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竟然是空間!」
星雲半神來回在大殿內踱著步,下一刻他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一處星門附近,緊接著在守門人還未察覺就已經鑽了進去。
這名守門的星雲宗域主四下看了看,隱約間他感覺剛剛什麼東西動了一下,但仔細感受了一下並沒有察覺任何異常,搖搖頭打了個哈切沒有理會了。
——
「星雲這時候你把我們叫來作甚?」
在東區第二星系星雲宗駐地內,只見東區五尊半神齊聚于此,而這距離先前星雲與九天聯系的時間不過只過去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半神強者再加上有星門的傳送之下,速度早就是域主級強者所無法想象,對于半神而言哪怕不用星門獨自很快一個星系也只須片刻功夫罷了。
「在下有一事想請諸位出手一次!」
聞言在場一眾半神都有些詫異,又見星雲一臉嚴肅且鄭重,心想這不會是出大事了吧。
「星雲老弟,這是出什麼事了,竟然還讓我等一起出手?」雙生老祖詫異道。
「你不會是現在就要去中區吧?」一旁的四極半神倒是打趣道。
然而星雲卻是點點頭,「不錯,我就是現在要去中區一趟!」
此言一出,幾位半神都是面面相覷。
「星雲,你是說真的?還是瘋了?真當霸域那群家伙不會出手?」雙生老祖驚駭道。
「我看還是星雲老弟先說說是為了什麼吧。畢竟這肯定事情不小,不然星雲老弟也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了。」天霜老祖微眯著眼看著星雲,似乎在思索星雲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對!星雲你就說說你想干什麼?」四極半神也看著星雲這位自己的私下盟友。
感受著大家的目光,星雲眉頭微皺,略微沉吟道︰「我只是帶一個人回來,很快可能連霸域都沒反應我們就能回來!」
「帶一個人?」天霜老祖捋須輕喃,「星雲老弟說的也太輕巧了吧。有誰能讓你如此不計一切?」
「這就無需我多言了,我請幾位出手自是不會白白讓你們出手的。」星雲並不想說出實情,語氣也冷了幾分。
「那就得看星雲老弟能拿得出什麼了,這事情不小。霸域那些家伙正愁沒機會找咱們發難呢,這要是發覺咱們不顧約定提前下場,只怕少不得一番死斗!」天霜老祖微合著雙眼輕聲道。
天霜的意思星雲哪里不清楚,無非是想敲個狠得。
「放心,不會讓諸位吃虧的。現在我便可給幾位一些報酬,每人一顆血神丹!事成之後還另有酬謝!」星雲咬牙道。
聞言一眾半神均是不由動容。
「星雲老弟手里還有這種好東西,嘖嘖一粒可讓重塑半神級肉身。」雙生老祖忍不住嘖嘖驚嘆。
听著雙生的言語,星雲嘴角抽搐。
雖然血神丹對他這等肉身道半神作用不大,可對眾神殿體系半神卻同等于多出一條命。
畢竟修為達到半神之後,一旦半神肉身出現損毀,那可不是簡單靠自愈就能恢復的。這時候一枚血神丹的作用就體現了。
血神丹蘊含磅礡的肉身法則之力以及一絲生命大道之力,就算是放在萬寶齋往往也只能在一些半神級別的拍賣會才能看到。
就這幾顆也還是早年星雲在王爺手底下立了功才得了幾顆。
「廢話就少說了,東西你們拿去!」說著星雲一甩手幾個小盒子飛向幾位半神強者眼前。
幾人均是探出神念感知起來,確定東西是真的之後都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星雲老弟爽快,那咱們就隨同跑一趟。就是有些事還是得提前說好!」
