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不言語,餐風露宿,急急趕路。
一路上,周森除了觀察干涸的河床,還注意著周圍,試圖發現浩哥的蛛絲馬跡。
不知道浩哥他們逃月兌那些牧民的追殺沒有?
現在周森無能為力,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趕到河床的盡頭與浩哥會合, 然後尋找機會刺殺左賢王。
第二天晚上,本是月朗星稀,卻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
眼看著暴風雨匯聚的時候,周森連忙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支起了個大帳篷,獨自躲了進去。
悶熱的夜,令人窒息, 一道道閃電劃破了漆黑的夜幕,沉悶的雷聲如同大炮轟鳴,使人悸恐。一道閃光, 一聲清脆的霹靂,接著便下起瓢潑大雨。
宛如天神听到信號,撕開天幕,把天河之水傾注到人間。狂風咆哮著,猛地把摔落在帳篷上,摔在草原上。帳篷發出低聲的「蓬蓬」的聲音,猶如在黑夜中抽咽。大雨猛烈地敲打著,沖擊著帳篷,奏出激動人心的樂章。
原本周森以為梵昵兒會進來,那知道,硬氣的梵昵兒居然寧願被大雨淋灕,也不願意與周森共處一室。
周森自然懶得管她,盤坐在帳篷里面修煉。
雨足足下了半個時辰,不僅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
梵昵兒環抱著胸口,長長的秀發粘連在一起,凍得瑟瑟發抖,無比狼狽。她原本以為這只是暴風雨, 忍一忍就過去了,那知道這雨水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一般,久久不息,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勢。
「如果你還想活著回家,就進來。」周森掀開帳篷一角。
梵昵兒不應,只是咬著牙關。
「看多了傻子,但是,像你這麼傻的女人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周森感到這個女人真是有點不可理喻,掀開帳篷沖了出去,把梵昵兒拉進了帳篷。梵昵兒也只是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顯然,她也扛不住這惡劣的天氣,周森拉一把,給了她一個台階。
「把濕衣服換了。」
周森從乾坤戒中喚出毛巾和幾套女人的衣服,這些衣服,都是雷音門女弟子隨身攜帶的。
梵昵兒自然是不肯在周森面前換衣服,只是整理著濕漉漉的頭發沉默不語。
「大姐, 你這渾身都是水也不是個辦法吧, 你看你,衣服都濕透了,衣服也變透明了,該看的地方,我都看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啊……」梵昵兒這才驚覺,濕漉漉的衣服裹在身軀上,玲瓏起伏的嬌軀已經是一覽無余。
「換吧。」周森盯著梵昵兒胸口的飽滿,舌忝了一下干澀的嘴唇。
「你把能量石收起。」
「你有的別的女人都有,有什麼了不起的。」
周森嘀嘀咕咕的把照明的能量石收起,帳篷里面,陷入了一遍黑暗之中,然後,听到一陣窸窸窣窣月兌衣服的聲音,那聲音極為細微,在暴風雨的聲音之下幾乎微不可查。
周森血脈賁張,腦袋里面不停的閃現著梵昵兒著那迷人的嬌軀,一股邪火在血管里面瘋狂的沸騰奔涌。
這帳篷極小,梵昵兒雖然盡量的和周森保持著距離,但是,受環境所迫,在伸展手腳月兌衣穿衣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產生踫觸。
「穿好了沒有?」听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下,周森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好了,不要拿出能量石。」梵昵兒聲音微弱,臉上如同火燒,她從未曾想過,會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身邊換衣服。
「不拿能量石也好,本少爺現在已經是飽受煎熬,再看到你的樣子,真怕忍不住。」周森苦笑道。
「……」梵昵兒只能沉默無語。
「你們功術的身體都這麼脆弱嗎?」周森當初與芷蘭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芷蘭除了箭術厲害,身體素質極差,而現在,被稱為奕劍大師的梵昵兒,居然也是弱不禁風。
「功術之術並不適合女人修煉,奕箭之術雖然不是完全是功術之術,但是,也有功術之印,女人修煉,會受到局限,最多也就是利用功術之術的力量射箭而已。」
「匈奴族最偉大的功術之王不是女人嗎?」周森不解。
「夜蓉大師不一樣……她是最聰明的女人……」
「看來,你是不夠聰明。」周森繼續打擊梵昵兒的尊嚴。
「周森,夠了!你難道不懂尊重女人嗎?」黑暗之中,梵昵兒一字一頓,聲音極為嚴厲。
「你真要我尊重你?」周森嘿嘿笑道。
