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巧看看了李言有些呆滯的表情,稍帶得意的繼續說道「小師弟,其實你要多出來幾次就知道了,像那些小宗門、小家族,或者是散修,他們生存十分的艱難,說不得那天就被悄無聲息被人滅掉了。尤其是那些小門派的女修更是悲慘,要是長的差些倒也罷了,如果有那麼幾分姿色,再加上沒有強有力的靠山庇護,最終的下場甚至不如凡間的娼妓,被人拿去雙修做了爐鼎都是常有的事,那下場淒慘之極,可能只需要短短的數年,便會被吸干身上精華,化作雞皮老婦,最終成為一杯黃土。所以一些女修經常會借機靠近大宗門的修士,那怕是做個小妾,也是極為願意的,因此,你剛才見到那二名女子便是此流。」
李言听了這些,才慢慢的醒悟過來,他看了前面那行走間風情蕩漾,搖曳生姿的二女不由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傳音問道「七師兄,你們不會是想帶回去做小妾,或者是雙修……」
「嘿嘿,小師弟勿驚,我們魍魎宗雖然修煉功法歹毒,可卻沒有那等下三濫的雙修之法,你莫見五師兄如此形色,有些事情可是沒有你這般想的簡單的,此二女明明知道我們是魍魎宗弟子,還二次三番的想靠近,目的只有二種︰一來可能真是想找到一個靠山,不管她們是故意在此等候也好,或者是偶遇也罷,就是為了日後生存著想;二來她們可能是對頭的暗線細作也說之不定,或許經常在此地尋覓,一旦發現我宗門弟子便想法設法的利用姿色接近,待獲信任後要麼是刺探情報,要麼就是執行暗殺。不過此二女雖然姿色不俗,竟然還膽敢以凝氣期十層的修為出來,而又沒有在高手陪伴之下,當真膽子不小,估計第一種可能性居多了。」
李言只听得一頭冷汗「哦?竟然是這樣,那你們就是借機反探對方了……」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出來,便會撞見這般伎倆,自己剛才還真當二位師兄欲*火上頭了。
「要不,你以為啊?我對這種女子可是沒興趣的,哥要找一個情投意合之人才能獻了此身。哎,不過話說回來啊,如果這二人真不是對頭的暗線細作,五師兄說不得行那一回露水夫妻了,他畢竟以前在凡間出身就是混混啊。」林大巧傳音回蕩在李言心間,李言怎麼听都有一種賊眉鼠眼的意味在里面,尤其是前半句听的他惡寒不止。至于後半句,對于曾經經常出入軍營的李言來說,在見識過劉成勇那幫軍漢後,已然知道了軍漢與混混實質並無區別的本質,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李言還是對溫新涼與林大巧的配合感到佩服,此二人自始至終都沒露出半點不妥,卻正是活月兌月兌二個魍魎宗敗類弟子的模樣,心中不由感嘆人心險惡,就連林大巧這般原本心地純真之人,做起戲來也是全套功夫,自己都被騙的以為看錯人了。
就在李言與林大巧不緊不慢的跟隨中,那前方二女子好似走的慢了許多,時間不大竟與溫新涼前後腳走在了一起,而其中一名女子更是眼中春意蕩漾,慢慢與溫新涼低語起來,說著說著似有羞惱,偶爾還玉足一頓,就連走後面的李言都能看清其玉頸生起了粉紅,當真可人。另一名女子則是不停回頭望向身後,盈水秋波中的回望李言二人,臉上帶著似嬌似嗔。
李言見到這種目光掃向自己,一時間正不知如何是好,身旁的林大巧已是急走幾步,似要搶得先籌一般,白淨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迎了上去,只幾步就來到前方三個之處,竟只留下有些呆呆發楞的李言站在當場。
前方四人,溫新涼頭也不回,與那似能滴出水的女子輕聲調笑著。林大巧此時已然已另一名女子走到了一起,根本不顧李言,很快便似沉浸在了燕語鶯聲中,李言甚至看見了側臉的林大巧,他正帶著一臉的賤笑,數句話後與那女子竟開始勾肩搭背,那女子似迎還拒的不讓林大巧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臉上更是嬌羞如花,低頭急走,林大巧則是笑著追了上去。
這一幕看的李言有些目瞪口呆,他想不到二位師兄竟還有如此的江湖風塵一面,似混江龍般如魚得水。
前方的溫新涼和那女子相淡越來越愉悅的樣子,不知溫新涼說了什麼,那女子嬌軀一顫,然後竟咯咯的笑起來,尤如在這翠林大道上響起了陣陣銀鈴,引來不少修士側目斜視,但待瞧清了是魍魎宗修士後,個個面帶懼色,連忙又向大路另一側靠了靠,加快了腳步迅速離去。
李言瞧見不少修士,目露憎惡之色,雖然有的這些表情只是一閃而逝,但李言走在後方仔細看來,還是發現有那麼一二人的樣子,而絕大多數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就連看到單獨行走的李言後,也是紛紛讓開。
雖然李言修為低下,但他們看了看前方溫新涼二人,又不是傻子,即便不是一路而來,那也是同一宗之人,如何惹得。
李言見狀,只好郁悶的跟在後方,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次來坊市到底是為了什麼,直到現在他只是在空中看見了坊市,自從落地後,那坊市好像距離此地尚有一段路程,也不知道落在此處是為何?難道就是為了釣魚?
