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論道張良

作者︰曾須彌山下藏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小聖賢莊內。

「張良師兄謬贊了。」田言對著張良一笑道。

「這可不是謬贊。」張良意味深長道。

攫攫。「時候不早了,師弟隨我來吧。」張良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多謝師兄關照。」田言平靜道。

……

田言隨著張良來到了一間裝修典雅的房間內,大概一百平左右。

房間整體以天藍色為主背景,一張木制的大床,窗前掛著一幅字,「吾日三省吾身」。

大門正中,六扇窗戶規矩的瓖在牆上,斑點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地板上。

結合著璀璨的陽光,以及水藍色的地板上刻畫的典雅圖案,美輪美奐。

窗前便是一座書架,書架上只有第三層規矩的擺放著一些儒家的經典,以及等。

在床的一邊是一張書桌,桌前有個蒲團,值得一提的是,書桌錢還有一張擺上了棋盤的桌子。

棋桌前後各有一方蒲團,棋桌上擺著兩個棋簍。

「師弟,這就是你接下來住的地方了。」張良一笑道。

「嗯,我記得儒家有一「三省屋舍」?」田言問張良道。

「弟子們由弟子們的住處,你我師兄弟自有我們的住處。」張良對著田言回答道。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只要有心,在哪里都可以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有沒有什麼不恰當的地方,師弟覺得對嗎?」張良微笑道。

「師兄所言甚是。」田言平靜回答道。

不管他說什麼,都有道理,對就完了。

「還未問過師弟年歲。」張良繼續問道。

「十四。」田言回答道。

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秘密。

「嗯,對上了。」張良一只手背在身後,優雅的點點頭道。

「什麼對上了?」田言詫異,心里「咯 」一下子。

她好像又說錯話了。

她不知道張良到底發現了什麼東西,但她覺得這可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因為張良這個人不簡單。

果不其然,張良的表現沒有辜負他的名聲,以及田言的「期望」。

「時間對上了。」張良雙眼直視田言的雙眼,望著眼前眉清目秀,英氣的少年道。

「什麼時間?」田言疑惑道,其實此刻田言心底隱隱已經能覺察出張良發現了什麼了,不過面上還是繼續裝傻充楞。

同時,她的心底隱隱松了一口氣。

張良沒發現什麼大問題。

田言的眼神微微有一些小躲閃,這被張良看在眼里。

「大概十五年前,信陵君魏無忌離奇身亡,其死因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是憂郁而死,有人說他沉迷酒色,為其所傷而死。

但在一切的謎題背後,真相已經難以為世人所知。」張良繼續看著眼前少年那對可愛的大眼楮道。

張良已經發現了一切。

田言的脖子上掛著那塊「言無忌」玉佩,以張良的見識,又怎會認不出來?

而他面前的「少年」已經將臉測了過去。

「我听不懂師兄說什麼。」田言面色不動道。

巘奇書網巘。田言緊張的內心徹底放松了下來。

因為張良發現的那些他以為發現到的真相,本就是她刻意流露,讓其他人去發現的。

信陵君魏無忌之子這個身份暴露,在如今的小聖賢莊之內,為他帶來的,總體上講利大于弊。

這也是她把那塊「言無忌」玉佩戴在脖子上的原因。

「師弟何故眼神躲閃?」張良微笑著看向眼前故作深沉的少年道。

田言面露哀傷之色,但很快恢復如初,「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就這一瞬間的細節,把一個國破家亡,孤身流浪在外的少年的「無助」,「悲傷」表現的淋灕盡致。

張良並未欺身向前。

兩人皆是陷入了沉默。

房間內一下子靜了下來。

只是屋外的風雪卻越發猛烈,且從未停息。

「師兄不問,我也不說,行嗎?」田言面露「哀求」之色,望向身前的張良「懇求」道。

張良看在眼里,面色不變,但心疼在心里。

這個少年給自己的擔子太重了。

我一定要幫幫我師弟。

「好。」張良望向面前的少年,有些心疼的道。

「師兄也別告訴別人可以嗎?

師兄讓我干什麼都可以!」田言有些可憐巴巴的「哀求」張良道。

「放心,師兄不是那樣的人。

你我既然已經是師兄弟,便是同生共。

不過,他們要是自己能發現,我可就幫不了你了。」張良過來拍了拍田言的肩膀道。

師弟好瘦啊……

「還是多謝師兄為我保密了。」田言有些「六神無主」,又「故作鎮定」道。

「那師弟要乖一點,接下來做功課要認真哦!」張良笑著打趣田言道。

「嗯!一定!」田言堅定的對著張良回答道。

「同樣是失去了自己的故國的人,又怎麼會在他國的土地上自相殘殺?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如生命與道義一般難以兼具,

但是,對我來說,道義遠高于生命。

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師弟,那師兄自然會盡全力保護你。

師弟,你在怕什麼呢?」張良語重心長的對著田言道。

他一身天藍色的儒服,整個人顯得又瀟灑又優雅,但此刻,他的身上有種別樣的沉穩,讓人心安。

他就是這樣一個可靠的人。

所以田言準備下點兒猛料。

忽地,田言雙膝跪地,對著張良拱手一拜。

張良慌忙想要拉起面前的少年,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當年,六國合縱抗秦,為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嬴政這個暴君的爪牙,羅網麾下的刺客獵殺天下六國有可能會成為「合縱長」的存在。

父親就是因此而被羅網殺手暗殺而亡。

羅網已經追殺我多年了,一單我的身份暴露,就,就……」田言真情流露,說這話時,嘴唇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就仿佛一個有些慌亂,又極力克制自己內心的慌亂,故作成熟的孩子。

在有些人眼中,這無疑很可笑,但在真正關心你的人眼中,這卻很讓人心疼。

張良想說什麼,但他的胸口有些堵,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看著面前無助又六神無主的少年,他甚至有些後悔揭開這一切了。

「對不起師兄,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田言對著張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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