「是的,你是一個男人,你應該尊重一個女人!你們大漢帝國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嗎?」
「你知道大漢帝國的男子是如何尊重女人的?」
「不知道,我還沒有離開過草原。」
「要我做給你看嗎?」黑暗之中,周森的嘴角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要。」
「你最好還是不要的好。」
「要,我需要你的尊重!」梵昵兒斬釘截鐵道。
「哈哈哈,那好,我就尊重你吧!」
周森撲了上去。
「你……你干什麼……放開我,放開我……」黑暗之中,梵昵兒拼命的掙扎,卻是無法擺月兌周森那如同鐵箍一般的雙手,只能驚恐的尖叫。
「在我們大漢帝國,如果男女共處一室,為了證明女人有魅力,男人一般都會做點什麼,不然,會被女人痛恨一輩子,而且,會給女人造成心理陰影,認為自己的沒有魅力,無法讓男人心動……」周森哈哈大笑道。
「我不要你尊重,你放開我,放開我……」梵昵兒本就身體虛弱,掙扎了幾下,就四肢無力,只是急促的呼吸著。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要我尊重。」周森一雙大手不老實了,得意的笑道。
「你是天下最無恥的男人。」黑暗之中,梵昵兒狼狽的整理著衣衫。
「你現在和天下最無恥的男人共處一室,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可不是每一個人女人都有這種機會。」周森冷哼一聲。
梵昵兒不再和周森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不動,在那黑暗之中,仿佛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周森也懶得理梵昵兒,外面電閃雷鳴,也沒有心思修煉,干脆躺下睡覺。
這小小的帳篷本就狹窄,兩人坐著還好,一旦躺下,就不可避免的身體接觸,籃彩想避開周森的腿,卻是避無可避,只能無可奈何的任周森靠在她身上。
梵昵兒有一百個心思離開帳篷,但是想到外面的滂沱大雨,終歸還是忍住了。
周森也倦了,蒙頭大睡。
梵昵兒坐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堅持不住了,迷迷糊糊之間,就趴在周森的身上睡了。
歷史總是重演。
周森和明閑明空在一起養成的不良習慣再一次發作,睡夢之中,輕車熟路,一手就擱在了不該隔的地方……
天慢慢的亮了,大雨依然不停的下著,在遠處,那干涸的河床的方向隱隱約約有奔騰咆哮聲音傳來,這一場豪雨,為沙漠帶來了新的希望。
這一次,周森先醒來,梵昵兒還在昏睡之中。
醒來的周森睜開眼楮,看著自己的手居然探進了梵昵兒的衣襟,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慢慢抽出來,生怕驚動梵昵兒。這女人性情極為剛烈,如果知道被非禮了,弄不好又要死要活的。
抽出來之後,周森又是一陣不舍。
看著那高聳之處,躍躍欲試的周森舌忝了舌忝嘴唇,終究還是克制住了心中的邪惡,輕手輕腳神不知鬼不覺的幫梵昵兒把胸口的衣襟弄好。
君子不欺暗室,要欺,也要光明正大的欺。
轟……
在一聲驚天動地的霹靂中,梵昵兒赫然醒來。
醒來之後的梵昵兒急忙檢查了自己的衣襟,然後松了一口氣,旋即看到周森看著她,想到昨天晚上在這狹窄的帳篷里面換衣服,臉上泛起一片紅霞。
看著那一抹紅暈在梵昵兒那白皙的臉上蔓延,一直到那縴細白皙的玉頸,周森大腦瞬間陷入一片空白,一臉呆滯。
同樣是白色的肌膚金色的頭發,但是,這個女人和芷蘭的野性健康之美完全不一樣,她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那冷若冰霜的臉沒有絲毫表情,而正是這冷冰冰的表情出現羞澀的時候,卻是給周森一種驚艷的感覺。
「有什麼好看的。」梵昵兒見周森那痴迷之色,冷哼一聲。
「是沒什麼好看的,昨天更好看。」
「你……」想到昨天被雨淋濕,梵昵兒頓時一臉紅暈籠罩。
對這個無賴一般的男人,梵昵兒沒有任何辦法。
「看這情形,這雨,今天是不會停了。」周森從乾坤戒中喚出幾個大枕頭枕在背上,翹起二郎腿,一副悠閑之色。
梵昵兒沒有回答周森,仔細的看著這帳篷,臉上又露出了羨慕之色。這帳篷,不僅僅是設計精巧,還可以防水,當然,當梵昵兒看到周森從乾坤戒中拿出幾個枕頭疊在一起之後,更羨慕那儲物乾坤戒。
「要枕頭嗎?嗯,被子好一些。」
見梵昵兒一臉羨慕之色,周森那里不知道梵昵兒的想法,召喚出厚被子讓梵昵兒當枕頭。一開始,梵昵兒還有些顧忌形象,一會兒之後,也就把被子疊好,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動作,靠在被子上發呆。
外面的豪雨不停。
帳篷里面安靜得令人窒息。
在這小小的空間,兩人對面躺著,腳不可避免的要靠在對方的身體上,面對這種揩油的機會,周森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沒事就挪動一下腿,調整一下角度,借此在梵昵兒身上蹭一下。
