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經常到各地各省巡視,因為他的官餃比較大,是中央的京官三品,到了下面又見官大一級,基本上可以到正二品的待遇。
其他都察院的人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都察院左都副御史,要知道,曾雲風是得到皇帝的旨意代天子出巡,行使監察權,大事奏裁,小事立斷。
專門負責監察地方政務權力極大,基本上可以說算是八府巡按。
曾雲風現在幾乎成了朱棣的寶劍,只要哪個地方出現大量的莫名其妙的事情。
曾雲風就會下去看,八府巡按一到各地,政務立時肅清,要知道,曾雲風原先可是刑部衙門出來的,官至刑部右侍郎。
各地提刑按察使司基本上所有的東西,曾雲風都門清。
要不是漢王和趙王從中作梗,過幾年曾雲風做到刑部尚書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曾雲風是沒有指望入閣的,第一曾雲風沒進過翰林院,第二曾雲風也不想去當什麼內閣大學士,閣老都是兩頭受氣。
歸于都察院管理的地方官員其實也不少,光是十三道監察御史就可以折磨的各地官員欲仙欲死。
十三道監察御史可不是十三個人,十三道監察御史全部都是正七品官員。
十三道監察御史由都察院將全國分為十三個道,幾乎每一道都有八人以上。他們分別涉及清軍、提督學校、巡鹽、茶馬、巡曹、巡關、攢運、印馬、屯田等政務。
再加上都察院有管理權限的提刑按察使司,曾雲風作為巡按御史,到了地方之後,所有的提刑按察使司的提刑按察使都要將各地一審的刑罰事務全部匯報給巡按或者巡撫。
也是朱棣敢用人,這麼大的權力居然就落在了曾雲風的手里,但是也有好處的是,曾雲風每離開一個地方,都有無數的老百姓給他打萬民傘。
百姓也都知道「青天巡視冤案平反」八個字,讓各地老百姓都知道有冤情,不要著急,要等八府巡按。
八府巡按會幫你申冤的,不用去告御狀,到家門口兒,到時候狀子一遞過去,該殺頭殺頭,該抄家抄家,該流放流放,地方官員有些對于曾雲風也是咬牙切齒,因為曾雲風這個人油鹽不進。
曾雲風,每到一地都將八府巡按的儀仗擺著大大的,一路上走縣過府基本上到一個省,基本上其他周邊兩三個省都知道了,許多老百姓都到八府巡按的所在地遞狀紙。
雖然曾雲風也想將所有的狀紙都接下來,但是朝廷還是有朝廷的規矩,要一級一級上告,很多人實在太信任這位陳言卿青天大老爺,所以也不管這個狀子有沒有遞到當地的縣衙就直接遞給了曾雲風。
但是好在曾雲風帶了很多的學生,這些學生跟著自己,不管是學刑律也好,還是糾察地方也好,都是些人才。
這些人把這些事情攬下,去到地方,到地方縣衙,在那里一陪審,案子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要知道曾雲風在各地的凶名可不比朱棣這位閻王少多少。
這十年以來,因為曾雲風到各地巡按巡查揪出來的冤假錯案,搞到他們罷官抄家流放的可不在少數,很多人都恨的曾雲風恨得牙癢癢,比起朱棣來,可是一丁點兒都不差。
但是也因為這種事情,曾雲風作為巡按御史出巡的時候,排場特別大,特別的能惹起這些官員同僚的嫉妒,所以很多的六部給事中以及諫院的同僚都彈劾曾雲風,說他鋪張浪費,奢靡無度。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曾雲風平常不坐轎子也不騎馬,喜歡坐馬車,曾雲風特地改良了一種減震馬車,還用了精靈的很多符文以及陣法,使得上馬車坐上去一點兒也不顛簸。
曾雲風認為這些個朝廷的官員同僚就是羨慕嫉妒恨。
自己家里一不經商,二不偷盜,三不貪污,哪來的錢奢靡無度,就是自己的花了點兒錢,改了一個減震馬車,被他們逼逼叨逼逼叨個沒完。
對,這種事情朱棣讓他自辯,曾雲風,對這種事情向來是不忌諱的。
于是當場在朝廷開大會的時候,立即就懟了這個官員。
「臣請與王大人相互抄家,犯大明律者,按律處置,剝皮充草毫無怨言,如何啊,王大人!」曾雲風看著這位王大人直接懟上去說道。
這位老臣氣得渾身發抖,當場暈了過去,這招暈遁用的真好。
