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嫻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反轉,氣的望向薄正德,直接質問︰
「薄正德,怎麼回事?」
一直安靜的父親薄懷景也將目光落在薄正德身上︰「你監控小九和嬌嬌?還算計嬌嬌?你這個大哥,就是這麼為人處事的?」
一時間,所有的針對,都落在薄正德身上。
空氣,無比冷沉。
薄正德慌亂站起身,走到最中間,臉色又急又焦解釋︰
「女乃女乃,父親,我……我是監控了九弟,但我沒有害九弟和弟妹!真的沒有!」
楚慧蓉跟著站起身,焦急道歉︰「是的,正德他只是發現弟妹和九弟之間關系不對勁,就派人監控,沒有害過弟妹,我可以發誓。」
果然是他們!
薄戰夜長眸危險眯起。
若不是這次發現,反將一軍,日後指不定發生鬧出什麼樣的事。
他冷幽幽道︰「敢問大哥,我和蘭嬌關系不對勁,你監控什麼?目的是什麼?
另外,今晚記者交代,消息是你出五十萬讓他們大肆宣揚,還買水軍。我想問,大哥你敗壞我們夫妻名聲,是九弟我哪里對不起你?還是礙著你路了?」
磁雅,低沉,听似隨意的反問,甚至帶著客氣,落在空氣中,卻無比的尖銳,刺人!
明擺著說︰礙著他路,鏟除一切。
薄正德臉色一緊!
他、他的確是想出除掉他們,給他們些好果子吃,可拿到明面上來說,就太過大逆不道。
他慌張開口︰「不是的九弟,我沒那樣想,你別誤會。」
然而解釋在事實面前,顯得太過單薄,無用。
雲安嫻臉色沉的如墨水,眼神尖銳又失望︰
「正德啊正德,你坐著公司重要股東的位置,難道還不夠嗎?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看到你們兄弟廝殺,你怎麼這麼狠心,這麼令我失望?」
老人痛心疾首。
提及‘公司重要股東位置’,必然不簡單。
薄正德慌了︰「女乃女乃,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真的是覺得他們可疑,才監控的,至于今晚的照片是我喝醉酒一時鬼迷心竅,我向九弟,九弟妹道歉,你原諒我。
父親,你替我跟我女乃女乃求求情。」
薄懷景嘆一口氣,側過臉去,不做理會。
他最疼的便是薄戰夜,薄戰夜在眾人之中,也的確出色,優秀。
而薄正德,能力欠缺,讓他坐鎮重要股東一位,已經是寬厚仁慈。結果沒想到,他不知好歹,還算計自己的兄弟。
其心可誅。
雲安嫻直接發話︰「從今天起,免去正德在公司職位的一月,並且禁足,去祠堂抄寫經書。另外,刊登道歉信,給嬌嬌和小九道歉。」
這懲罰,不止失去利益,還踩其顏面!
關鍵是他真的沒有算計蘭嬌!
薄正德焦急上前︰「女乃女乃,不公平,我……」
「再多說一個字,禁足兩個月!」
「女乃女乃……」
「三個月!」雲安嫻面色冷漠,毫不講情面。
薄正德一怔,不敢再說。
楚慧蓉也連忙拉著他,道歉︰「女乃女乃,正德知道錯了,我這就去陪他抄寫,一定洗心革面。」
然後,強拉著離開。
空氣恢復安靜。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尷尬發笑︰
「大哥也太會處事了,九弟為家族付出那麼多,還欺負九弟。」
「女乃女乃你消消氣,我們不會和大哥一樣的。」
「祖母,我很喜歡九叔九嬸兒,最近還在追九嬸兒的節目呢,我覺得她很善良,的確也不是新聞上那種人。」
風吹牆頭草,隨時兩邊倒,說的不過如此。
雲安嫻掃一眼他們,冷厲道︰
「閉嘴,之前你們怎麼說的,這麼快就忘了?」
幾人︰「……」
雲安嫻︰「我不管你們心里想什麼阿貓阿狗,這次只是教訓,若再有下次,絕不是這麼簡單。」
革職,禁足,這還叫簡單?
幾人慘白了臉,內心︰不敢惹不敢惹,再也不敢惹薄戰夜和蘭嬌。
雲安嫻視線落在薄戰夜身上,道︰
「小九,這次的確是你的錯,你跟嬌嬌道個歉,女乃女乃做主,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你們兩恩恩愛愛的,早點生二胎。」
薄戰夜看一眼安靜的蘭溪溪,薄唇微抿︰
「嗯,誤會她,的確是我欠妥。」
呵,呵呵呵。
那是欠妥麼?分明是錯誤。
道個歉,都這麼敷衍的,分明沒意識到錯誤,只是在忽悠女乃女乃。
蘭溪溪心里冷笑。
雲安嫻拉住她的手︰「嬌嬌,就別生氣了,這新婚才不久,吵架傷和氣,寓意不好。听話啊。」
老人的話就是命令,何況她有什麼身份跟薄戰夜生氣,計較。
蘭溪溪收拾情緒,揚起笑容︰
「嗯,女乃女乃我知道的,只要戰夜不誤會我就好。」
雲安嫻揚起笑容︰「果然你最懂事,女乃女乃沒看錯人。你和小九這幾日就留在老宅住吧,女乃女乃年事已高,也想享享清福。」
留在老宅?
她要給蘭嬌輸血,絕對不行!
蘭溪溪開口就拒絕︰「女乃女乃,不行的,我有事。」
「什麼事?」
「我……」蘭溪溪不知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去蘭家,更不能說捐血。
雲安嫻見她說不出來,只以為她還和薄戰夜鬧別扭,現在裝和好,回去後又分居。
她直接利落道︰「不用猶豫了,女乃女乃啊就想看看你們,再說住在一起多熱鬧,管家,去把小墨接過來。」
「是。」管家領命離開。
蘭溪溪︰「……」
頭疼。
她求助視線看向薄戰夜。
薄戰夜卻未語,上前牽住蘭溪溪的手,對雲安嫻道︰「女乃女乃你早些休息,晚安。」
然後,牽著蘭溪溪上樓、
回到房間。
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雕花大床,古老窗戶,老式家具,處處彰顯中式風格,毫不老舊,相反價值不菲,一看便是大戶人家。
蘭溪溪沒有心思和時間欣賞,焦急道︰
「我不能留在這里,你快想辦法讓我回去。」
薄戰夜掃她一眼,關上房門,冷漠道︰
「女乃女乃做的決定沒人能改變,何況她今晚已經很生氣,不宜再氣她。」
年紀大的老人,身體有病,沒氣吐血,已經是幸事。
但,再讓她不悅,就不敢保證。
可,就要拿她做犧牲品嗎!
她才不想和他睡一起。
蘭溪溪小聲嘀咕︰「輸血怎麼辦?還有,我不會又跟你睡在一張床上吧?」
聲音雖小,足以听清。
那個‘又’字,嫌棄抗拒意味明顯。
薄戰夜黑了臉,目光直直望向蘭溪溪,嘴角上挑︰
「怎麼,和我睡,還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