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答應你就是……快放開我,會被人看到……」外面巡邏士兵路過時候的甲冑撞擊聲清晰可聞,梵昵兒不敢劇烈反抗,只能哭喪著臉央求,如果被人撞上,她梵昵兒家族奕箭大師的英明可就一掃而空。
「不準冷冰冰的, 要熱情洋溢的對我。」
「嗯嗯,我答應你就是……」梵昵兒只想快點月兌身,連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這還差不多。」周森得意洋洋的松開梵昵兒。
梵昵兒坐起,慌忙整理衣衫,一臉紅霞似火。
「大師,王爺有請。」一個衛兵進來彎腰施禮。
「好的。」
「差點被發現。」待得那衛兵出去, 梵昵兒心有余悸的瞪了一眼周森。
「過來。」看著梵昵兒那嬌嗔模樣,周森心神又是一蕩。
「干什麼?」梵昵兒看了一眼門邊,遲疑了一下。
「過不過來?」周森擼起袖子,一副你不過來我就過去的樣子。
「好吧好吧,我過來。」
梵昵兒嚇了一跳,一臉認命的挪到周森的身邊,立刻被周森一把抱住肆意輕薄。
「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梵昵兒腦袋埋在周森的懷里輕聲呢喃。
「這幾天為什麼對我如此?」周森問。
「我怕……怕愛上你……」那衛兵還在門外,梵昵兒不敢大聲。
「這倒是,像我這種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如玉樹臨風的男人,是很容易被人愛上的。」周森大言不慚道。
「就你貧嘴……」梵昵兒的縴縴玉指在周森的額頭上戳了一下。
「今天晚上陪我!」看著梵昵兒那嬌羞的模樣,感受著那嬌軀散發的青春活力,周森已經是欲-火焚身。
「不行……這里不方便……」
「我不管,不然,我就到你那里去。」
「……那……還是我來你這里吧,這里可是左賢王的營地,戒備森嚴……你不能到處走動……」梵昵兒的喘息越來越急促,一雙藍色的眸子已經是意亂情迷。
「好,我等你。」
「嗯,我先去見左賢王,你別亂跑, 這里很多高手的……」
「去吧。」
「嗯。」
梵昵兒站起,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絲和衣衫,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那入骨的冰寒消失得無影無蹤,代之的是風情萬種和無盡的溫柔。
當梵昵兒的身影剛剛消失,周森猛然翻身躍起,人就像離弦的箭一般奔向門口,用「靜」小心翼翼的搜索著周圍的動靜。
循著梵昵兒的路線,「靜」一點一點的延伸。
左賢王果然是住在那宮殿式的帳篷里面,看來,那家伙對自己安全有著絕對的信心,根本不擔心被人發現他睡覺的地方。
梵昵兒在那衛兵的帶領下,進入了帳篷。
就在周森的「靜」剛要隨之進入的時候,一絲警兆升起,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周森收回了「靜」,緊接著,一股鋪天蓋地的狂暴殺伐之氣席卷而過……
周森的身體凝固,宛若雕塑一般。
那席卷而過的凶厲殺伐之氣讓他周身的汗毛豎起。
這左賢王的營地,果然是藏龍臥虎!
周森暗自駭然, 再也不敢用「靜」搜索附近, 老老實實的盤坐,修煉「姿」,等待梵昵兒的消息。
……
在那巨大奢華的帳篷里面,身形威武的左賢王雄踞上首,在他的背後,是數個手持巨盾的怒目金剛,在下首一側,則是他的智囊團和一群軍人。
眾人和梵昵兒都很熟悉,寒暄一番後坐定,梵昵兒也不嗦,開門見山把周森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她隱去了一些關鍵情節,她戰敗被俘還有和周森刀槍不入,在草原躲避大雨的事情都一介隱去。
「不知道王爺是否有心?」梵昵兒端坐在左賢王一側,一臉肅穆,仿佛冰山一般。
「大師引薦,本王自然不用考慮,您說的那些條件,本王也能夠一一答應,但是,听大師所說,那人乃大漢馬賊,卻又有功術之印,這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本王有些疑惑。」
「王爺,我與那人,只是偶遇,起了愛才之心,至于其它,還需王爺自己決斷。」梵昵兒何等人物,立刻把麻煩推得干干淨淨。
「嗯,大師一番好意,本王自當放在心上,要不,先行暫住幾天,本王還有些瑣事處理,如何?」
「也好。」
听到左賢王說讓她住下,梵昵兒突然想到和周森之約,臉上頓時一紅,心髒一陣急劇的跳動,連忙起身告辭。
「各位卿家?」左賢王看了一眼眾人。
「王爺,如果那周森真是梵昵兒所說的那般厲害,倒也算個人才,可以招攬。」
「那人不知道到底是否有梵昵兒所說的有功術之印?」左賢王撫了撫模短須,臉上露出思忖之色。
「萬爺,此事一試便知,明天風太師和呼延勝勇士會帶貴客拜訪王爺,不如,就找個機會讓他們切磋一下,證實那人是否真有功術之印,順便,也可以讓那些客人知道我們匈奴之威武。」
