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老面色凝重的望向三妖「事情是這樣的,這次生死輪開啟,三位想來也知道是十步院三宗率先提出來的吧,這數萬年前就關閉了的試練,這次他們為什麼突然提出再次開啟,那是因為他們掌握了生死輪的秘密,有把握凡是遇見他們三宗之人,就能將對手全阡……」
隨著彭長老的敘述,三名高級妖修臉色越來越難看,但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只是當彭長老拿出二個青色葫蘆,又讓他們分別檢查了青色葫蘆內的五行靈氣後,這讓陰從風三人臉色開始難堪起來,這二只青色葫蘆一看就特別煉制之物,其本身並沒有任何攻擊作用,就是儲藏五行靈氣,這點已經讓人可疑,無論那一宗都不可能為了給修士增加靈力存儲,而煉制出這種同時包含五行靈氣之物,這沒有什麼意義,本身就是存在疑點。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給弟子一些中級靈石來的直接,中級靈石的靈氣更單一、精純,更具有針對性,何況一看這青色葫蘆就知是出自高級煉器大師之手,這是需要付出極昂貴的代價方可,不知要花費多少中級靈石方能煉制出一只,凡此種種,未免得不償失了。
而這青色葫蘆又同時出現在二宗人身上更是有了疑點,雖然這點沒有經過證實,三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相信,魍魎宗如果想炮制對方的證據,也不會在這麼明顯的,經不起核查的表面做文章。
說道最後,彭長老大有深意的看了太玄教方向一眼「若還是不信,那太玄教不是還有凝氣期弟子存活嗎?你們可以提出檢查,看看是不是所有弟子都是雜靈根,看我所說是否為真,並且我這邊的凝氣期弟子你們大可也探究一二。」他這提議很明顯,如果那邊所有凝氣期弟子都是雜靈根,這本身就存在著很大問題了,沒有人會培養這麼多凝氣期弟子出來。
「他們這般做法若是真的,如果沒能匯合成功,在外人看來就是正常;一旦匯合後光以人力的優勢,就能將對方全部殺了,所以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林明玉瞟了離玉茵一眼,臉帶微笑將玉扇在掌心一敲。
「看來那全九星和王朗應該是匯合在了一起,不知何原因最後卻互相出手,王朗殺了全九星,所以之前那女娃發現了疑點,之後她與十步院的表現就能夠順理成章的解釋通了。」陰從風很快聯想到了之前秋九真不正常的表現,並聯想到了結果,他們個個聰明,前因後果一聯系便是有了大概猜測。
他這話如果讓李言听見,估計心里能樂開了花。
「媽滴個巴子,我說他們怎麼在生死輪開啟後一個個表現的那般輕松,而最後卻反應這麼大,原來是失算了。」嚴摩天惡狠狠的盯著光罩之外。
「想不到你魍魎宗有這等弟子,竟反殺了對方。」陰從風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彭長老。
「呵呵,實屬意外,若不是他們機緣巧合之下提前在終點布了陣法,進去也已經是被全滅了,這一切便是不知道了。」彭長老剛才當然沒有全說出來,更不會說出李言可以穿越通道,只是說龔塵影提前到了終點時,知道自己實力不足情況下便在球內布了陣法,無巧不巧的破了此事等等,然後他們從對方二名築基身份上推算猜測出對方的一些行為,此行為還導致了這次最後一關出現了幾萬年前生死輪中從未有過的變故。
「呵呵,也許你們的手段也用在我們的身上。」陰從風陰陰的說道。
彭長老則是二手一攤,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陰從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會彭長老,但也沒有繼續追問,如果說龔塵影一隊是巧合破了對方的局,那魍魎宗另二隊也活著出來了,又做何解釋。
「看來魍魎宗還是有些話沒有說出,但他們既然拿出了三宗的證據,顯然自己所為是不怕對峙的,應該至少沒有參與算計妖修一方,不然那就是挖坑等著自己被埋吧,魍魎宗若沒藏些秘密如何能活著走出這麼多人,只要他們沒有參與算計妖修一方,暫時便放在一邊。」陰從風心中冷笑。
「想拿我們當槍使,你們若是說了實話還則罷了,否則……哼!一會就讓你們知道說謊的下場!」陰從風心中盤算著利弊。
「陰兄,那是比賽死了就死了唄,倒是彭長老他們所說這事卻是不能善罷甘休了,這就是背後下黑手。」嚴摩天則是一幅不在意的樣子,而是目光不善的望向光罩之外。
「金垂與吳無安的確說了最後一關是被從另一關直接卷了過來的,根本不同以前記載的通關方式,這點也是令人起疑的。」林明玉「唰」的一聲打了折扇,輕輕搖著頭,帶起長發飄搖,眼中已是一改之前嘻笑之聲,多了陰狠之意。
光罩之外,三宗卻是看不到里面,雖然以金丹大修之能,放出神識也能強行闖入,但這樣便是直接撕破了面皮,可能連其中的妖修也一起得罪了,那樣情況可就不同了,一時間倒只能猜測不斷了。
「魍魎宗難道想拉妖修為幫手?」太玄教方向,一名金丹老者有些擔心開口。
「哼,他們能給出什麼代價讓妖修為他們出手,除非是不要第一、二名的獎勵。」航無沉吟著說道,然後他抬眼看了航芝道姑一眼,轉問道。
