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管你是要勾結禁軍也好,拉攏大臣也罷,一定要盡快形成自己的勢力出來,成為朝中第一大黨。你的那位父皇,他活不久了。接下來就是你和夏皇後的那個兒子的競爭了。有本座在後面支持你,你無須顧慮,放手去做即可。」薛天在李漁進宮前這般囑咐她,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薛天當然不是來街上游玩的,這異世大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無非就是多了一些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可總體上也沒突破古代的格局,不像火影忍者那樣,古代不像古代,現代不像現代的,充滿了違和感。
「嗯,寧缺和桑桑,還有一個壽命無多的卓爾。感覺他們三個都生錯地方了,要是去了黑州大陸肯定很混得開。」薛天模著下巴,細細考慮著這個很是可行的想法。
「寧缺,桑桑,原來你們在這啊。」薛天裝著偶遇的樣子,走進這個有些破敗的小飯館,來到三人面前。
「薛先生……您怎麼到這來了?」寧缺和桑桑一下變得有些拘謹起來,薛天卻不在意︰「寧缺,這位小兄弟是你在京城的朋友嗎?怎麼之前從未見過?」
「他是……」寧缺有些為難,薛天可是有「金手指」的穿越老鄉,騙他會不會被識破?但是卓爾正在當臥底,告訴他的話,萬一穿幫了怎麼辦?
就在寧缺有些糾結怎麼介紹卓爾的時候,卓爾卻抱拳自報家門了︰「在下卓爾,現在在魚龍幫做事。」
薛天笑道︰「好,今天難得能和寧缺桑桑踫上,這頓飯我是非請不可了!小二!」
一個頭上戴著帽子的店小二很快就快步走了過來︰「客官您吩咐。」
薛天掏出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金子出來︰「好酒好菜都給我上來,記住,要最好的。」
店小二見了黃金,眼楮都亮了,忙不迭地接了過去,用牙齒輕輕咬了一口,確定是真金之後,就跑去掌櫃的那里去安排上菜了。
乖乖,十兩重的黃金,隨便就拿出來請客吃飯了!寧缺卓爾和桑桑都震驚了,土豪,您大腿還缺掛件不,求包養會暖床!
「對了,寧缺,公主她已經進宮了,我估模著你們這些人的賞賜和撫恤金很快就會下來了。還有,書院已經決定封山了,你想考書院也考不了了……」薛天再次對寧缺宣布了這個「噩耗」。
「什麼?書院要封山?」寧缺還沒開口,卓爾先吃了一驚。「怎麼我從未听說過?」這書院可是大唐的大靠山,有夫子在,大唐穩如磐石,要是夫子他……那大唐盛世還能維持多久?
「瞧你們兩個這麼緊張的樣子。封山而已,又不是夫子他去世,這麼緊張干嘛?放心啦,也許哪天夫子心情好了,書院重開呢?」薛天勸道,這時店小二搬了兩壇酒來︰「幾位客官,這是本店最好最烈的好酒,名叫七步醉,請幾位客官品嘗。」
桑桑因為身體里有一股濃郁到化不開的陰寒之氣的緣故,最是喜歡喝烈酒,她一听壇子里是烈酒,頓時就忍不住了,立刻抓起酒壇子往碗里倒。一連倒了四碗,寧缺將其中兩碗酒遞給薛天和卓爾,自己也拿起碗,說道︰「為了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干一杯!」
「這酒確實夠味!爽!再來一碗!」酒一入喉,寧缺就感受到了久違的蒸餾酒的感覺。難道這個世界也有高度酒了?他偷偷看向薛天,心想會不會是這個穿越的老鄉搗鼓出來的,但見薛天神色無異,一副不知情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錯了。想來也是,在這個可以修行的異世界,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
桑桑也覺得酒很夠味,她連連給自己倒酒,沒多久四人就喝完了兩壇酒,還吃光了桌上的飯菜,薛天又拿了一錠金子,讓小二拿十壇酒,上些好菜來,如果錢不夠這邊還有。
「桑桑,看不出來啊,你這酒量好的出奇啊!我也是號稱千杯不醉的人,今天咱們倆一定要喝它個不醉不休!」薛天看著兩個已經醉倒在桌上的「醉鬼」,再看看面不改色的桑桑,同樣是渭城出來的年輕人,做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捏?
