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是火影!」鳴人固執的說道,「為什麼要留在雨之國?」小櫻盯了鳴人一瞬間,皺著的眉頭又松了下來。
她明白鳴人的感受,也知道鳴人並不是冒犯的意思。只是表達的方式有些不妥,更多的還是擔心初代火影們被利用。
小櫻知道鳴人的性格,即使別的村子實力超越了木葉,他也那種干勁滿滿努力。鳴人就是那樣的人,總是為別人擔心。
「算了,這個問題先放著,火影大人們肯定有自己的考慮。」小櫻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先趕往雨隱村。」
「好。」鳴人點了點頭。第七班三人往陰雨綿綿的平原里鑽去,七零八碎的平原中,三人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
鳴人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櫻,平時那個隊體力最弱的短發女孩,凝重的臉色中沒有絲毫吃力、
即使佐井和鳴人的穿梭的速度極快,小櫻卻是能夠輕松的跟上。鳴人不禁有些詫異,佐助走後,小櫻修行似乎也特別努力。
「小櫻,你變強了。」鳴人忽然說道,聞言,正在奔襲的小櫻一愣,隨後笑著說道。
「我也是有修行的。」說著,小櫻舉起拳頭握了握說道。「大家都在變強,像我這樣的天賦平平的人怎麼能夠松懈。」
不遠處的佐井瞥了一眼鳴人和小櫻,不由得翻了個死魚眼。心道這兩人真是無聊,總是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話,樂此不疲。
比起這個,佐井瞥了一眼四周。平整的平原的如今如同一面被搗碎的鏡子,到處是高凸的巨大土塊。
巨大的樹木層層聳立著,像是在廢墟中長出的蒼天大樹。陰棉的小雨拍打在歪歪扭扭的大樹之上,立刻被彈起一陣水霧。
這樣一副景象給人一種妖異的扭曲感,就像是暴力摧毀造就的美學。即使美神繆斯進入位面,恐怕也難以做出如此震撼人心的作品。
而這一切都源自于那個神一樣的男人,千手柱間。佐井很難想象,千手柱間的實力到底到了哪一個層級。
「小櫻,你覺得赤羽慎那家伙到底想干嘛?」鳴人沒由來的問道。
「什麼?他想干什麼,我怎麼知道?」小櫻白了鳴人一眼,隨後說道,「現在赤羽慎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連火影大人都待在了他的手下。」
「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想干什麼?總不能為了帶著一群人打群架吧?」小櫻撇撇嘴道,「估計是在做什麼大事,能夠改變五大國格局的那種。」
小櫻講著將著,隱隱有些興奮,可瞬間笑容又冷了下來。自言自語道,「再厲害那也是別人」
「赤羽慎那家伙,三年不見,本以為死了。誰知道突然出現,實力也迅速拔高到一個無比企及的程度。」鳴人喃喃自語道。
「其實我挺為他感到高興的。」鳴人眸子劃過一道微光,「我以前想和他做朋友,可是總能感覺到一種隔閡。」
「說不上來的隔閡,就好像隔著一層厚厚的無法跨越的鴻溝。他站在溝的那一頭,眼里總像是在藏著什麼。」
「藏著什麼?」小櫻皺眉問道?
