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刀劍如風,貼耳飛掠,幾縷青絲從空中飄過,雲煙然險之又險的躲過了致命一擊。
她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保命符,只知道倘若自己被那斬月鼠的指刀擊中,至少半條命是一定沒了。
但斬月鼠揮刀的速度何其快速,又哪里是她一個納靈中期的修士能夠抵御的,若不是斬月鼠為他分擔壓力,自己怕是早就
唰!
不過是一陣疾風呼嘯而過的聲音,雲煙然蓮臂只覺一股涼風吹過,心中一驚,袖子頓時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險些整條手臂都被斬了下來。
「蕭道友可看出這斬月鼠弱點了?」吃瓜二人組之一的徐清源問。
蕭寒落目光閃爍,稍稍搖頭反問道。「莫非你知道了?」
「看出了,這斬月鼠刀法精湛,一招一式即便是十數年修行刀法之人也未曾可敵,但它揮刀之時,速度卻會慢上一半,勉強算是它的弱點吧。」徐清源不急不緩的說道。
蕭寒落見徐清源真是看出了些什麼,眼底一沉,但還是帶著不服氣的心思道。
「雖說如此,但你也說它刀法精湛,即便速度慢了一般,對比我們而言也不算是慢吧,如何算的上是弱點。」
徐清源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已經動身朝前走去。
「所以說,是勉強算,真想看出它的弱點來,那兩個早就沒命了,我二人還不如直接逃命去,說不準還能逃出那斬月鼠的數十里追獵範圍。」
「它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聯合她們,做好謀劃,若是順利的話,我們可不見血就滅了它。」
說完,徐清源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提醒了一句。
「不過先說好,給斬月鼠致命一擊者得三百,另一人得兩百。」
蕭寒落舌忝了舌忝嘴唇,饒有興趣的問。「這麼說,你是將她給踢出去了?」
徐清源沒有回話,而是暗中朝雲煙然打出了一個手勢,正好被那邊的雲煙然被接收到了。
雲煙然目光一凝,沒想到徐清源他們不僅沒走,還想要出手幫忙?
但緊接著想了一下她便明白了,看了這麼長時間的戲沒走,那想必是要吃下這只斬月鼠的。
不過這對她和段武德而言倒算是一件好事。
「段大哥,拖住它。」雲煙然對徐清源的意思心領神會,立刻對段武德喊道。
「我tm命都快沒了。」
听到段武德听到雲煙然的話,心中極其無奈的想到,拖的前提是留有余力,但他哪還有什麼余力可言,報命都是一個巨大的問題好嗎?
雖說如此,但段武德也不能再雲煙然面前說自己不行,便是連問一下都沒那時間,只能強行提起體內余下三分之二的靈氣,一劍將斬月鼠逼退幾步。
就在這時,雲煙然掠過段武德沖上前去,手中銀雪劍以聚滿凜冽寒氣。
雲煙然一劍朝地面刺下,刺骨寒流順著地面轉瞬來到斬月鼠腳下轟然爆發。
巨大的寒氣破土噴出,斬月鼠的行動立刻就被延緩了許多,無數的冰渣刺進體內,引得它更怒幾分,顧不得體內的到處流竄的寒氣就要殺上前去。
忽然,徐清源從斬月鼠的身後出現,先是一扇子敲擊在斬月鼠背後的脊梁,隨即一腳狠狠踢出。
斬月鼠感覺到痛楚之後迅速轉身,指刀揮去,卻被徐清源從容躲過。
接著斬月鼠又是一腳懸空踢出,接著蕭寒落卻忽然出現在徐清源身前,大喝一聲,整個人氣血翻涌,‘ ’的一聲便將這一腿抗了下來。
徐清源見此,再度欺聲上前,將風之靈氣聚于腳下,外人看著只覺身形飄逸流暢,躲的帥氣,唯有徐清源一人知道自己差點就被剁了。
一息之間,徐清源繞至斬月鼠身後,一掌拍出。
其力有崩山之勢,一掌落下,那斬月鼠咻的一下飛出數十米外。
忽然,徐清源身後雲煙然提劍殺出,斬出一道寒冰劍氣朝正起身的斬月鼠劈砍而去,只是這時的斬月鼠已經有了防備提起兩手指刀猛的落下,那寒冰劍氣陡然破滅開來。
還沒等斬月鼠松一口氣,不知何時那段武德又出現其身側,迎面一劍斬下。
斬月鼠還沒回過神來,一條手臂就這樣飛出。
‘吱呲~~~’
張口大喊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斬月鼠另一只手的朝著段武德斬去。
