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慎的靈魂點燃的顏色竟然是黑色的,純正的黑色火火焰在卡卡西的肩膀上燃燒著。那一小戳火焰點燃的一瞬,卡卡西就瘋了似的往冰河的方向奔去。
並不是卡卡西太拼,而是深潛者們幾乎在靈魂火焰點燃的一瞬間全都撲了過去。身長七八米的深潛者們紛紛回頭飛撲的模樣真的太令人感到恐懼了,更何況數量比夏天稻田間的蚊子還多。
深潛者們頓時像是攪動的肉醬一般,一群壓著一群,幾乎是如黑色的潮水一般往卡卡西的方向涌去。
赤羽慎自從知道了深潛者追蹤自己的靈魂之後,就不再主動暴露靈魂了。這招靈魂引怪,赤羽慎只用過兩次。
一次用在了大蛇丸身上,另外一次用在了卡卡西身上。說起大蛇丸,至那次以後,赤羽慎就再也沒有听到大蛇丸的消息了,不知道有沒有掛掉。
如果就這麼簡單的掛掉了,那赤羽慎也用不上大蛇丸了。事實上,現在赤羽慎也確實用不上大蛇丸了,事情的發展永遠都是滾動性的。
沒有什麼計劃是永恆,正如沒有花朵能夠永不凋謝。赤羽慎每次的打算都是隨機變動,可能是上一秒是這個想法,過幾分鐘又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正如從前的那個赤羽慎一樣,不是在制定計劃就是在指定計劃的路上。看著卡卡西在深潛者堆里閃避狂奔,赤羽慎眯著眼眼楮背後灰色翅膀顯露了出來。
黃金瞳再次亮起,誘餌已經準備就緒。接下來就看卡卡西的能力了,只要卡卡西不死在半途中,只要成功到達冰河,赤羽慎就能救下他。
面對著四面八方撲來的深潛者們,卡卡西幾乎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在閃避,一個弄不好頭就要沒了。
任憑卡卡西平日里怎樣松散,但是他這次一點也不敢放松,仍舊是憋足了勁狂奔。恢復的查克拉有限,瞬身術只能在關鍵的時候用。
遇到實在閃避不開的攻擊,卡卡西也會使用瞬身術躲避。但瞬身術畢竟還是得結印,結印就會拉低閃避的速度。
因此,決定用瞬身術必須要判斷準確,必須是那種根本躲不開的攻擊才能使用。而且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瞬身要早用,空出那一絲絲的結印時間。
縱使瞬身術結印比較簡單,卡卡西使用瞬身術幾乎成了本能反應。但是無論如何本能,在這樣極短的時間里,永遠沒有多余思考的時間。
雖然困難重重,好在卡卡西最終還是做到了。在無數次與死神擦邊之後,卡卡西到達了冰河,身後離他只有一只手的距離,十只深潛者撲咬而上。
霎時間,狂風大作,暴雪連連。
赤羽慎飛至高空,冷眼看著涌入冰河的深潛者。手握白色短刀虛空一劃,天際處被劃開一道裂縫。
血海之水洶涌將裂口炸開,一道浪潮在半空中憑空出現。而後,瞬間向著遠處的冰河涌去。血海之水,腐蝕靈魂,侵蝕肉身。
幾乎是在卡卡西跳入冰河的一瞬,血海之水和冰河水混在一起。那一瞬,卡卡西永遠忘不了那一刻。
身邊密密麻麻的龐然大物們瞬間消失,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所有的深潛者化作血水。而卡卡西就這樣呆呆的泡在被染紅的冰河水里,水竟意外的有些溫。
卡卡西身上染著赤羽慎的魂,死神庇佑,並不會被血海吞噬。這就是赤羽慎的計劃,簡單粗暴卻又十分凶險。
面對一些緊急得不能再緊急的時候,計劃越是凶險,反而越是有些奇效。
過來一會,赤羽慎飛到了呆滯的卡卡西身邊,看著其神情微微皺了皺眉。
「喂,卡卡西。」赤羽慎說道,「你這是怎麼了?被嚇到了?」
「不是。」卡卡西忽然轉過頭盯著赤羽慎,「你個魂淡竟然讓我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真是不可饒恕啊!」
