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河西走廊之時,漫天的黃沙隨著風吹散而來,老大吐了吐嘴里的唾沫,說道︰「呸,這些地方怎麼這麼多沙子?」
「還是中原好,這個地方鳥不拉屎。」老大嘀咕著背著箱子。
一路之上汗流浹背,可是他們帶了足夠的物資, 尤其是水。
曾雲風朝著遠處看了看,這里是河西走廊,同樣需要謹慎面對的是黃沙的侵襲。
河西走廊的旁邊有著兩個大的沙漠,巴丹吉林沙漠和騰格里沙漠,這兩個沙漠是歷代王朝所無法避免的一個境遇。
它們所帶來的毫無疑問是巨大的風沙,這里的沙漠是由于地形、氣候原因所導致的, 幾乎無法被改變。
當年曾雲風曾在這個地域生活, 尤其是他在黃河幾字流域還種過樹,花了很多年的功夫才把這里恢復了一點點。
而在當前這個時代,人們只能進行破壞,而無法進行大規模人力的重新恢復,風沙毫無疑問在一點一點侵蝕著值土地,所以沙漠化越來越嚴重也就不出人意料之外。
而駱駝走在這里,卻顯得很是精神,相比而言它們在中原地區甚至在蜀中的山區,反倒是有些不自在,而在這里,它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安樂世界,這里才是他們的家。
幾人雖然熱得很,可是頭上依然包著紗巾,第一之為了防止風沙吹到嘴里,第二防止曬得太過厲害,把自己曬月兌了皮。
沙漠對于任何種族來說,都是一場巨大的考驗。
遠處一座山梁上,近百匹馬臥在沙丘之下。
一人走在沙丘之上,遠遠的看去, 手搭涼棚瞧了瞧, 說道︰「大哥,那群肥羊來了。」
那個被叫做大哥的吐出嘴里的草說道︰「娘的,咱們在這兒等了這麼久,沒想到他們在路上磨磨蹭蹭的。」
「大哥,他們會不會沒有金子?」
「至于他們有沒有金子,把他們殺了就知道了。男子臉上露出猙獰的面容。
「兄弟們,富貴就在今日。」說著,眾人掏出了長刀呼喝著騎上戰馬,朝著曾雲風等人駱駝商隊而去。
看著沖來的近百匹戰馬,小四已經嚇得面無人色。
隆隆的戰馬聲遠遠傳來,隨著風沙漸漸靠近,那種煙塵四起的模樣仿佛千軍萬馬襲來一般。
即使他們只有不到一百騎,可是眼前的一幕,讓眾人都是心中有些惴惴。
曾雲風摘開自己戴在頭上的紗巾,喝了一口葫蘆里的酒,淡淡說道︰「都把箱子放下,我要看看你們到了什麼地步了。」曾雲風說著輕笑。
而老大顏武卻是沒有原先當初在森林之中面對巨虎的那種惶恐, 這種情緒在老大的眼中已經看不見了,此時的他放佛蛻變成了另一個人。
老大默默地從駱駝旁抽出一把長刀,而旁邊的幾人同樣如此。
小四雖然心中惴惴可是看著幾位兄弟和曾雲風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懼意。
曾雲風看著跑來的近百騎, 眯了眯眼楮,心中松了口氣。
這些人沒有弓弩,如果有弓弩,對于他們幾人而言,毫無疑問是災難性的。
在他們有弓弩的情況下,曾雲風說不定可以活下來,可是他們幾人搞不好,要人人帶傷,甚至會出現死亡,這個地方醫療條件可不怎麼好。
曾雲風看著幾人說道︰「駱方!」他瞅了一眼瘦高個兒。
瘦高個兒,立即上前,「先生!」
「把那些磚頭拿些來!」
駱方點了點頭,打開一箱子給曾雲風遞上兩塊磚頭。
曾雲風雙手將磚頭和在一起一拍,頓時磚頭碎成了一塊塊的碎石,他順手將碎石放進了駱駝旁的兜子里,「看好了。我只做一遍。」
眼前沖來的近百騎呼嘯著便到了他們近前,曾雲風伸手在兜里一抓,接著推手一擲,只見十幾道迅疾的風聲朝著那近百騎呼嘯而去,接著又是嗖嗖十幾道風聲迎面去,連綿不斷的五波嗖嗖嗖的風聲順著漫天的黃沙向近百騎呼嘯而來。
眼前那位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看見呼嘯而來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反應,只是覺得眼窩之中一陣劇痛,接著整個人翻下馬來。
「啊!」
「啊!」
一時之間人嘶馬鳴。
而有些人則是沒有絲毫聲息,只听得一聲悶響,整個人就翻倒在黃沙之中,被後面疾馳而來的馬匹踩踏如泥。
雖然只有幾波的石頭,可這石頭是剛剛敲碎的青磚所形成的,上面的稜角分明,毫無疑問這些碎石並不比所謂的手手雷爆破片來的來得圓滑。
同樣在曾雲風的手段之下有巨大的殺傷力,而這些所謂的人在曾雲風看來,無非是馬匪而已。
他們身上沒有盔甲,更是沒有帶上弓弩,長距離之下這些馬匹沖到近前,對于他而言,這些人毫無疑問是來送死。
轉眼之間,近百馬匪一下子倒了接近1三分之一。
「老大,那人是個高手,咱們栽了,這是個圈套!」馬匪中一人淒厲地呼喊。
「我知道」漢子立在馬上仍在沖鋒。
「老大,咱們趕緊,趕緊,快撤!」
這時又有幾道碎石飛射了過來。
又是一陣慘叫。
看著翻到在地的馬匹和淒慘的兄弟,漢子咬了咬牙。
「撤!」
說著他便要撥轉馬頭,正當此時,一聲音傳來,有如在他邊說話。
「既然來了,還想走!」
曾雲風左手一揮,直奔這騎著那匹棗紅馬的漢子,毫無疑問這些馬匪里面他是首領。
正當這位漢子要撥轉馬頭的時候,一顆石子順著風擊到了他的背上。
他只覺得一股洶涌的力量從他後背傳來,一種難以言語的憋悶感,讓他砰的一聲栽在馬下。
「老大!」
「老大!」眾人呼叫,可是沒有絲毫作用,曾雲風朝著旁邊的幾人一抬眼。
老大小四等幾人抽出長刀,徑直涌了上去。
面對眾多騎兵,瘦高個兒更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的速度相比原先高了不知凡幾。
「娘的,跟他們拼了!」漢子從地上爬起來吼道,半張臉都是黃沙,那是嘴角吐出的血液和唾液粘在了一起,沙子都粘粘在了他的嘴邊。
可是他吼出的話語,卻沒有一絲一毫要認栽的意思。
「跟他們拼了!」馬匪听到這句話,先前有些膽怯的心情頓時消失不見。
可是有些發蒙的狀態卻是沒有得到改變。
就在剛才那距離幾十步時候,在疏忽之間,就要到這些人跟前的時候,突然不知飛來什麼東西,將他們幾十人打落馬下,而如今,又是幾人朝他們而飛奔而來,相比而言,仿佛他們才是那群羔羊。
長刀從月復腔中入從背後透出,鮮血頓時將長刀染紅。
幾十個呼吸之間,眼前只剩下一地尸體,和H倒在地上哀嚎的眾人。
曾雲風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說道︰「別都殺完了,留幾個!」
說著瘦高個變刀為踢,一腳將一個漢子踹翻在地,看著眼前翻倒在地上駱方的一把樸刀架在這漢子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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