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穩了一手奉香人

作者︰淡白蛋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顧三秋跑進了儲存典籍的房間,憑著記憶翻出了當時自己找到的那一本典籍。

吾之一脈心中似有心魔作祟,若是將此法記錄下來,難免會有過激沖動的時候,因此將法門刪去。

「就是這個。」

顧三秋皺眉,他想起來當時自己去找殺意戰魂記載的時候找到的這句話。

當時看過去的時候還以為是因為作死基因太過強大,家里長輩害怕以後不懂事的小輩干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出來,這才將相關的記載給抹了。

但現在根據自己的狀態又來看這句話,頓時就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什麼情況,我家真的有心魔?不會是什麼作死大帝以精神存在的形式存活在我家的血脈傳承當中,就等個機會強勢復活歸來?」

顧三秋將書冊放了回去︰「既然是心魔,為什麼除了能夠從這句話看出端倪之外,其他記載當中一句話都沒提過。」

「不過嘛,嘗試一下的方法倒是可以有。」

顧三秋來到了庭院當中,手里握住長槍後選了個空曠的地方站好,雙眼緊閉開始勾動精神意志的力量接觸靈魂。

心魔算是一個非常籠統的定義,客觀上也能夠視作一種心病,恐懼的外在形式。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關于「域外天魔」的定義,那種要是劃分的話得朝著祟神那個方向靠攏了。

如果不是像剛才所說的那種能夠隱藏在每一絲精神意志當中的大老,那麼接觸靈魂肯定是最為快捷的方法。

過了幾分鐘,顧三秋心中一動,似乎有所感應,體內大鼎宛若沸騰一樣顫抖了兩下,一絲白色火焰順著經脈流向了腦部,化作了一枚元素符文附到了靈魂居住的地方。

轟!

精神意志瞬間不受控制地暴動起來,帶動著他的身體也是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顧三秋快速將手中的長槍杵進地里,以此為支點穩住身形。

「靠,要是剛才坐在椅子上,桌子都要被我一腦袋磕碎了。」

顧三秋吐出了一口血,精神意志一瞬間的紊亂帶給他的是失控的身體情況,剛才那一下堪比不開護盾被鴨鴨的鯨魚重拳給轟了一下。

把桌子磕壞了算是小事情,但要真因為這種原因導致他的實驗失敗就難受了。

白色火焰化作的符文顫抖了一下,隨後在一股漆黑色的精神意志感染之下消散。

而顧三秋則是再一次渾身一震,明明這股黑色的精神意志是從自己的靈魂當中跑出來的,但是在感知下陌生得就跟外來者一樣。

漆黑、死寂,絕望,瘋狂那是一種凝聚了世界上仿佛所有的負面詞匯都難以形容出來的東西,更是讓顧三秋吃驚不已。

「(嗶——)的,我的靈魂里面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東西。」

顧三秋現在完全是依靠手里的長槍才能夠站得穩,在這股黑色的精神意志沖擊之下也算是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七竅流血。

伴隨著某種能夠被稱為大寂滅大恐怖的感知出現的,是一股瘋癲到了極致,那種想要將入眼的一切盡皆毀滅的殺意!

綠植,建築,統統要毀滅,就連大地也要毀滅,要將這些統統化作虛無!

不,還不夠,就連虛無本身,也要徹底毀滅,毀滅到最後也要讓自己徹底消亡!

去死,去死,去死!

「死你個頭,什麼玩意兒敢在我腦子里面叫囂。」

顧三秋咬緊牙關一把將長槍扔遠,隨後抬頭看向了奉香間的方向。

「祖宗救我!」

奉香間內,堆滿了香灰的大鼎微微一亮,一股清香從里面飄了出來,化作了一朵白雲緩緩鑽入了顧三秋的七竅。

與此同時,一股股黑色的力量也從地下鑽了出來,同樣進入了顧三秋的身體當中,和那股靈魂當中的黑色意志對抗。

「嘿,嘿,雖然都是一個顏色的,但是兄弟們好像對我很友善啊。」

七竅流血的情況停止,顧三秋躺倒在地,臉上露出了劫後余生的笑容。

就連直面那位煮飯婆,挑釁對方成功開 之後他都沒有露出過這種笑容,可見剛才那玩意兒帶給他的影響有多大。

「還好沒去野外嘗試。」

野外的話估計就只能等魈哥來救自己了,或者說如果老爺子還在關注自己的話,也能夠得到及時的救治。

但這些都比不上在家里安全,不僅有奉香間的保護,實在不行一聲大吼,藥爐翁魈哥什麼的都能過得來,安全系數更高。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兩種外來力量的加持之下,體內功法凝聚而成的大鼎也不甘示弱,一股更加強大的白色火焰再次沖了過來,待在香氣白雲和地下黑煙後面搖旗吶喊充當輔助。

「所謂的心魔就是這個麼,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難不成以前祖宗們招惹的魔神太多了,人家變成祟神之後集體給我家下咒?它們應該沒這種智商吧。」

顧三秋捂著腦袋站起來,剛才他有一種靈魂都要被徹底撕碎的感覺,反正是再也不想接觸第二次了。

「那麼,大膽預測一下,既然是最近才出現的問題,為什麼不能是因為你呢。」

顧三秋拍了拍自己的小月復,身體的某個部位有一個稱得上是虛幻,也能夠視作實物的大鼎。

「如果以前某一本功法當中有壓制那股精神意志的效果,在我自己融合了他們之後,這樣的效果可能需要重新演化,這才會導致我被那股黑色的意志影響。」

這個判斷到還有些合理性,不過沒有根據。

「難不成要去問問老爺子?」

顧三秋下意識搖了搖頭,如果真問了的話,說不定晚上回家之後又是一輪入夢之後被暴打一通的劇情,然後禁足十天半月的。

「這股力量的壓制到底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進行的」

顧三秋看了一眼奉香間,然後又看了一眼地下。

「地,地脈?」

一個新的靈感油然而生,隨後顧三秋抬頭看向了琥牢山的位置,神情陰晴不定。

「地脈的力量」

「如果是這樣的話,祖宗們老是被帝君和若陀大爺他們埋進地脈里,或許不是出于玩鬧心,反倒是一種對于真實目的的掩蓋!」

將顧家人鎮入地脈當中,為的是懲戒經常作死的顧家人,這是魈哥他們告訴自己的,當時他也沒有過多細想。

那如果這是一種保護呢,類似于定期的治療方案?

按照猜測,顧家以前有主脈和支脈,這些東西肯定有人清楚,只不過是因為某種情況,導致現在他無法知道相關情況罷了。

現在不同了,不過邏輯思路清晰過來的顧三秋反而有些猶豫。

如果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股意志和顧家的孽緣可謂是糾纏了不知道多少年,自己貿然接觸會不會發展為究極白給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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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死的不明不白更讓人煩躁。」

顧三秋下定了決心︰「明天就去琥牢山,看看能不能和大爺搭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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