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點頭,韋扶風溫和道︰「你生的美麗,擅長才藝,懂得迎合我的心意,日後能做個內總管,再多的承諾,我不能隨意給你。」
錦瑟柔語︰「謝主人恩典。」
韋扶風一笑,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錦瑟柔語︰「奴婢沒什麼說的。」
韋扶風取出五兩銀子遞給,溫和道︰「你的身子需要補養,經過城池的時候,自己偷偷嘴。」
錦瑟伸手接去銀子,柔語︰「謝主人。」
韋扶風打趣笑語︰「別吃的太胖,我還想欣賞你的舞蹈。」
錦瑟淺笑輕語︰「奴婢不會讓主人失望。」
韋扶風心情愉悅,扭頭親吻一下美人秀發,笑語︰「回去吧。
錦瑟輕嗯,站起轉身,彎腰傾身的親吻一下韋扶風臉頰,直腰轉身,裊裊行去的離開了船艙
錦瑟上岸,回頭望一眼邁步回返,唇角笑意,亂世能遇到一個生存依靠,可謂絕處逢生。
錦瑟回到船艙,玉荷還沒走,香奴美靨木然。
錦瑟走過去,笑語︰「你們莫要誤會,主人只是交待我,好生的管護香奴。」
玉荷笑語︰「香奴郁悶著呢,做好了奉獻準備,偏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們聊,我走了。」
楊妮兒的船艙內,主奴濟濟一艙,顯得有點擁擠。
玉荷回來,稟告︰「小姐,楚大人與香奴圓房了。」
楊妮兒輕嗯點頭,神情懨懨的百無聊賴,她被護軍統領李興阻止登岸,只能窩在艙內。
玉荷心兒一松,小姐不詳細的詢問就好。
楊妮兒忽而想起什麼,起身走去拿起私囊,打開翻一下,拿出一封書信,書信皮無字,火漆封口。
楊妮兒放下私囊,拿著書信好奇翻看,這是父親交給她的。
父親吳王說過三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楚瑜拒絕買了家伎。
第二種情況,楚瑜買了家伎,一路上沒有圓房。
第三種情況,囑咐楊妮兒親近楚瑜,假如楚瑜厭煩的不願理會,言行藐視楊妮兒。
只要符合三種情況之一,走過蘇州吳縣,此信交給李興,否則抵達杭州之前焚毀。
楊妮兒遲疑,父親囑咐不許她打開書信,此時百無聊賴,她的好奇心強烈,遲疑一會兒,吩咐拿來剪刀。
婢女取來剪刀送上,楊妮兒背對的剪開火漆封口,取出書信展開︰「李興,殺楚瑜,造成意外死亡假象。」
楊妮兒嚇得一哆嗦,急忙收起書信,塞回私囊,一顆心慌亂不堪。
楊妮兒畢竟是個不見血腥,年僅十二歲的閨閣小姐,接受不了殺人命令。
玉荷發現小姐臉色難看,眼神游離慌張,知趣的轉身走去艙外甲板,尋思小姐看到了什麼?
看見最得力的婢女出去了,楊妮兒下意識平靜很多,不解的尋思︰「父親為什麼殺楚瑜?就因為不圓房家伎?至于嗎?」
楊妮兒也曾主動親近楚瑜,比如喊姐夫,吩咐玉荷邀請楚瑜一起買奴婢,感覺說不上親近,但也沒發生厭煩她,藐視她
次日上午,還沒有回饋放行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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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扶風艙內閑坐,忽而錦瑟來了。
韋扶風起身迎幾步,伸臂摟抱了錦瑟。
錦瑟低語︰「老爺,奴婢過來,有事告知。」
「想說什麼?」韋扶風親一口佳人秀發,笑問。
錦瑟柔語︰「老爺留著香奴身子,莫非有心抬妾?」
「抬妾不用留著身子,我說了隨心所願。」韋扶風隨口回答。
錦瑟點頭,柔語︰「老爺是做大事的人,奴婢奉獻一個秘密,沈府的銀庫所在。」
韋扶風意外愣怔。
錦瑟柔語︰「潤州有一座老宅,沈府的秘密藏銀所在,若是沒被發現,估計能有五萬兩銀子。」
五萬銀子?韋扶風听的大為心動,財力是維持權勢的主要基礎,軍政財三大支柱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沒錢不能養軍。
比如出兵佔據常州,必然需要政權統治地方,你只要有銀子,加上軍力的威懾,就能和平換取農戶糧食和支持。
有糧有錢,就能穩定軍心,就能招募更多的軍力賣命,沒錢沒糧,軍力嘩變背叛。
韋扶風問道︰「那座老宅什麼人居住?」
「潤州刺史的一個愛妾娘家。」錦瑟回答。
韋扶風听的心涼半截,他想著錦瑟得不到,應當是大戶佔據。
安仁義的親戚,韋扶風很難得到老宅,冒然去買,必然引起猜疑。
韋扶風輕語︰「安仁義不待見我,回去揚州再說。」
錦瑟點頭,她流落潤州很多年,一直惦記老宅銀子,可惜她沒有辦法得到,她一個弱女子,冒然尋求共同得利,後果找死。