「有話就直說!」見天霜這老狐狸還有問題,星雲不耐煩道。
「如若霸域來人我等可幫你出手糾纏一二,但你速度必須要快,我們不能在中區多做逗留。並且事後霸域一方以此為由發難,你須的想辦法堵住他們的嘴!」
對于天霜老祖的這個要求在場幾人都是點點頭,他們也不想現在就和霸域一方提前爆發決戰。
能以最小的代價解決這事自然是最好的。
「放心,這趟極大概率就是帶你們出去溜達一圈,我們會在霸域一方趕來之前撤回的,到時候他們頂多嘴上說說而已。」
星雲擺擺手,他現在很是急切,偏偏還不能表露于型。
幾人商議之後,動作也是迅速,很快就朝星門方向而去。
——
與此同時,江橫輕喘著氣,望著第八波雷劫正在醞釀也是有些疲憊。
憑借空間法則一路渡過前面數波也算是有驚無險,也模索出只要不和血龍正面肉搏,一擊斃命便可將風險降低至最小。
但越往後血龍的速度越快,自然也需以絲毫不停歇的頻率施展空間法則,這其中的消耗讓江橫有些吃不消。
「再堅持一下,撐過最後兩波!」
江橫心中自然有股子狠勁,目光一眨不眨的觀察著四周,感知縮小到最小的範圍就是為了高度集中捕捉對方出現的那一瞬。
因為越往後對方出現的時機就會越突兀,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發難。
如果不是有空間法則,單以肉身道應對,江橫可以肯定早在第五波之前自己就撐不住了。
只是時間一點點過去,周遭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但下一刻江橫面色陡變,只見江橫悶哼一聲,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七竅流血。
「是魂魄沖擊?!」
感受著魂魄猶如撕裂般的疼痛,江橫目眥欲裂,就在剛剛自己靈魂就像是被一頭蠻牛給撞中,靈魂都差點被撞得直接離體。
「是魂劫!」此時同樣注意到這一幕的九天心中暗驚。
只是他看著這一幕卻無從出手,之前他倒是想幫忙的,結果江橫憑借空間法則自己就能靈活應付。
可魂劫這東西卻只能獨自應對。
這不禁讓九天心中很是苦澀,自家主人是要他保護江橫,可眼下他是真沒法幫忙。
並且魂劫就算是主人親至也無從出手,因為這就是只有受劫者自身才能經歷的。
江橫心中劇震,就在他強忍著靈魂劇痛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
下一刻一縷無形的意志忽的鑽入自己識海之內,緊接著江橫就看見腦海中有一條鱗片無比清晰的猙獰血龍浮現,不由分說直接就撲咬而來。
噗嗤!
在自己識海之內血龍表現的同樣迅捷無比,幾乎是瞬間就咬中了江橫靈魂本體。
劇烈的疼痛席卷靈魂,讓江橫的靈魂發出淒厲的慘嚎,這是靈魂的撕裂感。
「我不想死!這是我的主場!凌月梭殺!」
靈魂狀態的江橫同樣面目猙獰起來,這一刻他開始拼盡一切的驅使著寄居在識海之內的凌月梭朝著肩頭的血龍魂就扎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條藏在暗處的血龍悄無聲息的浮現,下一刻直接鑽入江橫靈魂體內。
江橫的動作為之一頓,一陣天旋地轉之下,江橫發現自己周遭全是美艷的女子。
一個個無論是身段還是姿色都完美的符合江橫的審美。
而江橫現在就在這群鶯鶯燕燕之中被她們包圍著,而她們卻一顰一笑的看著自己,似乎在等著江橫采摘。
看著這一切,江橫猙獰的面容逐漸和緩下來,直至露出愛慕甚至的目光。
一眾國色天香的女子也是笑盈盈的朝江橫靠了過來。
就在為首那名姿色最為出眾的女子伸手即將搭上江橫之時,江橫面色驟然一變,猙獰狂傲,以及瘋狂!
