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扶風接到朱瑾李承嗣回信。
兩個戎馬一生的人物,答應與韋扶風合作。
韋扶風接到劉信的稟告請示,回復暫不需要劉信做什麼。
韋扶風又給陶雅書信商榷,不日,陶雅來到江寧
徐溫接到斥候稟告,潤州再次多出五萬兵力,十萬兵力虎視眈眈揚州。
徐溫大罵川南軍狗賊,只能再次征發淮南道各州兵力。
揚州北面的楚州刺史李承嗣,應召率領三千兵力,最先抵達揚州。
朱瑾身為馬軍都指揮使,清早出城巡軍。
楚州兵駐扎揚州城外,李承嗣帶著三百護軍入城。
城門攔阻,只允許李承嗣帶著十個護衛進城。
李承嗣冷道︰「听說揚州城里不安生,你們不讓本軍安心,本軍只能回歸楚州。」
城門官害怕李承嗣真的回歸楚州,後果徐溫殺他安撫,只能放行,同時使人飛報徐溫。
李承嗣抵達內城軍府,距離五米止步望著府門。
府門十二個甲士鎮守,彰顯軍府的森嚴。
有一個親兵跑過去溝通,一個守衛入內通報。
李承嗣未到軍府之前,徐溫得到了城門的稟告,詫異李承嗣的親來。
上一次集結,李承嗣的親信將官領軍。
徐溫待得府門通報,不能怠慢李承嗣。
因為李承嗣淮南軍節度副使,位在徐溫之上。
徐溫調集守軍藏兵戒備。
明面上,帶著十數甲士,出迎軍府門外,看見數百將士。
最前面一位盔甲的魁梧人物,正是淮南軍節度副使,楚州刺史李承嗣。
李承嗣主動走近階下,只有四個甲士跟隨,作揖道︰「徐大人。」
徐溫階上彎腰笑臉作揖︰「想不到李使君親來揚州。」
李承嗣說道︰「本軍親自帶來三千兵力,為何一再折騰?」
徐溫心頭一松,上次楚州來了兩千兵力,李承嗣的口氣,不滿來回徒勞。
徐溫對于李承嗣戒心不大,李承嗣沒有資格與他爭奪揚州權柄。
徐溫客氣道︰「李使君請入府敘說。」
李承嗣點頭邁步,拾階而上,四個甲士跟隨。
徐溫轉身尊重的側隨,一起走向軍府大門。
突然,李承嗣猛然轉身探手一推,正中徐溫面門。
徐溫一聲驚呼的向後倒去。
李承嗣邁步追抓了徐溫,提扯拖拉的大步走奔階下。
李承嗣的四個甲士,斷後掩護的跟隨李承嗣退走。
呼啦啦!李承嗣的三百將士蜂擁向前,接應了李承嗣。
「李承嗣,你做什麼?」徐溫驚恐嚎叫。
李承嗣拋下徐溫,兩個軍士抓扯徐溫反剪。
軍府門口的守衛,沖來與李承嗣將士對峙,軍府里不斷奔出守軍。
徐溫驚恐盯著李承嗣。
忽而看見一個老兵走近,說道︰「徐溫,許久不見。」
徐溫轉頭,神情變的難以置信,老兵居然是陶雅。
陶雅伸手解月兌軍服,接過三品紫袍官服換上,走出去昂然面對軍府將士,威嚴掃視一下。
「陶雅大人?」有個將官認識陶雅,月兌口而出。陶雅點頭,抬手舉起一封書信,朗聲道︰「本軍接到史太夫人的命令,任職淮南軍行軍司馬,替代徐溫輔佐幼主,你們听從本軍號令。」
軍府將士們不知所措,面面相覷,主要是徐溫成了俘虜,他們沒了主心骨。
陶雅又道︰「你們無罪,現在朱瑾率領城外大軍,已然進入揚州城。」
「不可能!」有個將官大聲反駁。
忽而,府門走出嚴可求,走下門階,恭敬禮拜︰「下官拜見陶使君。」
軍府將士們嘩然,難以置信的盯著嚴可求。
嚴可求直腰轉身,從容說道︰「本官簽押軍令,允許朱使君率軍入城,你們歸屬陶使君,全部無罪,不受任何影響。」
「嚴可求,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李承嗣軍中的徐溫嚎叫,忽而斷了聲音。
嚴可求面不改色,說道︰「史夫人有過吩咐,不殺徐溫一家,徐溫外放刺史。」
軍府將士們面面相覷,認識陶雅的將官,忽然向著陶雅軍禮︰「屬下拜見大帥。」
「屬下拜見大帥。」出現帶頭的,其他將士紛紛拜見表態。
陶雅微笑點頭,溫和道︰「諸位免禮。」
嚴可求,李承嗣松口氣。
事實上,沒有徐溫的親信傳令,朱瑾不可能帶著大軍入城。
嚴可求簽押的進出軍令,局限二百武力出入公干。
陶雅入主內城軍府,發出一切不變的安撫軍令。
城門官听從軍令,開城門,朱瑾率領五千兵力進入外城。
鎮守內城門的鐘泰章,屬于後知後覺者,面對內城門外的朱瑾軍力。
鐘泰章內外交困,只能抉擇听從陶雅軍令,開啟內城門。
朱瑾率軍進入內城駐扎,陶雅沒有更換鐘泰章。
陶雅屬于淮南軍元老,地位在徐溫之上,雖然游離揚州中樞之外,但是威望影響淮南軍人心。
高層窩里斗,中下層的淮南軍興不起同仇敵愾,該干嘛干嘛。