「如此甚好,只要證實那人真是有功術之印,本王自然會招攬重用。」左賢王眉頭一展。
……
左賢王和一群智囊團商量不提。
話說浩哥。
浩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群烏合之眾聚攏。
在那些牧民窮追不舍之下,一群廚師工匠死的死,散的散,最後,被聚攏的人也才十七人。聚攏了一群殘兵敗將之後,浩哥連夜趕路,途中又遇上綿延不絕的暴雨襲擊,又有兩個工匠因為傷勢發作而死亡。
當一行人拖拖拉拉到達左賢王的牧場邊界之際,總人數只有十五人。
有了上一次血的教訓,一群工匠再也不敢分散。此時,眾人已經明白,這大草原就是一頭吞噬生命的猛獸,唯有齊心協力,才有活著回去的可能。
「那里就是左賢王的營地。」浩哥手指前方。
在浩哥手指的方向,約十里之外,有一個橢圓形的湖泊,在湖泊的一側,無數的帳篷星羅棋布。
「浩哥,那些帳篷成百上千,而且有衛兵把守,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金小胖模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是的,根據線報,這營地長期駐扎的士兵就超過了二千,而且,其中有大量的高手,理論上,我們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左賢王的營地。」
「那我們怎麼辦?」
一群人面面相覷。
「大家放心,我有辦法讓大家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營地,而且,我們在營地里面,還有內應。大家跟我來!」
浩哥一臉信心,大步走下山坡,朝湖邊走去。
「浩哥,我們的馬怎麼辦?」
「棄馬!」
浩哥頭也不回。
棄馬!
眾人意識到不妙,本是跟上的身子又停了下來。
「我們騎馬根本不可能靠近營地,哪怕我們強行靠近營地,估計還沒有找到左賢王的金帳就被絞殺,所以,我們務必要悄無聲息地靠近營地。」
「那我們到時候怎麼逃走?」金小胖嘀嘀咕咕道。
「我們有內應,他會為我們準備匈奴馬,只要我們在約定的位置出現,就會有馬。」
「哦……」
人們互相看了一眼,提心吊膽的跟隨著浩哥身後,一路小心翼翼的銷毀形跡,避免被追蹤。
下了山坡之後,又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湖邊,到了湖邊之後,找了一處水草茂盛的地方隱藏形跡,然後,浩哥開始高手眾人潛水之法。
潛水很簡單,就是在水中潛行,把一根偽裝的特制吸管含在嘴里呼吸。
浩哥的辦法很簡單,就是在水中潛行靠近左賢王的營地,因為,根據線報,左賢王的營帳離湖邊不遠。
當然,說起來簡單,其實還是需要訓練,因為,從這里到左賢王的營地至少有二十里,也就是說,他們要在水中潛行二十里的路不能浮出水面。
除了訓練一群菜鳥潛水,浩哥還要通過一些特殊的通信手段告訴內應,所以,刺殺行動就決定在了第二天晚上。
當一群工匠看到浩哥從水里面撈起大量器材之後,頓時放心了不少。
很顯然,浩哥早就為這次行動做好了準備。
就在浩哥為第二天晚上的刺殺行動做準備的時候,周森一個人正在帳篷里面索然無味。
梵昵兒出去之後一直沒有到周森的房間,顯然,她怕引起閑言碎語。
周森又不能出去隨便走動,閑得慌,只好淬煉龍甲,可惜,任憑他如何淬煉,那龍甲依然沒有絲毫變化。其實,此時的龍甲,已經看不見了,除了肌膚上隱隱約約可見龍鱗的灰色圖案,基本上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不過,那星星點點的金芒依然璀璨奪目。
修煉了一個下午,周森整整吸收了兩顆妖獸極品能量石,龍甲依然巍然不動。
眼見龍甲無法淬煉,周森干脆淬煉那些儲存在身體里面的妖獸能量石能量。
當周森用兩道若有若無的超能力淬煉妖獸能量石能量的時候,不禁大吃一驚,因為,大量的能量在身體里面幾乎已經質化了,身體里面奇經八脈都注滿了能量。
周森依稀記得,九天玄女曾經說過,妖獸能量石,本身蘊含著魔氣,身體里面流竄的那股狂暴殺伐之氣,正是和妖獸的本命之氣,而妖獸,和人類的體質不一樣,魔氣與超能力本就水火不容,人類要想吸收妖獸能量石的能量,本就非常危險,輕則爆炸,重則粉身碎骨,形神俱滅。
在修神界,靈獸的能量石很受歡迎,因為,靈獸的能量更平和,容易吸收。
超能力者在吸收妖獸能量石的時候,都是用超能力煉化,然後溶解入生命的本源之中,再灌注到淬煉的兵器或法寶之間。
按照沈慧敏所說,憑借丹爐煉制的靈藥等寶貝,能夠通過改善人體經脈,然後徐徐吸收。
看來,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
周森一邊思忖一邊煉化能量,身體里面兩道風馳電掣竄動的超能力越來越凝結,隱隱約約有噴薄而出的跡象。
只是一炷香的時候,那宛若實質化的能量居然被完全煉化,那磅礡的能量就像泥牛入海一般無影無蹤。
為什麼會這樣?