各種瘋狂的意識席卷這片虛幻的世界。
「這是把我當什麼了?給我死!」
江橫大手一把扣住這女子的縴縴玉手,旋即猛地一扯。
女子驚呼著,但很快驚呼就變成淒厲的龍吟,虛幻世界扭曲,一條粉色龍魂被江橫一把從自己靈魂體內扯出,扭曲著化為點點光斑再次融入江橫靈魂體內。
不過這次不再是幻境,江橫只覺眼下被另一頭血龍魂撕咬的疼痛減弱了不少。
再次重獲凌月梭操控權,然而不等江橫動作,又有一條血龍魂出現,亦如先前也是一頭朝江橫靈魂體內扎去。
——
「江橫,你發什麼呆?」一聲聲熟悉的呼喚聲在耳邊響起。
江橫揉著睡眼朦朧的眼楮有些迷茫的抬頭。
「怎麼睡迷糊了,連你老娘都不認識了?快點收拾收拾,你可別忘了今天可是你高中狀元的日子,現在全城都在為你轟動呢。」
母親竇氏正一臉欣喜的說著,臉上帶著一絲對兒子的期許和驕傲。
「娘,我中狀元了?」江橫揉著頭有些迷茫道。他感覺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當然,你也是的要你昨晚不要喝那麼多酒,現在連自己中狀元都不知道了。」竇氏無奈的搖著頭,緊接著就見她輕拍了拍手,門外很快就進來一排下人,有的端著洗臉盆有的拿著一疊嶄新的狀元郎衣服,有的拿著長靴,一個個都是面帶笑容以及對江橫這位少爺的驕傲。
「好了,收拾好就快點出來,馬已經備好了,可別耽擱今晚進宮參加皇上的家宴。能讓皇上欽點參加皇家家宴,這可是咱們江家莫大的殊榮。」
說這話,竇氏喜滋滋的出去了。
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江橫更加迷糊了。
他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里橫江城有妖魔橫行,大燕更是妖魔遍地民不聊生。而自己是習武天才,在大燕殺的妖魔人頭遍地,又去了天上額對!天上
在天上自己似乎更加厲害了,也殺了很多妖魔,然後變得越來越強。
「不過這個夢明明這麼荒誕,但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麼真實呢?」江橫撓著頭更加迷茫起來。
想了想沒想出個結果,搖搖頭便招呼著婢女服侍自己。
看著婢女們一個個任勞任怨的為自己穿衣穿靴,擰干毛巾為自己擦臉,然後只要自己伸手就遞來漱口水。
感受著這細致的服侍,江橫微微皺眉。
「少爺是我們服侍的不周嗎?」一名侍女見江橫眉宇輕蹙不由有些不安的詢問道。
江橫搖搖頭,想了想苦笑道︰「不是,我只是有些不習慣被人服侍,感覺很不自在。」
「是嗎?可一直都是我們服侍少爺的。」侍女歪著頭狐疑不解。
洗漱穿戴好,江橫起身出門。
院里已經站滿了人,有母親竇氏有父親江二海,還有大伯和小叔一家子,甚至就連我祖父一家也在,看到江橫出來也是更加開心起來。
「這次我家出了個麒麟兒,這是我的福氣也是咱們老江家的福氣。」江二海看著自己這兒子那是越看越開心。
「咦,小橫怎麼不開心?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一旁大伯看著江橫眉頭緊蹙不由出聲詢問。
「哦,我就有些沒睡醒還有些迷糊呢!」江橫連忙擺擺手,只是看著屋內熟悉的親人卻很是怪異。
尤其是看到大伯眼下那親切和煦的面容,不知道為什麼江橫腦子里卻想到了夢里大伯被一個白***咬死的畫面。
又看了看站在大伯身邊的堂哥,堂哥同樣笑的很開心,可江橫腦子里浮現的卻是一副骨瘦如柴被抽空了元氣躺在床上如干尸般的模樣。
目光在屋內親人一一掃過,這里有不少人都讓江橫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夢中情形。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家狀元郎還得先走一遍京城呢,听說現在整個京城都擠滿了人,就是為了看咱們的狀元郎呢!」竇氏十分開心和驕傲。
看著母親臉上那因為自己而滿是驕傲和開心的神情,江橫也不要笑了起來。
夢畢竟還是夢,我還是要活在當下!
江橫點點頭,接著就在下人的幫助下騎上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匹高頭大馬身上。
走出在京城的江家,外面果然是人山人海,一個個看到江橫出來都歡呼不已。
看著這些江橫也是滿心激動,沖著眾人一邊走一邊揮著手。
「這種感覺還真不錯,不過我到底是怎麼考上狀元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江橫心里暗自想了想,但很快又被眾人的歡呼給吸引。
沒有多想,一路在無數民眾的歡呼和注目下穿過大街小巷一路直奔皇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