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看著上了擂台的王武,一臉的氣憤,生氣的說道。
「好啊,沒看出你小子對老子怨氣這麼重,正好今天給你個機會,你小子只要能贏了老子,老子就提拔你為隊將如何?」
王武看著李湛生氣膽氣一弱,神色訕訕,但是听到了李湛最後的承諾,頓時咧嘴一笑,說道。
「樞相您可不能騙俺,那可是個老實人,您說的俺可信了!」
李湛看著在自己面前裝憨厚的王武,直接罵道。
「誰不知道你小子猴精猴精的,在身上粘上兩朵毛就是活月兌月兌的猴!」
王武看著李湛也不反駁,反正在李湛面前賣乖不吃虧,走到了兵器架子上挑了一柄大刀,看著李湛,說道。
「樞相,俺不管,反正您是宰相,說話就得算數,我要是贏了您,您可不能反悔!」
李湛點點頭,肯定道。
「你小子放心,老子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哪次不是一口唾沫一顆釘!」
眾將士听到這話,倒是沒有任何異議,紛紛點頭,李湛雖然治軍甚嚴,但是言出必行,從未失言,這也是這些將士們對李湛服氣的重要原因。
王武朝著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握緊了刀柄,看著李湛放聲道。
「樞相,俺可不客氣了,要上了!」
李湛點點頭,將手中的長槍提起,對著王武,等待著他的進攻。
王武大喝一聲,沖向了李湛,他人雖然魁梧,但是腳步輕盈靈活,眨眼間就來到了李湛的面前,手中的大刀向著李湛的脖頸就揮了過去,所有人都屏息,看著王武如此膽大,竟然攻擊李湛的要害,不由暗暗感嘆這小子真是一個傻大膽。
李湛倒是絲毫不慌,手中的長槍也未曾遞出,看著來到了身前的刀鋒,腳步向後一撤,就就將王武的招式躲了過去。
王武這人粗中有細,知道李湛既然敢上擂台,必然會有武藝在身,絕對不是想大家想的那樣手無縛雞之力之力,所以不敢大意,腳步不停,繼續向前沖去,將手腕一擰刀鋒再次改變方向,由上而下向著李湛的肚皮開始剖去。
李湛看著王武的變招,滿意的點點頭,這招式雖然並不出奇,但是變化極快,力道也十足,一般的人根本躲不開,他再次後退兩步,速度比之王武還要快上幾分,恰好躲過了王武的大刀。
王武暫停了腳步,臉上掛起了凝重之色,雖然僅僅只是兩招,但是他已經可以看出來李湛的武藝絕對在他之上了,平緩了一下呼吸,腳步為張開,眼楮緊緊的盯著李湛,觀察他的反應,再次大喝一聲,向著李湛沖去。
台下的眾將士看著剛剛的兔起鶻落間,就已經過了兩招的二人,心中暗暗一凜,對李湛的輕視之心收了起來,他們沒有想到這位朝中的樞相居然真的有著一身武藝,他們都是在戰場上廝殺的人,雖然武藝不一定高超,但是眼力驚人,一眼就看出了,李湛剛剛的躲避的動作干淨利落,恰到好處,顯然是實力比之王武高上一籌,才敢如此托大。
王武此次用盡了全力,也不該李湛躲避的機會,減少了招式的變化,追求的就是勢大力猛,刀身瘋狂的向著李湛的劈去,一臉的瘋狂,好似實在面對自己的生死仇敵一般。
台下的眾人見到如此癲狂的王武,都忍不住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他面對的可是朝廷的樞密使,是一品大員,國之宰相,如果不小傷到了,那可是大罪,幾位軍中將領對視了一眼,紛紛向前踏了幾步,暗暗戒備,避免出現意外。
李湛雖然面對著王武的瘋狂攻擊,但是依舊不曾出招,只是躲避,還有著閑暇觀察周圍眾人的反應,看到幾位將領的舉動,暗暗搖頭,知道自己一直躲避下去,他們必然會擔心。
李湛眼神一凝,身上露出了駭人的氣勢,再次躲開了王武的劈砍之後,手中的長槍終于動了,李湛手臂一伸,抖動了一下槍身,猶如草中毒蛇射出,迅如閃電,一點寒鋒就已經出現在了王武的眼前。
王武雙手持著大刀,高高舉起,正要作勢劈下,看著扎到了眼前的槍頭,一動不敢動,額頭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王武眼楮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李湛,手中的大刀緩緩放下,後退幾步,將心中的駭然壓下,這才開口道。
「嚇死俺了,女乃女乃的,這槍實在是太快了,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俺的眼前,俺是服了,樞相武藝高強,俺不是對手,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俺的虞候吧!」
王武一邊說著一邊手掌撫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剛剛李湛的這一槍真的是嚇壞他了,他都不知道了那槍頭是如何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自己如果不小心往前一寸就會直接被槍頭扎透了。
李湛微微一笑,擺擺手,一臉的驕傲之色,大聲喊道。
「你小子真是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啊,看來這隊將你是做不了了,只能他女乃女乃的等到日殺敵立功才可以了!」
眾人可不管李湛武藝如何高強,對著王武就是一陣噓聲,紛紛喊道︰「王武你小子是不是腿軟了,怎麼這麼不經事啊,連樞相都打不贏!」
王武看了一眼起哄的眾人,咒罵了兩聲,但是畢竟是技不如人,只能灰溜溜的走下了擂台。
李湛再次收起長槍,看著擂台下的眾人,喊道。
「可還有願意上來的,老子都接著!」
眾軍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上台,他們雖然起哄架秧子,但是還是清楚王武實力的,士兵中沒有幾個可以和他相比的,只有將校們這中從小習武的將門子弟才可以穩贏他。
李湛看著毫無動靜的眾人,眉頭微皺,這可不行,他今日登上擂台除了是顯露武藝,樹立自己的威望之外,更多的是想要在軍營之中推行尚武之風,磨礪眾將士的武藝。
李湛再次上前了幾步,臉上全是驕色,十分桀驁的說道。
「都說咱們西北多是不怕死的漢子,如今怎麼都成了沒卵,蛋的懦夫了,居然連個擂台都不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