只有最後一對了,其他的都沒有活動的能力了。如果蟲子在中途死掉的話,可能就回不來了。」
听著志乃的話,鳴人嘆了一口氣。其他幾人都緊皺著眉頭,都在苦苦思索著對策。鳴人見狀不由又再次嘆了一口氣,人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有些看不懂,為什麼綱手婆婆要讓三個班的人集體出動。關鍵在這里都是瞎子,人再多也沒有什麼用。
三個班的人,在這種危險的環境里,本身就是一種任務負擔。說句不好听的,大部分人都是拖後腿的,對于完成探查任務來說毫無幫助。
現在該怎麼辦,幾人毫無頭緒,自己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無奈之下,鳴人想起了妙木山的仙人們,如果可以問問他們就好了。
于是他通靈出了蛤蟆吉,蛤蟆吉似乎對于自己被突然通靈有些懵。看見周圍九人都看著自己,蛤蟆吉顯得有些不怎麼好意思。
「發生什麼事情了?」蛤蟆吉不好意思的說道。
「蛤蟆吉,你試試看,能夠看穿這片大霧嗎?」鳴人有些急迫的問道,蛤蟆吉對于鳴人的話一時半會有些沒明白過來。
「什麼?」
「這個霧有問題,誰都沒有見過,但它是活的,根本看不透霧後面的景象。」鳴人很認真的解釋道。
「我我試試看吧。」蛤蟆吉吞吞吐吐的說道,說著,蛤蟆吉環視了一圈周圍,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怎麼樣了?」鳴人問道。
「我看不透。」蛤蟆吉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我去周圍看看。」
「不要。」鳴人制止了蛤蟆吉的行為,「最好不要移動,如果我們視線範圍,幾乎是很難回來的。」
蛤蟆吉被鳴人的話嚇了一大跳,連忙收回了伸出的爪子。石鼓大眼楮轉了轉,蛤蟆吉又說道,「我有個辦法,我可以跳上去半空看看。」
「反正落地的時候只要閉上眼楮就能落回原地,也不會受到大霧的影響。」
聞言,鳴人愣了愣,隨後又覺得可行。「好吧,你試試吧。」
收到了鳴人肯定的回復,蛤蟆吉直接一個蓄力,而後閉著眼猛地向上跳去。破風聲在耳邊響起,感覺快要跳上最高點時,蛤蟆吉正要睜眼。
忽然,不知從哪里刮起一陣大風。蛤蟆吉睜眼的那一刻,只看到一股恐怖的颶風從遠處襲來。低沉的天空昏暗無光,一道烏黑色的颶風以一種摧毀一切的姿態向著這邊撲來。
颶風的時速過于快速,上一秒還在遠處,下一秒直接來到了眼前。蛤蟆吉根本來不及看大霧之外的場景,直接被颶風拍打成一陣白霧回到了妙木山。
「那是什麼!」小櫻的眼神逐漸變得驚恐起來,大霧被瞬間吹開,卻是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甚至小櫻只在心里閃過一個念頭的,整個人就已經被帶上了高空。
颶風席卷了方圓十里的木葉森林,幾乎是一路狂歌猛進,幾乎是一分鐘不到直接將霧氣最濃郁的木葉森林邊緣範圍的大霧都吹向了半空。
颶風中,赤羽慎死死的抱住鞍馬八雲躲在一塊巨石後面,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是不是傻啊!畫個颶風能不能避開我們!!!!你是狠起來連自己都殺嗎!真是不要命了!」
鞍馬八雲此時面露驚恐之色,估計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畫出的颶風威力竟然如此強大。感受著強風吹拂,她只感覺自己像一根狂風中的狗尾巴草,若是沒有赤羽慎庇護怕是已經被折脖子。
本來鞍馬八雲的身體素質就不好,不能與一般的忍者相比,正是因為如此。赤羽慎前一秒還在看著鞍馬八雲畫作上夸張的颶風嘻嘻哈哈,說著這個颶風能有這麼大嗎?
