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扶風被質問的無言以對。
得知九娘生育兒子的信息,當時正忙于軍力整肅,身心疲憊,情緒只是略微松口氣的感覺,唯一的念頭是母子平安就好。
韋扶風反應很快,無奈苦笑道︰「怎會沒有想過,當時欣喜母子平安,又得南詔洱海捷報,想著是文安或文海。」
「郎君想過的,文安?文海?都很好。」十四娘欣喜輕語。
韋扶風笑而不語,十四娘想一下,忽而羞澀輕語︰「有一個,算是我的吧。」
韋扶風心頭溫馨,點頭輕語︰「好的。」
十四娘羞澀,忽轉身走去,吩咐道︰「蝶舞花蕊,你們抱著孩兒來,我們去廚下。」
蝶舞花蕊,接抱一雙兒女跟隨十四娘離開。
小雪也跟隨十四娘,留下婉玉和劉月娥陪伴韋扶風,兩位美婦人被韋扶風左擁右抱,敘說久別的相思。
黃昏時分,韋扶風品嘗十四娘的廚藝,贊不絕口。
入夜,燈光迷離,美人們相伴,韋扶風縱情魚水之歡,一夜風流
李雪柔一行抵達夜郎府城,田雯兒,雨兒府門相迎。
一見面,田雯兒笑語︰「姐姐比我預想的遲到。」
「成都啟程就晚了。」李雪柔抱著兒子笑語。
田雯兒伸手撫模韋文閣小臉,韋文閣裹得嚴實,認生的扭頭朝向母親。
田雯兒笑了笑收手,一起入內,去往後宅。
抵達後宅儀門,李雪柔輕語︰「妹妹與莊兒說話吧,用膳時再聚。」
田雯兒點頭,李雪柔看向雨兒,輕語︰「雨兒,芙蓉和紅杏回歸夜郎府,交給你啦。」
雨兒恭敬回應︰「是,二夫人。」
李雪柔又向田雯兒點頭,轉身去往自家居處。
田雯兒扯著田莊兒,去往自家竹樓,拾階而上,掀開獸皮門簾入內,暖氣撲面,明顯生了火爐,但又不見火爐的存在。
竹樓內的獸皮上,分兩側跪坐媵奴們,牆壁四周侍立很多僚人族女婢。
田雯兒走入樓內,轉身伸手撫模田莊兒月復部,笑語︰「好,希望是個男兒。」
「妾婢也希望是個男兒,若是男兒,妾婢能夠去往江陵府定居。」田莊兒直白回應。
「江陵府?郎君說的?」田雯兒問道。
田莊兒說道︰「嗯,郎君知道妾婢有前夫孩子,允許妾婢帶著前夫孩兒,去往江陵府落葉歸根,前夫來自荊州。」
田雯兒說道︰「小孩子知道什麼落葉歸根,你還得回去成都輔佐,孩子成人可以獨往荊州做官。」
田莊兒說道︰「妾婢去往那里都成,不過妾婢覺得,夫人與老爺商榷決定。」
田雯兒點頭,另一邊,芙蓉和紅杏跟隨雨兒,走到樓中獸皮上。
雨兒回身,擺手吩咐︰「月兌了吧。」
芙蓉和紅杏默然解月兌衣裙,夾襖,直至僅剩一件繡花肚兜兒,藕臂玉腿,挺胸翹臀,妖嬈亭立。
雨兒邁步繞到兩女身後,伸手拍打圓臀,輕語︰「嗯,豐盈了。」
雨兒擺手吩咐︰「過來,殺野性子。」
七個侍立奴婢听令走來,一個奴婢遞給雨兒竹竿。
六個奴婢放倒芙蓉和紅杏,扯起修長玉腿張開,兩女咬了布料,身子繃緊的等候承受鞭打。
田莊兒說道︰「小姐,她們未曾破身,莫要鞭狠了。」
田雯兒轉身走去,走到紅杏近前蹲下,伸出右手模入紅杏月復下。
田雯兒問道︰「你不曾勾引男主嗎?」
紅杏吐出布料,回答︰「主人,奴多次勾引男主,男主說,需要尊重主人。」
田雯兒默然,右手在紅杏的雪白小月復摩挲,竹樓內鴉雀無聲。
片刻後,田雯兒忽然輕語︰「雨兒,紅杏的身子,似乎比以前肥了。」
「嗯,肥了些。」雨兒回答。
田雯兒輕語︰「我指望媵奴們討歡郎君,若是一個個養成肥蠢模樣,郎君必然不喜。」
「小姐,我會嚴加看管。」雨兒回應。
「嗯,取鉤秤來,綁了她們的手腳過稱。」田雯兒站起身吩咐。
雨兒吩咐,侍立的奴婢們開始忙碌,扯起紅杏手足朝天,繩子捆綁。
奴婢取來鐵鉤長桿大稱,鐵鉤入繩扣,兩個健壯奴婢扛起橫擔,紅杏懸空,圓臀下墜,她緊咬貝齒忍痛。
「雨兒,估個價,與買入價比較,記下來,以後殺野性子變成過稱。」田雯兒輕語。
「嗯,紅杏的買入銀子一千兩,圈養至今,身子完璧,豐盈如雪,估價一千八百兩。」雨兒回應,估價。
「嗯,繼續。」田雯兒滿意點頭。
紅杏被放下,下一個芙蓉,屋內的媵奴們一一過稱,雨兒流利的估價。
完畢,媵奴們規矩的整齊跪著,田雯兒吩咐奴婢們退出了竹樓。
