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此說來,以全九星在太玄教中的地位,那王朗日後也是時時後背發涼了。對了,另外一件事,小師弟可還不知道,現在你即便是見到王朗等人,也是辨認不出來的。嘿嘿,在那秘境里,他們所有人被扣留之人被施了法,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別的什麼事也不去想,現在那王朗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白白胖胖老頭,倒和他那胖師叔下遲劍王有得一比了,哈哈……哈哈……還有太玄教的秋九真听說可足足比以前胖了三四圈,據說‘豐滿’的狠……哈哈」林大巧听了李言的問話後,邊回答邊不由撫掌大笑。
「哦,竟還有這樣的手段……」李言起先听的一楞,待听明白了,額頭出現了絲絲黑線,想不到秘境扣了人質有如此做法,這種小手段對修士雖然算不得什麼,只要回來稍加修煉便能恢復如初,但以這樣的面目顯露在同門或外人面前,卻是大大丟了面子,尤其是像秋九真、航芝那些很在意自己容貌之人,都有可能在心理上留下極大的陰影。
只是林大巧這一番動作,讓三人周圍剛剛又飛近的十幾名修士,听了林大巧突然的大笑後,眼神疑惑中,連忙是遠離了。這些修士他們身上著裝各色各異,有文士,有樵夫,有嬌艷女子,也有耄耋老者,或二三成行,或三五成群,或孑然獨身,李言三人說話雖然後面不在傳音,卻也是一直壓低著聲音,在這極速飛行听,倒也不怕別人能听到,只是剛才林大巧大笑倒讓這些人紛紛側目觀看了,當他們看清了李言三人身上的服飾後,個個都是眼中都有敬畏之色,有意或無意的避開了些道路。
但其中有二名穿著很是暴露的嬌艷女子,輕紗紅衣裹身,不免時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酥胸高聳,他們看向李言三人的目光雖有些敬畏,但更多的是挑逗意味,甚至在眼波流轉中,縴縴玉指輕拂過自己的如玉*肌膚,抿嘴一笑,面若桃花,眉梢帶春。看的李言不由連忙收回目光,卻惹得林大巧和溫新涼一陣大笑,就連那二名妖艷女子見到李言這幅模樣,不由吃吃笑出聲來,更是媚態叢生。
李言見周邊越來越多的修士,而遠處來天邊更有隱隱的飛行光華,顯然遠處有更多的人正趕往此地,見到這些人的不同眼神後,李言低頭思索,他知道些人眼中的那絲敬畏只對魍魎宗的懼怕,並不是對他們幾人,這些也許就是表象,真正從心中對魍魎宗敬畏的又有幾人,卻是不得而知了。
李言剛才目光從這些人身上略微一掃,已然判斷出來,這周圍十幾人中竟也有二名築基修士,而且都已是築基中期以上的修為,乃是那名耄耋老者和一中年文士,其余之人則皆為凝氣期修士,修為也是高低不一,有的甚至只有凝氣五層,這倒讓李言想起了當初林大巧說過的話,除了四大宗門,有些所屬小宗門的門主修為也不過是築基期,看來果真如此了。倒時自己一直待在魍魎宗,看的築基修士多了,就連金丹也是有接觸過的,反而覺得這些人修為不以為意了。
想到這些,李言不由搖了搖頭,對自己的見識感到了不足。那二名身上氣勢如虹的築基修士,雖然在見到李言三人時避開了一些,但眼中恭敬之色少了一些,仍是不緊不慢的向前飛行著,那名耄耋老者和中年文士都是各自獨行,並不與人為伍,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溫新涼和林大巧身上,只是在感受二人身上的氣息後,都是眼楮一眯,溫新涼與林大巧這數月的歷練,身上的血腥之氣尚未消散,給人帶來極度危險之感。
這些李言看在眼中,對魍魎宗築基以下修士不得單獨外出宗門卻是有了理解,如果自己不身穿宗門服飾,而又單獨外出,卻也在這短短數個時辰內就遇見二名築基修士,若是對方真是十步院三宗的暗線,還真是能輕易要了自己的小命了。
現在如此眾多修士慢慢匯聚成同一方向,看來目的地已不遠了,李言心中判斷。
「我們快到了,今日卻不知是那些金丹坐鎮于此了!」溫新涼也收回看像那二名築基修士的目光,見他二人飛行路線與自己三人相距有一段距離,便也不再去看,手搭涼棚中他向遠處看去,前方朝陽已高,刺目的陽光下,百里左右正有一座百丈大山立在前方,似披金灑銀。
望著前方的金輝奪目的沖天山峰,李言微微有些錯愕,這種山脈他們今天一路行來,也是遇見了十幾座。
「難道坊市就在這山峰之上?」李言心中暗道。
就在李言思索中,溫新涼那只紫色蝴蝶已然快速遠去,只是十數幾息已然到了此山峰之前,隨著山峰的臨近,日輝的反耀已不在刺目,李言凝目望去,這山峰除了被層林疊蓋,一些處怪石嶙峋,根本沒有什麼適合落腳之處,無法置信坊市就在這山峰之上,就在他疑惑間,紫色蝴蝶卻一個旋轉,已從山峰一側繞了過去。