嚴可求還是軍府判官,揚州司馬,很少有人鄙視嚴可求。
徐溫對嚴可求有恩,楊行密一樣有恩嚴可求。
楊行密的威望,依然影響著淮南軍心。
徐溫只是多年老好人,近年雄起,對于淮南軍的影響,不如陶雅。
總之,中下層對于高層的窩里斗,誰勝出听誰的。
次日,大江外來六千兵力,進入揚州外城。
韓二郎任職外城左衙指揮使,黃猛任職外城右衙指揮使,懷柔的原班接管外城守軍。
隨同而來的還有張文成,任職揚州長史,權知揚州軍府事。
楊隆演,名義上的揚州刺史,淮南節度使。
韋扶風許諾嚴可求,以後升任揚州刺史,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張文成一到,陶雅主動成為吉祥物,留在軍府喝茶養生,過段日子回去歙州。
韋扶風許諾陶雅賜封郡王,世襲罔替三代。
五日後,李承嗣率領三千兵力回歸楚州。
韋扶風給予李承嗣的承諾,封國公,一生任職楚州刺史。
十日後,鐘泰章外放滁州刺史,帶著一家人,一百內城門將士,離開揚州赴任。
川南軍出身的指揮使楊一刀,接管內城門鎮守。
張文成遵從韋扶風的吩咐,外放判官衙署的李掌固,任職揚州碼頭關令,相當于七品縣令。
十五日後,朱瑾率領三千兵力,北上任職壽州刺史,接管節制淮河防御。
壽州刺史周本,遷任廬州刺史。
潤州駐扎大軍,分批撤離的減少,直至留守兩萬軍力。
揚州統治,兵不刃血的變天,戰爭陰雲消散。
百姓習慣的事不關己,為了生計勞碌。
韋扶風身在潤州,愉悅的放下了擔心。
韋扶風是依據徐溫的‘禮賢’,策略了擒王奪取揚州。
李承嗣乃是河東戰將,淮南軍打拼初期,徐溫為什麼沒有軍功,主要自身沒啥武藝。
韋扶風的策略變數,李承嗣與朱瑾貪圖霸佔揚州,或者有野心的揚州將官,不服的發動戰斗。
韋扶風忽略了一個事情,徐溫把持揚州期間,清除過桀驁不馴的將官,尤其張顥的親信,殺個精光。
事實上,李承嗣與朱瑾的變數不大,他們外來的軍將,沒有信心立足揚州。
陶雅具有霸佔揚州的資格,只是沒帶來兵力,年齡老大,兒子任職越州,家眷在歙州。
韋扶風謹慎排查淮南軍人物,想起忽視了光州刺史柴再用。
光州屬于淮河防御一段,假如柴再用投降宣武軍,很可能引得宣武軍出兵淮南道。
柴再用軍功彪炳,是個善戰的武將。
韋扶風書信一封,使人快馬送去光州。
書信內容客氣的敘舊,許諾類同楚州刺史李承嗣,柴再用一生任職光州,給予世襲六代的封侯。
如果,柴再用不願久在光州,以後能夠遷任相比富庶的州治。
柴再用接到楚瑜書信,非常的意外,安下心的不再糾結,書信回復滿意楚瑜的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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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柴再用投靠了徐溫,听說陶雅取代了徐溫,心態為之憂慮,擔心遭到陶雅罷官。
想不到,揚州變天的真正人物是楚瑜。
韋扶風接到柴再用回信,為之寬心。
過了一個月,又做出安撫決策,任職徐溫蘄州刺史,徐知訓蘄州永寧縣令。
韋扶風的寬容,出于李晟(徐知誥),嚴可求的請求。
徐溫得月兌囚牢,回歸家中稱病不赴任,認慫的不露面,事實上遭到監視居住。
徐知訓赴任蘄州,途徑江寧請見韋扶風,跪謝不殺之恩。
韋扶風囑咐安分守己,途中不要與其他官員相見,悄然上任,一生平安。
徐知訓離開江寧,帶走三個護衛,實則監視一段時期的看守
泗州,都指揮使劉信,接到韋扶風的指示,勒令幾個通北的行商,抵達宣武軍地盤,散布信息。
汴梁皇宮,御書房,梁帝朱晃,听著李振的稟告。
李振說道︰「臣詢問來自淮南的行商,陶雅淮南軍老將,兵變成為行軍司馬,淮南軍沒有發生動蕩。」
「陶雅,朕知道這個人物。」朱晃忍著病痛說話。
李振說道︰「淮南軍節度使楊隆演,陶雅沒有篡位。」
朱晃臉色陰沉,老對頭的後裔淪為傀儡,他的兒子們,成年的不成器,以後會不會步了楊行密的後塵。
李振察言觀色,有些後悔稟告,但他需要刷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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