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交易平台。
「什麼特殊道具?」田言有一些驚奇。
估計是什麼科技道具吧。
田言在心底暗暗思襯著,這個人匹配到的交易對象明顯是往高科技文明走的。
「是我從一個科技文明交易到的東西,能大幅的提升人的精神力,幫助人集中精神。
對了,你能拿出什麼東西?」對方一身西裝革履,緩緩道來。
「額,我有一個朋友擅長煉丹,我從他那里拿了幾枚貴重的丹藥,這玩意吃了據說能羽化登仙,達到天人的境界……」
一番互相忽悠之後,交易還是達成了,田言用一枚聚仙丹,換了一條發帶模樣的高科技產品。
……
使秦的燕國使團緩緩的駛向秦國。
這一路上,眾人都在焦急的做著準備,有人準備交接使團到秦國後的事物。
這些人並不知道他和秦舞陽即將在秦國大殿上刺殺嬴政。
秦舞陽有些緊張,但緊張是因為害怕辜負燕丹的信任,而不是怕死。
秦時明月世界的秦舞陽並非怕死,只是他的對手是羅網首領,中車府令趙高。
以他的實力,連田言都能拿下他,更甭論出手之人是深不可測的趙高。
荊軻坐在車架里,思緒萬千。
他的思想很復雜,復雜的讓他自己想要平靜下來都做不到。
他一路默默的望著馬車外的蒼生,這是其他人都不會去做的。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里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很酸澀,卻又無比的真實。
他曾見到燕地豪強為非作歹,仗勢欺人,欺壓窮苦百姓。
他也曾見到所謂豪俠,其實如同土匪,流寇一半掠奪百姓,欺男霸女。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就是這樣了吧。
他曾見到數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上,孤苦伶仃的老婦人,還在家門口,孤零零的盼著她的兒子回來。
這個時代為國捐軀的戰士根本得不到撫恤,甚至連通知都沒有……
其實老婦人也知道,她的兒子們都回不來了,只是她也不願相信而已。
他也曾經見過父母雙亡,在荒地上相依為命的孤兒,終日靠著拾取田野里的遺穗度日。
那是一對姐弟,姐姐照顧著年幼的弟弟,但不知何時,她們就會餓死。
在這個時代,死期也許就是明天。
他們不聊死,也不聊生。
……
這就是「水深火熱」,「民不聊生」嗎?
通過書上學來的那麼區區幾個字,荊軻從未想過它能如現在這般讓人觸目驚心。
車隊依舊緩緩的像著秦國的方向而去。
當進入秦國後,眼前的場景確實讓他眼前一亮。
雖然戰爭帶來的還是傷痛,但靠著在歷代明君領導下,秦國的法令明確,情況雖然也不算太好,但要比燕國好了太多。
……
每一條路,或多或少都會有個終點。
這一日,秦舞陽和荊軻和其他人員都在驛館住下。
在一間並不華麗的小房間里,荊軻一個人默默的打坐。
往日活潑的臉色上,如今卻是令人害怕的凝重之色。
其實他卻並沒有在練功,因為他此刻的思緒太亂了。
像他這樣的俠客,當決定天下的命運的機會就在他的劍上時,他反倒沒有當年那般決斷了。
因為他不知道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因為那一劍落,死的可不止是嬴政一個人……
……
入夜,秦舞陽來尋他。
這位年少殺人的墨家高手,此刻也有些激動的睡不著。
「荊軻大哥?」秦舞陽小聲地問了一句。
「進來!」荊軻平靜的回答道。
「哈哈,我就知道荊軻大哥你也沒睡。」秦舞陽一個閃身就進來了。
「什麼事?」荊軻腦海里思緒極亂,此刻什麼也不想說。
「誒,大哥有什麼心事嗎?」秦舞陽也發現了荊軻臉色不對,往日里他的大哥哪怕泰山崩于前,亦能談笑風生,而今天他的臉色凝重的過分。
「沒事,只是秦國高手眾多,有些擔心無法完成巨子的托付。」荊軻默然道。
「嗯……」秦舞陽也有些沉默了。
說實話,這是他擔心的問題,他秦舞陽死不足惜,可辜負了燕丹的期望……
燕丹確實是一位好巨子,不管他是以怎樣的心態,或者懷揣著怎樣的目的來到墨家,但他做的很好。
而且燕丹身為王族,對他這樣的草民也大加禮遇,這樣禮賢下士的人,如果他當了燕國的王,會給天下蒼生帶來更大的希望吧。
他時常護衛在燕丹身邊,燕丹常常處理公務徹夜不眠,而且他對燕國蒼生黎庶的關心,對于黔首們的同情,這些是裝不出來的。
士為知己者死啊……
燕丹如此禮遇他這樣一個出身卑賤之人,他秦舞陽怎敢不為燕丹效死?
燕丹如此關心燕國的百姓,便是為了燕國百姓,他也要為燕丹稱王掃平一切障礙!
縱使身死神滅,也要將暴君嬴政殺死!
嬴政在位時,繼承了數代秦君的意志,大肆的發動戰爭,其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多少人因為嬴政的野心家破人亡?
「殺死嬴政,真的就能讓天下太平嗎?」荊軻有些迷惘的道,像是在問秦舞陽,但他知道,他是在問他自己。
「當然了,大哥!暴秦人人得而誅之!
嬴政已經有了那麼大的土地,卻還在渴望更大的土地,用殘酷的法律壓迫人民,據說秦法統治下的韓國,魏國,趙國民眾,很多地方百姓人人受刑,大街上連正常人都沒有!
嬴政如此暴虐,暴秦又有吞並天下之心,不除嬴政,燕國百姓的活路何在?
天下苦暴秦久矣,只要能救天下蒼生于水火,我何懼一死?」秦舞陽大義凜然道。
「唉……」荊軻望了望眼前一臉決然之色的秦舞陽,想說什麼,卻到底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緩緩的走了將近半個月,荊軻與秦舞陽來到了他們人生之路的盡頭。
……
數日後,咸陽城。
在下榻的地方,荊軻遇到了一個來見他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老朋友。
即便對方早已貴為秦國第一劍士,聞名天下的劍聖,卻依舊是那一身樸素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