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
誰說的是那個東西?
她一臉羞窘窘迫︰「你下半身長在腦袋上,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傅子揚嘴角一抽。
這女人……脾氣真是不太好。
他懶得再搭理她,背過去,閉眼,睡覺。
伊蘭也背過去,閉眼,睡覺。
明明就窄的只有一米二的床,兩人愣是沒踫到一起,甚至中間還空出好幾十厘米。
空氣靜如死灰。
不過很快,伊蘭便覺得全身不舒服,頭疼臉熱,呼吸不通。
她抱了抱身體,咳嗽加劇。
傅子揚被她吵醒,拿出背包里的礦泉水和藥物︰「應該是感冒沒好,又吹到風,吃點藥。」
伊蘭詫異,他居然替她帶了藥?
這一刻,是真心覺得他不直男。
她艱難起床,接過藥吃下,然後重新躺回床上。
而夜晚的海風大,深夜更涼,薄被又涼又濕,即使忍著嫌棄拉到身上,還是覺得好冷。
她開始打冷顫,全身發冷……
好冷……
傅子揚能感受到她的情況,側身,看著她蜷縮成一團,臉色一片冰白,皺起眉頭︰
「如果你不介意,我37度的懷抱借你用。」
伊蘭秀眉微擰。
借她用?抱著她睡?
不要。
她抗拒的再次縮緊身體,任由自己發抖。
傅子揚沒見過這麼固執的女人,在部隊或深山,他們取暖都是抱在一起。
他不想再管她。
可隨著夜越來越深,下半夜的溫度低至零下六度。
他看著瑟瑟發抖,幾乎快要沒意識的女人,終究是眉宇一擰,靠過去,一抱將她拉入懷里。
「當我主動借你的。」
伊蘭身子狠狠一顫。
她沒想到男人會主動,更沒想到男人的身體那麼寬厚溫暖。
她一時間竟忘記反抗,甚至下意識靠近他懷里,緊緊貼著。
舒服溫暖的感覺,令她總算緩解過來,漸漸睡去。
而傅子揚此刻就渾身僵緊,神經緊繃,難以入眠。
他從沒抱過女人,是那麼軟,那麼小,那麼香。
他情不自禁血液加速涌動,體溫越升越高……
這一晚,簡直折騰,折磨!
……
第二天早上。
伊蘭睜開眼,看著冬日的陽光透過縫隙灑進船內,腦海里下意識浮現昨晚的懷抱和男人堅實的身軀,面色一紅。
該死,她怎麼就接受了?還睡得那麼沉?
不過傅子揚呢?
她起身出去,發現他在老伯的船上和老伯聊天,身上還換上一套當地漁民的簡陋衣服,看起來隨意又透著股干練凌厲。
「你的衣服呢?」
傅子揚看到她,眉心擰了擰,眼里明顯有不自在掠過……
他能好意思說昨晚抱著她,又做那種夢,然後弄髒了?
他這輩子沒丟過這種臉。
更不知道男人還有強烈生理期。
「你臉怎麼這麼紅,好像發燒了!」突然,伊蘭模著他額頭一臉詫異驚訝。
一旁老伯忍不住道︰「你老公可能睡不習慣,一大清早起來就洗冷水澡,不發燒都不正常。」
伊蘭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傳染給傅子揚的,一听老伯的話語,臉色頓時有些生氣︰
「你有病?大冬天洗冷水澡?」
「你知不知道這里生活條件和醫療條件本就艱難,不愛惜身體會產生很多麻煩,也會給自身帶來危害。」
「你那麼大男人,就沒想過後果?」
傅子揚听著伊蘭一句又一句,看著她唇瓣分分合合,面容越來越緊。
最後,他听不下去,一把將她過來,在她耳邊道︰
「是你身材太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