周森百思不得其解,他能夠感覺到他的體質又發生了一些改變,但是,他的超能力自始至終都停滯不前,處于那隱隱約約的噴薄狀態卻又沒有晉級的跡象。
難道,自己的身體成了爐鼎?
想到這里,周森內心激動得無以復加,因為,他可是記得,《無敵秘籍》的序里面曾經提到,人類乃是上天的寵兒,身體結構本身充滿了無窮的奧妙和變化,只要確定了正確的方向,可以把人體煉制成一個爐鼎,而這個理念,與《星河煉》有異曲同工之妙,畢竟,周森本身就是一個煉器師。
如果自己的身體就是爐鼎,那麼就意味著,可以煉化任何寶物靈藥。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兩道超能力,其實不是什麼超能力,它們只是爐火而已。
困仙鏈!
想到這里,周森立刻模出困仙鏈,開始用兩道超能力淬煉困仙鏈,讓周森感到詭異的是,原本實物的困仙鏈,居然立刻消失無形,幻化成為一縷青煙……
困仙鏈!
我的困仙鏈呢?
「和尚,我剛才試著用超能力煉化困仙鏈,但是,那困仙鏈被超能力淬煉,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周森遍尋不到困仙鏈,頓時大吃一驚,急忙喚出釋旦領詢問。
「啊……你……你煉化了困仙鏈?」釋旦領一臉仿佛看到鬼一般看著周森。
「有問題?」
「大哥,你煉化了困仙鏈。」釋旦領長嘆道。
「可是,我找不到困仙鏈啊!」周森一臉郁悶。
「你已經把困仙鏈煉化進入了身體,進入了神台神識之中,自然是找不到。」
「那有什麼好處?」周森最關心的是有沒有好處。
「大哥,煉化神器,乃是每一個人超能力者夢寐以求的事情啊,肯定是有著莫大的好處。也就是說,那神器已經把你當成了主人,以後,就可以拿出來戰斗了。」
「我喊你大哥好不好!女乃女乃的,老子都找不到困仙鏈了,我還戰斗個屁啊!」周森見釋旦領老是說不到點子上,怒罵道。
「咳咳……好吧……這個,和尚也不清楚……估計是你的超能力不夠,雖然煉化了,卻是沒法與困仙鏈取得聯系,不過,你可以查查神台,應該能夠找到困仙鏈。」
「神台……咦……我找到了,它懸浮在空中。」
「懸浮在空中?」釋旦領一雙眼楮瞪得如同燈籠一般。
「是啊。」
「你那空中有多大?」釋旦領急切的問道。
「很大,看不到邊,就那困仙鏈孤零零的懸浮在空中……怎麼啦?」
「蒼天啊!大地啊!和尚一心向佛,潛心修行了數百年,神台才數尺方圓,你你……你居然看不到邊……嗚嗚……這世道,這是什麼世道啊……」釋旦領痛哭流涕,悲痛欲絕。
「咳咳……和尚,神台有什麼好處?」
「你可知道有一句俗語,‘心有多寬,天就有多大!’。」
「嗯?」
「神台的空間決定著超能力者的潛力,而神台的大小,有兩種,一種是先天就有的,被成為逆天的天賦,而另外一種,則是後天修煉的,譬如一些人,原本資質愚鈍,卻因為後天的修煉和奇遇,也會擴展神台……」
「具體一點。」周森打斷了釋旦領的嘮嘮叨叨。
「好吧,具體一點,很簡單,神台越大,你所擁有的私人空間就越大,那可不同于乾坤戒的空間,那完全是你個人的空間,在那個空間里面,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譬如,那困仙鏈,在你的空間里面,誰也搶不走了,你就是它主人……咦,也不完全是主人……」
「此話怎講?」
「有些神器,慢慢會產生意識,擁有靈魂,甚至于能夠開天闢地,擁有自己的空間。」
「這麼厲害?」
「再厲害也不會超過自己的主人,哪怕是它們開闢了自己的空間,那也是神器主人的子空間,不過,神器主人,一般懶得管那些微不足道的空間……」
「不懂……听你這麼一說,好像神台也可以擁有生命一般。」
「傳說中的一些遠古仙人,都有自己的神台空間,為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
「神台也可以產生靈力?」周森越听越糊涂。
「是的,當一個空間誕生生命之後,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力量,其中,有殺戮之力,仙靈之力,信仰之力,形形色色,應有盡有,當然,空間主人也無法吸收所有的力量,只能吸取適合自己的力量……有些上古仙人,因為神台里面的靈力泛濫成災,不勝其煩,會用法力把那空間剝離神台神識,扔到一些未知空間,讓它們自生自滅,那些地方,被稱為‘遺落的世界’,意思是沒有主人的世界……」
