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反正自己的大招被顧三秋用這種手段強行打破之後,跋掣確實是有些發 了。
「怎麼你們這些上古時代的老東西都喜歡天罰之釘這一招,不會是以前被收拾過吧。」
顧三秋說著話,但是手上動作也不慢,一拳又一拳將跋掣錘進了大海里,然後補上一發撼山降魔杵,將她中間的那個腦袋鎖住。
腦袋雖然很多,看上去要害也不少,但是莫名覺得應該要打中間這個才有更高的傷害。
「奧賽爾那脾氣,當年應該不是那種老老實實被鎖進孤雲閣里面的性子,不會是為了能夠讓你逃進暗之外海吧?」
奧賽爾當初要被封印壓回去之前被教團的人算計,但是他甘願露出自己的要害被顧三秋和魈打一記狠的,都不願意淪為走狗。
鑒定完畢,照樣也是個軸。
這種人被封印,除開戰力方面可能有所差距之外,沒有在這個過程當中玉石俱焚簡直就是個奇跡。
所以說,也有可能是因為某些自身以外的事情影響了他的判斷。
似乎是這句話刺激到了跋掣,對方又一次怒吼,強行頂開了降魔杵的封印,大片大片冰藍色的血跡流淌進了大海當中。
「別 ,你老公是漩渦之魔神,你猜猜我知不知道你會不會漩渦擾亂時光流轉的那一招。」
眉心法眼睜開,金光混合著封印術徹底將跋掣打得趴下,只能任由顧三秋踩在她的腦袋上。
「你老公的腦袋里面似乎有一枚寶石算是要害,我現在想要近距離觀賞一下你的頭部,想必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呃,突然有個問題,雖然你是奧賽爾的妻子,但是那家伙究竟是個什麼性別,知道的話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人類!你膽敢折辱我!」
顧三秋跺了跺腳︰「你都被我踩在腳底下了,難不成折辱你還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麼,我這兒可沒有什麼戰俘優待條例。」
「更何況你嘴這麼硬,肯定不能被歸類到戰俘,只能作為死不投降的擰種處理了。」
眉心法眼與命星同時發動,勾勒出了一個巨大的封印法陣,將跋掣鎖入其中,並且逐步縮小。
雖然顧三秋不是太懂如何制作洞天秘境,但是短時間之內做個臨時囚籠還是沒問題的。
「走了,以後別說我是壞人啊。」
顧三秋轉身離開了暗之外海,朝著孤雲閣飛去。
「我帶你去見奧賽爾。」
一路疾馳,外加上不用刻意保留實力應對作戰,顧三秋很快就回到了孤雲閣。
然後第一時間拿出了傳世之眼。
「喂喂,老爹听得到吧,幫我開個門唄,只需要去到奧賽爾的房間就可以了,我怕去了其他地方會出亂子。」
「呵,難得見你有這份謹慎。」
鐘離說道︰「深入海下即可,穿過一片海域就到了。」
「在里面,即使是奧賽爾也不可能打得過你。」
顧三秋眼楮一亮︰「這是讓我隨便搞事的意思?」
「只要你別當著奧賽爾的面吃了跋掣即可。」
「得 。」
「嗯,辦完事情馬上出來,這邊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怎麼又有事情!」
顧三秋跳了起來︰「濫用童工在璃月是重罪!」
「你算童工?呵」
顧三秋罵罵咧咧地入海,穿過一個奇怪的地方之後踏足,或者說應該是潛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池塘當中。
有一種穿過海祇島大漩渦進入淵下宮的那種感覺。
「從住宿環境上來看,老爹對你們這些戰敗者應該還不錯,是吧。」
顧三秋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緊緊盯著自己的多頭菜花蛇。
「奧賽爾,很久不見了。」
「是你。」
奧賽爾目光冷澹︰「不過也對。」
「你來做什麼,難道是璃月踫到無法抵抗的強敵,要把我們這些上古的囚徒放出來同歸于盡?」
顧三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上次我用鎮世岩槍把你腦袋砸壞了麼,現在的璃月都干不過的敵人,把你們這些上古老東西版本的失敗者放出來有毛用。」
「要是沒有封印,你怕是連待在雲來海不走都成問題,能在外面站上半小時我敬你是條漢子,天罰之釘捅你不疼的是吧。」
「就你們還想出來打架?」
「我看懸。」
奧賽爾氣得渾身發抖,沒有獄友的坐牢,對于魔神來說也是一個沉澱精神修身養性的機會。
但是堂堂漩渦之魔神在今天還是被顧三秋整破防了。
「混賬,你這是要和我宣戰嗎,奉香人!」
「在我的地盤和我打?可以啊。」
顧三秋眉頭一挑,玉章神鎧瞬間穿戴完畢。
「來來來,我讓你一只手!」
等下就讓你嘗嘗鎮世岩槍當平a甩是什麼感覺!
「神甲」
奧賽爾一頓,看向顧三秋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
他真的要活成摩拉克斯的樣子了。
「你這小子,當真要謀權篡位不成?」
顧三秋︰?
「到底打不打?」
「打個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在這里和你戰斗幾乎等同于和摩拉克斯一對一。」
奧賽爾冷哼一聲︰「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息,放開她,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那你能把自己的王座之種給我嗎?」
「奉香人,你不要太過分!」
顧三秋抬手遮擋奧賽爾的口氣,但依舊被對方的怒吼給沖得衣擺後搖。
「這麼小氣,我以前踫到個上古時代的老哥,他可是一聲不響就把王座之種給我了。」
顧三秋將封印著跋掣的球體往前一拋。
奧賽爾一愣︰「王座之種,給了你?」
顧三秋用行動證明自己沒騙人,烈風之種凝聚成殘破的高塔,散發出一種孤傲和獨尊的霸者氣勢。
「龍卷」
奧賽爾目光閃爍,然後一尾巴抽碎了封印跋掣的禁制,將對方護在了自己身後。
「告訴你個秘密。」
「龍卷之所以能夠將王座之種給你,或者說他依舊能夠活躍在世界上,全憑一點。」
「傳承和一體兩面,或者說陰陽之分你應該更能理解一些。」
「時光與歷史,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王座的力量也能體現這一點。」
「極度的掌控,時光延伸之後造成的是抗爭的自由。」
「孤雲閣,乃是摩拉克斯鎮壓我們這些戰敗者的地方,臉著不動玄石之面的殺伐者,亦是你們璃月愛民如子的岩王帝君。」
「在這方面他做到了最好,將仁慈留給了子民,將暴虐留給敵人,至此得證陰陽之境。」
奧賽爾腦袋擱在跋掣的頭頂上輕輕動了動,在安慰自己仍舊有些驚魂不定的妻子。
「沒有將丑惡的一面暴露在子民面前壓榨自家人,而對外人奴顏婢膝無端討好。」
「即使為敵,但我確實很佩服他。」
「堂皇大氣的陰陽之境,這亦是我所追求的道路。」
「能夠將王座之種剝離,一來是因為如今的某地依舊是龍卷神性殘留之所,也可以當做是某種延續。」
「但是能夠做到這一步,就代表龍卷已經找到了另外的一條路,準備從零開始重塑王座,獨掌一體兩面。」
「你,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