像這種無稽之談的事情,估計朱棣才是最清楚的,他的錦衣衛和東廠,估計早就把曾雲風的家底兒,查個底掉,今天就是惡心曾雲風的。
曾雲風家里哪有什麼錢,家里的錢都給自己的妹妹填了嫁妝,剩下的都讓自己吃掉了,曾雲風娶個媳婦兒,其實每天吃的都清淡的很,全靠老婆救濟。
「夫人,這道開水白菜,你嘗嘗。」曾雲風夾了一塊白菜給方嫣然說道。
「謝夫君!」方嫣然說完默默吃起來,菜到嘴里面她的眼神一亮。
別以為明初的官員錢很多,發俸祿,有錢有糧有時候還有布匹,還有寶鈔,洪武和永樂兩朝的文官都是些苦哈哈,上朝還要走路,不讓坐轎子,都是把官員當牲口用。
曾雲風知道每天大魚大肉,最後也活不長,沒什麼毛用,給自己的媳婦兒滋潤的每天都美美的,現在比起十六七歲的少女的肌膚也差不到哪里去,還要吃什麼,曾雲風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吃過。
每天清粥寡菜,粗茶淡飯,但是禁不住曾雲風家里教的廚娘瀧嬸手藝好,做出來的東西就是好吃,怎麼辦。
有的時候,朱棣在皇宮里發脾氣沒事就罵曾雲風說:「這個鳥人,家里沒有千畝良田,也沒有三妻四妾,每天粗茶淡飯,清湯寡水,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精神,天天給朕找這麼多事情。」。
「一年也掙不了一千兩銀子,窮的跟什麼似的,每天在朝里,他倒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好像每天早上起來,誰都欠他幾萬兩銀子,見誰嗆誰!他以為他是誰,我遲早要殺了他。」朱棣在自己的宮里面罵。
旁邊的宦官總管跪在地上,嚇得不敢說話。
「小鼻涕,這些話不要傳出去。」朱棣怒火發泄完緩了一口氣說道。
朱棣,這個皇帝自從在應天城坐穩江山開始,就經常被曾雲風懟,而且每次還懟著朱棣啞口無言。
其實有的時候朱棣自己發牢騷甩手都不干了,過了一段時間想想,還是又把曾雲風的方案撿起來重新用。
這可真是打臉,朱棣有的時候真想把這個曾雲風殺了,但是對他又愛又恨。這個曾雲風是真的有能力,而且清廉又自律。
有的時候,朱棣想想當年自己剛登基的那會兒,為什麼不听這位陳言卿的話。後悔把建文那些舊臣殺了,後來什麼效果沒起到,這幾年內斗搞得轟轟烈烈,口袋里窮的叮當響,這也怪朱棣花錢如流水。
朱棣老爹的寶鈔制度的惡果在永樂朝開始出現了,朱棣不爽也沒辦法。
最近第一次打蒙古,朱棣派了10萬軍隊,結果全軍覆沒,自己摳摳嗖嗖快把自己的兒子朱高熾這位太子都快逼瘋了,又整出50萬軍隊去打阿魯台。
朱棣的軍屯和衛所搞得還是挺好的,打仗是不缺糧食的,但是缺錢,打造兵器盔甲,哪樣不得花錢,尤其是大炮純粹就是個吃錢機器。
現在時間段煉鋼真的很困難,所以神機營根本沒辦法擴大,硝石也不夠,這些都是技術卡住了軍事進步。
這次回來的時候,朱棣又被建文帝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手下刺殺。
當年的事情被當年的曾雲風一言命中,現在朱棣是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但是現在讓朱棣舌忝個臉去求教曾雲風,他又拉不下臉來,而且當年搞靖難的很多後患都來了。
他的幾個兒子個個都想當皇帝,也想學自己的老爹搞靖難,其中有幾個還很還和靖難之役時的那些建文余孽勾搭在一起,真是讓當年的曾雲風說中了。
現在朱棣自己是食不安坐,睡不安眠,每天自己吃菜的時候,都要讓宮中的女官先嘗一遍。
而且現在的曾雲風就像個悶葫蘆一樣,點一下蹦個屁,不打他就不動彈,曾雲風可沒什麼心思去操朱棣的心,他有主見的很,做的太多,他的刀子就又伸過來了,懷疑你這懷疑你那。
曾雲風也懶得多勸永樂皇帝朱棣,自己是臣子,又不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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