「神魔大陸會不會是是遺落的世界?」周森突發奇想。
「不會,神魔大陸曾經經歷過神魔大戰,和尚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仙人的神台空間能夠承受神魔大戰的力量。」
「哦……」
「有人來了,咦……是梵昵兒……看那妞目含春色,難道,你把她干了?」釋旦領精神為之一振。
「干了……和尚,你能不能有點素質?」
「大哥,你都干了,和尚我說說也不行啊!」釋旦領一臉鄙夷之色。
「……」
「看樣子,你今天晚上又要折騰了,孩子,悠著點,色是刮骨的鋼刀啊……」
「滾吧!」
周森切斷了與釋旦領的聯系,神識里面頓時安靜了很多。
「周森,你為什麼不點燈?」一陣香風襲來,梵昵兒在黑暗之中輕輕模到周森的身邊。
「反正要熄燈的,何必點著。」周森毫不憐香惜玉,一把把梵昵兒扯到懷里。
「嚶……把燈點上,衛兵知道我來這里看望你,如果不點燈,會惹人懷疑的……嚶……周森,你真是我的命里的克星……」
「良宵一刻值千金!」周森哈哈笑道。
「別笑……必須得點燈!」梵昵兒嚇了一跳,沒有絲毫瑕疵的縴縴玉手掩住了周森的嘴。
「好吧,點燈就點燈,你不怕點燈,難不成本少爺還怕了。」周森松開梵昵兒,點燃了油燈。
溫暖的燈光之下,梵昵兒嬌艷如花,含羞帶怯,在燈光之下更是驚心動魄。
「周森,我有話說。」見周森一雙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她,梵昵兒羞得一臉如同火燒雲,連忙整理衣衫,挽起秀發。
「嗯嗯,我先忍著,你說。」周森看著燈光下的梵昵兒,一臉如痴如醉。
「左賢王已經答應了明天見你,你可要好好表現,不然,你的萬頭牛馬,成群僕役和無數的美女都要落空了。」梵昵兒一臉意亂情迷。
「嗯嗯,我一會好好表現,萬頭牛馬無所謂,成群僕役也無所謂,關鍵是,那無數的美女啊……啊……」
周森話還未落音,梵昵兒一把掐在了周森的大腿上,掐得周森疼得一臉扭曲,又怕驚動別人,只能發出壓抑低沉的慘叫聲。
「還要不要美女?」梵昵兒氣憤的盯著周森,玉手依然掐在周森腿上不松。
「不要不要……」周森連連搖頭。
「如果你以後榮登十大勇士榜,我可以允許你還找三個老婆。」梵昵兒一臉羞澀道。
「謝謝昵兒。」
看著梵昵兒那羞澀的模樣,莫名的,周森心情感覺無比的沉重。
周森並非薄情寡義之人,他利用梵昵兒接近左賢王只是臨時起意,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冷若冰霜的梵昵兒會對他動情。
「我果然還是太善良了。」周森暗自嘆息了一聲。
「周森,你怎麼啦?」梵昵兒立刻看出周森情緒有些低落,「你是不是擔心沒法登上十大勇士榜?別擔心,以你的實力,登上榜單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呵呵……」周森無言以對。
「周森,熄燈吧。」梵昵兒一臉嫵媚的看著周森。
「你不怕他們知道?」周森一愣。
「遲早也要知道的,我不怕。」梵昵兒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似的。
「不,我喜歡點著燈,我喜歡看著昵兒。」
周森強顏歡笑,此時的周森,他的心髒莫名的一陣刺痛。梵昵兒居然毫不顧忌自己的清白名聲,由此可見梵昵兒的決心,而這種決心,對周森無疑是沉重的負擔。
梵昵兒並不知道周森內心所想,听到周森說喜歡看她,一臉嬌羞,心中卻是竊喜不已。
正所謂是女為悅己者容,周森的話,無疑極大的滿足了梵昵兒的虛榮心。
在橘紅色的燈光之下,兩個人影糾纏在一起……
今天的梵昵兒為了彌補前些天對周森的冷落,顯得格外的熱情洋溢,而周森卻是有些心事重重。
哪怕是在那狂暴的沖撞之中,周森都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自己是否太優柔寡斷?