只見充滿殺意的指刀在眼前逐漸放大,段武德心中頓時被恐懼充滿,他方才所有的靈氣都用在了那一劍上,無論是躲避還是迎接,此時都做不到,只能等死。
就在段武德被死意充滿心神的那一瞬,斬月鼠揮舞的手臂猛然一滯,停在了半空。
原來是蕭寒落抱住了斬月鼠的上臂,讓其無法再將指刀揮下。
只是這一下,他也是用了極大的力道才姑且將斬月鼠控制住,下一刻就大聲喊道。「快!」
不等蕭寒落喊出這聲,徐清源和雲煙然已經開始動身了。
雲煙然趁著蕭寒落將斬月鼠控制,立刻沖去,一劍揮出,試圖將斬月鼠的一條腿斬斷,卻被其跳起躲過。
不過,這對于徐清源而言就已經夠了。
望著在身在半空無力改變身形的斬月鼠,徐清源嘴角微揚,似乎看到了獵物落入自己的陷阱之中。
徐清源身體彎曲,呈弓形,隨即腳下陡然用力,如一把箭矢朝半空彈射出去轉眼間就達到了和斬月鼠相同的高度。
斬月鼠見狀欲要月兌力蕭寒落的控制,只是蕭寒落怎會如他所願,只感覺稍有苗頭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無奈之下,斬月鼠只能在空中將雙腿踢出,卻忽然感到一陣狂風吹襲過來,徐清源借著這股風向,身體又往上抬了一抬,手中折扇忽然打開。
‘唰’的一聲,折扇的頂端,鋒利的白刃匯成一條白線,徐清源手快速一揮。
一息後,徐清源、蕭寒落和斬月鼠落地,只見一條血線從斬月鼠的脖子處出現,隨即斬月鼠頭顱一歪,滾落倒地。
而這時,蕭寒落松開斬月鼠的手臂,立刻沖上前來,怒氣沖沖的對徐清源說。
「你又讓我來擋,這就是你的謀劃?」
徐清源眉頭一跳,詫異的問。「你受傷了嗎?」
蕭寒落聞言話頭頓時停住說不出話來,他還真沒受傷。「可你這番作為,我根本沒有辦法給斬月鼠絕殺一擊,而且憑什麼我來抗斬月鼠的攻擊。」
听到這話,徐清源看向蕭寒落的眼神就變得更奇怪了,似乎已經開始懷疑蕭寒落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
「本公子做的計劃,為自己謀點福利有何不可?」
說他自己有私心,徐清源自己還不理解呢?
他不是還給蕭寒落留了兩百分的底嗎?
「至于為何你來抗斬月鼠」徐清源想了想,最後想出了兩個理由。「第一個原因,因為你比本公子扛打,第二個原因,誰讓你第一項測試中輸給本公子了呢?不知這兩個理由夠不夠?」
徐清源的意思很明確,不夠的話本公子可以在說一些,你想要多少理由就給你多少理由。
「徐清源」蕭寒落望著徐清源的目光中愈發冷厲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開始動手了,然而這時徐清源卻忽然問了一句。
「分還要嗎?」
說著,徐清源將計分玉牌給取了出來,表情戲謔。
「要。」蕭寒落盯著徐清源受傷的計分玉牌半晌,咬牙道。
不遠處的雲煙然看著二人斗嘴一幕,不由得‘撲哧’一聲,捂嘴笑了出來,也是完全沒有介意自己出了力卻沒得到分。
這一點,她分的很清楚,知道徐清源他們出手是自己佔了便宜,沒有理由去要。
這時,雲煙然忽然發現段武德正在一旁斬月鼠的頭顱旁邊蹲著身子做些什麼。
看那姿勢,就差轉頭過來時出現滿臉潰爛的嚇人一幕了。
雲煙然咽了口唾沫,然後出聲喊道。「段大哥,你在干嘛呢?」
段武德听到這話,扭頭過來,沖著雲煙然笑了笑說道。「沒干嘛,就是找點東西。」
「找東西?」雲煙然有些詫異。
這時,徐清源忽然問道。「段道友想要找的可是此物?」
說著,徐清源手上忽然出現了一枚拇指大小的黑色晶石,上面還有絲絲鮮血。
正是他殺掉斬月鼠時順便取出的妖核。
妖核乃是妖凝聚了體內大多精氣所化之物,唯有在煉骨境才能出現,可用于尋丹煉器。
到了凝元境時,這妖核便能協助妖將一身的靈氣轉化為獨屬于它們的妖氣,轉而實力大增。
隨之妖核因為妖氣的滋養開始不斷壯大,便可蛻變為妖丹,正如靈修和魔修的靈丹、魔丹境一樣。
說起來,這方面靈、魔、妖三者幾乎都是同樣的修行路徑,不過是稱呼不同罷了。
只是妖凝結妖丹的時候卻比人類慢了整整一個境界。
不過尋常煉骨境妖獸的妖核倒是沒有斬月鼠的這般大小,看來斬月鼠的實力比起同境妖獸倒是更高些。
段武德一見徐清源手中的妖核,雙眸一閃,起身正要說話,卻見徐清源又將妖核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