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爾臉色陰沉,誰能想到這小小的海家居然走運可以與一名大乘境的前輩扯上關系,「咳!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本少部收回之前決定,海家依舊是我李氏部族修士。」
「事情到此結束,都散了吧。」
不管他如何心有不甘,也不敢再去招惹海家,大乘境的修士在地底遺族之中已然是絕對的強者存在,須知李氏部族連組長在內也只有3名大乘境強者,若因一己之私與一名大乘境強者結怨,即便他是少部長也必定會受到族部嚴懲!
「這位前輩,晚輩李氏部族少部李東爾,今日多謝前輩出面澄清此事,否則晚輩被人蒙蔽做下錯事,日後悔之晚矣。」李東爾一副痛心疾首模樣,做戲手段頗為高明。
海青怒目而視,俏臉漲得通紅,顯然心中將這陰險小人暗中咒罵了無數次。
蕭晨轉身目光深深看了此人一眼,淡淡道︰「本座與海家有些淵源,日後若是可以還請少部長照拂一二,莫要讓他們收了欺辱,否則本座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李東爾听的生出一身冷汗,連連點頭,「前輩放心,此事晚輩記下了。」
蕭晨擺了擺手,此人眼看沒有上前套近乎的機會,識趣告辭離去,一種李氏部族修士更是一言不發灰溜溜的四散開來。
海父滿臉激動之意,怎能不知蕭晨最後一言的用意,以前海家身為外姓修士,在族部中沒少受到委屈,但從今日開始,且看誰還敢對他們再有半點擠兌。
「晚輩多謝大人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海家沒齒難忘!」
海東成拉著老妻俯首跪倒。
海青跟著盈盈跪拜,眸子里閃爍著異樣神色,如今已經是大人第二從救了他們全家,如果可以跟隨在大人身邊侍奉,想必以後就再沒有人敢欺辱父母雙親了吧只是不知道大人能否看得上她,畢竟是大乘境的前輩,這種修為足以比得上族部長大人了。
蕭晨袍袖一揮,將海家三口拉起,「本座出手幫助海青,是念在她一片孝心,今日不過適逢其會罷了,你們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言及此處,他皺了皺眉,反手取出一只玉瓶,「海道友傷勢應當是修煉不慎走火入魔所致,若是吞服五色靈草雖然可以治愈傷勢,但這一身修為怕是要廢去大半,但在治療傷勢時吞下此丹,應當可保修為無慮。」
「本座尚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做,就此告辭。」
蕭晨略微拱手,語落之間轉身離去。
海青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如大人這般男子身邊豈無紅顏縈繞,她雖然姿色不俗,卻未必可以入得了大人的法眼,一旦出口或許會引得大人不惜,既如此不如將這番情意留在心中,默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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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家之事對蕭晨來說只是一次插曲,即便出手相助,也並不想索取任何回報。對于海青眼中的一絲異樣,他並非沒有察覺,卻選擇了漠然視之。
如今他已不是當年的小修士,心境沉穩宛若磐石,對男女之事已經看淡了許多,如今四位道侶尚在人間界中,一旦等到飛升通道重啟,就能與她們再度團聚。
蕭晨心中生出幾分思念之意,隨即微微搖頭,將其盡數壓下,抬首辨認了一番路徑,邁步直奔瓦子角而去
「紅霞公主來到黑石城,在下有幸目睹了一番芳容,果然傾國傾城閉月羞花,不愧是我族第一美人!」
「公主此番出游,據傳是受了吾王的特赦令諭,可自由選擇夫婿,一旦被公主看入眼中,搖身一變就能成為王城駙馬,這種一步登天的機會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族部年輕強者嗷嗷叫喚著匯聚而來,我族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麼熱鬧的局面了。」
「哼哼!王族血脈單薄,到了紅霞公主一代更是只有她一名嫡系王族血脈,日後誰若是娶了公主,自然可以明證言順成為我族之王,否則四大族部豈會強者盡出,一副不惜打的頭破血流的模樣。」
「噓!道友慎言,有些事情你我心中清楚就好,切不可將其言明,否則豈非是給自家招惹麻煩!」
「不錯不錯,紅霞公主召婿與你我沒有半點干系,就當是看一場熱鬧就是,也不知四大部族最終誰會笑到最後。」
「這可不好說,四大族部近年來都有出色的後輩強者冒頭,孰強孰弱恐怕還得做過一場才能見分曉。」
「嘿嘿,雖然咱們未央城只是一座校階城池,但關鍵是位置好啊,從咱們這走才能最快抵達東海帥城,否則紅霞公主憑什麼駕臨咱們區區小城!不過就算是走個過場,到時候咱們趕緊一點也未必不能一睹公主芳容,說不定還能見到幾場熱鬧。」
「據傳紅霞公主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當真讓人期待啊。」
瓦子角乃是未央城中一處修士最大的匯聚之地,茶樓林立,酒肆飄香,如今蕭晨便在某處酒家二樓,飲著別有風味的美酒,听著耳邊諸多修士議論紛紛,倒也收獲了不少的信息。
例如那紅霞公主周游天下,如今即將來到未央城。
地底遺族的有王族一脈,雖然如今式微,但仍舊是整個族群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地位尊崇,身份高貴。
但蕭晨注意的並非這些,而是這紅霞公主的背後代表的王室力量,若是可以融入王室力量之中,無疑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信息,在這地底遺族之中,想必沒有任何勢力比較王族可以掌握更多資源與隱秘。
可關鍵一點在于,他要如何進入紅霞公主的視線,並且得到她的重視?