自己只是這顆星球的一個過客,梵昵兒也只是他的敵人而已,為什麼會對她的未來擔心?
不行!
不行!
不能再優柔寡斷,不能!
……
燈火搖曳。
梵昵兒慵懶的躺在周森的懷里。
「周森,你們大漢帝國的男人都是薄情寡義之徒,你會是嗎?」梵昵兒輕輕的撫模著周森的胸膛,數著那龍甲上那一顆顆璀璨的金色星星,她很驚異周森的紋身居然如此獨特。
「不會。」
「我知道你不會。」梵昵兒輕輕笑著。
「為什麼?」周森一愣。
「感覺。」
「感覺……你相信你的感覺嗎?」周森苦笑。
「我相信,我是奕箭大師,而奕箭,最重要的就是用感覺來驅使箭矢,而不是用弓弦。」
「我覺得,這與奕箭應該是兩回事。」
「一樣,奕箭要用心,而看人,一樣要用心,我相信,我不會看走眼……你……你只是有些……」
「不是有些,是非常。」周森一臉義正言辭的糾正道。
「我知道。」
「你不擔心?」
「擔心,當然擔心,但是,擔心有用嗎?在草原上,平庸的男人才會娶一個老婆,不凡的男人,誰不是妻妾成群,如果昵兒想要找一個不平凡的男人,自然就要接受那個男人所有的缺憾。」
「你會接受那個男人所有的缺憾?」周森心中一動。
「是的。」
「所有?」
「是的!」梵昵兒斬釘截鐵的回答。
「不後悔?」
「不!」
「哪怕那個男人拋棄了你?」
「啊……」梵昵兒赫然坐起,盯著周森。
「我只是說說。」周森嘆息了一聲。
「如果你拋棄了我,那只能說,我還不夠好!」
「昵兒,你可知道,大漢帝國雖然也是三妻四妾,但是,男女是平等的,女人並不是男人的附庸,更不是男人的奴隸,你是奕箭大師,你是一個有著獨立思想和人格的人,要有自己的主見,男人並不是女人的唯一,女人也可以擁有自己的事業。」
周森發現,匈奴女人和大漢帝國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在她們骨子里面,依然是男尊女卑,男人就是天。
在大漢帝國,女性地位是很高的,貞節觀念極為單薄,哪怕是再嫁也不為失節。在大漢,公主再嫁、三嫁的案列不勝枚舉,而在廟堂之上,甚至于允許命婦與百官雜處,著裝方面,更是奇裝異服,經常舉行盛大的宴會互動。
總體來說,大漢帝國的女子個性張揚,社交頻繁,男女之間的交往比較自由、公開,不拘禮節。
在帝都,不禁宮廷後妃、官人、女官、公主、達官顯貴的妻妾婢女參政,還有普通官員的夫人,以及社會上擁有特殊地位的女巫、女尼等。
在受教育方面,各個階層的婦女都在不同程度上有接受教育的機會,連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姬妾、婢女、歌姬等,也表現出了非凡的音樂舞蹈和文學才華。
在帝國的聲名遠播的萬花樓,就是各類才華出眾的風塵女子集散地。
萬花樓,不僅僅是男人聲色犬馬的地方,也是文人墨客舞文弄墨之地,在萬花樓,有些歌伎,才華橫溢,艷名四播,就連一些權高為重的高官和大文豪也會放低身段,慕名拜訪……
……
反觀匈奴,女人極少有接受教育的機會,而且,女人大多都是男人的附庸。
在匈奴,很多部落之間會互相掠奪,而婦女,就是最重要的戰利品,在這種風氣的燻陶之下,女人基本不會有什麼地位,在很多牧民的眼里,女人就是生育的機器,很多匈奴女人,一輩子都在生孩子,生十幾個的不算多,生二十幾個數不勝數。
只從夜蓉成為匈奴的功術之王後,匈奴女人的地位才略微好轉,但是,並沒有發生根本性的改變。
梵昵兒一族,因為世襲「奕箭大師」這一尊崇的身份,相對來說,梵昵兒的社會地位是相當高的,但是,面對匈奴的文化背景,梵昵兒的思維依然無法超越,被局限在這大漠之中。
「昵兒,你應該去大漢帝國走走。」
「大漢帝國……我也想,但是,我們家族肩負著傳授族人騎射之術的使命……」
「使命!什麼是使命?」周森輕輕挽起梵昵兒垂落的秀發,淡淡道。
「我們家族的任務和責任。」
「每一個人都不是為別人而活著的,應該有自己的靈魂。何況,任何一個位置都是可以被取代的,匈奴一族,離開了你,一樣會生存下去,至于你們梵昵兒一族,沒有了你,立刻就會有第二個梵昵兒繼承你的家族事業。」
「是的,每一個人的位置都可以被取代……周森,如果去大漢,你會陪我嗎?」
「如果情況允許,我會的。」周森不敢輕易承諾,模稜兩可的回答道。
「嗯,有機會,我一定要去大漢走走……」梵昵兒玉臂輕輕攬住周森的虎軀,輕輕的呢喃著,一臉小女人的幸福。
「你得回去了。」周森附耳輕輕道。
「我要睡你這里……」下定了決心之後的梵昵兒膽子大的嚇人,居然肆無忌憚要留在這里過夜。
「不行,你得回到自己的帳篷,不然,別人以為我是吃軟飯的男人。」
「誰敢說你吃軟飯,我就殺了他!」梵昵兒殺機凜然。
