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春丸很值錢

李淵一臉春色,毫無疲倦,甚至可以說神采奕奕,薛天听了他的匯報,對回春丸的藥效又清晰了幾分。這藥還真不止是壯陽藥,都說人參可以吊命,用回春丸吊命的話,效果絕對可以強上幾十倍。只是不能多吃,像有些小說里寫的一些人想一口吃成胖子是絕對不可取的,不過薛天估計漢靈帝最後也會走上那條路的。但這恰恰是薛天所希望的。

一切準備就緒,薛天坐上馬車,朝皇宮里走去。一路上看到一隊隊的羽林軍,總數大約有一萬余人,宮女太監也很多。一個個宮殿走來,最後到了嘉德殿,這個皇帝所在的地方。十常侍和十幾個宮女小黃門在左右伺候。薛天還察覺到背後有一個氣息綿長的武者,想來就是所謂的大內高手。

「微臣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薛天很無奈地跪下參拜皇帝,反正這都是老祖宗,拜了就拜了吧。

「愛卿平身。」

「謝陛下。」

張讓待薛天起身後幽幽開口︰「揚州現在有反賊作亂,陛下憂心忡忡,你到任後,可有信心誅滅反賊,以報陛下提拔之恩?」

該死的閹人!听這意思,擺明了還想再撈點好處。

「陛下,微臣今日偶得一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之靈藥,此等靈藥微臣薄德之人不敢佔有,今特獻給陛下。」薛天根本不接張讓話茬,而是顧左右而言他,從袖子里拿出回春丸,高高舉起。

什麼,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十常侍和漢靈帝一听耳朵都豎起來了,真的嗎?漢靈帝臉上止不住的激動︰「快快,快呈上來。」

一個小黃門從薛天手中接過瓷瓶,又拿給張讓,張讓打開瓷瓶,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一時竟彌漫了整個大殿。「香氣彌漫,聞之神清氣爽,果然是好藥。大父,快拿來給朕。」漢靈帝都等不及了。

「陛下,待老奴試過藥性,再獻給陛下不遲。」張讓對漢靈帝還是忠心耿耿的,畢竟這是他最大的靠山。

眾人伸長了脖子,見張讓輕輕地從瓷瓶里取出一顆蠶豆大小的綠色藥丸,一口吞進口中。那藥丸入口即化,張讓閉上眼楮,感受著體內的五髒六腑傳給他的舒暢感。

「如何?」漢靈帝急不可耐。

「陛下,果然是靈藥啊。這藥入口即化,滋潤五髒六腑,奴才都覺得年輕了十歲呢。恭喜陛下長生有望啊。」張讓戀戀不舍地把瓷瓶交給漢靈帝。

「果真如此神奇!」漢靈帝興奮了,拿過藥,倒出好幾顆就要往嘴里塞。「慢,陛下,此藥一次只能吃一顆,一天只能吃一次。多則有害啊。」薛天適時開口。

「果真如此?」漢靈帝有些不信。

「果真如此。」薛天堅持,這叫丑話說在前頭,以後你出事了,那就叫勿謂言之不預。

漢靈帝只得拿出一顆,放進嘴里。沒多大一會功夫,他身上就微微出汗了。薛天感覺到他此刻陽氣十足,怕是忍不住想回去寵幸後宮了。

「愛卿果然是大大的忠臣。不知愛卿從何處得到此藥,可有仙方?」漢靈帝開始飲水思源了。

「此藥乃是微臣在路上偶遇一道長所得。那道長說他修行的地方就在揚州,讓我到任後再去找他。此藥極為難得,道長說他因無錢財,耗費了大半輩子才得了這麼一瓶藥,下次要再煉藥,還得再積蓄錢財才能尋得藥材煉藥了。」

