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重然連說二個「不錯」,先是贊了李言他們近期的表現。
李言現在當然已明白自己這位師尊可是有私心的,當初讓自己加入「重鋒營」第九小隊,肯定是早就知道了白柔他們隊伍整體實力不錯。
讓自己加入進去,那麼自己在安全上肯定就多了一份保障。
「魏師弟說的極是,我這弟子乃是罕見的機關術天才,有她的煉制的傀儡加持護法,她們小隊成績一直都是在風涼山名列前茅的,更不用只是在‘重鋒營’了。
難怪這小子一來,你就讓他加入了白柔的小隊,可是怎麼看他的修為也就是築基中期,並不像白柔常說的如何如何利害才是……」
尺公長老話沒說完,下方的白柔早已是面紅耳赤,連忙說道。
「師尊,我……我何時與你說過李師弟多麼厲害了?哦,不,李……李師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白柔听得尺公長老將平時二人對話竟說出來了,竟然還加上了「常說」二字,不見心中又羞又急。
一時間白柔連忙分辨,可是當話說出去後,卻發現這樣解釋分明就是看不起李言了,連忙向身側李言欠身解釋。
李言則是向著白柔苦笑一聲「白師姐多心了,啟稟尺公師伯,我就是仗著飛行法寶好些,逃命倒是快了不少的。」
尺公長老聞言,想了想,好像白柔是說過這小子有幾次帶著他們逃出了敵人的圍殺的。
他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最近見到白柔問起她的近況時,白柔總是會提到李言,後來他想起李言是魏重然的弟子,當初他雖未參與李言入宗門之事,可後期還是听說過的。
以尺公長老對白柔的了解,何時見過白柔反復提起別的男修,他不免就多起心來。
不過,尺公和長老可是不知道李言與趙敏的關系,今日一見李言之下,竟生起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魏重然听了後,再看看下方白柔的模樣,不由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可當他撇見李言清澈如水的目光時,便又放下了心,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于是魏重然便是輕咳一聲「叫你二人前來,乃是前幾日我與尺公長老,以及其余幾位長老商議後,有一事需要你們去做。
此行人數最多只能控制在五人,我們查閱了執事堂近期來所有任務,覺得你們去執行這項任務,勝算率要多出不少的。
不過,這里面最關鍵的一點是,此次任務需要絕對信得過之人,故而就選了你二人。
待會說完任務後,其余三人由你們從第九小隊中自行挑選,條件就是這三人是你們絕對相信之人。」
李言和白柔听得魏重然直接就說出了喚他們來的目的,雖然語氣依舊溫和,可是卻是分明不容商議余地。
李言早就知道自己這位師尊對弟子雖然百般護短,但涉及到宗門利益時,可是分明的很。李言當即恭敬應是,白柔也是輕點螓首,敬待下文。
本來還待繼續發問的尺公長老,見魏重然已開始進入正題,便也收了笑容。
「你們選好人員後,立即前往一處名為‘周楊鎮’的小鎮,從那里接回二名修士。
這二名修士乃是南海修士,名義上是南海修仙宗門‘清靈門’的弟子,也是最近隨同‘清靈門’一起被魔族大軍征調過來的。
但其實這二人乃是南海一流修仙世家‘洛書湖’的嫡傳弟子。
這‘洛書湖’修仙世家可是有一位元嬰中期強者存在的,十分的強大,在南海影響很是廣泛。
這次魔族入侵,這名元嬰中期修士恰巧在南海被入侵前遠游到了魍魎宗,才躲過了被魔帥擒住種下禁制的可怕後果。
‘洛書湖’家族本就為隱世家族,所以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暫時其家族應還沒有被魔族發現。
而‘洛書湖’與‘清靈門’是有一些傳承上的淵源的。
這二名‘清靈門’弟子卻是其家族年輕一代最杰出的弟子,是‘洛書湖’修仙世家與‘清靈門’交換天驕,互相學習對方仙術而短暫駐留的,卻不想被拉上了戰場。
‘洛書湖’二名年輕修士通過當初留下的保命玉佩不斷發出求救訊息,前幾日終于被‘洛書湖’這位元嬰強者感應到了信息,這才知道自己家族嫡系弟子到了這里。
最終這位‘洛書湖’元嬰強者與我們四宗高層商議,如果我們能派人接回這倆人,那麼他願意冒險潛回南海。
然後他可以暗中聯系一眾好友,最後在這邊大戰打響時,他們會從後方夾擊掩殺魔修,所以這才將你們找來。你們可明白其中的重要性?」
尺公長老一口氣將任務的大概說了出來。
李言和白柔自是听的明白,他們心中也是吃驚。
李言則是心思更多,他在心中思索著。
「看來那二名弟子在「洛書湖」修仙世家中地位極為的重要,有可能並非只是家族年輕一代天驕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這位「洛書湖」元嬰強者的直系後人。」
