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河盡頭
「魂羽衛听令,從現在開始,暗中監視著解憂客棧。不管發生什麼樣的情況,第一時間向本王匯報。但不準打草驚蛇,也不許擅自行動,明白?」
秦羽王雙手負于身後,身邊是一眾魂羽衛。這是他的專屬護衛,隱藏在暗中,誰的命令都不听,沒有秦羽王的吩咐,絕對不會隨便亂來。
明面上秦羽王是要他們去監視客棧,但誰都知道,這是暗中保護。
秦羽王可以不追究四娘的所做作為,但是冥族的其他人,以及分布在這四面八方的所有勢力,追不追究就無法左右了。繼續下去,一定會有麻煩。
靜靜地站在河岸盡頭,看向解憂客棧的方向,秦羽王陷入沉思。
「四娘,希望你不要沖動行事。如今秦廣王,逍遙王都被北面的魂獸浪潮所糾纏,暫時回不來。在這之前,還望你能盡快的想清楚才行啊。」
這時候,一道倩影從秦羽王的背後走來。
她一襲黑紗裙,蒙著面容。但是身材曼妙,玲瓏有致。單單只是氣場,對于男人來說便是要命的吸引。
可偏偏她這樣一個女人,站在秦羽王面前,後者卻不屑一顧,看都不想看她一眼。這讓她十分挫敗,但也不想就這樣放棄,因為不甘心。
「你這樣做值得嗎?秦羽王,你如今也是冥族一方霸主,擁有三分之一的勢力,但你現在一心只想著那個女人,人家卻根本不領情,又是何必呢?」
女子提步靠近,一股獨特的,屬于三川河岸鮮紅花朵的香氣撲面而來。
但下一瞬,秦羽王本能的後退,將之擋開。
「天鳳,我說的很清楚。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也不可能被你左右。你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根本沒用。偌大的冥族,你要誰不是唾手可得?」
天鳳眼神一沉,扯掉臉上的面紗,幽怨的盯著秦羽王。
「你以為我天鳳是什麼人?自從來到這里,第一眼我就認定。除了你之外,誰也別想靠近我。你對她心甘情願,也別來管我是什麼心思。」
轉身,天鳳作勢要走,但秦羽王只是輕聲一嘆,並沒有要挽留的意思。
她腳步一頓,並未回頭,堅定的說道︰「秦羽王,我拿尊嚴做賭注,你終有一天會輸,會敗在那女人身上。這些年你還不明白她的心思?」
聞言,秦羽王心中一顫,似乎被戳中了痛楚。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是不知道四娘心中裝著誰,但有些事情,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
解憂客棧內
風眠與風醒對坐在大堂內,不緊不慢的端起酒杯,也沒有任何警惕,就那樣慢悠悠的喝酒。似乎之前的緊張都消失了,這里完全可以放松下來。
「風眠,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難道我們要一直留在這客棧之中?爹娘的事情不打算繼續了?難道你要看著他們灰飛煙滅嗎?」
風醒小聲的詢問,多少帶著些警惕。但風眠卻不在意,微笑著說道。
「其實你不必緊張,在這里一切都沒關系。因為只要在解憂客棧之中,任何人都沒有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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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只想安逸的過日子,也沒空去管閑事。」
眼神一瞥,風眠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你以為我不著急?偌大的冥域,對我們充滿敵意,除了這里,我們便沒有容身之處。必須耐著性子,等我們身上的人類氣息都被掩藏,才能行動。」
站起身,靠近風醒︰「難道你沒有察覺嗎?此處外圍,到處都還是監視之人,並沒有輕易的放棄。若是我們貿然行動,一旦出去之後,想必四娘也無能為力。」
此時,四娘的身影出現在他們身後,淡淡道︰「果然不愧是人族的天才,雖然現在人類修煉者開始沒落,根本與當年沒法比。但是你們的確讓人刮目相看。」
腳步輕移,與風眠擦肩,後者卻及時的將之叫住。
「四娘,想必你收留我們,也是有目的。之前沒有說清楚,眼下可否詳談?既然大家只是為了各取所需,何不開門見山,以免過多糾結。」
屈指一點,四娘瞬間將兩人鎖住,身形一閃,迅速回到內堂,獨立的房間之中。這才松開風眠二人,冷冷的盯著他們,神色不善。
「四娘,你忘了自己是個女人,何必如此粗魯?」
話鋒一轉,風眠神秘的詢問︰「四娘,我也不藏著掖著。此次前來冥域,的確有重要的事情,希望盡快的弄清楚,否則之後的麻煩會源源不斷。」
「四娘你可知,魂獸浪潮的所在地?無需詳細,只要一個大概的方向便可。在下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親自去驗證,還望據實相告。」
風醒看了風眠一眼,似乎有些責怪他太過直接。