田雯兒掃一眼,說道︰「你們听著,郎君日後尊位大王,你們的命運注定成為後宮佳麗,後宮有教坊,你們就是歌舞為主的藝伎,或者宮娥,正常而言,你們一生只能困居王宮。
女人是一朵花兒,漸漸的人老珠黃,你們的妍麗,或許只能讓郎君喜歡一段時期,你們是我的陪嫁,我不會拋棄你們,不會轉讓你們歸屬別人,我們會生死永遠在一起。
你們是我的女奴,但對于外人而言,你們是高貴的女官大人。
比喻的說,類似宦官,宦官在宮里,奴顏婢膝的活著,能夠被主人隨意的處置打殺,但是宦官奉命在外,就成為不容鄙視的大官。
郎君起用宦官做事,主要是分權制衡文武官員,如今天下大亂,常聞武將造反,郎君治下若是出現武將造反,後果你們知曉。
你們是我的女奴,以後輪番去往江陵府,成都,渝州和洱海輔政。」
「莊兒,走吧。」田雯兒扭頭呼喚,與田莊兒去往後面。
雨兒呼喝︰「都起來,習練舞蹈。」
晚膳一起用過,田雯兒抱著韋文閣,隨同李雪柔回到居處。
李雪柔的居處,只有十幾個僚人族奴婢服侍。
進入外屋,田雯兒讓一個奴婢抱著韋文閣,率先去入內室。
李雪柔跟隨,內室溫暖,一個看著爐火的奴婢,被田雯兒揮手打發出去。
田雯兒坐在木榻上,笑語︰「這里不如成都許多,姐姐不想過來吧。」
李雪柔搖頭,輕語︰「這里是我的家,我是喜歡成都,但喜歡不一定最有歸屬感。」
田雯兒輕語︰「我一直以為,這里存在讓你不堪回首的屈辱,抵觸歸來。」
李雪柔默然,玉手抬起解月兌衣裙,夾襖,直至僅剩繡花肚兜兒,藕臂玉腿果呈,嬌容淺笑,輕語︰「主人。」
「姐姐不須如此啦。」田雯兒笑語。
李雪柔邁動玉腿,走到木榻,挨著田雯兒坐下,輕語︰「主人或許猜度,日後奴會不會報復主人。」
田雯兒遲疑一下,點頭道︰「我是有過擔心,但是想一想也就一笑了之。」
李雪柔輕語︰「我是一個理智女人,當初抉擇嫁給郎君,事實上恐懼命運走向惡劣,小的時候,黃巢攻陷長安,我差一點與親人失散,自此心理留下陰影。」
「我听你說過。」田雯兒輕語。
李雪柔輕語︰「嫁給郎君,只是渴求有一個安寧無憂的家,我沒有奢求郎君重視喜歡,可惜我還是遭遇噩運,被賊人掠走,那時候,我恐懼絕望之極,幸好被主人買得。」
田雯兒默然,李雪柔又道︰「主人知道奴的來歷,事實上會有兩個選擇,一個賣了奴,小則可以收回損失,大則消除日後的麻煩,依據漢女的習俗,巴不得郎君的其它女人出局,何況奴還是公主。」
田雯兒輕語︰「或許我是傻女人。」
李雪柔淺笑,輕語︰「傻女人,會有好的回報,奴淪落噩運,是主人願意善待,還幫助奴獲得郎君的認可,賦予妻室名分,奴記恩,私下里,真心情願還是主人的女奴。」
田雯兒輕語︰「以前的屈辱,你真的不在意。」
李雪柔回答︰「那時候主要是恐懼絕望,肉身的折磨,身為女奴,理所應當。」
田雯兒點頭,李雪柔一只玉手撫模田雯兒大腿,輕語︰「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忐忑不安。」
「你說,郎君為什麼要說尊重我。」田雯兒突兀問道。
李雪柔愣怔,反問道︰「主人說的什麼事情?」
田雯兒輕語︰「紅杏說,郎君不與她圓房,是出于尊重我,我听了,有種疏遠感覺。」
李雪柔想了一下,輕語︰「郎君那麼說,很正常呀。」
田雯兒輕語︰「你不覺得,尊重的含義,嗯,是一種不願得罪,顧忌的意思嗎?」
李雪柔苦笑輕語︰「主人,想的復雜啦。」
田雯兒輕語質疑︰「紅杏芙蓉的白玉身子,絕對誘惑十足,郎君竟然能夠理智的忍住。」
李雪柔解釋︰「郎君又不是未經的少年郎,心智和經歷的磨礪,已然懂得克制。
再說身在成都,日日操勞軍政,憂慮局勢,尋歡作樂的心思很淡,與我在一起,也不過四次,基本回來就想入睡。」
「這麼說,是我想的多了。」田雯兒輕語。
李雪柔輕語︰「郎君來了,主人直接詢問,何必心里忐忑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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