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下,丁大叔的院落之中,張無忌與一干明教眾人圍坐在一起,張無忌首先開口道︰「既然成昆惡賊想利用我義父挑起各大門派互相廝殺,我們就在屠獅大會之前先救走義父做,一來成昆的奸計無法得逞,二來可以免去一場武林浩劫。」
「教主說的對, 我們明教雖然人馬齊備,可是也難以跟天下群雄為敵。」楊逍點頭道。
「那事不宜遲,明天我們就上少林寺,以免節外生枝。」
「這次我明教以堂堂之師向少林方丈要人,實在不宜過分張揚,這樣,除了五行旗主之外,其他五行旗的弟兄全部在山下隨時待命,避免招人話柄,說我明教像少林挑釁。」
「大家記住我們這趟第一是要救出獅王,第二是要捉拿成昆,就算萬不得已出手,也千萬不要傷及無辜,大家明白嗎?」
趙敏在一旁抿嘴微笑。
「趙姑娘,我們教主說話很好笑嗎!」周癲疑惑道。
「不是好笑,是可敬,張大教主當了教主這麼久,現在終于有教主的風範。」趙敏很是欣慰。
「敏敏,你跟少林過節,最好喬裝一下,以免被少林僧認出,多生事端。」
「這個我最拿手啦,放心吧,張大教主。」
少林寺的鐘聲遠遠的傳了出去,一聲一聲的鐘聲昭示著少林寺來了不同尋常的客人。
少林寺的大堂之中,張無忌一干明教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少林寺的正堂, 而少林寺的空聞方丈帶著各院首座會見張無忌。
「明教教主張無忌拜見方丈和各位大師。」張無忌施禮道。
「有失遠迎, 萬望恕罪,老衲有失遠迎!」空聞雙手合十道
「空聞大師,我等無事不登三寶殿。懇請大師釋放敝教謝獅王,大恩大德,日後必定圖報!」
「阿彌陀佛,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本來是不應該跟獅王為難,可是老衲的師兄空見命喪于謝遜之手,何況張教主身為一教之主,應該知道武林的規矩。」
「謝獅王跟當年的混元霹靂手成昆也就是今天的圓真素有恩怨,當日在光明頂之上,我也曾經跟方丈言及。」
「空見大師,雖然是死在我義父七傷拳下,可是歸根究底,罪魁禍首其實是圓真。」
「不錯,就是這個臭和尚,當日在光明頂之上裝死,突然又失蹤,現在又活生生站在這兒,一定是作賊心虛, 心懷不軌,把他揪出來問清楚!」周癲站出來道。
「周癲!方丈大師面前不得無理!」張無忌喝道。
「阿彌陀佛,在老衲回寺之日,圓真師佷已經向老衲解釋一切。」
「圓真你把當日的話再說一遍。」空聞說著轉頭看向圓真。
「是,方丈師叔,當日在光明頂,老老衲確實身負重傷,昏迷不醒,被人誤作死尸搬走了,老衲並非裝神弄鬼,至于我和謝遜的恩怨,當年老衲因為酒後糊涂,誤殺了他全家,事後我痛不欲生。所以遁入空門,拜空見為師。」
「恩師為了化解這場恩怨,親自去見謝遜,可是沒想到,但是卻死在謝遜的七傷拳之下,老衲實在是在始料莫及。」
「圓真,你撒謊,根本就是你欺騙空見大師去見我義父,事後又失信于人,不肯現身,致使空見大師含恨而終。」
「謝遜恨我入骨,這只不過是一面之詞,何足為信。」
「我義父堂堂大丈夫絕對不會撒謊!」張無忌神情激動。
「謝遜為報仇,濫殺了那麼多無辜,他撒個謊算什麼?」
「更何況他是你義父,他當然要掩飾一切罪行,張教主你中了他的計啦!」圓真模了模胡子下了論斷。
「你」張無忌被憋的說不出話來。
「圓真,花言巧語騙得了你幾位師尊兒,騙不了我們。」楊逍站出來道。
「楊左使,听你言下之意,是不是想說敝寺有心偏圓真。」空智站出來道。
楊逍冷笑,「不敢,有件事可能連方丈和各位大師都不知道,圓真在外面收了一幫窮凶極惡之徒為弟子,網羅黨羽,只怕是另有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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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人听得一驚。
