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嘩啦啦——」
「一筒。」
「踫!」
「東風!」
「杠!」
……
馬車在官道上平穩的行駛著,李菡鈺驚嘆了一番馬車上準備的齊全,然後很快就發現了櫃子里放著的麻將。
許久都沒有打麻將的李菡鈺當即興致大發,而且車里又正好有四個人。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搞起啊!
幾人一邊搓麻將一邊聊天,還有陸征準備的茶水和零食,壓根就感受不到趕路的疲憊。
至于趕車的老黃?一直保持著精神煥發的狀態!
老子的主人是異人!
能和儀州鎮異司打交道!
嗯……也就知道這點了,不過這點已經足夠了,知道的更多容易心肌梗塞。
「陸兄,咱們收了那鬼物的好處,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事實很清楚,人心比鬼物還可怕,鎮異司一般不會對這種無害的鬼物動手,咱們就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已。」
陸征打出一張五條,然後笑著說道,「那本《養神法》,等我回去抄錄一份,然後給你們送過去……」
祝玉山待要拒絕,卻感覺自己腿上被妻子踢了一腳,然後果斷點頭道,「好!」
……
很快,馬車就一路來到了瀘水渡口,好巧不巧的,正是陸征上次留宿時遇到祝玉山和李菡鈺成親的那處渡口。
「青妍妹妹還沒有去過府里,正好天色已晚,今日便去府里住一晚吧,明日再上路。」李菡鈺說道。
柳青妍看向陸征,陸征看向李菡鈺,「不打擾吧?」
「父親和洛府丞多次提起你,你若能去,他們歡迎還來不及呢,而且青妍妹妹如此可人,我母親定然也很歡喜的。」
「好,那就叨擾了。」
陸征點點頭,也不客氣,然後拉開了馬車前面的窗戶,對老黃說道,「轉下河岸,往河里行車。」
「啥?」老黃懵逼回頭。
「往河里行車。」陸征又說了一遍。
「可……好!」老黃剛想說陸征是不是說錯了,然後立刻想起自家公子的本事,而車里其他幾人又都沒說話……
那還有啥好說的,走唄!
馬車一路轉下了官道,駛向了河灘,
來到了河邊。
渡口上,
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紛紛驚呼,然後就看到馬車前方的河水突然從中分開,露出了河床,
然後馬車一路滴水不沾的駛入了河底。
河底略有顛簸,李菡鈺又手捻印訣,
施展了一門平波術,
用一層淺淺的水流托住了馬車車輪。
馬車上,
老黃一臉懵逼,只能是按照陸征指著的路線行駛。
一路疾行,
片刻之後,在還沒有分開的河水里,傳來了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
「瀘水河神府巡河使在此!來者止步,
通報姓名!」
老黃不禁目瞪口呆,
咽了口口水,
然後就听到馬車里那位祝夫人的聲音響起,「是我。」
「小姐!」那聲音立刻反應過來,
「小姐和姑爺回來啦!見過小姐!見過姑爺!」
「黃巡使好。」祝玉山在馬車里問候道。
「黃巡使好。」陸征也打了聲招呼。
「原來是陸公子!」那聲音呵呵笑道,「見過陸公子,我回去稟告一聲!」
話音落下,
只听到前方一陣水響,仿佛有大魚游動,
瞬間遠去。
……
片刻之後,河水退避,
一座恢宏的水府出現在馬車前方。
水府紅瓦白牆,層樓疊榭,
房檐下掛著一顆顆的闢水珠,將河水排開數丈。
來到近前,地面也變成了青石地板,李菡鈺散去了平波術,馬車平平穩穩的來到了水府大門口。
而水府此時也開了偏門,府丞洛文生正等在門口。
「陸公子!」洛文生拱手笑道。
「洛府丞!」陸征拉著柳青妍下車,一邊跟洛文生發了聲招呼,
一邊介紹柳青妍道,「這是在下的未婚妻,柳青妍。」
「見過柳小姐!」
「見過洛府丞。」柳青妍落落大方,欠身行禮。
在李菡鈺的帶領下,
陸征和柳青妍先去見過了瀘水河神夫婦,然後就被引到了洛文生為兩人準備的接風宴上。
一頓晚宴,賓主盡歡。
……
本來陸征只準備住一晚的,結果河神夫人卻很喜歡柳青妍,主動開口留客,甚至說陸征有事可以先走,讓柳青妍再留下做幾天客。
河神的面子可以不給,河神夫人的面子卻必須得給,更何況人家還是為的柳青妍。
于是陸征和柳青妍就在河神府里住了三天,除了不時抽空穿越現代回回消息之外,兩人很是游覽了一番瀘水河周邊的各個景致,而且還是河神夫人主動作陪。
三天之後,陸征和柳青妍告辭離開,直接就從河底乘馬車來到了瀘水對岸。
省了一份渡船錢,這就很贊。
……
「河神夫人怎麼這麼喜歡你?」
「嘻嘻!」柳青妍掩口竊笑,看到陸征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還是開口解釋道,「因為李伯母也是一位杏林聖手。」
陸征恍然大悟。
另外……
「這就叫上伯母了?」
柳青妍吐吐舌頭,「李伯母非讓我這麼稱呼的。」
「你厲害!」
「嘻嘻,李伯母還說她什麼時候有空了,也來仁心堂坐診呢。」
「李菡鈺去桃花坪打麻將,河神夫人去仁心堂坐診。」陸征不由得撇撇嘴,「行!真行!」
柳青妍眨眨眼,看著陸征,不知道陸征什麼意思。
陸征無語道,「一人佔我一個夫人,我怎麼辦?」
突如其來的吐槽,讓柳青妍直接笑倒在了陸征的身上。
「陸郎~」
「嗯?」
「晚上回去,你教我那本《養神法》吧?」
「固所願也!」
……
馬車在日落前駛入桐林縣,兩人直接回了家里,說定了陸征晚上去柳家吃飯。
然後,剛剛酉時初,還不等陸征出門,胡舟就先來到了家里。
「師父!」
說起來,自從教會了胡舟《虎咆刀》之後,陸征就很少再單獨把胡舟叫回家里指點了。
一般遇到什麼疑問,都是在仁心堂里遇到時順便指導幾句,問題很快也就解決了。
而且胡舟的武道天賦也很高,後面也很難再遇上什麼他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
「所以……」
看到胡舟臉上有些焦急,有些不安,還有些神思不屬的表情,陸征也不由的嚴肅起來,「怎麼了?」
「師父!我練刀好像練出問題來了!」胡舟一臉驚慌,很是忐忑的說道,「就是體內突然多出來了一股不是血氣的氣息,而且酷烈暴虐,每次使刀時都會自主激發,雖然憑空加了一倍的威力,可是我卻多出來一股暴虐的念頭。」
「啥?」陸征聞言一驚,還以為胡舟真的練出什麼問題了。
畢竟自己用氣運之光給《虎咆刀》加點,並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這就說明《虎咆刀》是沒問題的。
既然如此,有問題的當然是就是胡舟了。
于是陸征轉回屋里,很快就拎著一把刀出來,扔給胡舟,「來,使一路刀,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