道長沒錢,我們有呀。眾人呼吸都急促起來,尤其是漢靈帝和用過藥的張讓,畢竟藥效不是假的,二人此時確實滿滿的都是能量。

「愛卿,你務必要找到道長,朕要封他做國師,嗯,你先去御藥房多拿些名貴藥材去上任,待找到道長後讓他再開爐煉丹,帶著丹藥來洛陽找朕。」

守財奴死要錢,薛天暗道。上方張讓又嘀嘀咕咕和漢靈帝說了些什麼,漢靈帝頻頻點頭,隨後張讓清清嗓子,開口︰「薛禮听封!」

「爾獻藥有功,特封為後將軍,假節鉞,替天子討伐不臣,以靖四方。欽此!」

「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薛天只得再次跪下謝恩。

「當然了,後將軍的錢你回頭還得補上。你獻藥有功,就少交三百萬錢吧。」張讓又開口了。

真是死要錢的家伙,這麼多錢到最後都便宜給董卓這個狗賊了。不過嘛,以後也難說。

薛天很快就離開了皇宮,而十常侍也很快就模上門來,找薛天討要靈藥。薛天也很為難地告訴他們,藥是真沒了,等到揚州,找到道長練了藥之後,就給他們送去,十常侍這才作罷,再三叮囑薛天不要忘了這件大事。並且還塞給薛天一袋又一袋的大補藥材,讓他帶去給道長煉丹。

「很好,看來回春丸可以賣個大價錢。絕對會比五石散還暢銷。足以改寫整個時代了,哈哈。」

薛天火速離開洛陽,十常侍擔心一路上不太平,特地找漢靈帝調撥了五萬人馬,護送薛天去揚州上任。薛天自然樂得如此,一路上坐著馬車,晃晃悠悠下了揚州。

五萬人馬的統帥叫淳于瓊,西園八校尉之一。薛天也沒有慢待他,直接升了他的官,承諾他到了揚州,就讓他做一郡太守,好讓他威風威風。淳于瓊听了很高興,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畢竟漢靈帝那邊,郡太守值兩千萬錢呢。淳于瓊一下子就認了薛天做主公。一路上兢兢業業,沒有絲毫怠慢。

一路走走停停,到揚州時已經過去了兩個來月。揚州大小官員早早等候著薛天一行。這些人在歷史上是跟劉鷂混的,不過因為自己的原因,現在變成了跟自己混。有在演義上留名的也就幾個,比如許劭、樊能、于麋、張英、是儀、孫邵、笮融,不過薛天和這些人都不熟悉。也懶得和他們客套。

「那個,本官一路走來,發現這揚州很不對勁啊?」眾人一听都懵了,什麼?州牧大人說揚州不對勁?難道是黃巾賊驚擾了大人嘛?幾個人眉來眼去,最後還是孫邵顫微微出聲了︰「不知州牧大人何出此言啊?揚州自古以來就是文人薈萃之地,風景優美之所,可謂是人杰地靈,商貿流通,我等不才,可……」薛天頓時打斷了他︰「本官不是說這個,而是說揚州的人文景觀娛樂活動都太少了,完全沒有發揮出來。正所謂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我們揚州的大小官員都要有這種發展的想法,讓天下人一想到娛樂場所,就急不可耐地帶錢來我們這里。這樣大家的腰包也才會跟著鼓起來。」眾人一听,高論啊。雖然這個新上任的揚州牧聞所未聞,也不是世家子弟,可是這個論點真的可以搞,要是這麼搞下去,發財指日可待啊。

「明公英明啊!我們揚州就缺明公這種具有前瞻性的眼光。正所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我等皆願隨明公一起奮斗,打造一個流傳萬世的文化名城出來!」眾人擲地有聲。可惜卻有人唱起了反調。

是儀,本名氏儀,字子羽,北海郡營陵縣(今山東昌樂)人,三國時期吳國官員。本姓「氏」,因為被北海相孔融嘲笑「氏」字是「民」字無上,所以改姓「是」。仕東漢、東吳兩朝,早年曾在本縣營陵縣及本郡北海郡任官,後在東吳歷任騎都尉、忠義校尉、裨將軍、偏將軍、侍中、中執法、尚書僕射等官。先封都亭侯,後進封都鄉侯。年八十一歲時病逝,死前要求節葬。

「哼。聖人門徒怎麼能整天想這些阿堵物!一身銅臭味,在下先告辭了!」說罷甩甩袖子就要離開了。

寂靜,場上死一般的寂靜。難道是我們的耳朵出現幻听了嘛?是儀你個王八蛋,存心惡心我們的是嗎?一幫人有心站出來反駁,薛天卻作了個冷靜的手勢。「你很不服嘛。那好,本官就看看沒有這些錢,你怎麼生存下去。來人!」淳于瓊大喝一聲︰「在!」「把這個是大人丟到一個荒島上,讓他自力更生吧。到時候我們都去看看,沒有阿堵物,他能不能過得很好!」「諾!」淳于瓊一招手,手下就拉著是儀出去了,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還特地用破布塞住了他的嘴巴。