「你看,你這樣子,我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副吃軟飯的模樣了。」
「……好吧,我回去。」
梵昵兒很在乎愛郎的形象,又是一番不可描述之後穿上衣裳,整理發絲,當她走出周森帳篷的時候,她仿佛立刻變得一個人,那風情萬種的臉上已經變得冷若冰霜,一臉神聖不可侵犯,周圍執勤的衛兵都是一臉畏懼,不敢正視。
哎!
眼看著梵昵兒的背影消失,周森無奈的長嘆了一聲。
周森能夠感覺到梵昵兒對他的眷念和依依不舍。
「和尚,這女人喜歡上我了,怎麼辦?」周森喚出釋旦領問主意。
「喜歡就喜歡嘛,像你這種男人,很容易招蜂引蝶的。」釋旦領一臉不以為然。
「什麼我這樣的男人……」
「你這種男人,骨子里壞,但是,卻總是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最容易打動女人的心了,放心,這還只是一個開始,以後,你會慢慢的適應,對女人你會更壞,更無情,更絕情,現在,你只是還沒有習慣而已。」釋旦領打斷了周森那令人惡心的自戀,挖苦道。
「會嗎?」周森一陣失神,他想起了奧琳,想起了司徒冰川,想起了明空明閑。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隨!你現在還只是一個凡人,待得你修成大道之日,自然會揮起利刃斬斷情絲,到時候,你或許會滿天下追殺你牽掛的女人。」
「啊……為什麼要追殺他們?」周森大吃一驚。
「要想得道成仙,必定要看破紅塵,斬斷七情六欲,而情-欲,乃是最大的魔障,很多求道之人在大道將成之人卻功敗垂成,主要是因為他們舍棄不了俗世的牽絆,忘卻不了俗世的富貴浮華。」
「那神仙伴侶怎講?」
「呵呵,你說說,傳說中的神仙,有多少夫妻?」
「……」周森無言以對。
「除非,你能夠證得大道,讓你所有的牽掛的人都一同成仙,咦……那就是俗稱為雞犬升天……不過,那雞犬升天的故事,也只是帶走雞犬,要想帶走人類,也不是那麼容易。」
「明白。」周森若有所思。
「和尚想了一輩子也沒有想明白,你只是被提點一下,居然就悟了,真個是人比人氣死人啊!」釋旦領一臉悲憤之色。
「和尚,你賣力保護本少爺,本少爺升天的時候,順便把你也一起帶走。」周森哈哈笑道。
「放心,和尚現在和你是一根繩子上面的蚱蜢,萬一你死了,和尚哪怕不死,也永遠只會是一個無主的惡靈,別說是修成正果,哪怕是散仙也是不可能的。哎……和尚還要拯救黎民蒼生于水深火熱之中,和尚不能死啊……」釋旦領本是悲天憫人的表情到了後面,又變成大義凜然,一臉正氣。
「噗嗤……」周森正在喝水,差點一口嗆道。
「喂喂,你不能小看和尚,和尚有一顆崇高的心,雖然和尚現在貪生怕死,但是,那都是為了黎民百姓的福祉啊……」
「好吧好吧,我要休息了……對了,明天我就要見左賢王,那左賢王身邊高手如雲,到時候,你要盯緊一點,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放心,這大漠之中雖然高手眾多,但是,真正可怕的只有那功術之王和第一勇士巴圖,其他的人,和尚還沒放在眼里。不過,你也要小心了,按照匈奴的習俗,會有筵席為你接風洗塵,以示尊重。在宴會之中,會有很多地位很高的人,其中不乏高手,你要刺殺左賢王,務必速戰速決,一旦陷入重圍,哪怕是和尚,也是無能為力了,畢竟,和尚還未完全煉化那陰陽船。」釋旦領道。
「不好!記得上次芷蘭說過,那風太師和呼延勝與左賢王交往極深,萬一他們陪同左賢王……」經釋旦領一提醒,周森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那事情可就麻煩了。也就是說,你只要出現在筵席之上,立刻就會暴露身份,和尚可是打不過那風太師。」
「是的。」周森暗自苦笑,與梵昵兒每天做那不可描述之事,卻是忘記了如此重要的大事。
「你唯一接近左賢王的機會也沒有了,好吧……和尚要休息了,你好自為之吧……」
「和尚,和尚……你女乃女乃的也太不講義氣了吧!」周森大罵道。
「和尚是你豢養的惡靈,只管殺人,不管出主意。」
「……」
現在,周森所儀仗的就是對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有釋旦領這支奇兵,而且,听梵昵兒說,匈奴人對功術之印有著盲目的信任,他們認為,功術之印乃是上天對匈奴人的另眼相看,所有擁有功術之印的人,都是上天的寵兒。
現在,已經失去了偷襲的機會,而用功術之印獲得對方的信任也化為了泡影。
怎麼辦?