結果下一秒一抬頭,人都差點傻了。遠處,一道巨大巨大的颶風裹挾著陰雲,就這樣憑空出現在木葉森林邊緣。
看見颶風的一瞬間,赤羽慎整個人都嚇傻了。他倒是不害怕這種程度的颶風,哪怕再來一百道都沒有關系,可他身旁的鞍馬八雲還是個弱雞。
在這種程度的災害面前,鞍馬八雲這個弱雞的性命幾乎會被瞬間帶走。赤羽慎可不想自己剛剛找到的員工,就這樣死在她自己畫出來的颶風手中。
幾乎是瞬間,赤羽慎將鞍馬八雲一把提著,像是提著小雞一樣將鞍馬八雲抱著縮在了巨石底下。這種速度的颶風,距離又這麼近,跑是很難跑掉了。
即使赤羽慎可以賭一賭,但是鞍馬八雲這個弱小員工的性命就很難賭一賭了。若是在奔襲途中,一不小心脖子被風扭斷了就很難辦了。
基于這個考慮,赤羽慎在巨石底下死死將鞍馬八雲護住。同時也有些佩服鞍馬八雲,這種程度的颶風,妥妥能摧毀半個木葉。
就算不能摧毀半個木葉,至少也能將木葉森林凝聚的無名之霧吹拂上半空。赤羽慎心道這家伙,真是走哪都沒忘記報復木葉。
不過也無所謂了,赤羽慎抬頭往木葉的方向看了一眼,颶風被無名之霧阻擋之後速度和體型已經被削弱很多了。
以這種程度,最多能吹拂到木葉外圍。加上幾個暗部出手的阻止的話,損失應該不會很大。颶風過去,赤羽慎提著臉色蒼白的鞍馬八雲走了出來。
隨後扔在了草地上,赤羽慎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仍舊沒有回過神來的鞍馬八雲,說道。
「差點把自己弄死的感覺怎麼樣?」
聞言,鞍馬八雲驚恐地搖了搖頭,整個人說不出話來。剛才那一幕真是差點將她嚇個半死,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畫出來的颶風威力會那麼大。
若不是那個人拉了自己一把,現在怕是脖子都已經被那道颶風擰成麻花了吧,緩了好一會,鞍馬八雲這才緩過神來,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
「好可怕!」
聞言,赤羽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道自己對于自己的能力真是一點數都沒有嗎?這何止是可怕,要是用在戰場上投放一個,直接摧毀中心戰場。
正當赤羽慎幻想著怎麼在中心戰場上對舊日支配者的海量眷族投放鞍馬八雲的能力之時,一旁的鞍馬八雲突然出聲道。
「那些霧沒有散去,還在空中!」鞍馬八雲驚恐的抬頭,孩子整個人都要被嚇傻了。高空之上的無名之霧竟然改變了形狀,變成了一個極其恐怖的人形正緩緩降落。
「吹上半空就已經可以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赤羽慎說道,眼中的黃金瞳熊熊燃燒著,他的嘴角咧過一絲輕蔑的笑意。
「啊!」小櫻突然從昏迷中蘇醒,猛地坐了起來。睜眼一看卻是看到了佐井的臉,懵了一秒後小櫻環視四周,發現其余同伴大半都在昏迷之中。
而他們九人之中,現在都躺在佐井畫出的墨鳥的翅膀之上。鳴人與志乃寧次似乎全程沒有混過去,現在都齊齊皺著眉頭看向某處。
小櫻也記得昏迷前的畫面,蛤蟆吉跳上高空之後,一股颶風忽然卷開了大霧。而自己也是在這道颶風之中被拍昏了過去,甚至小櫻才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想著那時的場景,小櫻臉色不禁有些發白,一股涼意爬上了後背。如果那個時候自己被颶風扭了脖子有些事情就不能回想。
猛地搖了搖頭,小櫻站了起來走到了鳴人身旁,順著他們三人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個人形狀的霧氣端坐在半空中,一副緩慢下沉的模樣。
「那是什麼!」小櫻驚呼出聲。
「霧氣,活過來了。」鳴人臉色有些難看,其余幾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第一次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有怎麼可能淡定。
這時佐井走了過來,正準備說些什麼。忽的一道金光飛上了半空,佐井瞳孔猛地一縮,眯著眼楮扭頭看去。
那道金光似乎就是沖著那道霧氣去的,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半空中忽然裂開了一口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