「暴虐。」鳴人猶豫著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神情,臉上明明在笑著,眼神卻冷到了極點。」
「你覺得他是怎麼樣一個人?」鳴人轉身看著小櫻問道。
「挺好的一個人吧,整天見不到人神神秘秘的,總是能做到一些很夸張的事情。」
「不,幾乎都是很夸張的事情。」小櫻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後眉頭緊皺。「要說印象的話,赤羽慎倒是和卡卡西老師更熟,這個得問他才知道了。」
「你們說的那個人我倒是知道一些。」遠處飄著的佐井忽然說道,而後干脆直接停住了腳步。
聞言,鳴人小櫻為之一愣,也跟著停下了腳步。「什麼?」
「你們還記得火之國森林下忍反殺五名上忍事件嗎?」佐井面無表情的問道,在這漆黑的夜里。佐井略顯蒼白的臉半邊都印在了黑暗之中,顯得有些陰森詭異。
「那不是赤羽慎」
「對,卻是是赤羽慎干的。從木葉森林逃亡到火之國森林,足足用了八天不眠不休的高強度精神硬生生熬死了那些上忍。」
「八天不眠不休?」小櫻捂住了嘴,那是一種什麼強度的精神折磨。即使是拷問班的惡魔森乃伊比喜也只敢折磨一個人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已經是一個人的精神極限了,怎麼會有人八天不合眼?況且還是八天不合眼的高強度戰斗。
「對,當時我們已經對赤羽慎的身體產生了懷疑,也許在他的體內已經發生了某種不可描述的異化,初步懷疑是血繼限界。」
「在對赤羽慎進行救援觀察之時,高層下令對其進行了研究和實驗。只是一切都是在秘密的情況下進行的,赤羽慎也不會有記憶。」
佐井的話讓鳴人和小櫻齊齊的一顫,赤羽慎在火之國森林經歷生死八天折磨之時,彼時正好是中忍考試的第二場和第三場的間隙。
所有人都在備戰第三次考試,幾乎全村的大大小小的忍者都接到合適的任務。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赤羽慎的情況,最多只是猜測其進入了深山之中去采藥了。
可小櫻一想到,還是下忍的赤羽慎在火之國森林生死存亡八天之後,好不容易奄奄一息等到了救援。
然而等待著他的不是榮譽和贊美,而是觀察和實驗。瀕臨死亡的赤羽慎,意識模糊躺在病床上一周被實驗觀察。
想要全身插管子卻無法得到治療,這樣的場景在小櫻的腦海里出現,猛烈的沖擊這她的人生觀。
「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做?」鳴人雙手都在顫抖,「那樣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木葉?」
「沒有為什麼,這是大人的命令。」佐井輕飄飄的說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滋生,光明愈加炙熱,黑暗就越加猖獗。」
「這就是真實的世界,一直活在陽光下者是不會明白的。」
佐井的話讓兩人都有些難受,沉重的壓抑感讓他們說不出話。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對于小櫻和鳴人。
「後來呢?」小櫻問道,既然知道了開頭,不可能對于結尾不好奇,特別是在知道赤羽慎還活下來了的情況下。
小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或許是在期待著有奇跡發生。有個人站了出來像個英雄一樣阻止了這一切,對見死不救的高層一頓破口大罵。
可事實是殘酷的,英雄的村子里,沒有英雄也沒有意外。
「後來赤羽慎熬不住,一周後死了。」佐井平靜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後你們知道的,考試那天他從土里爬出來了。」佐井說道,「這其實挺讓人意外的,畢竟還沒有過這樣復活的先例。」
「本來高層想要讓其再做一次實驗,但是大蛇丸的入侵打亂了一切計劃,整個村子都陷入了混亂。」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事情的發展開始不受高層的控制。赤羽慎很快在一次任務中和宇智波佐助一樣失蹤,最終不了了之。」
小櫻和鳴人都有些懵,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真相赤果果的呈現在他們兩人的面前,就好像一面撕開了漂亮牆紙的舊牆。