梵昵兒自然是看出周森的壞心思,卻是無可奈何,只能暗自生悶氣,盡量的避開周森的騷擾,但是,要命的是,她也無法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一雙修長的腿也蹭到周森…
終于,周森發現了梵昵兒的一雙美腿,頓時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雙眼楮目不轉楮的盯在梵昵兒的腿上。
沒有絲毫瑕疵。
最讓周森贊嘆不已的是,這腿上,沒有一點腿毛。
「奇怪啊……」周森盯著梵昵兒的腿,臉上露出不解之色。
「奇怪什麼?」梵昵兒雖然不想和周森說話,卻是忍不住好奇心。
「你們匈奴人不都是很多腿毛的麼,為什麼你沒有腿毛?」
「……」梵昵兒想不到周森居然是在研究她的腿,頓時一臉羞紅,連忙卷縮雙腿,藏進裙中,但是,一雙小巧的玉足卻是暴露在了周森面前。
「我們大漢已經沒有裹腳的惡習了,難道你們匈奴還流行裹腳?」周森皺眉看著梵昵兒那一雙小腳。
「誰裹腳了。」梵昵兒一臉發燒,躲避著周森那極富侵略性的目光,想把腳月兌離周森的視線,卻又露出了一雙光潔修長的美腿。
「你天生這樣的小腳?」周森一愣,旋即驚嘆道。
「是的。」
「漂亮!想不到這蠻荒之地,居然有你這樣的絕色美女。」周森贊嘆不已。
一直以來,周森都是踐踏梵昵兒的尊嚴,突然之間,周森贊賞梵昵兒,頓時讓梵昵兒受寵若驚,臉上那冷冰冰的神色緩和了很多。
「你的傷口怎麼樣?」周森問道。
「沒事,只是皮外傷。」梵昵兒搖了搖頭,她的傷口創傷很淺,那箭頭從左胸口邊緣劃到了左臂,以她的經驗,最多幾天就能夠完全康復。
「我知道是皮外傷,不過,你最好還是換一下藥。」周森喚出一些丹藥紗布之類的東西,然後,背轉身。
「謝謝。」
看著背轉身的周森,半躺的梵昵兒坐起,月兌掉衣服,從新包扎,當她解開包扎的傷口,頓時驚呼一聲,昨天被雨淋濕之後,傷口居然開始腐爛。
「有問題?」
「傷口在潰爛。」梵昵兒語氣有些焦急,因為,她無法完全清理傷口上面的腐肉。
「要我幫忙不?」
「……不。」梵昵兒遲疑了一下。
「你把衣服披上,遮住重要的部位,快點,我要回頭了。」
「等等……等等……」
梵昵兒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的把衣服披上,只是露出傷口的位置。
「得清理干淨,如果惡化,這手臂都保不住。」周森皺眉看著梵昵兒的傷口,傷口並不深,但是,外面的一層腐肉已經正在發臭。
「這麼嚴重?」梵昵兒大吃一驚
「如果不處理,肯定嚴重,不過暫時沒事,消毒一下,吃點內服的藥,三天就好了。哎,你們匈奴人的丹藥太差了,早點用我的藥,早就康復了。」
周森一點一點的剔除著傷口上的腐肉,剔除干淨之後,又研磨了一些生肌的丹藥撒在傷口之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包扎好。
梵昵兒看著周森那專注的神情和細致的動作,感覺周森仿佛變了一個人。
一開始,梵昵兒擔心周森沾她的便宜,但是,周森那深邃的目光壓根就沒有絲毫的婬邪之意。
這是一個奇怪的男人,總是找著機會輕薄她,但是,當真有機會輕薄的時候,他卻心堅似鐵,不為所動。
「大功告成!」
周森擦了一把額頭,盯著梵昵兒包扎好的傷口,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謝謝。」
「哈哈,不謝不謝,你有付報酬的。」
「我什麼時候付報酬了?」梵昵兒一愣。
「……」周森一臉色授魂與的表情。
「無恥!」梵昵兒剛才的好心情瞬間被破壞,立刻用衣服遮擋住傷口。
「呵呵,吃點東西吧,雨停之後,我們要盡快趕路,山寨里的一些兄弟們……」周森突然止住了話頭。
「果然不是好東西!」梵昵兒冷冷道。
梵昵兒再一次墮入了周森精心設置的陷阱。
現在,梵昵兒堅信,周森就是一個打家劫舍的馬賊。
周森需要引導梵昵兒的思維,他不能讓梵昵兒產生絲毫的懷疑。從與芷蘭接觸後,周森就發現,匈奴人雖然居無定所,逐水草而居,但是,他們對單于卻是極為忠誠。
那芷蘭的哥哥完顏洪烈,雖然被左賢王的人奪走部落的領導權,但是,芷蘭並不痛恨單于,卻只是認為單于听信了左賢王的讒言,草原部落對單于的忠誠,由此可見一斑。
雨一直沒有停,一直到晚上。
開始,梵昵兒還有些焦慮,如坐針氈,後來,見那大雨絲毫沒有停息的跡象,也就只能隨其自然,心境也就慢慢平和了下來。
兩人在狹窄的帳篷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周森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沒幾句就說梵昵兒身材是如何如何的好,皮膚是如何如何的滑,讓梵昵兒不勝其煩。
慢慢的,慢慢的,梵昵兒也就適應了周森的粗俗。
這種適應,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天又黑了,雨終于小了一些,但是,並沒有停下的跡象。
周森拿出了一塊劣質能量石照明,朦朦朧朧的亮光之下,氣氛曖昧。
無聊的周森在欣賞美麗的梵昵兒,她的臉蛋呈橢圓形狀,在細氣的嘴角邊劃出兩條弧線,極其優美的弧線,托出一張豐腴而不失緊湊的臉龐,很是耐看。由于淋了雨,烏黑、細長的秀發稍嫌凌亂,卻更增嫵媚。