「嘛嘛嘛!你現在不是沒死嗎?」赤羽慎擺了擺頭,想著轉移話題算了。「真是魂淡啊!」卡卡西擺出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瞥了一眼赤羽慎,隨後想想又覺得算了。這種事情,說著就沒有什麼意義。
反正,和赤羽慎說的差不多,沒死就行了。
「嘛,算了,深潛者已經解決了。」卡卡西看向赤羽慎,眼楮轉了轉說道,「差不多該干正事了吧。」
「你說的那長眠之地,我能去嗎?」
見赤羽慎投過來的疑惑的眼神,卡卡西不禁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我對那東西就是有些在意,畢竟讓我一直陷入夢境,所以想去看看。」
「可以哦。」赤羽慎開口說道。
「什麼?」卡卡西微微有些吃驚,「真是可以嗎?沒有什麼禁忌嗎?」
「水下水壓太大,到了深一點的地方可能會被拖進深海碾成肉醬哦。」赤羽慎眯眯眼笑著說道,「其實也沒有太大的關系,卡卡西的話,一定能活下來的。」
「活不下來的!你這魂淡,不要擅自給別人套光環啊!」卡卡西瘋狂吐槽,額頭冷汗直流。「既然這樣,那我就先不去了,我在岸上等你。」
「哦,好哦。」赤羽慎輕描淡寫的說道,「那我自己去吧,不過在此之前得好好找找那東西的位置。」
「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卡卡西尬笑著說道。
「什麼?」赤羽慎一臉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雪之國的忍者似乎正在圍過來,恐怕會有些麻煩。」卡卡西說道。
「不麻煩,嚇一嚇就好了。」赤羽慎笑道。
「嚇?」
聞言,赤羽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沖著卡卡西神秘的笑了笑,隨後猛地轉身。背後,雪之國的忍者正在蜂擁而至。
赤羽慎微微皺眉,背後死神虛影突現。巨大的死神虛影在半空中出現,猙獰的面貌和攝人心魄的金黃色雙瞳惡狠狠的掃視戰場。
死神的威懾力在這血肉橫飛的戰場上,直接效果拉滿。雪之國的忍者的,直接在這死亡恐懼面前齊齊停住了腳步了。
只是赤羽慎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僅僅是嚇了嚇是起不到什麼效果。寬容只會造成一次次的試探,雪之國忍者排外。
而赤羽慎想要自由在這片地域上來回行走,就必須排除人為的干擾。雪之國的忍者如果在這個時候不知趣的打擾嗎,事情就會變得麻煩。
赤羽慎最討厭的事情就是麻煩,所以他一點也不想和雪之國的忍者好好說話。有些偏見是說話消除不了,何況赤羽慎好卡卡西兩人導演了那麼一處驚世駭俗的深潛者覆滅的場面。
卡卡西根本沒有打算提醒赤羽慎那家伙,那些雪之國的忍者不會因為兩人解決了深潛者就對兩人感恩戴德。
按照正常程序,兩人仍然會面臨無盡的麻煩。
但是卡卡西也清楚,赤羽慎根本就不是那種良善的人。那樣性格糟糕的人是絕對不會吃虧,果然,看到那些雪之國忍者呆住的瞬間,卡卡西笑了。
死神巨大的虛影緩緩拔出白色短刀,隨後一刀劈向了雪之國那些忍者們。這一刀下去,拘魂奪魄,能躲過去都算是命大。
劈出一刀之後,赤羽慎回頭看了一眼卡卡西笑道。
「好了,麻煩解決了。」
「真不愧是你啊,真是干脆。」卡卡西笑了笑,這樣也好,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來找麻煩了。
鴉千島,鴉老祖洞府之內。
「真的要那樣做嗎?」鴉千吉皺著眉看著台階上眯著眼楮快要斷氣一般的鴉老祖問道。
「遵照祖訓,魔鬼的封印已經搖搖欲墜。鑰匙已經找到了封印之地,必須去阻止他。否則,魔鬼被釋放,鴉千島將迎來萬劫不復的命運。」
隱于陰影之中的鴉老祖斷斷續續的說道,「必須阻止鑰匙,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使命,阻止鑰匙釋放魔鬼。」
