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見了。」
李言轉過頭去,腦中正思索剛才龔塵影月復部創傷的愈合過程,心中還在報怨這位六師姐醒的早了些,突听耳邊傳來一個清脆聲音,不由下意識張口答到,只是話已出口,心中大叫一聲「苦也」。
「哦,看見了什麼?」龔塵影站在那里,表情很平靜,好像就是隨意問道。
李言慢慢回過頭來,臉上有些抽搐,他看到的是一張帶著緋紅的俏臉,杏目盯著他,眼中不斷有精芒閃過,看似平靜,但渾圓堅挺的胸部劇烈起伏著,一股讓李言有些顫抖的氣息正緩緩從身上散發而來,這讓李言不由後退幾步。
「六……六……師姐,可……可不帶這樣的,師弟我都是為了救你。除了傷口,沒踫過你其他任何地方,你……你……你可不能這樣。」李言急忙分辨道。
「是嗎?救過後就一直盯著看?」龔塵影銀牙緊咬,一字一頓,她想不到李言一幅毫無錯意的樣子。
李言仿佛听到了這山洞里某頭母狼搓牙的聲音,心中頓時更加緊張。「我只是想想看看丹藥效果如何,總不能這丹藥被你用了,我卻不知道效果怎樣吧?」
「噢?這是什麼丹藥?」龔塵影听了李言的話後,不由一楞,卻見這位剛才還似將要爆發火山的師姐,現在慢慢的渾身氣息一點點收斂起來,最後她竟出奇的突然平靜了下來。
見龔塵影慢慢平靜了下來,李言不由心稍稍松了下來,如果龔塵影真的較真繼續追問,他當真不知道如何收場了,現在李言心中也在懊惱自己的做法太過魯莽,他再不懂男女之事,但這種關系道德之事自是村中老秀才教過的,只是剛才光顧心痛那八品丹藥了,不免一心思都放在上面,除了開始有那麼一絲沖動,後面根本未往男女之事上想。只是這種事發生在一個女孩子身上,事後他後悔也是晚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丹藥,是在通道外空間中無意在一個儲物袋中得到的,那儲物袋中就只有這麼一個玉瓶,玉瓶內也就這麼一枚丹藥。」李言早就想好了理由,平土和八品丹藥之事萬萬是不能說出去的,他把一切都推到了五彩空間中,反正那里就甘十去過,而且甘十也不清楚五彩空間中之事。
「你不知道就給我服用了?」龔塵影依舊是一呆,想不到得到的答案是如此出乎意料。
「我是不知道啊,但那丹藥氣息芬芳,看來就不似毒藥,何況師姐你當時情況,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所以只能……」李言有些為難的撓撓頭。
「此丹藥用在我身上當真是浪費了,若是拿回宗門研究,定然價值連城,你也會得到想不到的獎勵,此丹藥的若研究出來結果,都有可能讓宗門煉丹水平生生提高一到二個等級,浪費了,當真是浪費了。」龔塵影听完李言的話後,並未繼續追問李言是否在五彩空間是否有其他發現,只是听完後沉默了一會,自言自語道。
李言當然听到了龔塵影之話,不由心中直翻白眼「這位六師姐是率真呢,還是傻,這丹藥還貢獻給宗門?你現在還能站在這,早直接去了陰曹地府,再著說這八品丹藥消息一旦泄漏,估計魍魎宗就要面臨其它三宗的威逼,不交出共同研究都是不可能之事,搞不好還能引來未知強者。」
但他表情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只是攤了攤手,表示用也用了,說也沒用了。
「六師姐,我們得走了,王朗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尋來。」李言心中一直在計算時間,現在差不多已有半盞茶時間了,必須要離開了。
他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向洞口走去,只是走了二步後,並未听見身後有任何動靜,不由停下腳步轉身望去,但只見龔塵影依舊站在原地,緊咬下唇,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眼楮盯著自己,見自己轉頭看來時,目光卻直接躲閃開來,不敢正視,一雙玉手修長手指互相不停纏繞,似猶豫不決的樣子。
「六師姐,你怎麼了?難道傷勢未愈?還是丹藥有問題?」李言不由奇道,他心里卻在想「這可是八品中階丹藥,說是仙藥也不為過,怎麼她還是面色不對。」
「李……李言,你剛才看見了什麼?」龔塵影一改往日干脆直接的作風,竟有些猶豫中,再次開口問道。
她這幅表情在李言眼中無疑是像換了一個人,龔塵影何曾有過小女兒家這種扭捏神態,此刻站在李言面前分明是一個青春俏麗的鄰家十八姑娘,舉止之間有一種異樣的風情,李言一時間竟不由呆了。
龔塵影見李言望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呆傻,頓時知道自己表情異常了,干脆正了正身形,伸出手指理了理垂在面旁邊的短發,挽向耳後。
