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任平生立刻轉身朝那座墳墓看去,「別,別殺我。」聲音稚女敕,是個小童,也並不是從墓中傳來,而是那墓後的一個小草堆里。
任平生走了過去,看見那草堆里探出一個小腦袋,一對眼楮正驚恐地望著他……
他看起來,有那麼可怕嗎?
「只有你嗎?」他問道。
男孩訥訥地點了點頭,可又立馬搖了搖頭,任平生看男孩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不知這村里,究竟發生了何事,正在此時,另一邊墓地里又有動靜傳來。
「出來吧。」
他往那邊看去,沒過一會兒,便有三人從墓地里走了出來,三人當中,一個壯年男子,兩個年邁的老人,均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任平生看他們眼神均有些畏畏縮縮,問道︰「這里發生何事?」
「上仙……是從別處來的?」兩個老人顫顫巍巍問道,眼神里依舊有些害怕。
任平生道︰「你們回答我的問題便是。」
「哎,這……」
三個人似是有些難言之隱,只是不住地嘆氣,卻不說發生何事,過了好一會兒,旁邊的小童才開口道︰「上個月來了一伙壞人,把叔叔伯伯們,都殺了……」
任平生一听,此處乃是仙庭管轄範圍,便是神族的人也不會來此作惡,何人卻如此肆無忌憚,竟來屠村?此事必不尋常,又問︰「究竟何事,你們說清楚。」
那老者嘆息一聲,這時終于開口說道︰「上個月,他們十幾個人突然闖入村子,說是要找正月里出生,又未滿二十的少女,讓我們一炷香內,把村里所有十五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少女,全部交出去……」
任平生听聞,心中一凝,正月里出生,也即是生辰在一月的少女,他們為什麼要找一月生辰的少女?驀然想起,姐姐的生辰和自己是同一天,都是一月初七,只不過姐姐比自己大了一歲。
「繼續說。」
「唉……村里就五個姑娘年齡符合,其中又只有娥兒是正月里出生,可娥兒馬上就要與蘭生成婚了,我們怎能將娥兒交給他們呢?接下來,唉……」
那老者,便與他說了當天的事發經過。
晌午剛過,村子里忽然闖入十來個陌生男子,為首的那人,是個看上去干淨整潔的白面公子,相貌算得上是俊朗,修煉的也都是仙家法門,可偏偏那一對眼楮里,藏著深深邪惡,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邪異。
他一來到村子里,說要找正月里出生,未滿二十的少女,村民們看他們來路不善,早已讓村里姑娘躲進了屋中,一名老丈拄著拐杖走到那邪異公子面前,說道︰「年前的時候,姑娘們都嫁人了,村里沒有姑娘了。」
「沒有麼?」
那邪異公子盯著他看了兩眼,忽然凝指一劃,一道劍氣飛出,「嗤」的一聲,血濺三尺,當場將那老丈人的首級給砍了下來。
村民們見他們突然殺人,這一下均嚇得慌張失措,那邪異公子一聲令下︰「將所有人,全部抓起來!」
在他身後那些人,都是修煉之人,隨手那麼一指,法力施出,村民們便被藤蔓綁住了,哪里也跑不了,只嚇得不住求饒。
邪異公子卻置之不理,向那一排房屋看去,冷聲道︰「你們自己出來,否則,我每數三下,便有一顆人頭落地……一,二,三!」
果然,三聲之後,後邊那一片空地,又是大片鮮血飛濺,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了出去,嚇得婦女們驚聲尖叫不止。
「一,二……」
「等等!別,別殺他們,我,我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顫抖的少女聲音響起,接著只見一座低矮的房屋里,走出來一個年貌十七八歲的少女,她上身穿著一件梨花白裳,下邊穿著一條淺紅色的百花裙,十分嬌巧可愛,她便是娥兒了。
娥兒生得玲瓏剔透,雖是凡人之身,卻比瑤池里那些仙女,看上去都還要清純可愛許多,就連那邪異公子,目光都不由得在她身上多看了一會兒。
娥兒緊緊捏著小手,盡管心里害怕,可此時也只得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因為她知道,只有她,才能救村子里的人,拿她來換這些人的命。
邪異公子目光打量著她走來,問道︰「你生辰是哪日?」
娥兒聲音有些顫抖,如實回答道︰「是……是正月初七。」
「正月初七……很好!」
那邪異公子大笑了起來,好似從未這麼開心過,立即示意身後的人,將她帶走,這時那屋內又沖出來一條人影︰「你們不能帶走娥兒!」