「師妹,你說九真他們一路並未和任何一路匯合過?」
「是的,師兄。所以我們不能確定魍魎宗和妖修活著之人,是否遇見過其他匯合在一起的隊伍,最後卻意外獲勝這種可能。」航芝有些擔心的開口。
「以二隊匯合之力打不贏一只隊伍,這點我不能認同。」航無緩緩開口,這這可是計劃了幾十年,不知模擬了多少遍,而且四宗一妖每只小隊實力基本都是相差無幾。
淨土宗,十名身著血紅袈裟的佛陀一直看著一松大師,其中一名長相凶惡,如同惡面羅漢的胖大和尚一邊從魍魎宗那邊光罩上收回目光,一邊粗聲喝道。
「一松師兄,這次如此便是算了,我等如何向宗門交差。」
「阿彌托佛,一松師兄如此回去師叔們定是要杖責我等,宗門花費了諾大資源最後竟是水中之月。」一個身材精干的佛陀,面色莊嚴的同樣緩緩開口。
一松臉色早已恢復了正常,眼神如電般自十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到了胖佛陀和精干佛陀身上,雙掌合實。「彌……托佛,各位師兄師弟,一火和一真師弟無躁,眼下不知那魍魎宗與妖修說些什麼,如果沒有妖修摻手,剛才我已與下化劍王、航無仙長傳音,倒真可留下魍魎宗所有人,只是現在這般結果,不知計劃何處出了差池,倒也不能急于一時了。」
「這幫弟子當真酒囊飯袋之輩,如果沒有匯合情況下,倒也說的過去,反正對方也瞧不出不妥,若是匯合一處,二打一還能出現這種情況倒真讓人惱煞。」一火一掌拍在身旁邊一塊巨岩之上,那岩石「砰」的炸成了齏粉。
「從魍魎宗喊妖修過去來看,可能是妖修並不知曉,我們到時不承認便是。」一真佛陀連連冷笑。
這些修煉已達金丹之人,個個豈是蠢笨之人,只是從魍魎宗的舉動上,再加上自己心中有鬼,片刻間卻也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就在此時,魍魎宗那邊光罩已然散去,一道粗曠之極的聲音響起「我說那誰,那個太玄教的女娃。你且將儲物袋借某一觀,你身後八名凝氣小修出來一下。」嚴摩天一晃如山身材,已然直接跨步來到空中,虛空向太玄教一步步走去,他倒是干脆,根本沒有一句多余廢話。而陰從風則是站在魍魎宗山峰之頂緩步走向梅不裁等人。
在這里,他們才是主人,即便是嚴摩天一人前往,也沒有人敢直接出手。
林明玉也是長笑聲中,飛身向十步院而去,空中已響起他清朗的聲音「下化劍王,不知剛才那位昏迷師佷的儲物袋可否也借在下一觀,放心,一切都在你們的眼皮之底下,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而已。」
就在他二人這話音剛出口之後,十步院、太玄教前方諸多金丹大修則是臉色一變,無論是下化劍王,還是一松大師,亦或是航無仙長同時想到了一件事,一件他們忽略之事「青色葫蘆」,雖然之前他們也有想到青色葫蘆,但這秘密可是無人知曉的,即便是有人看到青色葫蘆,也只會當成存儲靈氣之用,倒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任誰看到,只是說宗門配給弟子的資源就是了,而現在這二妖除了要同時查二宗弟子儲物袋,同時還要查那八名凝氣期弟子,這說明對方已知道了青色葫蘆的用途,甚至都有可能已經猜出了生死輪內的秘密,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對方竟似看破。
「魍魎宗是如何知道這秘密的?」三宗金丹心中同時想到一個天大的問題。
只是眼前妖修氣勢洶洶而來,已然來不及隱藏那儲物袋了。
「不知嚴兄想做何事?」
「林兄,你這是何意?」
二道聲音分別自太玄教和十步院二峰,同時二道身影已閃電般分別阻在了嚴摩天和林明玉的身前。
正是航無和下化二人,他們二人分立二個方向,臉色都似能滴出水來一般。
下化劍王聲音低沉,阻在了林明玉身前「不知林兄你這是何意,是听了魍魎宗什麼說辭是非,請林兄解釋清楚。」
另外一邊航無也是唱了個諾「嚴兄,不知門下弟子如何得罪了貴方,難道是要找後帳不成?」他這話故意引開視線了。
「哼,少來這套,我說航無,發生了何事?你等知道,你如此袒護,難道怕嚴某查出來什麼不成?我說過不會傷害這些小輩,就是不會傷害,叫過來我稍查即可。」嚴摩天臉色陰沉的說道。
「嚴兄這是說的什麼話來,即便是在你秘境之中,也不是毫無理由可言的吧。」航無臉色變了一變,隨即目光也是凌厲起來,他們十幾名金丹雖然處在秘境中,他也不相信對方敢殺了他們。
另一方,下化則是看著林明玉淡淡開口「林兄,莫要中了別人的計謀才是。」說罷,看了林明玉身後魍魎宗方向一眼。
林明玉一笑「是否中了別人計謀,一查便明,稍後林某定會找他討要個說法,只是下化劍王最好莫要讓人動了那師佷身上的儲物袋才是,不然可就說不清了。」然後他用玉扇一指幾名金丹隱隱有將昏迷中的王朗擋在身後的跡象。
「在下還是不明白,你是何意?我那師佷在試練中拿了你們的寶物不成,只要林兄說出是何物,卻要看如何處理了?如果是正常而得,這卻是不能還了,如果是其他原因,還當我們會貪了此物不成。」下化並未轉頭,而是直接封堵在林明玉身前。
而另外一邊,嚴摩天身上已然氣息翻涌不止「交是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