看來,這件事情需要好好的謀劃一番。
蕭晨付了靈石,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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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屬下無能,給您丟臉了!」刀疤男恭謹跪在下首,臉上全無之前半點囂張匪氣,有的只是發自肺腑的敬畏。
在其面前,一名身穿月色長袍,容貌俊美男子安然落座,听著屬下匯報,眉頭忍不住微微皺在一起,「我讓你們辦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刀疤男臉色瞬間蒼白下去,強自鎮定拍了拍手,自由一名修士小心翼翼提著一只遮蓋了黑布的精美籠子行至車轅之前恭謹奉上。
月袍男子掀開黑布,看著其中皮毛絢麗,眼眸中滿是機靈畏懼的小東西,皺起眉頭微松,揮揮手示意那修士將此物帶走,毫無預兆一腳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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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身影轟然倒飛,傷勢本就沒有痊愈,此刻一口鮮血揚首噴出,但眼中卻是流露輕松之色。他跟隨在少主身邊多年,對少主的心性極為清楚,若是他肯出手則表明事情不大,不打不罵才表示事情徹底嚴重了,到時就不是吐口血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我唐家作為西海部族望族之一,向來只有我們欺負別人的份,怎麼能被人騎到頭上。」唐明皇,唐家嫡系血脈後人,整個地底遺族中赫赫有名的年輕強者,「好在此次差事你辦的不錯,即便受人欺辱也未曾報出我唐家的名號,再加上剛才那一腳,就算是功過相抵,此事就此揭過。」
「多謝少主!」刀疤男恭謹開口,不敢露出半點感激之色,因為少主最見不得這種表情。
事情做得好了,該賞,事情做得差了,該罰,這是少主認定的規矩,天經地義,討饒或者感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未央城,青袍修,恰好前路要從那里走一遭,我唐家丟掉的臉面,自然要討還回來。」唐明皇稍顯陰柔的臉上些許煞氣一閃而過。
刀疤男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敢多嘴,或許當真是自己多想了,那青袍修士雖然不弱,但豈是少主的敵手。
恭謹施禮,此人轉身退後數步融入道車隊之中
「唔,已經打探清楚了,之前是唐家一隊修士融入車隊里面,據說是在前面未央城中吃了一些苦頭,難怪唐明皇這小子動怒,以唐家的地位在區區一座校階城池中吃癟,也算是丟了極大的臉面了。」
蜿蜒曲折的車隊里面,一身穿黑色長袍修士笑著開口,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對面,一名紅蓮般的男子抱劍而坐,臉色漠然。
紅杉,紅發,猩紅的嘴唇,這是一名俊美到妖冶好似盛開蓮花的男子,肌肉勝雪,眉目如畫,若非喉嚨處微微凸起的喉結,便是一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只是此人氣息太冷,便如一塊寒冰一樣,對那黑袍修士開口沒有任何理會的意思。
好在黑袍修士對此早已習慣,自言自語道︰「此番到了未央城,說不定還會生出一些波折,不過這樣更好,跟一些小人物爭斗,即便是勝了也沒有什麼值得夸耀的事情,反而會降低在紅霞公主心中的位置,如今咱們就等著看戲吧。」
「公主,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是唐家一隊修士在未央城內吃了一些苦頭,難怪唐少爺如此大動肝火。」一名嬌俏美婢低聲開口,臉色透著敬畏。
黛眉如山,溫眸似泉,挺翹的鼻兒,紅潤的嘴唇,服若凝視,吹彈可破,側臥在軟榻之上,輕紗遮體,勾勒出曼妙嬌軀,生出無盡的魅惑。
遺族王室,紅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