韋扶風溫和道︰「你這個秘密對于我大用,我記住你的恩惠。」
「老爺說的恩惠,奴家能不能現在兌現?」錦瑟淺笑問道,打蛇順桿上。
「我听听。」韋扶風笑語。
錦瑟柔語︰「奴家想要抬妾,香奴屬于奴家房里,生育的兒女屬于奴家。」
韋扶風回答︰「香奴不能屬于你。」
錦瑟柔語︰「那請老爺給予一筆銀子,奴家買一個美姬做為陪嫁。」
韋扶風尋思一下,溫和道︰「我的女人很多,日後我做主歸屬你一個。」
「老爺的女人比皇帝還多嗎?」錦瑟俏皮笑問。
韋扶風啞然,就算當今皇帝落魄傀儡,擁有的女人也能過百,只是沒有如他這般個個善待。
錦瑟柔語︰「女人所求者,無非是衣食無憂,養育兒女的天倫之樂。」
韋扶風點頭,錦瑟又道︰「沒有那個女人願意饑寒交迫,整日的勞苦不堪。」
韋扶風輕語︰「不能一概而論,為了愛情紅杏出牆的女人,並不少見。」
錦瑟柔語︰「那種女人多會付出淒慘代價,輕則失去生活來源,淪為出賣身子過活,悔恨之時又沒有自殺的勇氣。」
韋扶風沉默。
錦瑟又道︰「奴家在青樓的時候,見過一位愛上讀書人的花魁,被騙的下場淒慘,自以為陪嫁很多銀子,能得到夫家高看善待,可是人進了夫家,銀子被奪走,地位卑賤的不如奴婢,落魄的讀書人最無恥。」
韋扶風輕輕拍拍,溫和道︰「好在我不是讀書人。」
錦瑟笑語︰「老爺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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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貴人多好臉面,俗稱丟不起那人。」
韋扶風笑了,溫和道︰「我算半個讀書人,我父親和兄長都是正經八本的讀書人。」
錦瑟意外,輕語︰「老爺不是勛貴出身嗎?」
韋扶風解釋︰「勛貴也不是所有人都習武,我喜讀雜書,對于詩詞歌賦提不起興趣,後來跟隨家將習武。」
錦瑟柔語︰「奴家未來的孩子,跟隨老爺習武,迂腐的讀書沒用。」
韋扶風心暖,溫和道︰「孩子喜歡什麼技藝本事,沒必要強迫,一事無成的紈褲,我也能接受,但絕不能養成禍害惡霸。」
「老爺心態寬容。」錦瑟柔語。
韋扶風搖頭道︰「不是心態寬容,兒子多了,有幾個優秀的就成。」
錦瑟點頭,柔語︰「玉荷說過,皇帝賜封老爺荊國公,國公繼承人只能一個,優秀的多了,老爺必然煩惱。」
韋扶風笑了,溫和道︰「我想過,讓你們留在途中,不去杭州。」
「沒有老爺的庇護,留在途中很難安生,除非老爺留下軍力,否則大概率被擄走,老爺尋來也是空自惱怒。」錦瑟理智的柔語。
韋扶風贊許點頭。
錦瑟又問道︰「老爺,香奴抬妾嗎?」
「以後再說。」韋扶風回避這個話題。
錦瑟柔語︰「香奴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惹得老爺流水無情。」
韋扶風搖頭不語,但又問道︰「香奴與你說了什麼?」
錦瑟柔語︰「老爺不要誤解香奴,香奴只是心有郁結,香奴說過了也就放下了。」
韋扶風溫和道︰「我問說了什麼。」
錦瑟柔語︰「香奴說出身洪州鐘氏,曾經是川南軍扶風侯的未婚妻。」
韋扶風輕語︰「未婚妻就是有緣無分,放不下只能一生郁結。」
錦瑟遲疑一下,柔語︰「奴家說個現實利益,假如老爺不在乎少個美姬,不如成全香奴回去川南軍,或許有利于未來。」
韋扶風隨口譏諷︰「她又沒出嫁川南軍,何談回去?」
錦瑟柔語︰「香奴也算出嫁過川南軍,她說去過川南軍地盤,拿著婚書一路暢通無阻的抵達成都,因為婚書,香奴還被扶風侯的二夫人請了去。」
韋扶風愕然,隨口道︰「她為何去往川南軍地盤?」
錦瑟柔語︰「香奴說惱了左氏,洪州左氏不要臉面,說出身黔中的扶風侯三夫人,認可陪嫁媵妾之說,扶風侯最是尊重三夫人,陪嫁媵妾能讓三夫人認同,有利于兩家和睦。」
韋扶風說道︰「香奴說過,願意接受鐘毓秀陪嫁。」
錦瑟柔語︰「香奴惱了左氏得寸進尺,又給鐘毓秀陪嫁兩個左氏女兒,還寫入婚書的注明為兩個良妾。
韋扶風心頭古怪,憶起左明月左小青。
錦瑟又道︰「香奴氣不過,賭氣的在婚書寫上,她陪嫁八個侍妾。」
韋扶風無語,听的出,鐘攸蝶直白性子的大小姐脾氣。
錦瑟又道︰「隨後的備嫁,香奴犯了愁,她找不到類似左氏女兒的美貌陪嫁,于是帶上私房去往川南軍地盤尋買。」
韋扶風笑了笑。
錦瑟也笑了,柔語︰「借口罷了,實則跑去了解未婚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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