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迅速!
冥域乃是冥族的領域,千百年前與人族結怨之後,不僅是被封印,被限制自由。冥族也立下規矩,絕對不能讓人族踏入此領域。
一旦有人擅自踏入,殺無赦,必死無疑。
風眠身上雖然帶有冥族的血脈,但畢竟在人族之中生活多年,修煉也是人族天道,血脈並未完全覺醒。還有風醒也一樣,所以很容易被發現。
孟四娘很快讓他們喝下三川河水煉制的茶,想要掩蓋他們身上的人氣,但時間不夠,外面就有人找上門來,看樣子是早就知道消息,專門來找他們。
「來得可真快,不過在我這解憂客棧,誰才是主人,難道他們不知道?不管是誰的勢力,在這里也必須給我放下刀兵,誰都不能造次!」
孟四娘轉過身,背對著風眠二人。她並沒有立刻出去,只是臉色頗為凝重。既然她將風眠帶入解憂客棧,就打定主意要保下他。
「你們先留在這里吧,外面的事情由我來解決。不管發生什麼事,如非必要,誰都不要出來。冥域有規定,這解憂客棧是最為特殊的存在,放心。」
事到如今,風眠二人別無選擇。他們對冥域的了解不夠多,現在有人願意主動幫他們,已經很不錯了。先暫時靜觀其變再說吧。
緊接著,孟四娘便帶著隨從走出去。
此時,在解憂客棧的外面,大批身穿黑色甲冑,猶如實質的冥兵聚集在此處,將四面都包圍。氣勢洶洶,似乎打定了主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孟四娘,你這解憂客棧一直很自在,也沒人敢隨意招惹。來來往往的陰魂,在這里得到解月兌,原本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你怎麼也變得不安分了?」
為首的黑甲將軍,手持一柄彎刀,黑芒在其上流動。
直指解憂客棧,大言不慚的叫囂著。在這里,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底氣,居然敢如此無禮。就連里面的客人,此刻也十分詫異,這次是怎麼了?
人高馬大,甲冑沉重,先鋒將語氣不善,但是每一個字都清楚的傳入孟四娘的耳朵。這還是首次,有人敢在此處如此無禮。
果然,一道氣勁猛地從客棧之中迸射而出,正中先鋒將軍面門。他根本就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直接被掀飛,重重的撞在地上,掀起一陣沙塵。
「從什麼時候開始,隨便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我這解憂客棧叫囂了?你家主子沒有教會你規矩嗎?解憂客棧,禁制喧嘩,不明白?」
蓮步走出來,孟四娘身後跟著四名主事者,都是幫助她打理客棧的存在。這些人並不強,也都是陰魂體,但卻沒有人敢不尊敬。
「你……你……」
先鋒將根本站不起來,魂體就快潰散。他這才反應過來,平日里孟四娘可以什麼都不管,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一出手就差點將之秒殺。
這時候,一批魂馬緩步而來,其上是一道身穿黑紫色甲冑的男人身影。
輪廓分明,帶著肅殺之氣,身形壯碩發達,手持一柄兩刃刀,眼神定格在孟四娘身上。翻身下馬,還算是比較恭敬的沖她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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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某這次前來,是奉了秦羽王的命令,來問清楚是否有人類修煉者闖入我冥域?之前封印有所異動,冥路也出現短暫的連接,只是想要弄清楚。」
聞言,孟四娘單手負于身後,淡淡的看著眼前之人。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唐禮賢將軍,你可真是有空啊!北邊一次次魂獸潮壓制住了嗎?可還有冥族之人被魂獸襲擊?你居然親自前來我這解憂客棧。」
話鋒一轉,孟四娘冷冷的說道︰「別拿秦羽王來壓我,冥域現在三勢制衡不錯,但就憑秦羽王的威懾力,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我也不放在眼里。」
「我解憂客棧,並不屬于三大勢力之中的任何一方管轄。還有,他秦羽王是否管得太寬了?要追查人族修煉者下落,來我這里干什麼?」
冥域,三勢制衡,分別是秦羽王,秦廣王,逍遙王。
他們分別統帥三股勢力,互相制約,也互相爭奪。而解憂客棧是獨立的存在,在這冥域之中,任何的力量都無權干涉,所以孟四娘根本不懼。
「哼!唐將軍,不用跟她客氣。冥域的確有規矩,解憂客棧是不能踫的存在。但那是以前,現在她孟四娘觸及到冥族的底線,私自藏匿人族修煉者……」
屈指一點,一道氣勁迸射。說話之人瞬間飛出去,撞擊在地上,顫抖。
「我跟你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
眼神一瞥,定格在唐禮賢身上︰「你就是這麼管教下屬的?這麼多年,我不說什麼,你們當真連一點規矩都不遵守了?想干什麼直接說吧。」