兩人大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櫻甚至覺得這就是宿命,赤羽慎出走理所當然。
「為什麼要那樣做?」鳴人又問回了那個問題。
「不知道,高層的命令,誰能猜透。」佐井面無表情的說道,「可能因為赤羽慎只是一個工具,沒有血統也沒有家族又不普通。」
「大概高層也覺得不對勁,干脆就直接對其進行了實驗。」
「沒有什麼為什麼,太過于優秀或者說是被折斷了羽翼。天才生在平民家尚且是一種悲哀,何況是一個其他村子遺留下的戰孤。」
「赤羽慎的身世你們應該也知道,其他村子的遺留,現在高層又覺得赤羽慎很有可能是雨之國的戰孤。」
「為什麼會這樣覺得?雨之國從沒有進入過火之國領土,又怎麼能有戰孤?」鳴人問道,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佐井所說的話正在摧毀他對于他所熱愛的這個村子的印象,原來一個村子的黑暗面展現在自己面前時是這個模樣。
「哪里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大概是因為他們覺得一切都應該有個原因,就好像對一件事情的固有觀念。」
「就像他們一直未曾信任赤羽慎,覺得他總有一天會叛村而逃。于是他們極盡所能的去排擠,去猜疑。
「等到那一天降臨的時候,他們就會指著赤羽慎說我早就知道,看吧,和當初說的一樣。」
鳴人覺得自己應該需要平復一下心情,佐井的話著實有些沉重。他不想看到的,就這樣被撕開讓他往里看。
這時,小櫻忽然問道。
「佐井,這些是秘密吧?為什麼要告訴我們?」
「嚴格來說是這樣,但你們剛剛看到頭頂飛過去的那群人嗎?站在那個灰色的大鳥身上的,那些人殺氣沉沉的走了。」
「所以我在想,如果他們攻擊的目標是木葉,大概木葉會立即崩壞。」佐井說道,「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和你們說上一聲,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赤羽慎眼里出現的暴虐並不是假的,這只是一只被掩藏在心里的野獸。一旦有人闖入洞穴,妄圖奪走他所在意的東西,野獸就會被放出囚籠。」
「就像剛剛你們看到那樣,所以我在想,木葉會不會有事。」佐井說道,「不管是是不是木葉惹怒了赤羽慎,總之不管是誰是那個倒霉蛋,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剛剛飛過去那群人之中,有些人的實力是我這一輩子都到達不了的高度。沒有木葉沒有被滅,那我們更加要小心,雨之國的路不是那麼好走的。」
赤羽慎是真的怒了,幾乎帶著第二梯隊和第三梯隊火速趕往了土之國,宇智波斑想要控制土之國,本體絕對不能離得太遠。
正是因為這樣,第二梯隊的人想要找出一個宇智波斑並不難。只是土之國的高層對于赤羽慎這群恐怖的不速之客感到震驚,同時也是萬分的惶恐。
戰爭失敗的消息從前線傳到了土之國,消息剛到不久,結果正主來了。看著半空中凌立著的一個個殺神,任何見了都會有些頭大。
誠惶誠恐間,村民比那些高層更要緊張。看著半空中到處搜尋的目光,不禁感到有些惶恐。
戰爭失敗的消息讓整個土之國都有些喪氣,現在見到這一幕魂幾乎都要被嚇掉了。並非沒有戰勝國對失敗國的屠殺報復之類的事情,這樣做往往能使得下一次戰爭延後很久才會再次發生。
「找到了。」第二梯隊有人在喊,隨後又有一個人知道了宇智波斑的藏身之處。赤羽慎也不過問他們是如何找到的,只是讓灰色巨鳥往一個方向去了。
黑衣火紋的人離去讓土之國高層松了一口氣,這次的戰爭有些莫名其妙。卻就這稀里糊涂的打了,還稀里糊涂的輸了。
這一弄,土之國最起碼要倒退五年。
土之國某片荒漠之中,赤羽慎停在了某座沙丘之上。隨後灰色巨鳥撤去,十余人紛紛從高處落下。
在落地時重重掀起的煙塵漫天飛舞,赤羽慎黃金瞳亮起。灰色的物質如同一個巨大銳利的刀片,赤羽慎的控制下直接將土層給翻了出來。
土層被一次次掀開,眾人看著面無表情的赤羽慎不禁有些感慨。死神就是要比凡人的力量恐怖一些,竟然能直接開挖,藏在荒漠地下看來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赤羽慎只是默默的看著土層被翻開,心中的憤怒在逐漸增加。平靜的面容之下是壓制不住的憤怒,赤羽慎現在只想要將宇智波斑抹殺。
至于輝夜復活的事情再說,他想要利用宇智波斑卻差點將花火給害了,這是他不能容忍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