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教訓得對，我是騙子，對不起，我騙了你。」
嘴上說著對不起，可他的表情卻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
朱茯苓故意瞪他，「下次不許這樣了，不然我會生氣。」
「好。」他從善如流，答應得特別爽快，可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下次還敢」。
的確。
再有下次，他還是會這麼做。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純粹想保護他的妻子，即使是撒這樣的善意謊言，即使他被別人曲解，背上罵名，他也不在乎。
他只要她好好的。
「茯苓，我是你男人，這是我該做的，別的事我可以听你的，這種事不行。」
朱茯苓不希望他這麼想，更不希望他覺得愧對她什麼。
實際上，他的存在對她來說已經很可貴了。
他傾身靠過去，親親她的額頭，聲音有些嘶啞，「你有太多事自己扛了，總讓我覺得我身為丈夫很多余，不被你需要。」
「不是的，沒有的事！」
「只要你在就行了，你有你的學業，不用為我做什麼。」
程越渾身一震，下一秒，狠狠將她抱住。
她不需要他圍著她轉，只是在她困了累了的時候，給她一個擁抱，她就有力量，為彼此的將來繼續奮斗。
這是一種語言難以表達的安全感。
「別說這種話，我不愛听。」
朱茯苓按住他的唇，隨之，輕輕描摹他稜角分明的俊臉。
他何德何能，能擁有這麼美好的妻子？
「可我想成為你的依靠，不希望你為了這個家這麼拼命，怪我不夠有出息，你才這麼辛苦，如果我……」
她很少說情話，所以此刻的真情流露，那麼動人，又那麼難得。
程越胸口咚咚響。
越看越喜歡，連語氣都帶著喜悅。
「在我眼里，我的丈夫英俊，正直，勤奮，好學，有我喜歡的所有優點，他在為我們的將來努力，也在為這個社會做貢獻，像個英雄一樣優秀，所以他不需要為我改變什麼。」
「茯苓，我好愛你！」
他激動壞了，捧著她的臉就是一頓狠親。
他不知道在她眼里自己是這樣的，好像全身上下全是優點。
恨不得把她這番話給抄下來，一天三遍地看。
然後就發現了不對勁。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她，甚至她的身體，他比她更了解。
「媳婦，我真的好愛你！」
越親越興奮。
盡管特意用冰塊敷，還涂了藥，還是沒能完全消去痕跡。
其實不腫了，就是還有點淡淡的紅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一星半點的異常，他就能立刻發現。
「你的臉怎麼了？」
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小心呵護的女人，被人打了，還是被打臉！
這怎麼能忍？
可程越何其敏銳，根本逃不過他的眼。
「被人打了？」
程越面色一沉，「她又來找你麻煩？」
之所以說又，是因為他知道他媽是什麼脾氣。
「誰打的你？」
「你媽。」
可上回生子神藥的事，連他都跟家里鬧翻了，多少有幾分斷絕關系，不再往來的意思。
再之後，他北上回京，以為這事已經落幕了。
「她是不是知道了檢查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