粉色的連衣裙大概是蠶絲所織,看上去很薄、很柔軟,裹在身上,曲線玲瓏。
真想咬上一口,周森暗地心動。
如此一個成熟、性感卻又冷艷的美女近在咫尺,對于血氣方剛的周森來說,其誘惑力是顯而易見的。
為了便于行動,周森收起了妖獸能量石,帳篷里面伸手不見五指,只能听到兩人的呼吸聲。
周森反正是閑著也是閑著,沒事蹭一下腳,蹭一下腰肢什麼的,樂此不彼。一開始,梵昵兒的反應極為激烈,後來累了,也就懶得管周森,假裝不知道。
周森暗自偷笑,這讓他想起了和明空晚上睡一起時候的感官刺激。
如果努力一點,今天晚上或許有機會把這個女人拿下!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周森不禁有些躍躍欲試。
慢慢的,周森開始得寸進尺,有時候干脆就一把把梵昵兒一雙美腿抱在懷里肆意輕薄。
人有時候是很奇怪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梵昵兒對周森居然沒有了開始那一絲厭惡。
正所謂是烈女怕纏郎,何況周森本身就長得還算英俊,舉手投足,有著男人的陽剛之氣,越發讓梵昵兒無法抵御。
兩天兩夜,周森硬是把一個性情剛烈,動輒要死要活的女人折磨得沒有了半點脾氣,黑暗之中,梵昵兒只是悶聲抗拒著周森的得寸進尺……
……
梵昵兒的內心世界快要崩潰了。
她感到一絲恐懼,她的心依然排斥周森,但是,她的身體卻已經沒有強烈的排斥,甚至于,她隱隱約約之間,還有一絲期待。
梵昵兒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她只能無聲的抗拒,掙扎。
自己怎麼啦?
梵昵兒感到害怕,她幾乎預見到,自己將逃不過這男人的魔爪。
這個男人正一點一點的褪掉她的尊嚴,褪掉她的羞恥,褪掉她的高傲……
不行!
不行!
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是奕箭大師梵昵兒!
我是奕箭大師梵昵兒!
……
梵昵兒感覺到周森已經躺在了她的身邊,她感覺到有一雙手輕輕的靠近,她感覺到男人粗重的鼻息,她感覺劇烈的心跳聲。
「不!」梵昵兒一把抓住周森的手臂,語氣堅定,聲音冰寒。
黑暗之中,周森並沒有說話,他的嘴角,浮現出一些邪魅的笑容,他感覺到,那冰寒的聲音下面,是脆弱的偽裝,在那堅硬的外殼之下,那是不堪一擊的偽裝。
大雨依然,長夜漫漫,周森有的是時間,他並不急于采取實際行動,他要一點點的剝掉這個女人的驕傲,他要讓她的防線完全崩潰。
周森輕輕的拍著梵昵兒的手背,似乎在安慰著她。
莫名的,梵昵兒感到一種安全感,仿佛,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天塌下來都不用擔心。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梵昵兒抓住周森的手慢慢的失去了力氣,本是僵硬的縴縴玉指也變得柔軟無比。
「周森……你是魔鬼……」梵昵兒雙手無力的抓住周森一手手臂,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
「是的,我是魔鬼。」
「不要……」梵昵兒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她的身體變得僵硬無比,在那疼痛的一瞬間,她赫然驚醒,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一臉慘白,她無法接受現實。
周森感受到了梵昵兒的僵硬,停止了動作。
黑暗之中,那僵硬的身體顫抖起來,而梵昵兒,已經是捂住玉面泣不成聲。
她陷入了無盡的自責之中,她痛恨自己意志力居然如此薄弱,她讓梵昵兒家族蒙羞……
……
周森最怕的就是女人哭,梵昵兒一哭,周森就沒撤了。
面對傷心欲絕的梵昵兒,周森是騎虎難下。
如果梵昵兒打他罵他,他自然就逃之夭夭了,問題是,梵昵兒只是捂住自己的臉抽泣。
算了。
周森嘆息了一聲。
在周森心中,梵昵兒就是一個敵人,他對敵人自然是不會有絲毫仁慈,但是現在,他無法找到征服敵人的快感,卻是有一種愧疚,一種負罪感。
周森稍微整理一下,也不管梵昵兒,背朝梵昵兒盤坐雙腿練功,但卻是沒法進入「靜」的境界,那堵在身體里面的原始力量仿佛洪水猛獸一般在血管里面奔涌沸騰。
背後,梵昵兒停住了抽泣,和衣躺下睡覺,從那並不均勻的鼻息聲中可以判斷,她也無法入眠……
……
一夜無話。
一直到早晨,兩人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從半透明的帳篷外面射進第一束光線報道著人間的黎明。碧空中飄浮著朵朵的白雲,在和煦的微風中翩然起舞,把蔚藍色的天空擦拭得更加明亮。
鳥兒唱著歡樂的歌,迎接著噴薄欲出的朝陽;被暴風雨壓彎了腰的花草兒伸著懶腰,宛如剛從夢中蘇醒;偎依在花瓣、綠葉上的水珠閃爍著光華。
大草原迎著朝霞,披上玫瑰色的麗裝;遠處翠綠枝葉上的露珠閃閃發亮,猶如姑娘送出的秋波,使人心潮激蕩。
江山似錦,風景如畫,艷麗的玫瑰花散發出陣陣芳香!!
