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斬月鼠就算想不注意到徐清源他們都不可能了。
「切~」蕭寒落見此一幕,頓時發出了不爽的聲音,不管怎麼樣,這個段大哥在他的眼中可算不上是什麼良善之輩了。
扭頭瞥了一眼剩下二人的狀態,徐清源神色平靜,但蕭寒落不相信他會看不出端倪。
至于雲煙然
那雙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打到在地的段武德,只是看一眼都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
這時,雲煙然望著那直奔段武德殺去的斬月鼠,咬咬牙忽然沖上前去,竟是準備以自己的力量去擋住斬月鼠煉骨之軀。
望著沖上前去的雲煙然,蕭寒落也只是微楞片刻便哼了一聲道。「真沒腦子啊!還真以為自己很強不成?」
徐清源聞言想了想,語氣卻也是極為贊同的說道。「說的也對,此番直接沖上去確實是魯莽,應該直接轉身走才是的。」
另一邊,雲煙然以極快的速度跑到段武德身旁,銀雪劍揚起,只听‘鐺’的一聲,便將斬月鼠斬落的指刀擋下。
數萬斤巨力壓倒而來,雲煙然整個人嬌軀一震,黛眉微蹙。
此時斬月鼠見一個比段武德更加弱小的人類竟是上前擋下自己攻擊,心中大怒,發出一聲尖銳的鼠鳴之後,另一只手的指刀懶腰斬來,卻是用了比之前更加龐大的力道。
雲煙然見狀,體內靈氣涌動,一鼓作氣將壓在銀雪劍上的指刀彈開,迅速一手提著段武德衣領躲開。
斬月鼠指刀斬在空處,然那股被巨大力道打出的氣流卻仍是擴散出去,狠狠撞在雲煙然小月復上。
「煙然妹妹,你沒事吧?」見雲煙然手上,段武德眼前一亮,馬上爬起身來神情擔憂的道。
雲煙然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看到段武德擔憂的表情,強顏歡笑的道。「段大哥放心吧,我沒事的。」
段武德聞言點點頭,隨即抬頭望著那越走越進的斬月鼠,嘆息道。「都怪段大哥無能,不然也不能讓你受此大難,煙然妹妹你快走吧,我幫你擋住斬月鼠,若是回不去的話也就回不去了吧。」
說著,段武德作出一副英勇無謂的模樣起身站在雲煙然面前,似乎明智眼前是萬丈深淵,卻仍是選擇赴死一樣。
雲煙然見此一幕,神情微楞,接著意識到眼前的情況,馬上清醒過來說道。
「段大哥萬萬不可,這斬月鼠的速度很快,既然我們入了它的眼,是它的首要之敵,它就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只能拼死一戰。」
段武德听到這話,目光閃了閃,接著瞟向徐清源和蕭寒落所在的位置,說出了心中所想。
「煙然妹妹,那兩位是你的朋友嗎?不如請他們兩個幫幫忙,或許合力之下,真能將這斬月鼠滅掉。」
雲煙然聞言也朝徐清源二人的位置看去,然而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搖了搖頭。
「段大哥抱歉,他們並非是煙然的朋友,只是路上結伴而行罷了,想必是不會出手的。」
雲煙然並未將希望寄托在徐清源他們身上,原本三個人的關系也就處在冰點之上,兩個人更是不可能冒險來救他們。
此時還沒走,可能是想要留下來看戲的吧。
「是是嗎?」听到三人的關系並非如自己所想,段武德心中有些不爽,但隨即想到了雲煙然的身份,心神便再度定了下來。
而這時,徐清源望著那停在半途不動的斬月鼠,皺了下眉頭道。「你說這斬月鼠,怎麼還不動手?還真等著他們說話?」
「我倒是更想要知道,你為何還要留在這。」蕭寒落似有深意的問。
「嗯大概和你留在這的原因差不多。」徐清源回道。
忽然,那一直停在原地的斬月鼠身形一轉,隨即竟是化作一道殘影朝一處草叢中狂襲而去。
數十米的距離竟在一息之間跨越。
兩秒後,斬月鼠再度出現,指刀上就已經插著一個人的尸體,是藏匿在暗處的投機者,此時還未斷氣,兩顆眸子正因為臨死前的恐懼而放大。
鮮血順著斬月鼠的指刀留下,斬月鼠將投機者高高舉起,張開大口,那鮮血便流進了口中,少許滴落在那丑陋的鼠臉之上。
做完這一切,斬月鼠一把將完全死去的投機者甩到一邊,對段武德和徐清源兩邊的人都露出了一個極為人性化的笑容,是在朝著在場的四個人示威,看著可怖的很。
「傳聞斬月鼠會將入侵自己領地內的所有異類想方設法的殺死,即便跑了,也會循著氣息找出數十里範圍,這個範圍內,只要你留下了氣息,它就會記住,然後追你到死。」
「而且,方才那人連我們都沒察覺到,斬月鼠卻感覺到了,可見其氣息感知的能力多麼恐怖。」
看到斬月鼠的所作所為,蕭寒落捏了捏拳頭道。
「現在看來,傳聞果真是不假。」
說完,蕭寒落舌忝了下自己的嘴唇,目光中竟是露出了一些興奮之意。
就在蕭寒落說話的時候,那斬月鼠也出手了,剛剛才殺了一個人,此時的斬月鼠氣勢大震。
雖說之前和段武德的戰斗受了不小的傷勢,但身為妖獸,敵人和自己的鮮血都可成為刺激它戰斗下去的良藥。
更何況斬月鼠察覺得到,眼前的人類不是它的對手。
如此一來,斬月鼠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唰!唰!唰!