隨著紫色蝴蝶的側滑而過,李言眼前猛的一寬,一大片如繁星點點的建築出現在視野中,而且正在迅速的放大。
李言所見乃是山峰之後的一大片空闊地帶,方圓大約有二三十里的樣子,四面環山,從天空望去,下方建築如星丸跳躍,一片片,一點點,仔細看去,卻極有規律,乃是整體呈「井」字形布局,亭台樓閣一處處撥地而起,或高或矮,或長或窄。四條主道被「井」型分割九片區域,各種建築一片片匯聚有致。
李言雖身在空中,距離尚有二十多里的樣子,但一種市井氣息已涌上心頭,讓他不由想起了青山隘,李言自小到大也沒去過什麼地方,集市或城鎮也就只去過青山隘,那段的時光,李言每每進城都能感受撲面而來的,濃濃市井生活和日子的氣息,今日一見讓李言不由聯想到了曾經的過往。
紫色蝴蝶越來越快,下方城鎮在李言目中也是越來越放大,而同樣在他們三人周圍,有更多的飛行法器、法寶閃著各色光彩都是向下一沖而去,足足有幾十道之多,遠遠望去如同旭日金光下一場繽紛的流星雨。
而溫新涼與林大巧自從剛才說了一句話後,就再也沒有說話,紫色蝴蝶也沒有繼續向前那星羅棋布的城鎮方向飛行,而是在繞過山峰後,與周邊其它流光一樣,向著地面一沖而下,望著李言打量四周驚奇的目光,他們二人互望一眼,輕輕一笑,他們都記得自己第一次來到這坊市的情景,所以並沒有開口打斷李言的觀察。
很快,李言在極速下落中,目光中充斥滿了綠色,迎面而來的那是一大片翠綠欲滴的茂密樹林,大片樹林中間有一個圓形的空曠場地,好似被人用巨大的條石鋪成了一個圓形的祭壇模樣,只是沒有任何物品,只有不斷來來往往的人群,有落下的,也有飛起的,條條光華彩虹間,呼嘯來去。
不待李言看清,紫色蝴蝶呼嘯聲中已然落在了這巨大的石台邊緣一處空地之上,望著周邊來來往往的修士,李言有些不明所以。
「這里就是坊市?」李言心中想到,只是不待他細想,衣服被人一拉,扭頭看去,林大巧正一臉笑嘻嘻的「走吧,這里可不是目的地。」
「噢!」李言聞言急忙答道,但心中充滿了疑問,見林大巧直接向前走去,便只好按住心中疑惑,隨著林大巧走下了紫色蝴蝶,溫新涼則是最後走下,順手一招,那紫色蝴蝶化成一溜紫光瞬間縮進了他的寬大袍袖之中。
而此刻,距離李言他們不遠處,四周也有不少修士已然先後落下,其中就包括剛才路上所遇的二名築基修士,和那十數名凝氣修士,他們各自都相隔了一些距離,在互相打量中,慢慢的走下自己的飛行法器,直至走下法器,那保持一路的警惕的模樣才略有放松,好似到了這里,便是安全一些似的。
這些人在見到李言他們三人走下飛行法器後,有的仍是謙卑的一禮,便轉身向前走去,有的則是根本不再看二人一眼,直接邁步而去,就如那二名築基修士。
而那二名嬌艷女子,則是對三人輕輕一禮,低聲說笑中也遠去了,只是走之前目光仍是火辣的在三人身上掃了一眼,才略帶羞澀中扭頭離開。
李言則是一直在打量四周,這個條石鋪成類似祭台的地方,三面環林,有一面正對著一條十分寬闊的大路直接通向遠方,大路筆直,二旁蒼松翠柏,以李言修士的目力仍是望不到盡頭,而那些離去之人正是下了這圓形祭台一直沿路而去。
「好了,我們也走吧,這時間也是不早了,估計過去還需要近半柱香的時間。」一道懶懶的聲音自旁邊傳來,打斷了李言的觀察,正是溫新涼。
「噢。」李言連忙收斂心神,轉過頭來,見到林大巧和溫新涼正笑眯眯的看著他,李言見狀不好意思的尷尬報之一笑,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模樣有多麼的傻,就似第一次進青山隘一樣,自己之前的模樣落在別人眼中,一眼便可看出自己是從未出過門的懵懂修士。
李言一笑後,正要問出為何在此地降落的話語,而溫新涼則似不給李言問話的機會,再次開口「咱們走!」。
溫新涼說罷,則是邪邪一笑,向前走去,只是他這一走卻正是走向了剛離開不久的那二名妖繞女子的後身,倒是不緊不慢的跟著一般,李言一楞中已被林大巧拉了衣袖跟了上去。
望著前方豐*臀輕搖,柳腰暗擺的二女,李言有些郁悶,心道「這二人走的又不快,要麼就快些超過去,要麼就慢些走,似這般一前一後長時間走著,像是跟隨一般,不免惹人閑話了。」而且他心中還有不少疑問需要問詢,但見溫新涼一幅不緊是慢的樣子,眼楮直根本不看他,而是眯笑著望著前方風中窈窕,林大巧同樣也是一臉嬉皮的望著前方,口中不是還發出「嘖嘖」的之聲,李言倒一時間難以開口尋問二人了。
「嘻嘻嘻,小師弟,你是否覺得這樣不妥否,可是她們卻是樂意之極,嘿嘿……」就在這時,林大巧的聲音在李言心神響起。李言抬頭看見林大巧正向他擠眉弄眼,竟傳音起來。
然後又前方那二名女子背影努了努嘴,神情頗為猥瑣,這讓李言不由心中有些發毛,不知這是何意,游戲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