昨晚,狂暴的大自然似乎要把整個人間毀滅,而它帶來的卻是更加絢麗的早晨。
有時,人們受到種種局限,只看到事物的一個方面,而忽略了大自然整體那無與倫比的和諧的美。
這一次,是梵昵兒先醒來。
當梵昵兒還沒有睜開眼楮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一只大手正擱在她的胸口。
梵昵兒猛然睜開眼楮,她看到一張熟睡的臉,一張男人的臉。
梵昵兒這才發現,她居然卷縮在周森的懷里,頭枕在周森強壯的手臂上,就像一只貓……
……
梵昵兒的身體就像凝固,一動不動,她生怕驚醒周森,她想把周森的手移開,但是,她的姿態實在是無法用力。
就在梵昵兒度日如年的時候,突然,周森動彈了一下。
周森的動彈把梵昵兒嚇了一跳,連忙閉上眼楮,假裝睡覺。
梵昵兒感覺到周森醒來之後身體也僵硬了一下,顯然,這家伙也不知道兩人會是這般模樣睡在一起。
就在梵昵兒以為周森會趁機非禮她的時候,周森卻是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把手移開,梵昵兒听到周森長長松了一口氣。
把手抽出來之後,周森開始一點一點的挪動胳膊,想把胳膊從梵昵兒腦袋下面抽出來。
壞蛋!
沾了便宜還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梵昵兒假裝動彈了一下,果然,那手臂立刻不動了。
想到剛才度日如年的那種感受,梵昵兒突然有一種報了血海深仇的快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假裝翻了一,把周森的胳膊抱在懷里,背朝周森。
周森自然是不知道梵昵兒早就醒來,被梵昵兒把手臂抱住之後,動憚不得,只能苦不堪言。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梵昵兒依然沒有松開他的意思,饒是周森意志力驚人,也被這一動不動的姿態折磨得死去活來。
咦!
周森突然發現,梵昵兒的呼吸有些不均勻,時刻停頓,莫非,她醒來了?
周森心中一動,干脆完全躺體,緊緊的貼在梵昵兒那豐腴的背部。
果然!
周森感到梵昵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而且,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哼,想玩我!
本是還害怕梵昵兒發現的周森惡向膽邊生,也假裝睡覺。
梵昵兒暗暗叫苦,卻是不敢聲張,因為,現在可是她抱著周森的一只手臂。
可惜,噩夢才開始。
此時,周森可不客氣了。
梵昵兒忍受著,欲哭無淚。
突然,周森肆無忌憚的把梵昵兒翻過來,一雙眼楮盯著梵昵兒,此時,梵昵兒依然緊閉著眼楮,不過,眼皮下面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
梵昵兒依然閉著眼楮,不過,此時她無法裝睡了,緊閉牙關,一臉羞紅。梵昵兒知道自己抱住周森手臂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她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她本是想讓周森難堪,卻是把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想要你。」周森附耳輕語。
梵昵兒咬緊要管,搖頭。
「好吧,那就讓成為一個美好的回憶,一輩子的遺憾吧。」周森嘆息了一聲,翻身下來。
此時,梵昵兒依然卷縮在周森的懷里。
「你好壞。」梵昵兒輕輕道。
「壞不好嗎?」周森輕撫著梵昵兒的秀發,笑道。
「難道壞也是一種好?」梵昵兒並沒有排斥周森的。
「你可知道,世界有一種男人,他們叫單身男人,他們沒有不良嗜好,他們任勞任怨的勞作,他們沒有狐朋狗友,他們,就是你們女人嘴里的好人,但是,他們,找不到老婆。而這個世界,還有一種男人,他們好逸惡勞,他們狐朋狗友滿天下,他們吃喝嫖賭五毒俱全,而他們,就是你們嘴里的壞男人,可惜,這種壞男人,大多都是三妻四妾。你說,是做壞男人好還是做好男人好?」
「妖言惑眾。」梵昵兒捶了周森的胸口一下,這個嬌嗔的動作是情侶之間打情罵俏的動作,梵昵兒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不排斥周森了,她甚至于願意和周森保持著這親密曖昧的姿勢。
「你是希望找一個固執呆板的好男人還是找一個風花雪月的壞男人?」
「我……我不知道……」梵昵兒的聲音微不可聞。
「其實,有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矛盾。」
「什麼辦法?」梵昵兒好奇的問道。
「找個固執呆板的好老公,然後,找個風花雪月善解人意的好情人。」
「你肯定不是那個固執呆板的好老公了。」梵昵兒一雙清澈明亮的眼楮盯著周森。
「你認為呢?」
「好吧,你就做我善解人意的好情人吧。」梵昵兒掩嘴輕輕一笑。
「你笑起來好漂亮。」看著梵昵兒那驚艷的一笑,周森心神一蕩。