斬月鼠兩條手臂不斷揮舞,鋒銳的指刀忽然是在半空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刀網,殺的雲煙然和段武德應接不暇。
若是只有段武德一人還能面前應付,但此時他還得分神保護雲煙然,就更加無力了。
雲煙然雖是他故意拉進來戰局的,但他不能讓雲煙然真的受傷。
他真正的目的也並非是雲煙然,而是雲煙然的父親,身為道一門的弟子,段武德當然是知道此時的測試有人正看著。
如果看到自己的女兒遭此大難,雲旭一定會派人來救的。
到時他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但在有人過來之前,他得在所有人眼中好好表現才行。
就如段武德所想的那樣,此時雲旭望著投影上的畫面,早已經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
看著雲煙然又是差一點就被斬月鼠抹了脖子,段武德頓時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竟是想要親自去將雲煙然救下,上官武陵等人見此一幕,對視一眼,趕忙將雲旭攔下。
「冷靜,冷靜,現在還沒到那時候。」
雲旭一把將上官武陵推開,指著投影怒道。「我怎麼冷靜,煙然都要沒命了你們看不到嗎?」
上官武陵嘆了口氣,仍是安撫道。「你別忘了這次進行測試是煙然自己的想法,你若是真的去了,她肯定不高興。」
聞言,雲旭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還是沒有改變他的想法。「命都要沒了,高興有什麼用,況且還是為了一個渣子去死。」
雲旭又要動身,卻被上官武陵直接擋在面前。「放心吧,我向你保證,煙然絕對不會出事的。」
說吧,上官武陵手一揮,那投影畫面一轉,轉到了正在看戲的徐清源和蕭寒落身上。
「這兩個孩子直到現在還未離去,不會不出手的,應該是在尋找機會,你就放心吧,更何況」
上官武陵強行拉著雲旭回到椅子上將其按下去,口中接著說道。
「更何況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偷偷給煙然的保命符,真有生命危險,還是能保住性命的,到那時你再去也無大礙。」
听到上官武陵這樣說,雲旭也才想起來自己的確是有偷偷給雲煙然一張保命符,這才稍微安下了心。
見雲旭冷靜下來,上官武陵等人松了口氣,他們可真怕這位爺真帶著怒氣跑到萬靈山去了。
真要這樣,第三項測試還做不做了。
這時,慕岩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道。「說起來,第三項測試正在進行,這段武德又是如何進去的?」
「可能是測試之前就在萬靈山沒出來吧。」李豐源猜測道。
臨了,李豐源撇撇嘴角。「心術不正啊!煙然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
李豐源沒有說下去,因為他已經看到雲旭的臉越來越黑了。
其實,這個問題不光是他一個人有,幾乎所有知道雲煙然喜歡段武德的人都有。
是啊,他們道一門什麼優質的男弟子沒有,雲煙然偏偏就看上了這樣一個整天裝模作樣的東西,隨便找一個也比段武德好不少吧。
還真以為他們這些長老看不出來他是什麼玩意兒。
都是千年的狐狸了,段武德那點伎倆能瞞的過誰啊!
若不是因為雲煙然喜歡,雲旭怕是正眼都不惜的瞧上一眼。
一想到這,雲旭心中就止不住的嘆氣,為雲煙然的未來感到擔憂,真想將段武德給暗殺了,但段武德畢竟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再加上害怕雲煙然傷心
愁死了都!
雲旭捏著眉間,心中犯難。
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父親,而非是一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