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唉……」
兩個老人,默默流出眼淚來,擦了擦眼楮,才又繼續講訴那天的事情。
邪異公子看著眼前嚇得呆住的少女,冷笑道︰「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娥兒訥訥地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便跪了下去,接下來的事情,人神共怒,那邪異公子不但要娥兒主動來取悅他,完了還讓兩名手下,各將她一只腿抬起,把她縛在半空中,任由他給玷污了。
娥兒哭得梨花帶雨,嬌小的身子此刻就像是暴風雨過後的花骨朵,可仍是堅強地站了起來,擦著眼淚道︰「我現在,現在都照你說的做了,接下來,該你履行承諾,放了他們……」
怎料邪異公子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我只說,讓你按照我說的做,可沒說過,要放了他們,你還是只能選擇一個人。」
娥兒更是愣住了,她這下終于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邪異公子繼續笑道︰「當然,一換一,是公平的,屋里還有四個,若是出來,便可以多換四人。」
那一間大屋子里,還躲藏著四個少女,她們的年齡比娥兒還要小一些,剛才躲在屋里,透過窗戶縫隙,把外面的一切都看見了,看見娥兒姐姐哭得梨花帶雨,被那壞人糟踐時的一幕幕,像是痛苦,可到後來娥兒姐姐眼神又逐漸迷離,她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最終,四個少女也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她們和娥兒一樣,在這村子里,有仙靈之氣滋潤,個個都生得玉雪可愛,此時她們也很茫然,但是為了救人,也不得不听那邪異公子的話,像剛才娥兒姐姐那樣,一件一件去掉里里外外的衣裳,然後走到那些壞人面前,主動取悅他們,最後又讓他們輪流著蹂躪。
幾個少女哪里承受得住,竟被那些惡人,活生生給蹂躪至死了,娥兒也沒能逃過一劫,被弄得身上全是傷痕,觸目驚心,最後那些人還大笑著說,這麼快就死了,不過癮。
而那邪異公子,最後留了五個人性命,其余的一百多人,全部殺了。
……
任平生听完一切,慢慢松開了手指,使心緒平靜下來,說道︰「他留了五個人性命,為何現在,只有你們四個?」
老人嘆道︰「那另一個,便是蘭生,蘭生痛不欲生,可這麼一死了之,又豈甘心?于是他去縣上報官,怎想進去說明了原委,官府竟說他造謠生事,將他打了四十大板後,關了起來。」
「無法無天!」
這一下,任平生真是怒從中來,當年阿京執掌仙庭,絕不會有此等事情發生,如今的仙庭,怎變得這樣暗無天日?
「那些人,究竟是何來歷?」
「哎,這,這我們哪能知道……」
兩個老人不住搖頭嘆息,任平生慢慢冷靜下來,如今的仙庭,可能已經不是當初的仙庭了,如同那些神像一樣,已經從內部開始腐爛,那邪異公子敢如此肆無忌憚,也絕非尋常人,他們在找正月生辰的少女,會不會……與姐姐有關?
光憑這一點蛛絲馬跡和推測,他當然不能確定是否與抓走姐姐那伙人有關,但要找到姐姐,只能循著這些蛛絲馬跡,然後層層抽絲剝繭。
他必須去找到上個月來村里的那些人,順著線索,一點一點往上查,但絕不可打草驚蛇,對方的實力很強,他已經沒有當年能在鴻蒙神界橫著走的修為了,現在一切,都須謹慎一些。
「那些人,殺了人之後,又去了哪里?」
「他們,他們……」
兩個老人自言自語了一會兒,最後抬起頭道︰「他們要尋找正月生辰的少女,必然還會沿路禍害其他村子,當日他們是往東南方向走的……」
「東南方向……」
任平生朝東南方向看去,不管如何,先去找到那伙人再說,當下便離開了這座滿目創痕的村子。
這一路上,果然如那兩個老人所言,任平生看見好幾個村子,都慘遭屠戮了,甚至還有些少女赤著的尸身,就那樣被拋棄山野,簡直慘不忍睹。
難以想象,那群人是怎樣的喪心病狂,可是想一想,那些人根本沒有把這些神界的普通人當人,就像凡界的人,不會憐惜豬牛羊的性命一樣。
可即便是修真者不憐惜凡人性命,但在仙庭管轄範圍內,又怎會出現如此荒唐之事?
這些天任平生也仔細想了想,近些年神界混亂不堪,那些仙帝神尊佔據一方,各自為政,即便是三個仙庭之主,也管不了這麼多事情,神界靈氣衰敗,自身都難保了,誰還來管這些平民生死?