「怎麼?問你話呢。」她的語氣有些冷意的再次響起,這冷意讓有些呆傻中的李言不由頓時清醒了些,只是他沒注意到龔塵影竟是直呼他的名字。
他有些尷尬的模模鼻子「六師姐,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我真的沒對你做什麼,何況現在也不是說話之時啊,我們必須離開,你若不信,也待得安全後再處置師弟了,如何?」說話間,李言望了望洞外,不由有些急道。
「你除了傷口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呢?」龔塵影竟依舊一動未動,只是聲音干澀中越發冷意,這讓李言感覺到一絲不妙。
李言腦中飛快回憶「內衣、抹胸這些是看到了,難道非要說出來嗎?」但見壟塵影莫名其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只好硬著頭皮說「咳,六師姐,這是你非逼我說的,事後可不能倒打一耙說我是無恥之徒之類的。」
龔塵影听到李言這話,頓時俏臉紅暈瞬間布滿,但依舊咬著下唇,死死的盯著李言。
見到如此地步,李言只得內心長嘆一聲「何苦來哉,非要看什麼丹藥效果,這下好了,難道這是要讓自己賠靈石嗎?這不是賠了丹藥又折靈石?這種事以後打死不能做了。」李言心中苦悶。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不會是要我娶了她吧?以前村中老秀才在說書時有過這段,看了人家女子的身子,那女子是非要嫁了此人的。但這是修仙界啊,七師兄經常說根本沒有什麼凡俗禮節的,而且像宗門中左盛妍那種穿著極為暴露的女子可不少,她們暴露的比自己剛才看見的還多,平時都是祼露大片的胸部和穿著只裹住臀部的短裙,那豈不是一女要嫁多夫了。」李言心中馬上否定了這種想法。
但他只得垂著頭,有些不敢正視龔塵影,口中卻只能喃喃的低語說出,還不時用眼光余光瞟向龔塵影。「上身內衣,你包扎的紅帶……,唉,我可說清楚啊,除了上身內衣必須月兌下,其余我可都踫都沒踫啊。」
眼角余光中龔塵影玉面紅的如同燒紅的晚霞,美麗不可方物,再听完李言所說後,龔塵影依舊雖然嬌羞無限,但依舊死死盯著李言,忽然說道「沒有別的了?」聲音中竟有顫抖,這讓李言沒來由的一驚,連忙說道「六師姐,你可不能這樣逼人了,我就是為了救你,當時就是治療傷勢了,真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若不信,是賠靈石,還是殺了我。」
說到這,李言抬頭看向龔塵影,他覺得這位師姐太過于做作了,以前他覺得這位師姐無論是為人還是做事,都是干脆直爽,今天怎麼就因為自己救了她,反而喋喋不休了,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自己可是賠了一枚八品丹藥,這理找誰說去。
「沒有看到別的了,我不信……我不信,你還要賠我靈石,呵呵呵呵。」龔塵影在听了李言的話後,紅暈已然退去,臉色發白,口中兀自喃喃自語,目光中竟出現一絲黯淡,竟瞟向地面那之前包扎傷口的紅色扎帶。
「六師姐,六師姐,你這是怎麼了?」李言見龔塵影神情明顯越來越不對勁,然後繼續說道「這一切之事,我都是為了救你,期間不免得罪,難道這也不值得原諒嗎?」他這聲音也越來越冷,他真不知道這位向來果斷的師姐今日怎麼反復無常起來。
「好吧,你先走吧,我隨後便會趕過去,我傷勢還有一些沒有恢復,需要再療傷一下,後面即使遇上王朗也能抵抗一二,此事以後休要再提。」龔塵影听得李言這般說法,她神情恢復了些,但卻慢慢盤膝坐了下去,揮了揮手,對李言說道。
李言見龔塵影竟然坐了下去,似真的要療傷的樣子,不由心中暗想「剛才明明見她傷勢已然基本痊愈,現在卻要療傷,難道連八品丹藥‘真元丹’都無法讓她恢復。」他站在洞口盯著龔塵影片刻後,最後還是暗嘆一聲「看來她是真的沒有消氣,不願與我同行了,也罷。」
想到這里,李言回頭抬腿便向洞外走去。
可是就在李言走出幾步後,他突然頓住了,腦中閃過剛才眼中的龔塵影的神情,那是一種心灰意冷的神情,這神情仿佛是一種看透了一切,生無可戀的空洞與蒼白。「不對,那是一股死意,六師姐這是要在這里尋死了。」而且與此同時,他腦中閃過了龔塵影那月復部圓潤的臍上一物,那枚銀色圓環。不由月兌口而出「圓環?」
就在李言月兌口而出的一刻,他身後盤膝而坐的龔塵影修長的身形竟劇烈的顫動了一下,那本來緊閉的美目瞬時睜開,然後死死的盯向李言的背影,聲音有些干澀的傳出「你看到了臍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