怎麼辦?
周森一籌莫展。
如果無法接近左賢王,根本就談不上刺殺左賢王。
當然,如果周森有著強大的勢力,完全可以單槍匹馬殺進左賢王的金帳,問題是,周森還沒有達到那樣的神通。很顯然,左賢王身邊是高手如雲,不然,早就被金瓜天神斬殺。
至少,周森就感覺到,在這營地之中有個高手坐鎮,因為,他開始用「靜」偵察的時候,雖然是小心翼翼,卻依然差點被對方發現,這足以說明,那人的實力非常強大,強大到他根本不是對手……
怎麼辦?
難道現在連夜逃走?
這一夜,周森輾轉難眠,最後,他還是決定靜觀其變,如果有機會就刺殺左賢王,打不贏就跑,反正以他的速度,在那茫茫的大漠之中,他們根本追不上。哪怕是有人追上,他也是不怕,因為,他還有奕箭之術。
想到自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周森又松了一口氣。
現在,周森只能乞求那該死的風太師和呼延勝沒有在左賢王這里。
這種幾率很大,畢竟,大家都很忙。
天亮了,周森不敢出去,生怕被認識他的人看到,畢竟,當初他帶著芷蘭逃亡之時,身後可是跟隨有數千士兵。
讓周森郁悶的是,整整一天,梵昵兒都沒有出現。
百般無聊的周森只好老老實實的修煉,先是淬煉了一番龍甲,又用超能力與那神台之中的困仙鏈產生感應,在他的努力之下,那困仙鏈已經可以小幅度的跳動,但是,卻依然無法召喚出身體。
折騰了半天之後,周森又開始煉化那些能量。
此時,周森已經明白,自己的身體就是爐鼎,這爐鼎,不僅僅是能夠淬煉法寶,還可以淬煉爐鼎的本身。
不知道這爐鼎與《星河煉》有沒有必然的聯系?
很多東西,周森無從得知,因為,他沒有師父。釋旦領雖然是一個超能力者,但是,他所修煉的秘笈與周森風牛馬不相及,根本無法幫到周森,周森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黑暗之中慢慢的模索。
閑得慌的周森用那兩道超能力反復淬煉著身體。
周森自己都不知道,他正在一條前無古人的修神之路上披荊斬棘,他的修煉方法,已經完全月兌離的傳統的修神。大凡,超能力者修煉都是以超能力為主,以身體為輔,而周森,反其道而行,以身體為主,以超能力為輔,唯一的兩道若有若無的超能力,都成為了爐鼎之火。
周森的修煉方式,正在激發人類生命的本源。
如果人類真是神靈的子民,那麼說明,人類本身就攜帶有神的基因,只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神在人類身上的力量無法體現,深深的潛伏,而現在,周森的修煉,正是在喚醒遠古的力量……
……
在瘋狂的淬煉之中,周森的神台的虛空之中,除了那高懸的困仙鏈,開始有熔岩一般液體在沸騰,圍繞著困仙鏈纏繞流轉,那是一個全新的世界,滄海桑田,不停流轉。
周森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在他的世界,樹立了一座神殿。在未來,這座神殿,將會進駐一尊永不朽壞的真神,成為無數人的信仰,這神,正是周森的。
周森更不知道的是,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乃是遠古神靈才能夠做到,而他,現在還處于超能力者前期。
周森在不知不覺中蛻變而渾然不知……
……
現在的周森,擁有了一個屬于他自己的世界,而且建立了自己的神祗,有朝一日,周森神通大成,就可以在自己的世界創造生命,而他,將會成為那些生命心目中永不腐朽的真神或圖騰,之後,那些生命,將會為周森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
周森之前煉制的黃金神祇和現在的在神台之中所建立的神祇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因為,一個是可以毀滅的,一個是生生不息永不磨滅,兩者之間的唯一的區別在于,周森神台之中的神祇無法吸收信仰之力。
當然,對于周森來說,那世界也有可能自我成長,到時候,殺戮與毀滅會充斥著每一寸空間,如果周森不堪忍受,他可以把那空間剝離神台,拋入那未知的虛空之中,變成遺落的世界,任其自生自滅。
當然,這一切,還言之過早,周森的爐鼎之軀,目前還無法創造生命,他只是在那神台之中,樹立了一個標桿,一個未知奮斗的目標……
……
修煉總是極為耗費時間。
當周森結束修煉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
就在周森猶豫是不是再繼續修煉的時候,消失了一天的梵昵兒出現了。