再者,那些惡人勢力必然極大,因此這周邊的官府,根本不敢管,又或者同流合污,狼狽為奸。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眼看如今仙庭無為,任平生又想起昔日好友,忍不住悲從中來,阿京,你若是還在,必不會讓仙庭如此昏暗吧?
……
這一日晌午,任平生終于找到了那伙人的蹤跡,總共一十三人,除了為首的那個邪異男子,另外十二個,看上去也都是同一個宗門的。
十三人今日又來到一座村莊,先是詢問有沒有正月出生的少女,接著又把那些可憐村民全部抓起來,強迫那些少女自己月兌去衣裳,走到他們面前來,總共有七個少女,全都不是正月里出生的。
但今日,這伙惡人運氣不大好,正當那七個少女剛把衣裳月兌去時,任平生已瞬間落在了這村子里,頓時掀起一股狂風,震得那十幾人皆站立不穩。
「你他娘的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那些人穩住身形,看是一個年紀和他們差不多的人,但孤身一人,有何可怕?不難想象,他們平日里是窮凶極惡慣了。
任平生看著這村里,已有十幾顆人頭滾落在地,還有幾個青年被吊在樹上,奄奄一息地申吟著,這幾人皆被剜去了雙眼,割去了舌頭,大腿上的肉也被割了下來,露出森森白骨,很顯然,這幾個人是想要去報官,結果被捉了回來。
任平生這時親眼看見這一幕,比前幾天听那兩個老人說時還要震撼,臉色一下陰沉了下去︰「你等犯下滔天罪孽,今日,都別想活了。」
「哈哈!」
那邪異公子不但不怕,反倒是張狂地大笑了起來︰「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現在敢不敢報出姓名來?老子立馬就能讓你整個宗門灰飛煙滅,識相的,給老子滾!他媽的,哪來的狗東西不長眼楮!」
那另外十二個手下,也跟著嗤笑了起來︰「听見少主的話了沒有?少主看你可憐,饒你一條狗命,還不趴下磕頭謝恩,然後夾著尾巴滾蛋!」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任平生凝指一劃,十二道無形劍氣飛出,「啊!」只听一陣慘叫,那十二個手下的手腳,全在一瞬間被剁了下來。
這一幕,也把村里的人嚇著了,那七個少女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拾起地上的衣物,裹著身子往屋里跑了去。
那邪異公子也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這人年齡看上去與他差不多,竟已是太玄境的修為,可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手一指,一道符篆凌空飛去,天上頓時雷聲滾滾,火光翻騰。
這道「雷火天符」,乃是一位太玄境仙人制作,威力也極大,可此時在任平生面前,簡直是班門弄斧,一劍劃去,「嗤」的一聲,鮮血飛濺,那邪異公子兩條手臂,直接被斬飛了出去,頓時痛得嚎叫不止。
地上那十二人也慘叫不止,這十二人也有元嬰境的修為了,此時想要使元神遁走,任平生絕不給機會,手一抬,直接一掌拍下,將那十二個元嬰修者打得形神俱滅。
至于這邪異公子,最多也只有化神境的修為,這些螻蟻之輩,即便是魔滅道、白慕晴那些凡界修者,要殺他們,都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卻在神界的凡世里為非作歹。
「你,你敢殺我……絕對,絕對……逃不掉。」那邪異公子忍著劇痛,眼中又驚又怒,又充滿了威脅。
「是麼?那告訴我,你爹是誰。」
任平生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邪異公子驚怒道︰「我父親是凌雲宗宗主,林震南,你敢殺我,必死無疑!」
「凌雲宗,怎麼?凌雲宗很厲害嗎?有幾個仙王坐鎮?還是說,有幾個了不得的神尊仙帝坐鎮?」
任平生仍是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原來這人,是凌雲宗的少主,名叫林楚。
「你,你……」
林楚看他還在逼近,這時終于有了些害怕,任平生道︰「怎麼?連一個仙王都沒有?那我要滅你凌雲宗,就跟現在要踩死你一樣輕松,帶我去凌雲宗,在我殺了你之前。」
林楚一听事有轉機,也不多言,立刻帶路,心想到了凌雲宗,父親立刻動用十萬歸雲劍陣,就算你有太玄境修為,也必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任平生當然不會去問林楚為何要找那些正月生辰的少女,因為從這樣一個小人物的嘴里,不但問不出什麼東西來,還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目的,打草驚蛇。
未用到半日,便已來到凌雲宗,此處靈氣濃郁,應是山上有著一座強大的聚靈陣法,除了聚靈陣法,還有別的禁制大陣,不過這些,任平生倒也並未放在眼里,一道太乙神火放下去,把整座山轟得灰飛煙滅都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