李言滿月復的疑惑,一時間也無法解開,他望著大路上偶爾路過的修士,真想上前拉過問些關于坊市的事情,但那些人見李言扭頭看向他們時,他們直接把頭一低,匆匆而去,根本不給李言問話的機會。
倒有幾人,對李言的目光不懼,只是平靜的回望過來,然後一言不發的繼續向前走去,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這些人皆為築基期修士,李言知道自己在人家眼中雖然身份不同,但其實還是一名凝氣期修士,他也不好上前貿然尋話。
就這樣走了約莫半盞茶後,走在後面的李言發現前方四人腳下一滑,卻拐進了一旁邊茂密的叢林之中,只是李言分明看見那二名女子似有不願的樣子,但卻見溫新涼在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後,那二名妖嬈女子已羞的低下了頭,一人雙手不斷的搓著衣角,紅暈滿頰。林大巧則是笑嘻嘻的摟著另一名也是羞紅臉的女子,半拉半遷就,幾人就這般進了樹林。
這一幕可是落在了除了李言之外的,還有陸續從這里經過的幾人眼中,那幾人眼中有的閃過一絲猥瑣,甚至嘴角還勾起了一絲婬笑,有的則是眼中露出厭惡之色,不過都是沒有向樹林中望上一眼,而是仿佛沒看見一般,直接向前走去。
李言則是有些呆呆的望著已不見了人影的樹林,模了模鼻子,輕咳一聲,也是自顧自的向前走去,仿佛今天就是他單人前來此處一般。
可是就在李言前行了不過百米左右,其身後傳來腳步之聲,而且向他越來越近,李言直接扭頭看去,卻是溫新涼與林大巧二人腳步輕快的走了過來,而那二名女子則是沒有跟隨而出。
李言輕輕一笑,便停住腳步站在路邊等候二人了。
「呵呵,小師弟,等急了吧。」溫新涼聲音傳了過來,二人來的極快,轉眼已到了李言跟前。
李言聞言,輕笑一聲「二位師兄如此之快,哪里有半分讓人著急了。」
正笑意盈盈而來的溫新涼與林大巧同時腳下一個踉蹌,李言仿佛看見了自他們額角滴落的黑線,他的眼楮更是笑的眯成了一條縫。
「小師弟,年齡不大,懂得可不……少!」林大巧走過來一字一頓,伸手便要拍李言的肩膀,卻被李言輕笑聲中閃身躲了過去。
李言左右瞧瞧,見此地剛才之人都已走遠,只有偶爾幾個新來之人匆匆路過,倒不曾發現剛才的一幕,在望了這邊一眼後,也是直接遠去了,他臉色一凝,傳音問道「問出來了?」
溫新涼則是腳步不停直接從二人身邊走過,向前走去,林大巧沒拍到李言,則是對他一瞪眼,也是向前走去,李言揉揉鼻子,也只快步跟了上去。
就在李言剛跟上的剎那,心神中響起溫新涼懶懶的聲音「問什麼?直接殺了。」
這話讓李言心中猛的一縮,他以為二位師兄把那二名女子帶到樹林里應是詳細盤問的,問出結果後,要麼擒住帶回宗門,要麼打暈作罷了,想不到這麼快竟就殺了。不過想想也是,他只走出了百米,如果盤問可沒有這麼快的,金丹以下又不會搜魂之術。但若以二名築基修士去殺二名凝氣期弟子,卻只是舉手之勞,甚至做的不發出半點聲息,可是這般,難道就不怕錯殺不成?
「她們確定就是對頭的暗線細作不成?」見溫新涼二人根本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李言不由問道。
「沒有,估計只有一半的機率是暗線細作,還是不能肯定。」溫新涼輕描淡寫的回復。
李言雖然也經歷過了不少殺戮,但見這般就輕易不分青紅皂白殺了二人,不由心中寒氣上揚,好歹這也是二條如花似玉的人命,剛才還水靈靈的站在這里,只一會便已橫死在那樹林之中,在沒有確鑿證據情況下,就這般直接殺了,多少還是讓他有些不忍。
走在一旁的林大巧瞧見李言目光中閃過的不忍之色,他也傳音道「小師弟是否覺得太過輕率,呵呵,這事就是換成大師兄他們在此,也會一般如此的處理了,除非是四師姐那般柔弱心性才會放過對方,有一半機率這已經足夠多了,否則下次倒霉的不知道是哪位師兄師弟了。」
「哦?那你們如何判斷出他們是有對頭的暗線細作這種可能的?」李言雖有不忍,但人已殺了,他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何況林大巧說的也算有些道理,索性他便把注意力放到了事情的由頭上。
「這很簡單,剛才五師兄與她們說笑時,只表明我們雖然只是魍魎宗幾名普通弟子,但護住她們一時平安還是可以,可是有一名女子卻說‘師兄您太謙虛了,貴師兄弟三人一看就是宗內精英弟子,以後得多仰仗你們保的奴家二人一時周全才是’。」說到這林大巧便打住了口風。
李言听了林大巧的話後,先是一楞,他並沒有覺得這女子說的話中有什麼錯誤,不由有些奇怪的看向正在行走間的二人,溫新涼則還是那幅懶散的樣子,一步三搖的向前走著,林大巧則是眼楮對他眨了幾下,見李言仍是一對霧水的模樣,則是詭異一笑,傳音而來「小~師弟,你想想我們自遇見她們二人後的經過。」傳音中,詭笑中他還特意加重了前幾個字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