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現在應該還活著,看來這是一次江湖仇殺,涉及到人命案,他可不會放過。
揚州境內這麼做放在這是不把曾雲風放在眼里,這是誰吃了豹子膽,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具尸體再被曾雲風發現之前,應該已經被這些江湖匪盜首先發現了,他身上有翻動的痕跡,看來是某些身體上的配飾被取走了。
在這些野外之中,想要逃離曾雲風的追蹤,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晚上,曾雲風就將幾個強盜捉拿歸案,可是他還是沒有找到顧廷燁,這些強盜也沒有找到顧廷燁,
一番嚴刑拷打,他們吐露的案情,讓曾雲風眼楮一亮。
看來這一次仇殺和揚州白家有莫大的關系。
白家他們是揚州這附近大鹽商,按照曾雲風推測和依稀地印象,顧廷燁和這白家也有一定的關系。
可是原先和曾雲風交好的那位白家的主事人最近好像過世了。
正好自己帶著揚州通判等各級官員前去祭拜,順便也打探一下顧廷燁的消息。
今日他們白家起靈下葬,可是等到要摔瓦的時候,場面一下子變得古怪了起來。
「你們二三房的人,有什麼臉面給我們大房的人摔瓦,我們大房的人都死絕了嗎?」一個老婆子站出來罵道。
「誰!站出來。」
「你一個女乃媽子,說什麼胡話。」二房的主事人皺著眉道。
死的這個人是白家大房的主事人,曾雲風認識,可是站出來為他們摔瓦的,卻不是白家大房的後人。
白家大房據自己所知,只有一個女兒,早些年就已經死了。
「那我呢!」這個時候,另一個人站了出來,赫然就是顧廷燁。
看來果然不出曾雲風所料,這件事情和白家有莫大的干系,好在曾雲風早已封鎖消息,抓捕強盜歸案的事情幾乎沒有其他人知道。
女乃媽子刀︰「諸位看看,這是白家二房三房無法無天,要謀奪我們大房的財產哪!」
「來人,把他趕出去!」白家二房臉色一緊,一人站出來直接道。
「對,把他趕出去!」
「這是我們大房的哥兒,誰敢動!」老婆子到是膽子不小直接攔在顧廷燁的面前。
現在的曾雲風可是揚州最大的官兒,這些家庭的財務糾紛,如果打起官司來,自己當堂就可以接手,而且白家現在還涉及買凶殺人。
白家的人激動異常,他們想要將顧廷燁趕出去,他們就堂而皇之的在靈堂之上打了起來。
「住手,靈堂之上,你們成什麼樣子?」曾雲風大喊一聲。
眾人听後紛紛住手,顧廷燁一看就知道現在能做主人是誰,于是徑直朝著曾雲風走來,然後道︰「大人,天下哪有隔房堂舅,不容親外孫祭祀的道理,我有先外祖的親筆書信,言明立我為繼,為何不能來。」
白家二房的那位主事人說道︰「放屁!你姓顧,我家姓白,天下誰人听有異姓立繼之事,怎麼,你仗著你的父親兄弟是侯爵功勛,想要強奪我白家的產業不成。」
顧廷燁站出來環視左右道︰「諸位大人,諸位耆老宗貴,請看書信論斷。」
顧廷燁直接把書信交給了曾雲風,曾雲風拿在手里,好好的看了一看,確實,這個是白家原先那位主事人的筆記,他認得,因為他認識。
這對于這封繼承的書信白家的二房三房等各房根本就不認,一人站出來蠻橫地說︰「這是胡說八道,從來沒听過有這份書信。」
曾雲風本來也不想直接攙和這個事情,可是既然自己現在是這里官兒最大的肯定還是要主持公正,隨即說道︰「家中定有這位老先生之前的一些書信,拿過來一比對就知道了。」
白家人對比對這件事情根本不依。
白家二房的人又道︰「吾兄臨死之前就已經親手將白家產業交托給我們二房,這里家的人都看到了,對不對。」
「就是,我們都看到了。」二房三房的人起哄,想顛倒黑白。
「我們雙方就對著這靈前發誓,若是任何一方有一點虛假,在內宗祠震蕩不安,在下亡母九泉不寧,你敢嗎?」顧廷燁憤怒地道。
在這個時代,這可是個重誓言,估計沒有人敢亂發,可顧廷燁這個愣貨直接發誓。
白家的人卻不敢發,他們被逼到這里只能發誓,可是這位白家人語氣都開始發慌,這個時候人們對這種鬼神說法還是很忌憚的。
曾雲風剛才認為發誓的話,現在應該很有作用,從這一點也看得出來,白家人二房三房確實是心里發虛,曾雲風心里也下了結論。
「顧廷燁是東京城有數的浪蕩子,公子堆里有數的潑皮漢。他敢大話褻瀆宗廟,你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都白讀了嗎?怎麼敢跟他比拼無賴呢。」這個時候一個白家的老者出來打斷了白家二房的誓言道。
這是從根本上質疑顧廷燁的為人了。
「諸位,老婆子還是領你們去看書信吧。」旁邊的這位女乃媽子听得實在是听不下去了,重新將事情引到正題上。
確實,書信這才是切切實實的證據。
可是接下來這位白家二房主事人的話說的曾雲風可就不愛听了,這位女乃媽子就是想要領著大家去看過世主君房里的書信。
白家二房的主事人攔著說道︰「這是我們白家的宅子,任憑你個老婆子信口雌黃幾句,有這麼幾個官兒給你抻著,你就想肆意抄家嗎,今日你們若是想進這個院子,就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
對于這種傻不拉幾的話,曾雲風都懶得理睬,在整個揚州城里,還沒有官府不能去的地方。
曾雲風打了打招呼說道︰「我們今天就算是看看野趣,一起都去看看。」
他說著帶著揚州城的眾位官員以及白家的耆老宗貴一起去看書信,理都沒理他。
至于白家的這些人等一下自己確定了大房的繼承之後,到時候再回來收拾他們。
「這個字跡是有點相似,但是還是難以辨認。」一位白家的耆老宗貴疑惑地說道。
曾雲風書信拿過來一比照之後,確實是一致,可是白家的這些耆老宗貴看來是站在白家的這些二房三房的人這邊,畢竟這些人好歹是屬于姓白的。
對于這些字,他們雖然也認出了幾乎就是一致的,看來不準備認了。
揚州的官員一眾大眼兒瞪小眼兒,听著這位耆老在這兒說瞎話。
可曾雲風卻不準備妥協,他直接將書信拍在桌子上說道︰「我看是無可辯駁,乃是他的筆跡無疑。」
「這個繼承可關系著白家數百口人的生計以及白家眾多小孩子上學的私塾的供給,子弟們的出息全仗于此,諸位三思啊!」本來就在周圍二房的主事人十分的聰明也壞的很當即勸道。
這句話曾雲風听得很明白,就是要把這些白家的耆老尊貴全部綁上一輛車,如果由白家二房三房繼承,這些東西就不變,可是如果由這位姓顧的來繼承,那可就什麼東西都沒了。
旁邊的女乃媽子看見眾口一詞的白家的宗族耆老,以及白家的二房三房,怒從心中起。
「你們這些腌潑才,住著人的屋,謀奪人產業,這片家業都是我家家主獨自一人立下的,你趁著他風光的時候來投奔他,等他沒了,就欺負她的孩子,謀奪她的家產,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她張嘴就罵開了,把這些人一通數落,罵的有些人都抬不起頭。
這位女乃媽子也是厲害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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