「諸位,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這種人冥頑不靈,得讓他吃點苦頭他才明白什麼叫事理。」「是極是極,明公英明!」

漢朝時期還是席地而坐的,不過也不在乎這些,薛天以盤坐的方式坐著,和一群人接著喝酒吃菜,聊著揚州的發展大計。揚州一共有吳郡,九江郡、廬江郡、丹陽郡、會稽郡、豫章郡等六個郡,薛天在酒桌上直接做主,讓淳于瓊做了豫章郡太守,並讓他的五萬大軍在吳郡跟自己混,每人都可以分三十畝土地。軍官則按官位大小分田,比如都尉一級就可以分兩百畝土地,校尉分五百畝土地。這五萬人里最大的也就淳于瓊一個校尉,又做了太守,什麼也不缺,自然是激動壞了,當即跪下替眾人感謝薛天的恩典。薛天客套了幾句,繼續和眾人討論發展大計。

「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撫那些起兵作亂的反賊,其實這個很好處理,老百姓嘛,只要活得下去,誰喜歡提著腦袋打打殺殺的。孫邵,本官現在任命你做揚州別駕,你去寫個告示,這些被裹挾作亂者只要棄暗投明,本官就允許他們開墾荒地,一人分五畝土地給他們,免三年糧稅,城中普通百姓也是如此,允許他們開墾荒地,政策一樣,想來不用多久叛亂就會平息的。」

額,土地都成那些泥腿子的了,那些世家大族能答應嗎?孫邵只覺得身後無數道眼光看著他,叫他一定要拒絕,不覺中額頭已是布滿了汗。「有問題嗎?只是荒地而已,我想那些世家大族還不至于連這個也要搶吧。再說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難道還有人敢和官府公然作對,他們想造反被誅九族嗎?」薛天的語氣里帶上了些許精神力,聲音傳到場上,眾人頓覺心神一震,喉頭一甜,卻是都受了內傷。他們這才知道這新來的州牧竟然如此詭異,一時間驚恐不止,這要是再不答應,恐怕就得橫死當場啊!

勉強一笑之後,眾人紛紛表示一定要認真遵照執行州牧大人的指示,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善政落實到全揚州,讓揚州百姓徹底過上好日子。薛天點頭表示滿意,這才話鋒一轉,談起了自己給漢靈帝進獻的回春丸來。

「諸公且看,這便是本官獻給陛下的回春丸。它有延年益壽,治病療傷,強身健體的強大功效。藥材十分珍貴,都是百年以上的藥材煉制九九八十一天而成,陛下還囑咐我來揚州後找到那個道長,再給他進獻丹藥呢。」

老規矩,打開瓷瓶,一股清香席卷整個房間,讓人聞了之後頓覺神清氣爽。「來來來,大家都試試,不管內傷外傷,一顆見效。」不顧大家推辭,薛天在眾人的搖頭擺手中一個個扔藥進他們的嘴里,這藥入口即化,一下子就讓他們閉上了眼楮,默默感覺著藥力在治療他們體內的傷勢。「真香!」這是他們此刻唯一的感覺!

「明公,這藥太神奇了,舉世無雙啊!」「我感覺自己龍精虎猛,能……」「神藥啊,果然能延年益壽啊。」「明公,這道長在哪啊,下官一定備重禮拜訪!」場上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這次是真的熱鬧無比了。

「諸公安坐。這道長本官已請到。在一處秘密的地方煉藥。道長說藥有靈性,外人不便打擾。他在八十一天開爐後,會派人把藥送來。不過靈藥難得,有緣人才能得到一二。這個嘛……」

于糜先開口了︰「我出三千金求藥。」他眼里閃過一絲火熱。顯然很興奮。

「好,那未免大家傷了和氣,本官會多帶些名貴藥材給道長去煉藥,大家要是有什麼上等藥材,也可一並交給我,我這還有些從宮中御藥房帶來的藥材,也要一起送給道長。大家回去後就把藥材和錢一起拿給本官吧。每人三千金,就這麼定了。」

眾人紛紛點頭,然後都急不可耐的匆匆告辭而去了。「這幫人,恐怕不介意白日宣銀啊。」薛天感慨著,「騙子太多,傻子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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