卻是那蘭生沖了出來,娥兒俏臉一變,她知道這些人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急急喊道︰「蘭生哥你回去!」
邪異公子眼神一寒,便要發出一道劍氣,娥兒急忙張開雙臂擋在他的面前︰「請你不要傷害他……我跟你走便是了。」
娥兒只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女,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沒有嚇得哭起來,已經需要極大的勇氣了,她看了看那些被縛住的村民,最後目光又落回了邪異公子身上,說道︰「我跟你走,你放了他們。」
邪異公子笑了笑︰「好啊,不過一個,當然只能換一個,你挑吧,要我放了哪一個。」
娥兒一下呆住了,意思便是要殺了其他人,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孽障!還不住手!」
眾人一看,竟是老村長飛了過來,原來他們一直都不知道,村長根本不是普通人,他是東村口的枯井邊,一棵修煉成人形的老槐樹,這三百年來,一直默默守護著村子寧靜。
老村長雖煉出些法力,可畢竟已經年邁,加上那十幾人皆是修煉之人,七八個人放出法術,頓時燃起熊熊烈火,把老村長,活活給燒成了灰燼。
村民一看村長也死了,更是慌張無措,娥兒也已是滿眼淚痕︰「你,你為什麼要殺人……」
「殺人?」
那邪異公子無所謂的笑了笑︰「因為我想殺人,就殺人,何況……那只是一只卑賤的妖呢?」
听到此處,任平生問道︰「此處既是仙庭所管轄範圍,出了人命,為何不報官?就因為村長是妖?」
「唉……非也,非也。」
兩個老人只是不住搖頭嘆氣,任平生又問︰「後面又如何了?」
後面的情形,想來真如人間煉獄,兩個老者不語,過了一會兒,那小童開口道︰「他們要姐姐把衣服月兌了……」
任平生眉頭一皺,兩個老人嘆息一聲,繼續講訴後面的情況。
邪異公子看著娥兒這張比仙子還美的臉龐,笑道︰「怎樣?你選好了嗎?若還沒選好,那我就全部殺了。」
「等等,等等……不要!」
娥兒也終于慌了,她的目光從各位叔叔嬸嬸身上掃過,又落到了蘭生的身上,最後回過頭來,懇求地看著邪異公子︰「你可不可以把他們全部放了,你讓我做什麼都依你,路上絕不逃走……保證听你的話。」
「保證听我的話是麼?」
邪異公子笑了笑,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在這個小美人身上,最後說道︰「那我要你,現在,就在我的面前,把衣服月兌掉,一件都不許剩下。」
娥兒只是呆呆出神了一下,「嗤」的一聲,鮮血飛濺,又有兩顆人頭飛了出去。
「啊!」
娥兒嚇得驚醒了過來,淚眼楚楚,不斷點頭︰「好,我依你,都依你……你不要再殺他們了……」
「娥兒……娥兒!」
蘭生目眥欲裂,就那樣眼睜睜看著,看著娥兒,先是在那群人面前,將上面的小裳月兌去了,然後,又慢慢將羅裙去掉,最後連鞋子,襪子,都月兌得干干淨淨,一絲不沾地站在那些人面前。
神界仙靈之氣濃郁,因此神界的女子,與凡界的女子是不一樣的,娥兒全身肌膚,皆如玉一樣溫潤,如月光皎潔無瑕,縱使那些個惡人不知玩弄了多少美女,當此時見到少女那美玉般的身體時,也不由心中一動,用力咽了一口饞涎,若能以這等絕佳身子采補,勝過修煉十年,可有少主在前面,他們可不敢造次,就是想,那也得少主用罷之後,他們才能拿去享用。
娥兒低著頭不敢抬起來,眼淚一顆一顆,仿佛斷了線的珍珠,滴落到粉撲撲的胸脯上,這一幕看得那邪異公子更加心情大動。
「我,我照你說的做了,你,你現在可以,放了他們嗎……」
娥兒一邊抽泣,一邊小聲細語,她從未在任何人面前這樣赤著身子過,更何況,是在大伙的面前。那些自覺的人,此時都低著頭,不去看。
邪異公子看著面前這具美麗無瑕的身體,笑了笑︰「還沒有完呢,現在衣裳月兌掉了,那麼接下來,又該如何?」
娥兒一下抬起頭來,眼神里有些茫然,她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不知道面前這人是什麼意思,可村里的人都听出來了,這群畜生想要作甚,一名中年大叔喊道︰「娥兒!你別管我們,今日他斷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千萬不要糟踐自己……」
怎料話未落,一道劍氣斬過去,「嗤」的一聲,血濺三尺,那中年大叔的首級直接飛了起來,滾落到了娥兒的腳邊,嘴巴還大大張開著。
「接下來呢……」
任平生不知何時,已經將手指緊緊捏住了,捏得骨頭咯咯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