能讓一名元嬰中期強者不惜冒險生死,在明知對方有四名化神級別頂尖高手存在之下,甘願潛回以還了四宗之情,其中文章很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四大宗肯定對此事極為重視,元嬰強者的好友,那又能弱在哪兒。
這場大戰關鍵是化神修士,但主要戰力可就是元嬰和金丹,如果到時在大戰關鍵時刻,有這樣一眾強者從魔族後方偷襲掩殺,那給對方造成的危害可是無法估量的,甚至能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
白柔听了秀眉皺了皺,輕聲問道「那二名‘洛書湖’弟子是什麼修為?為什麼那位‘洛書湖’元嬰強者不自己親自雲接應出來?」
李言剛才也想到了此事,這時也是輕輕點頭。
「二名‘洛書湖’弟子一個是築基中期,一個是築基後期,修為倒還算不錯。
至于‘周楊鎮’位置的位置麼?已是靠近了魔族大軍的邊緣了,‘周楊鎮’還是魔族斥侯偶爾的休息點,說是魔修的一個盤踞點也是可以的。
那二名‘洛書湖’弟子所在的‘清靈門’的任務是斥侯打探消息,所以也會不定時在‘周楊鎮’暫留的。
那里已屬于魔族強者的神識控制範圍,經常會有魔將神識交叉探測,即便是那名‘洛書湖’元嬰中期修士出現在哪里,也是沒有把握可以躲過所有探測的。
至于他將修為壓制隱藏到築基期,若是對方魔將中有人修煉了類似‘通天法目’的大神通,在掃視的同時,反而對隱藏的氣息更為敏感,暴露行藏也許更快。
所以壓制修為前去接應,此法非上策,乃是最後手段,假的就是假的。
其實金丹修士倒是可以前去的,因為對方也是有一些金丹期修士出來刺探情報的,在‘周楊鎮’上就有金丹修士出沒。
可是金丹修士對于雙方來說,雖然比元嬰數量要多出不少,但相比較遍地的築基修士來說,還是很醒目的。
因此在得到此任務後,我與眾位長老商議後,還是決定由你們前往,你們混在偏地築基修士中,可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魏重然一番話緩緩道來,回答了白柔提出的問題。
「那這二名‘洛書湖’弟子為何不借外出當斥侯時機,靠近我方控制範圍後,伺機暗中逃月兌豈不是更好?」
李言略一沉吟,問出了一個可行的逃月兌方案。
「那是因為他們身上早被下了禁制,魔族不會徹底相信他們。
凡是南海被征調過來的修士,他們外出都會由魔族親自派二人領隊,這二名魔修手中有掌握他們生死的發動禁制令牌。
如果在約定時間沒有得到散出去斥侯的消息,不管這些修士真的是因為刺探消息而不能回歸,還是其他原因,他們都會不管不顧的發動禁制令牌,要了此人的性命。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真正能靠近我們這里的,其實都是士的魔修和那些神秘的人類修士。
像‘清靈門’這類修士,他們常做的任務,只是找搜尋我方過去的斥侯,然後擒獲或斬殺,這樣做法,其實就是要求他們遞交‘投名狀’。
手上殺的我方修士多了,日後祟也無法得到我們的認可了。」
魏重然仔細的解釋說道。
尺公長老則是輕哼了一聲「說不定這二人就已經殺了我方不少修士了,只是……若能換得一名元嬰強者出手,這一切當然都是可以作罷了。」
「那就是說,我們過去後,定是要先殺了領頭的二名魔修方可,然後再裝做過來刺探消息的小隊,最後返回了。」
李言已是知道了上方的計劃了,甚至連他們如何返回可能都算好了。
果然尺公長老率先點了點頭「你的想法和計劃基本相差無幾,反正在雙方前沿築基修士最多了。
到時你們混在其中,還真不容易引起特別的注意,這方法算是很周全了。」
李言與白柔互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擔憂之色,上面考慮的計劃雖然是可行的,可一路上敵我雙方人員交織,如何就能輕易的數千里來回,而不露出破綻。
一路上,同時還要提防自己人的「不小心」暗殺,這些可是時時刻刻存在的問題。
且他們如何就能悄無聲息的殺了那二名領頭的魔族修士,那什麼「周楊鎮」可是對方的盤踞點。
且一些時候中,都在對方魔將神識控制區域內,雖然這些魔將不可能時時關注每一寸地方,但誰又能保證動手時,魔將神識不正好掃視過來呢。
別看尺公長老說的輕松,其實他與魏重然幾人都商議了很久了,對白柔和李言都是很是擔心的,至于其余三人,則是被魏重然和尺公長老直接忽略了。
可這種關系到了決戰的重大事情,他們也只能派出最信任的弟子來完成,所以狠心之下,還是決定由白柔和李言來完成。
但這並不是說只有他二人是值得信賴,而是他們在綜合了執事堂中的所有小隊的任務完成度後,最終商議出來的結果。
只是恰巧就是白柔小隊表現不俗,第九小隊其余魍魎宗弟子可是沒有李言和白柔這樣的長老師傅罷了,所以在這次任務中只能是一切听命,且無權知道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