「可是他早就舍棄了我們。」鴉千吉皺著眉頭說道,「而且他變強了,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逆通靈召喚。」
「鑰匙不受控制了,罷了罷。」鴉老祖說道,「從一開始就是我們拉他入局的,只是沒有想到那小子自己出去了。」
「如果沒有那次意外,現在他以為那隊寫輪眼是那個該死的忍者留給他的呢。」鴉老祖笑得一喘一喘的。
台階下,鴉千吉微微皺了皺眉頭。那件事他是知道的,幾乎一切都是設計好的。鴉千代和自己同時博取了赤羽慎的信任,但是那一次意外之後赤羽慎再也沒有召喚過自己或者是鴉千代。
鴉千吉毫不懷疑赤羽慎已經發現了什麼,以他那謹慎且無比糟糕的性格,幾乎沒有什麼人能騙過他。
所以鴉千吉听到鴉老祖的話時,心里會有些不舒服。如果是赤羽慎識破了他們的刻意為之,那事情就變得有些尷尬。
但是更令鴉千吉在意的並不是這件事,而是
「鴉千代那個家伙呢?關鍵時候他又溜了?」鴉千吉微微有些惱火,悶聲說道。
「他應該快來了,你們是鴉千島最後的希望,也是萬里挑一的勇士。只要經歷了洗禮,一定能阻止鑰匙打開封印。」鴉老祖說道。
「一定要洗禮嗎?」鴉千吉听到洗禮兩個字明顯有些抗拒,眉頭幾乎皺了起來。似乎洗禮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整個表情都是扭曲的。
事實上,鴉老祖口中的洗禮的血禮。用整個鴉千島的通靈獸的血給鴉千吉和鴉千代洗禮,以血喚醒兩鳥體內的巨鴉血脈。
鴉千吉體內蘊藏著黃金巨鴉血脈,而鴉千代體內的血脈也是巨鴉,只不過偏向于智力與敏捷一類的巨鴉。
「只有洗禮,你們兩才能擁有阻止鑰匙打開封印的辦法。這是鴉千島的宿命,這一天總是要到來的。」
「可是我和鴉千代都是雄鳥,即使成功了也沒有意義啊。」鴉千吉不好意思說得太過于直接,正猶豫著怎麼說,忽然一道聲音在背後響起。
「就是,這個血禮沒有任何意義。」鴉千代飛了進來,停留在鴉千吉身邊。「就留下我們兩個雄的,鴉千島還是要滅絕,算了吧。」
「不行,這是祖例。」鴉千祖嚴厲說道,「這不是你們能夠決定的,身為鴉千島的一員,這是你們生來的使命。」
「那留幾個小娘們怎麼樣?」鴉千代笑嘻嘻的說道,「不然那我就不干了,我還拉著鴉千吉不干。」
「你!」鴉千祖似乎被氣得不輕,一旁的鴉千吉下意識想要拉一下鴉千代,卻反被鴉千代瞪了回去。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鴉千代還是拿到了幾個存活名額。隨後兩人退出山洞,鴉千吉跟著鴉千代來到了崖邊,洶涌的海水拍打著崖壁。
「你為什麼要?」鴉千吉問道。
「能救幾個算幾個。」鴉千代收起了那玩笑似的語氣,一臉嚴肅的說道。「到時候讓一兩個雄鳥混進去,送他們離開。」
「不管我們兩人最終能不能阻止鑰匙的動作,但是鴉千島的血脈一定不能斷送在我們手里。」鴉千代說道,「血禮絕對不能再次發生在她們身上。」
「而且,你覺得我們這次就算血禮了,會是那個家伙的對手嗎?」
「這不一定是,以前那家伙就很狡猾,現在得到了力量指不定已經成精了。」鴉千吉說道,「想要阻止他,很難,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
「赴死對吧,那家伙可不會心軟。」鴉千代惆悵的說道。
「也不一定,說不定能夠阻止他。」鴉千吉寬慰說道,「那個人也許沒有成長到那麼恐怖的地步,听說血禮能夠覺醒血脈。」
「沒有用的,強大的力量若是駕馭不了,只能將我們兩弄成傻子。到時候就是兩具依據本能行事的傀儡,又有什麼意思呢?」
鴉千代說的很直接,毫不留情的打破了鴉千吉的所有幻想。「不要想那麼多也許和可能,你覺得那個人要是沒有實力能夠抵抗逆通靈?」
「估計那個時候他都沒有絲毫察覺,況且那家伙有一點力量就能對抗那些比他強上千百倍的人,憑我們兩又怎麼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