「稟方丈師叔,圓真確實收了一些外家弟子,可也是本著我佛慈悲普渡眾生,哼,你們明教諸多挑撥離間意欲如何?」圓真模了模胡子淡定地道。
「那麼多少林僧人,我們不說,為什麼只說你!」殷野王怒道。
「沒錯!」周癲也附和道。
「因為謝遜是老衲抓獲。」圓真不慌不忙。
「終于不打自招,承認謝遜是你抓來的了!」韋一笑眼神冰冷。
「說得對!」周癲再次附和。
「因為謝遜是他抓回來,而且又是謝謝遜的仇人,所以你們懷恨在心,當然惡意中傷。」空智拂了拂袖子。
「既然諸位大師一再護短,我看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殷天正怒道。
「方丈大師,晚輩曾經到過峰頂,見過三位神僧大師,得到三位神僧大師的承諾!」
「對這件事,三位師叔也向老衲提過,好,既然三位師叔曾經跟張教主定下約會,只要張教主能破我們三位師叔的金剛伏魔圈,謝獅王任憑帶走。」空聞一錘定音。
「方丈師叔,端陽才是屠獅大會之際!」圓真站出來勸道。
「唉,圓真,你三位太師叔德高望重,豈能失信于人?況且,要是張教主真的能夠破了金剛伏魔圈,便足以證明他技壓群雄,也可向天下英雄交代。」
「多謝方丈大師,晚輩深佩三位神僧武功蓋世,自知並非敵手,但是為了救人,只好自不量力領教少林絕學。」張無忌道。
「張教主,嚴重了,如今天色已晚,就請各位到寺內稍事歇息,待明日清晨,一決高下。」空聞嘆息道。
幾天後,曾雲風此時正在少室山下,看著少室山頗有些感慨,他也不知這是他第幾次上少林寺了,他每一次上少林寺總是有事,而且都是大事。
少林寺也每一次都攙和到江湖紛紛擾擾之中,也不知道這群修禪的和尚,為什麼這麼喜歡插手江湖中事。
正當此時,有一人從身後緊緊追來,「舵主,舵主!」
「杜君泰?不是讓你接應大軍嗎?怎麼你自己前來了?」
杜君泰嘆了一口氣說道︰「舵主,我也不想,可是有緊急情報!」
「哦,緊急情報!」曾雲風伸手,杜君泰遞過一封書信,上面頭兩句便寫著「明教聚于少林峰頂,白眉鷹王殷天正力戰身亡!」
「現如今,明教他們在哪里!」曾雲風問道。
「現如今,明教正在山下舉辦喪禮。」
曾雲風遞過手中的書信給蛛兒說道︰「沒想到他們還是快我們一步,已經接觸了少林寺後山囚禁的謝遜,而且與三位神僧已經斗過一場,我們還是錯過這一場好戲!」
曾雲風說著拍了拍自己身下的馬匹,「真是望山跑死馬呀,本以為昨日便能趕到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旁邊的蛛兒打眼一瞅,臉色一僵,悲痛之色頓時涌上心頭,白眉鷹王殷天正是她的爺爺,沒想到居然會在少林寺去世,而她居然沒能見到她爺爺的最後一面。
杜君泰有些納悶地看著曾雲風,說道︰「舵主,那三位神僧竟然這麼厲害,連明教白眉鷹王殷天正都命喪他們的手手中。」曾雲風搖了搖頭。
曾雲風看了一眼滿臉悲色的蛛兒說道︰「一起去見見吧,上柱香也是好的。」
蛛兒默默的點了點頭,跟著曾雲風撥轉馬頭。
杜君泰有些憂慮,「舵主,這個時候去見明教的人?會不會有危險?」
曾雲風搖了搖頭,「死者已矣,明教還是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杜君泰並不知道蛛兒的真實身份,曾雲風這次于情于理都必須帶著蛛兒去一趟,再說蛛兒一直戴著面罩,又有誰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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