「從小到大,就有人稱贊我,但是,卻是沒有你給我的這種感覺,為什麼?」梵昵兒偏著腦袋,怔怔的看著周森。
「因為你是奕箭大師,人們尊敬你,仰視你,他們都快忘記了,你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的女人。」
「是的,我是一個女人。」梵昵兒輕輕的撫模著周森強壯的胸膛。
「你平時為什麼不笑?」
「我是梵昵兒,正如你說的,我是奕箭大師。」梵昵兒抿嘴輕輕一笑。
「我喜歡看你笑。」
「嗯,你喜歡看,我就笑給你看。」梵昵兒笑意盈盈,整個帳篷都好像籠罩了一層光輝。
「哈哈哈,有情人如此,夫復何求!」周森哈哈大笑道。
「為什麼我們匈奴的女人總是逃不出你們大漢帝國男人的手心。」梵昵兒緊緊的貼在周森的身上。
「此話怎講?」周森一愣。
「據我所知,這數百年,無數匈奴女人隨你們大漢帝國的男人私奔,當初,就連功術之王夜蓉大師也逃不出……」
「啊,夜蓉大師和我們大漢帝國的男人有奸情?」周森內心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我呸,什麼有奸情!你能不能夠用好一些的詞?」梵昵兒在周森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笑罵道。
「呵呵,是愛情,愛情……」
「本就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嘛!」
「說來听听。」
「你們大漢帝國不是有個武遠大將軍麼……」
「果然!」周森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女乃女乃的,我听人說,武遠將軍帶著大漢帝國的強者深入沙漠平叛,最後鎩羽而歸,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原來,是那夜蓉施展美人計,厲害,果然厲害……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喂喂,什麼美人計啊!如果不是夜蓉大師放過武遠將軍,武遠將軍早就骨肉化泥了。」梵昵兒見周森詆毀夜蓉大師,硬起脖子怒視著周森。
「咳咳……我只是猜測嘛……不過,你要說夜蓉大師放過武遠將軍,打死我也不相信,我猜測……」
「什麼?」
「我猜測,他們就像我們兩個一樣,先是打得死去活來,然後惺惺相惜,最後筋疲力盡相擁而眠,待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最後,各自收兵,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話,其實,就是通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梵昵兒本是听得興致勃勃,卻是硬生生被周森粗俗的話語打破了幻想,恨得牙悻悻。
「你好美。」看著嬌羞的梵昵兒,周森又是一陣怦然心動。
「嚶……」梵昵兒低垂著臻首,不敢與周森那火辣辣的目光相踫。
「我想要你。」周森擁住梵昵兒,輕吻著梵昵兒白皙的耳垂。
「現在太亮了……」
「那……那就等晚上……」
「嚶……」
梵昵兒的聲音就像蚊子的嗡嗡聲,一臉羞紅到脖子。
「哈哈哈,想不到我周森到這蠻荒之地,居然會有此美好,哪怕是死在這大草原之上,也算是死而無憾!」周森大笑道。
「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梵昵兒掩住周森的嘴。
「呵呵,我命由我不由天,說是說不壞的。昵兒,你原本對我厭惡有加,為什麼突然又另眼相看?」周森問道。
「我……不知道……」梵昵兒臉上的表情一滯。
「不知道就不知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歲月催人老,更勝殺豬刀,你我百年之後,想起今朝,也算是今生不虛此行,何必管那些閑言碎語,世俗約定。」
「周森……你會……你會看輕了昵兒嗎?」
「周森還怕昵兒看輕。」周森托起梵昵兒那秀麗的下巴,輕輕道。
「嚶……」
氣氛再一次變得曖昧起來,周森無法忍受梵昵兒那含情脈脈的目光,動作如同那狂風暴雨一般。
「不……周森,晚上……不……晚上……」梵昵兒春意萌動,無力的抗拒著周森。
「嗯,晚上。」周森感受到梵昵兒對光亮的害怕。
「周森,你的奕箭之術真是在芷蘭那里學的嗎?」梵昵兒一臉羞紅,把周森的手推開,連忙岔開話題。
「是的,我逼她的。」
「你和她有……有……」梵昵兒臉上一紅。
「雖然我很想,但是,沒有發生。如果還有機會,一定不放過。」周森倒也坦蕩。
「你們大漢帝國的男人,太壞了。」梵昵兒只當周森開玩笑,道︰「你身上已經有了功術之印,不如,就定居草原怎麼樣?」
「你要我入贅你們梵昵兒家族?」
「我……我……只是想想……想想也不行啊!」
「我會考慮的。」
「周森,如果你願意留下,我們會很快樂,而且,我們的孩子將會成為草原上最偉大的奕箭大師。」
「我們的孩子……」