一步步逼近唐禮賢,孟四娘神色逐漸變得冰冷。
「秦羽王給了你多大的權力?若今天在我這里找不出人族修煉者,你們是否打算將我帶回去交代?你們是什麼身份,敢與我這般無禮?」
強大的壓迫力,再加上這解憂客棧的獨特氣場,唐禮賢並不敢放肆。
拱手說道︰「還請四娘恕罪,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只是怕人族的修煉者混入客棧之中,造成不必要的威脅與麻煩。若四娘確定沒有,我們便不打擾了。」
「還不快滾!若你們當真要搜查,可以,讓秦羽王親自來一趟。反正我也好久沒有教訓他了,是不是有些忘乎所以了?」
一句話,徹底震懾所有人。這便是孟四娘以及解憂客棧在冥域的地位,不管是誰,只要在這個範圍之內,都不能有半點放肆。
當眾多冥兵走遠之後,風眠緩步走內堂走出來。
此刻他的身上,因為三川河水的緣故,人族氣息已經逐漸內斂,相反,冥族的血脈之氣逐漸外放,已經沒有人能察覺出他身上的不同。
「四娘果然不凡,輕松就將他們打發了。在下謝過四娘掩護,答應你的事情,只要有最佳的契機,一定完成。風眠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請相信我。」
轉身,孟四娘看了風眠一眼,不屑的瞥過。
「小子,你不要自以為是。若不是看在你身上有他若隱若現的氣息,還掌握著御神柱,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相助的。你的死活,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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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這話,孟四娘提步離開。嘴里喃喃道︰「看來是我給的教訓太輕了,這三頭倔牛根本不長記性。居然敢向秦羽王匯報,找死!」
風眠听得清楚,心中也自然反應過來。不出所料,這消息一定是三頭牛守將說出去的。他們居然偏向秦羽王,看得出來孟四娘與之有些過節。
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笑意,風眠抬頭看向上方的招牌。
「好一個解憂客棧,包羅萬象,什麼人都有。好一個孟四娘,神秘,特殊,身份不凡。看來這冥域之中,值得探尋的事情還很多啊。」
與此同時,三川河邊。
一條附著魂火的鎖鏈,嘩嘩的迸射而出。沿著河流蔓延,將此處完全封鎖。下一瞬,三道身影被強行拉扯出來,牢牢地束縛,定格在半空。
「現如今你們都當我的話是耳旁風?之前怎麼交代你們的?居然轉頭就向秦羽王匯報?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如此忠心耿耿。」
三頭牛守將掙扎,但是魂火的力量侵蝕他們身體,十分痛苦。即便他們皮糙肉厚,但也抵不過如此灼燒。所以臉上布滿了痛苦之色。
「沒有,我們並沒有。四娘,你誤會我們了。秦羽王的勢力也不容小覷,雖然這里是三川河,是解憂客棧的範圍,但也不代表他沒有眼線。」
「不錯,我們身為三川河守將,自然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所以根本就沒有告密的可能。請四娘息怒,先放過我們吧。」
沒有理由騙她,也沒有膽子騙她。
孟四娘手中縛魂鎖鏈抽離,三人瞬間掉落下來。
就在這時候,一道身穿月白長衫,風度翩翩,帶著深邃氣場的男人緩步走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看向孟四娘︰「是什麼人讓四娘你如此生氣?」
轉頭,孟四娘臉色一沉,身形一閃,與來人對上。手中鎖鏈一顫,作勢就要出手。但下一秒,男人瞬間靠近,強大的氣息壓制,也鉗制住她的手腕。
「四娘何必如此沖動?一見到我就要出手。難道你我之間就沒有辦法好好談一談嗎?我們似乎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嬌軀一轉,四娘與對方拉開距離,袖袍一甩,沉聲道︰「秦羽王,你當真是閑著沒事做?這冥族之中才平靜多久,你非要弄出一些事情出來?」
神秘一笑,秦羽王踏步上前,上下打量著四娘,若有所意的說道。
「我是什麼意思,難道四娘真的不知道?你以為解憂客棧當真安全?你縱容他們闖入,一旦傳出去,我可以幫你,但是其他二人呢?」
背對著秦羽王,四娘冷冷的說道︰「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再者說,就算你們三勢制衡,三王的力量如何強大,也沒有權力管我的事。」
嘴角上揚,神秘的一笑,四娘故意說道︰「秦羽王,如今你們三大勢力,所謂的王究竟是怎麼來的,難道你不知道?一旦他回來,還有你們什麼事!」
不給秦羽王任何機會,四娘提步離開。她就擺在明面上,解憂客棧就是藏著人類修煉者,那又怎樣?誰都不敢動她一分一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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