當周森看到梵昵兒的時候,不禁眼楮一亮。
梵昵兒換下了那套雪白的長裙,代之的是翠綠的勁裝,長長的發絲也綁成一個馬尾,看起來英姿颯爽。在梵昵兒的背上,背著一個鏤空的墨綠色箭壺,箭壺下面用豹紋皮革豹哥,加上梵昵兒手中的弓,讓梵昵兒整個人洋溢著青春活力和干練。
「周森,左賢王今天舉行篝火宴會,除了你是貴賓,還有幾個身份尊貴的客人……」
「他們你認識嗎?」周森心髒一陣瘋狂的跳動。
「認識兩個,一個是風太師,還有一個是勇士榜排名第八的呼延勝。」
「他們都很厲害吧!」真是冤家路窄,周森身軀一震,整個人都仿佛掉進的冰窟窿一般。
「是的,你怎麼啦?你放心,除非風太師出馬,那呼延勝肯定打你不過的,你也別擔心,我們部落在大型的晚會雖然會有一些切磋,但是,像風太師那樣身份尊崇的人是不會出手。」梵昵兒感覺到周森的異樣,以為周森害怕,連忙安慰。
「沒事……我去上個廁所,你在這里等等我……」周森此時只想盡快溜之大吉。
「嗯,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吧……」
「我在外面等你,然後,我們直接去參加篝火晚會。」
「哦……」
周森暗自叫苦,魂不守舍的出了帳篷,進了附近的廁所。
到了廁所里面之後,周森的大腦開始瘋狂計算。
因為風太師和呼延勝的出現,周森刺殺左賢王的計劃已經成為泡影,現在,周森所思考的是如何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營地。
其實,周森完全可以立刻一走了之,在這大漠之上,沒有人能夠追上周森,但是,周森要考慮到浩哥的計劃。
如果浩哥擺月兌了那些牧民的追殺,那麼,他們此時已經在附近伺機行動。
周森並不知道浩哥的具體計劃,但是,他可以想象到,如果自己突然離開,必定會引起左賢王等人的懷疑,從而加強警戒,或者是派人追蹤,那麼,周森的突然離開就很容易影響到浩哥的刺殺計劃。
無論怎麼樣,逃之夭夭已經成了唯一的選擇。
在廁所里面的周森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不告而別,但是,問題是,這廁所周圍空蕩蕩的,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已經是不可能了。
哎!
「周森,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如果太晚,會很失禮的。」廁所外面的梵昵兒催促道。
「哦……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周森又尋思了一番,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從廁所里面走出來。
「昵兒,我……」
「快點,他們都到了,就等我們了。」梵昵兒把手中的弓遞給周森道︰「把弓拿著,等會如果有人和你比試武藝,你就選擇奕箭之術,免得受傷。」
「昵兒……」
「快點,來不及了,你听鼓樂聲,王爺都到了,我們還沒有到,太失禮了。」梵昵兒催促著周森,當先朝篝火晚會的方向走去,此時,那個方向,已經傳來了一陣喧鬧的樂器聲音。
王爺!
周森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梵昵兒肩背上的箭壺,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弓。
赫然。
周森血管里面的血液奔涌沸騰起來,仿佛那炙熱的熔岩一般。
一個瘋狂的計劃在周森大腦中仿佛野草一般滋生。
周森連忙運轉「靜」,遏制住大腦的狂熱,安靜的跟隨在梵昵兒身後。此時,梵昵兒心情似乎極為興奮,因為,今天,她要帶著自己的愛郎走進匈奴的上流社會。
梵昵兒渾然不知,背後的周森已經變成了一頭凶殘的猛獸,一頭隨時對有可能暴起傷人的猛獸。
周森醞釀著沸騰的戰意,他需要把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
就在周森的身體處于巔峰狀態的時候,他的大腦則是冷靜無比,他的一雙眼楮,也變得如同老鷹一般銳利,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機會,那次機會,稍縱即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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