「我只是說說……如果你不願意,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為什麼我們的孩子會成為草原上最偉大的奕箭大師?」周森盯著梵昵兒。
「奕箭之術雖然是功術分支,卻有些缺憾,不適合男人修煉,而奕箭之術的最高境界,就需功術之術提升境界,問題是,在草原之上,除了功術之王夜蓉大師,所有的女人都不適合修煉功術之術,而奕箭之術,成了女人們唯一的選擇,據夜蓉大師說過,要想打破這個功術禁制,唯一的辦法就是和一個擁有奕箭之術的男人結合……」
「你只是想和我生孩子?」周森靜靜的看著梵昵兒。
「你認為呢?」梵昵兒先一臉驚訝,旋即,一臉木然的看著周森。
「我相信你開始肯定沒有這想法。」周森笑了笑。
「我們上路吧。」梵昵兒從周森的懷里爬起來,開始收拾帳篷里面的被子衣物。
「傷到你了?」周森淡淡笑道。
「沒有。」梵昵兒不看周森,但是,可以看到,眼眶已經有些濕潤,一臉委屈之色。
「女人嘛,就是小肚雞腸的,不過,我喜歡。」周森一把把梵昵兒拉到懷里抱住。
「你才小肚雞腸。」梵昵兒眼楮里面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不過,卻是不掙扎,任憑周森抱著她。
「好吧,我是小肚雞腸,反正,今天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大漢帝國和匈奴一族即將發生戰爭,這爭端一開,生靈涂炭,死傷無數,或許,我們也活不幾天,還是珍惜今天,管那麼多干嘛。」周森輕輕的梳理著梵昵兒油亮的秀發。
梵昵兒沒有說話,打開帳篷,探頭看著草原那藍色的天幕發呆。
雨過天晴的草原依然是濕漉漉的,無數鮮艷的花兒盛開,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芳香。
發了一陣呆後,梵昵兒關上小小的帳篷,躺到周森的身邊,臻首擱在周森的胸膛之上,柔荑與周森的手用力的握在一起。
「周森,你會為單于效力嗎?」梵昵兒輕輕的問道。
「不知道,要看他開的條件。」
「我想,你的條件都能夠滿足,牛羊,領地,女人……」
「女人我只要你就夠了。」周森說出了一句違心的話。
「我知道你是哄我開心,不過,我還是喜歡听。」梵昵兒嫣然一笑,一雙水靈靈的眼楮彎成了月牙。
「開心就好。」周森笑了笑。
「周森,我知道你不會留在草原。」梵昵兒道。
「為什麼?」周森心神一震。
「在匈奴一族的歷史上,只有匈奴女人為了大漢帝國的男人而背井離鄉,從未曾有大漢帝國的男人為了匈奴的女人而到草原定居。」
「……」周森無言以對。
「你可知道,我們匈奴人,特別是一些大家族,是嚴禁女子接觸大漢帝國的男人。」
「居然還有如此規定……那些部落的首領是否想過,為什麼匈奴女子會喜歡大漢帝國的男人?」
「為什麼?」梵昵兒一愣。
「原因很簡單,大漢帝國國富民強,而且,大漢帝國的男人更有魅力。」
「大漢帝國富足吸引了很多女人我相信,不過,要說大漢帝國的男人更有魅力,我可是不同意,我也接觸過很多大漢帝國的百姓,雖是溫柔,卻是欠缺陽剛之氣,沒有我們匈奴男兒的豪邁。」梵昵兒冷哼一聲。
「要我舉例嗎?」
「說。」
「有個大漢帝國的壞男人,只是花了二天二夜的時間,就征服了一個奕箭大師……」周森一臉壞笑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
梵昵兒頓時一臉羞紅,不依,按住周森又捶又打。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草原上的最後一抹殘陽已經沒入了地平線之下,帳篷里面,傳來陣陣誘人的聲音(此處省略一百萬字)。
終于,那令人血脈賁張的聲音停了下來。
梵昵兒依偎在周森的懷里,小鳥依人,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代之的是慵懶,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
「周森,滿足了你的虛榮心嗎?」黑暗之中,梵昵兒輕聲呢喃。
「啊……」
「你是不是想著,我一個奕箭大師,還不是被你征服。」
「咳咳……」
「我知道你怎麼樣想,我只是你生命中一個過客,但是,你不是我生命中的過客,我會永遠記住你,並不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不是因為你把我變成一個女人,是因為,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你讓我放松,你讓我知道,我不只是一個奕箭大師,我還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的女人……」
「呵呵……」周森只能干笑幾聲。
「周森,你猜我想什麼?」
「嗯?」
「我想,不如和你到大漢帝國一起游歷……」
「……」周森一驚,他幾乎是立刻想起了和明閑明空在一起的悲慘生活。
「你別緊張,我只是想想,我知道,你不是屬于我的,我無法駕馭你,我只不過是你的獵物而已。」梵昵兒似乎覺察到什麼,一臉黯然。
