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樣,畢竟,都是我咎由自取。」
他輕聲。
「……」
沈茉莉疑惑的望著他,她還以為他要跟她秋後算賬。
不過她依舊有些緊張的望著他。
「別害怕,我真的覺得你沒錯,我那麼誤會你,冤枉你,傷你的心,你瞞著我這點事算什麼?不值一提。」
他好脾氣的跟她講。
沈茉莉卻被他搞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忍不住跟他確定︰「真的?」
為什麼她覺得,他好像很生氣?
他在忍。
但是她不覺得他忍耐力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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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還睡沙發里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上床。
他望著她,高深莫測的望著她。
沈茉莉覺得自己好冷,情不自禁的站起來,搓著自己的手臂,「我困了,我先去休息,晚安。」
「今晚是不是不用下來看我睡覺了?」
「……」
「之前一直半夜里下來盯著我,就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那天在酒店我沒有踫她的事情吧?」
「……」
沈茉莉覺得他真的不用突然這麼聰明,而且都說出來。
可是他已經說了出來。
她防備著,眼神里盡是躲避,「那個,我真的先上樓了,晚安。」
「沈茉莉,如果這讓你心里痛快一些,我不生氣。」
「……」
沈茉莉朝著樓上跑的小細腿停了停,很快便又往上跑去。
而且,上樓後,她迅速地就把門給反鎖了。
天啊,剛剛好凶險。
她忍不住模著自己的心口。
陳想在她上樓後又獨坐在沙發里,心情莫名的好轉。
沒什麼事情比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背叛那個女人更讓他開心,愉悅。
那幾天,他恨不能給自己搓下兩層皮來。
或者那樣就干淨了。
可是,很疼。
——
第二天陳想一早就去了廚房。
沈茉莉下樓听到廚房有動靜,還以為是阿姨過來煮飯。
結果……
「早。」
陳想看她一眼,打招呼,然後又繼續去看她。
她今天穿著白色的短裙,看上去就有點容易讓人犯錯。
不過他讓自己盡量克制點,叫她︰「過來吃早飯,都是你愛吃的。」
「干嘛這麼殷勤?」
「從今天開始,不僅是保鏢,還是重新追求你的男人。」
他說著,將粥盛好給她。
她看著他,「重新追求我?」
「是,能不能友情提醒一下,你穿成這樣,別的男人可能會一直盯著你看。」
她的腿太細了,那些男人肯定會盯著看。
「別把所有男人都想的跟你一樣無所事事,只知道盯著女人的腿看。」
沈茉莉告訴他,然後便先喝粥。
今天早上的粥還挺香的。
「其實大部分男人都比你想的。」
「反正我身邊呢,就有兩位特別潔身自好,知道自己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的專情男子,所以你的話,我不信。」
沈茉莉說完,又好心情的吃飯。
「兩位?哪兩位?」
「姐夫跟老陸啊,他們從來不會無聊到去看別的女人的腿,要看也只看自己老婆的。」
沈茉莉講。
陳想听的不是滋味,心想你不知道以前傅衍夜多專情嗎?真會給他戴高帽,再說那個老陸……
雖然他們什麼都沒發生,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發酸。
沈茉莉吃過早飯便去上班,陳想依舊給她當司機。
「你說那個女人有沒有可能又來上班?」
沈茉莉下車前,不知道為什麼也會緊張。
梁玉流產了呢。
「我陪你去嗎?」
陳想問她。
沈茉莉回過神,看他一眼,「也好。」
陳想覺得她有些奇怪,但是他願意陪她上班。
但是梁玉十點多,真的到了單位,就在他們以為她不會來了的時候。
梁玉去茶水間倒水,陳想剛好在里面幫沈茉莉做咖啡,看到她後很快就垂眸。
梁玉卻是邁著虛弱的步子走向他,「你們和好了嗎?」
「為什麼還來上班?」
「我听說你在。」
她毫不掩飾。
盡管她很虛弱,但是她還是化了妝,還是穿的很精致,然後可憐的神態在他面前。
「嗯。」
他沒說別的,做好咖啡就打算離開。
「阿想,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是怎麼做到那麼狠心,眼睜睜看著我流產,還不救我的?就是為了跟那個女人表忠心嗎?值得嗎?」
梁玉攔著他,堵著他,不讓他走。
陳想怕踫到她,如今他也有點潔癖了,不喜歡被別的女人踫哪怕是一下,否則就犯惡心。
「我不是為了表忠心,我只是真的覺得,跟我無關。」
陳想冷酷的低音。
「跟你無關?」
「是,跟我無關,你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梁玉,我再也不會幫你。」
他冷笑了聲,就要走。
「我愛你,你把自己關在浴室里,我實在沒辦法了才……」
「你從小心高氣傲,對那些耍手段的女人總是不恥,可是你自己想想你這幾年到底在做些什麼。」
他問她,隨即便繞開她要走。
「陳想,別丟下我,別丟下我,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爸爸把一切都給了他的小兒子跟朱雯,他不要我了,再也不要我了。」
她在他走出去前跑過去緊緊地抱住他,她的杯子早掉在地上滾到一旁,而她如抓著救命稻草那般,用盡全力抱著他。
陳想低頭︰「我也不會要你。」
「不,阿想,你是愛我的,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在國外念書,你一到節假日就會去看我,哪怕我不理你,你也會默默地陪著我,阿想,你也是愛我的呀,而且很愛很愛。」
「我沒有很愛你,我愛的人姓沈。」
他說著就拆開梁玉的手,然後大步離開。
梁玉站不住,倒在地上,「阿想,你愛我的,你送我的手鏈,送我的項鏈,每一個禮物都在暗示你愛我。」
陳想出了茶水間,看見了沈茉莉。
沈茉莉也看見了他。
「我沒跟她糾纏不清。」
陳想立即緊張的解釋。
「我知道啊,我又沒說什麼。」
沈茉莉望著他講。
可是他還是緊張的看著她,「那你,生氣了嗎?」
「我干嘛要生氣,我才不在乎,你……」
「什麼?」
陳想緊張的快要不能呼吸。
好像下一秒這個女人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哪怕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也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