「薛先生,我酒量很好的,您和我喝,恐怕你會輸……」桑桑仰起小臉,有些為難的看著薛天。
「什麼?我會輸?」薛天像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桑桑,要不咱們倆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桑桑看了一眼醉倒在桌上的寧缺。
「如果我輸了,我就給你一顆美顏丹,讓你的肌膚白女敕光滑無瑕疵,如何?」薛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當真?」哪個女人不愛美?桑桑自然也不能例外,沒想到薛天這個深不可測的修行者還有這種東西,她簡直高興壞了。
「當然是真的。」薛天了不是空口白話,這玩意兒對他來說,那是應有盡有。以靈魂做藥引的丹藥和藥水,他那多得很。
「好,我賭了!」桑桑很開心。
「慢著!」薛天說道︰「我輸了給你定顏丹,你輸了給我什麼呀!」
「我……我……」桑桑想了好久,也沒想到自己有什麼可輸,正在糾結,薛天卻開口了︰「不然你把這把大黑傘輸給我好了。」
「這……」桑桑很為難,這大黑傘就像她的命根子一樣,如果把傘輸了,還不如把自己賠給他呢?正在踟躕的時候,薛天卻笑了︰「好了,你也不一定會輸,這麼糾結做什麼?一人開一壇酒,開始喝吧!」
也是哦!自己又不一定會輸,桑桑揉了揉那本就不愛多想的小腦袋,終于下定了決心︰「好,今天咱們就賭一場!」
「好,果然是女中豪杰,桑桑,咱們喝!」薛天拿起酒壇,直接往嘴里倒去,桑桑也不甘示弱,跟他一起抓起酒壇,兩人像喝水一樣往嘴里灌酒,驚呆了飯館里吃飯的人,他們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兩人,有的還不相信壇子里裝的是酒,硬是讓店小二拿了幾瓶過去。
桑桑體內的陰寒之氣果然不是蓋的,一個多小時過去,兩人都喝光了十壇酒了,她的肚子都沒鼓起來,都被那氣息吸收了。薛天又讓小二搬二十壇酒來,大呼痛快過癮,「桑桑,勝負未分,咱們再來過!」
桑桑一抹嘴唇,笑到︰「好,那就繼續喝!今天我非要你輸不可!」
薛天笑道︰「那可未必!」他可是把酒都倒進了空間里,就是把這個世界的酒全倒進去也不過是滄海一粟,怎麼可能醉得了?
一壇壇的酒被搬了上來,兩人又繼續喝起了酒。這小酒館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地被團團包圍了起來,看熱鬧的人們還辦起了賭局,賭薛天贏的是一賠一,桑桑的賠率則是一賠二。幾個負責記賬的人來回吆喝,很多看熱鬧的人都拿出了錢袋下注,賭薛天嬴的人佔了多數,也有不少人覺得桑桑更有潛力,下重注賭她贏的。
「先生必勝!」「小妹妹,千萬不能輸啊!」「小哥你一定要贏啊,我下了重注賭你贏,你要是贏了我請你去紅袖招喝花酒啊!」「無恥!小妹妹,你贏了哥哥給你買陳錦記的胭脂水粉,全是上品!」……
吶喊聲,加油聲彼此彼伏,等兩人喝完二十壇酒的時候,時間已經又過去了兩三個小時,天都黑了,但兩個醉鬼居然還能在這麼嘈雜的環境里安睡,薛天也是服了他們了。
「桑桑,怎麼樣,醉了吧!」薛天看著終于臉紅的桑桑,得意地笑了。
「誰……誰說我醉了……我還能喝……再來……」桑桑拍了拍桌子。她雖然有些酒意上頭,但腦子卻清醒無比,她知道自己不能輸,不然那傘就會被拿走了。那怎麼行!
「小二,上酒!」二話不說就是干,薛天又讓店小二上了二十壇酒,並且丟給他二十兩金子。
兩人又噸噸噸喝了起來,一直喝到深更半夜,小酒館里看熱鬧和下注的人反而更多了,連衙門里的人都被驚動,過來維持秩序。
兩人匡匡喝到後半夜,很多看客哈欠聊天,更多的人則驚呼這兩人簡直可以稱做酒仙在世,因為在那二十壇之後,兩人又叫了二十壇酒……
終于,在黎明破曉之際,桑桑終于醉倒在桌上,這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斗酒總算落幕。許多贏了的人歡呼起來,不管誰贏誰輸,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世間恐怕沒有人喝酒能勝過這兩人了吧?
薛天則一把拿過桑桑的這把大黑傘,這把傘來頭很大,它的名字也很霸氣,叫做「滅世」。這一把大黑傘就是為了保護桑桑所存在的,是一把曠世神器,可以隔絕、防御一切念力、物理攻擊。
「我是該叫你冥王,還是應該叫你昊天呢?」薛天剛接過傘,就發現自己到了一處充滿了黑暗和熊熊烈火的星空之中,空中兩道帶著毀滅氣息的目光不懷好意地注視著他。
想拿捏我?我倒是要看看這里到底是誰的世界!薛天身上涌出無上神力,瞬間包圍了這個異界,冰雪世界頓時代替了黑色星空,而那兩道目光則化成了實質性的傷害,朝著薛天掃射而來。
薛天站立不動,而冰川則被目光帶來的光芒腐蝕一空,黑色重新降臨大地。
雕蟲小技,要不是為了試探你的力量極限,我才懶得和你玩。薛天心念一動,一記名為終焉滅世的禁忌黑魔法就無影無形無聲無息地包裹住那目光,將其徹底抹殺了。
那虛影一被抹殺,薛天的意識就退了出來,酒館里看熱鬧的人已經散去了,他則帶著醉醺醺的三人消失,讓他們回到各自的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