「你不要說得這麼可憐好不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成了你的獵物。」周森哭喪著臉。
「我的獵物……」
梵昵兒先是一愣,然後咯咯笑了起來,笑出了眼淚。
「如果我們的交往是一場戰爭,那麼,沒有誰會是勝利者,因為,我們彼此都開心。」周森一字一頓道。
「是的,我很開心,我不會後悔。」梵昵兒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也不會。」周森笑道。
「你是男人,你當然不會後悔。」梵昵兒撅嘴,用指頭戳了一下周森胸膛上那泛著星星點點金芒的龍甲,嗔怒道。
「這事兒,你們女人完全是不勞而獲的享受,我們男人才是會吃虧後悔。」看著梵昵兒那如花似玉的臉,周森心神一蕩。
「嚶……壞蛋……周森……嚶……我們……我們這是一夜嗎?」梵昵兒壓抑著。
「是吧。」
「以後……我們……我們……還會見面嗎?」
「不知道。」
「如果我們兵戎相見,你……你……會殺我嗎?」
「這個時候,我們能不說這些嗎?再說,我可是去投奔左賢王,根本不會兵戎相見的……」周森試圖岔開話題。
「我想……想知道……」
「一般情況下,我不會殺女人,除非,那個女人特別讓我痛恨。」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梵昵兒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撫模著周森的胸膛,逢迎著那暴風疾雨的沖刺(此處省略一千萬字)。
第二天,兩人早早收拾啟程。
本是熱情似火的梵昵兒突然之間恢復了常態,變得冷若冰霜,仿佛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女神,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又掛在了臉上,任憑周森如何挑逗,依然是冷漠異常。
最讓周森吐血的是,他毛手毛腳非禮梵昵兒的時候,梵昵兒也不反抗,任其輕薄,不過,卻用一種看白痴的表情看著,面對那種冷漠眼神,饒是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周森也感索然無味,只能敗走。
從早晨到中午,周森都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和梵昵兒說話,但是,梵昵兒大多用點頭搖頭回答,最多就是「嗯」「啊」之類的表示。
一路上,周森充滿的挫敗感,只能不停的長嘆女人絕情自我安慰。
之後幾天夜晚,周森再也沒有機會和梵昵兒省略一千萬字了。其實,並不是梵昵兒拒絕,而是梵昵兒面對他的挑逗沒有一點反應,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體,這讓周森意興闌珊,干脆蒙頭睡覺。
周森無法理解一個女人的心思。
他也懶得去揣摩梵昵兒的想法,他在尋思著找個機會報仇雪恨。
周森堅信,梵昵兒是故意的,她在防備他,他必須要擊碎她堅硬的偽裝外殼,他所征服的,不僅僅是這個異族女人的身體,還有她的靈魂。
五天後,兩人到達了一處水草肥美的草原。
在草原之上繼續行走了一天,兩人到達了一個極大的湖泊邊,繞著湖泊走了幾個時辰,到達了一處戒備森嚴的營地,營地有著無數巨大的圓頂帳篷,那可不是臨時搭建的帳篷,而是長期居住。
在那些帳篷里面,有一個金色的帳篷極為恢弘,仿佛一座行宮,而其它的帳篷,都是在那金色的帳篷周圍,隱隱約約之間,形成了拱衛之勢。
梵昵兒在營地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所有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之色。
並沒有人詢問周森的身份,顯然,梵昵兒的地位極為尊崇,普通的衛兵也不敢詢問。
在梵昵兒說明來意之後,兩人被安排在了兩個裝飾華美的帳篷里面休息,讓他們先等待。從一些衛兵的口中得知,左賢王正在招待遠方的客人。
就在周森獨自在帳篷里面無聊的時候,梵昵兒怕周森在營地走闖禍,走進了周森的帳篷,自顧自的為周森沖茶。
「你舍不得我?」周森調侃道。
「這里是左賢王的營地,我是奕箭大師,請自重。」梵昵兒皺眉看著周森,一臉冰寒。
「哈哈,自重!我為什麼要自重?你是不是奕箭大師關我屁事!」周森哈哈大笑,長身站起,一把摟住梵昵兒壓在地毯上。
「你干什麼?」梵昵兒一臉大駭,卻是怕驚動外面的衛兵,不敢弄出聲音。
「女乃女乃的,一路上對老子不理不睬,老子早就懷恨在心了你難道不知道?」周森的動作粗俗野蠻。
「不行不行……這里不行……」梵昵兒壓低聲音拼命的掙扎,卻那里抵擋得住周森的神力,只好央求討饒。
「要不,答應我,晚上陪我?」周森霸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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