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嶺這個小縣城並不大,只有十幾公里。
齊家盤亙在橫嶺縣城外的最右側,依山傍水,堅不可摧。
跟蘇家的距離,可以說是遙遙相望。
此刻已經斜月西掛,毛毛的暗淡無光。
再加上幾塊黑雲,偶爾從枝頭掠過,四周一片肅殺。
蘇家的院內,零星亮著幾盞燈。
其中一盞,就是蘇北山的房間。
整個下午,秦天都在外面,並沒有進去。
蘇文成也不敢多問,一直在身邊小心伺候著。
生怕惹怒了秦天,一氣之下他回來錦湖。
那生怪病的爺爺,就是真的神仙難救,就只能入土為安了。
至于劉德和他的那幾個弟子,早就在下午時就灰溜溜離開了橫嶺。
他們的騙局在網絡上曝光後,直接已經社死。
估計得找地方躲藏個小半年,才可能保住小命。
至于金棠和白靈,並沒有在蘇家多留。
倒不是他們主動辭行,而是秦天委婉提醒金棠,說差不多也快到千縱山。
再加上小金猴被騙走電擊,肯定受了驚嚇,讓金棠盡快帶白靈和小金猴回猴門。
金棠是個憨直的性格,不等吃過晚飯,就和白靈一起向秦天辭行。
原本偌大的蘇家,轉眼間,就剩下了秦天和馬洪濤這個外人。
至于蘇家的家人,之前都多多少少和秦天有過恩怨。
對秦天的鐵腕記憶猶新,對他又恨又怕。
這會兒秦天過來,他們都躲在房間懶得出來,也免得彼此尷尬。
就連王梅和蘇玉坤,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兒子蘇文成處理,免得不小心遭了殃。
對他們來說,秦天可不是隨意可欺的弱雞。
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秦天修理的淒慘。
之前的劉德大師,多風光招搖,還不是夾著尾巴溜了!
「天哥,要不要回去坐一會兒?」
馬洪濤從屋里出來,走到秦天跟前。
秦天看向他的右腿,「腿上的傷好些沒有?」
「這點小磕踫,也能叫傷?呵呵,天哥,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馬洪濤爽朗笑了,根本沒把這點傷勢放在心上。
他的右腿之前被扎巴的兒子用三稜錐戳中,趁機埋下了蠱毒。
外面的皮外傷早就已經結痂,至于里面,誰也不知道究竟如何。
秦天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對于蠱術,他實在知之甚少。
如今想要幫馬洪濤解除蠱毒,只能找到那位據說三觀頗正的蠱仙。
可他都已經失蹤了二十年,想要尋人,不亞于大海撈針。
「咕咕,咕咕咕。」
靜寂的夜色里,突然響起幾聲怪異的鳥叫聲。
灰寂的夜空,一只鳥兒展翅劃過。
「貓頭鷹?」
馬洪濤看了下樹枝,壓低聲音道,「天哥,蘇北山不會真的要咽氣吧?」
「听我們家里的老人說,人在快死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氣味會吸引貓頭鷹。」
「都說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只要听到貓頭鷹叫,幾天之內,家中必有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