從眼神之中,四娘根本就看不上他們。若不是能察覺到有御神柱在風眠身上,根本就不會將之留下,早就趕出去了。
站起身,四娘瞥了一眼二人。轉身向著窗外。
「魂獸浪潮?你想干什麼?以你現在的實力,看似聖境,實則在這里一點用都沒有。你體內帶著冥族血脈,但並未完全覺醒,還想闖冥族北域?」
風眠二人並不清楚,冥族與人族之間,修煉之道是完全不一樣的。在這里因為氣場的緣故,靈力根本無法施展。冥氣覆蓋,他們會被完全壓制。
因此,風眠現在的聖境,對付一般的冥族之人或許可以,但是遇上真正的強者,根本不夠看。所以短時間之內,只能乖乖的留在這里。
風眠搖頭,他並沒有深信。
體內除了靈力之外,他還可以動用魂主的力量,甚至可以施展鎮魂劍,難道這還不夠嗎?到底是四娘低估了他們,還是高估了這冥域的氣場。
偏過頭,四娘淡淡的看向風眠。
「小子,你不信?你以為你能戰勝三牛守將,就很了不起?當真贏了嗎?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你以為持久戰之下,你能有勝算?」
看向風眠的胸前,上下打量︰「我知道你有鎮魂劍在手,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究竟哪兒來的。但是就憑你現在的實力,能夠維持多久?」
鎮魂劍當真如此容易掌握?特別是在冥域之地,一旦失去控制,它將會直接反噬施展者。到時候魂魄,精氣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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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嚴重的影響。
出其不意,四娘伸手一探,攻向風眠的面門。後者下意識的後退避開,掌心一轉,一股地煞之氣凝聚,見招拆招,與四娘正面對上。
風醒想要出手相助,但卻很快被四娘以結界封鎖。他並沒有習慣這里的氣場,所以體內的氣息被壓制,暫時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風眠雖然能與四娘對上,但不過數十招之下,就漸漸地落入下風。地煞掌居然失去作用。周圍的所有冥氣都在四娘的掌控之中,難以調動。
心念一動,風眠手中一揮,想要召喚鎮魂劍。
他很清楚,想要戰勝四娘,唯一的倚仗便是鎮魂劍了。因為這柄神器,乃是冥族之人的克星,一旦施展出來,便是無往不利的。
但就在他召喚的瞬間,四娘眼疾手快,一掌擊出,將鎮魂劍拍回去。然後一股氣勁將風眠封鎖,來回的拉扯,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氣場籠罩,風眠動彈不得。身上的所有氣息都無法調動,就連他最強的底牌,御神柱也沒有半點作用。這就是解憂客棧的特殊之處嗎?
「看見了?也相信了?風眠,你現在對冥域一無所知。連我都打不過,還想闖北面的獸潮?簡直是不自量力。我勸你還是好好的留在此處吧。」
掌心一變,一股吸力襲來。風眠只感覺神識在被拉扯,一道黑影出現,鎮魂劍居然被強勢剝奪。一瞬間切斷與他的聯系。
噗!
一口鮮血噴出,風眠臉色瞬間蒼白。死死地盯著四娘,掙扎著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當真如此的話,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四娘沒有理會他,而是仔細的觀察起鎮魂劍。
其上流動的符文,還有一陣陣強大的靈魂波動,那一種熟悉的感覺,讓四娘陷入沉思︰「果然是當初的味道,但你為何不親自回來?」
風眠疑惑的盯著她,四娘究竟在懷念誰?直到他體內氣息震顫,鎮魂劍劇烈顫動,掙月兌她的手,回到風眠體內,這才回過神來。
「小子,你放心,此處有特殊的結界,鎮魂劍的力量不會外泄出去。但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冥域強者如雲,而且對人族有極大的仇恨,你寸步難行!」
丟下此話,四娘若有所思的轉身離開。
風眠與風醒對視一眼,前者迅速盤坐,直接進入御神柱空間。
此時,空間內。
魂主手持折扇,靜靜而立。當風眠進來也沒有理會。
「你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你與四娘之間,又有什麼瓜葛?」
豈料,魂主折扇一動,轉身冷冷的看著他︰「你好意思問我?這麼長時間,連鎮魂劍都握不住,還被別人強行剝奪,說出去不覺得丟臉嗎?」
臉色一沉,風眠上前幾步,看向魂主。後者此刻的確有些不一樣,似乎惱羞成怒。但他究竟在生什麼氣呢?難道這其中還有隱情?
「好,這次算我疏忽,我沒想到四娘會出手搶奪鎮魂劍。她也是試探我,知道我的實力在什麼層次。所以你更應該將事情的詳細告知于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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