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洛陽城中,薛天安靜地坐在一處酒館里,默默傾听著關于賭坊突然陷進沼澤里所帶來的流言蜚語。
酒館里坐滿了三教九流的人,從他們的衣服也能看得出來,這里坐著的大多都是武夫和中下層的人。只見一口熱氣騰騰,里面煮著骨頭肉的大鍋周圍,圍了十幾個正好奇打听消息的人,而其中興奮得唾沫星子橫飛的「演講者」,則是一臉沉醉其中的樣子︰「知道嘛,那富貴賭坊平日便是無惡不作之地,什麼出老千,放高利貸,還不起債便要人賣兒賣女,上次我一個鄰居只是找他們借了三千錢,便被逼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次一定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才降下天罰,讓賭坊徹底消失的!……」「沒錯,」另一個臉上滿是刀疤的壯漢接過話頭,「那天老子就在現場,那突然出現的沼澤一下子就把賭坊吞噬了,我還記得那些絕望的喊叫,」說到這里他身子突然抖了一下,眾人好像也被感染了,都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最神奇的是,那沼澤突然出現,也突然消失了,城里的大人們,到現在還在那邊挖呢!可惜呀,什麼也挖不到!」
眾人的神色也變得越來越大了,薛天從他們的眼神中讀出了貪婪,恐懼,虔誠……不一而足。很顯然,他們把這當成神跡了……
神跡嗎?或許吧。但這已經不是薛天想考慮的事情了。他在考慮未來如何發展,才能最快地牟取暴利,畢竟眼下他實力不足,若跟張角這個拿了太平要術的掛bi相比,他只是個小蝦米而已。要不要學一下明教反抗元朝那樣起義一下呢?還是學某些穿越者前輩那樣,買個官當當,在董卓進京的時候和他杠一波,取而代之。這樣三國的進程就會大大加快了吧。
說干就干,何況薛天確實看到了護國神龍,這要是能吞噬掉,自己估計也能瞬間達到傳奇法師的高度了吧。「小二!」
「客官,您吩咐。」店小二疾步走來,他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微微躬身,一臉笑容地看著薛天。
「這買官的衙門在哪里?」
「客官,那衙門在西園。從這里出發到那要大半個時辰。您看是不是給您雇輛馬車過去。」
「嗯。你還不錯,有沒有興趣給我做個隨從。」薛天覺得自己確實需要一些人服侍,很多事情沒必要自己親力親為嘛。
「這是小人的榮幸!老爺在上,受小的一拜!」店小二毫不猶豫,激動下跪。在他看來,這個盤旋了兩天的公子出手闊綽,短短兩天時間就賞了他許多錢財,又是來買官的,以後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是樂意之至。
「嗯,那你去雇馬車吧。」薛天遞給他一個錢袋,里面裝滿了五銖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姓李,賤名狗蛋。」店小二頗為羞澀地說出了自己的賤名。
「這名字不好,以後你就叫李淵吧。」薛天來了點惡趣味。
「謝主公賜名。」李淵再次跪下稱謝,隨後大踏步去辦事了。薛天閉目養神了一會,他就來通知薛天馬車已到,請薛天上車。
「你找幾個人再去我房間里,把那幾個箱子一起搬出來,一起裝上車。」「諾。主公!」
箱子太多太大,到最後又雇了五輛馬車才勉強裝下。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去西園了。
馬車走了大半個小時,才到了西園門口。薛天和李淵一起下車,當然,李淵負責看箱子,薛天自己去買官。
「站住,干什麼的?」門口穿著精甲的頭目模樣的人輕輕喝了一聲。
「這位將軍,小子是來買官的,還請行個方便。」薛天給李淵遞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立即遞了個錢袋給對方。
「嗯,算你小子有孝心,進去吧。」小頭目得了好處,自然樂得放行。
薛天內心盤算過了,要買就直接買個州牧,這樣才能快速積累實力。州牧原先叫刺史,作為一州之主要行政長官,刺史的職權是相當大的,有「奉詔六條查州」之權,包括限制地方大族兼並土地,反對他們橫行鄉里,打擊地方地方官員以權謀私的不法行為,糾正打擊地方官員執法不公,對官員在察舉士人時偏向親己予以制止,對地方官員子弟以權擅法不姑息養奸,打擊地方官員和地方大族相勾結。
漢成帝設州牧後不久,此職又擺停。到了漢靈帝時期,黃巾猖獗,天下大亂,為鎮壓農民起義,復設州牧,並大大提高其地位,成為居郡守之上,掌一州之軍政大權的行政長官。
西園賣官的衙門里倒沒有傳說中那麼多人,三三兩兩的,都在研究著牆上掛著的官職價目表。薛天也懶得理會,直接走向正中間主事的小黃門,開口問道︰「這位公公,敢問揚州牧作價幾何?」
漢代的州相當于我們現在的省,當時全國只設十三個州,有些州的管轄面積非常大,比如揚州,包含了今天江蘇、安徽、浙江、江西、福建局部或全部。荊州下轄有九個之多的郡。州牧作為一州之軍政長官,權力之大,令人難以想象,難怪東漢末年多諸侯。
「揚州牧,五億錢!」雖然驚訝于薛天開口就詢問州牧價格,但是小黃門還是快速說出了答案。
「好,公公稍候。」薛天走了出去,讓人把所有箱子統統搬了進來。「請公公過目,這里是大約價值五億五千萬錢的金餅。還請公公幫忙操辦。」
場上眾人看了那一箱又一箱打開了的金燦燦的黃金,頓時眼楮都直了。還是小黃門反應最快,立馬叫了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宦官進來,抬走那些黃金並一一清點。隨後換上了最真摯的笑容,最熱情的招待,還把薛天的資料一一記錄下來,說要拿給陛下閱覽。當然,這也是他經手這個生意以來最大的一筆交易,想必陛下對他的獎賞也不會輕。
拿錢辦事效率就是快,這不,才半天不到的功夫,薛天在新買的宅子里就拿到了詔書,想必也是錢多好辦事,聖旨上不僅封他做了揚州牧,還封他做了個列侯,雅號為溫。听到這里,薛天不禁苦笑,這是讓自己當呂布嗎?
不僅如此,漢靈帝劉宏還讓他去面聖。這個守財皇帝多賺了幾千萬,看來心情很不錯啊。薛天接過官服官印和侯爵服飾璽印之後,給這二十來個宣旨的天使每人五十塊金餅,他們也喜滋滋收下走了。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李淵和一群新買下的奴僕就一起跪下向薛天行禮道賀。薛天也順勢賞了眾人每人一塊金餅,並且加餐三日。
「嗯,面聖,漢靈帝只剩五年的壽命了。是不是讓他更早一點走呢?」薛天沉思著,最近這階段黃巾之亂肯定沒啥意思,歷史上寫著不到一年就失敗了嘛。嗯,就這麼辦,薛天喊來李淵,讓他去藥店買了大量的人參,鹿茸,海馬,杜仲,肉蓯蓉,婬羊藿等等補藥,然後一頭扎進書房里面研究制作壯陽藥的方法了。
等李淵在一個多小時後指揮著一群藥店的把藥材搬進後院的時候,薛天早就弄懂了魔藥制作方法。唯一不同的是,西方的魔藥大多都是液體,而東方的是固體,好在魔法書上也有固體藥劑的研制方法,這才解決了薛天的難題。
府里一些買來的漂亮女僕見自家老爺買來這麼多壯陽藥,都羞紅了臉,以為老爺準備寵幸自己了,連給薛天端茶倒水的時候臉上都紅撲撲的,可惜薛天沒有那些想法。他讓李淵喊來幾個僕人,搬了些藥材進新設置的煉丹房,然後就開始煉制壯陽藥了。足足練了一天,薛天才消化了這十來袋藥材,煉制了三千五百顆壯陽藥。好在早有準備,一個法師之手,就把所有的藥都放進了精美的瓷瓶里,每個瓶子里有三十顆藥。瓶子外面貼著回春丸三個字。薛天施展縮小咒,把藥全都放進袖子里。然後拿出一個瓷瓶,走出房門。李淵一直在外面候著。
這時天色已晚,天邊一抹晚霞很是耀目。薛天看了看天空,一群大雁飛過,一切都是那麼祥和。
「李淵,你成親了嘛?」
「回主公,小人家貧,還沒有成親,只有父母在堂。」
「嗯,那就把新來的柳青柳紅賜給你,你待會吃下這顆藥,就去試試吧。明天告訴我效果怎麼樣。」
「小的謝過主公大恩。願為主公肝腦涂地!」李淵成了磕頭蟲了,那柳青柳紅可是一對雙胞胎,模樣俊俏的很,原先是想獻給主公的,沒想到便宜了自己。李淵感覺已經找不到北了,薛天看著他吃下回春丸,領著嬌羞的兩女回房造人不提。自己則讓另一個看著還算機靈的男僕伺候吃晚飯。這男僕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朱八八。薛天也給他改了名字,叫朱武。
夜晚在薛天的冥想中倏忽而過。第二天一早,薛天就在婢女的伺候下穿好官服,準備面見漢靈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