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4級丹藥真的是你煉制的?」
同贏子歌走出宮門的大司命,突然站住身形,她目光冰冷地審視著面前的贏子歌問道。
「紅兒,你為什麼這麼問?」
贏子歌背對著她,那聲音充滿了威嚴。
望著贏子歌的大司命,竟在此刻心神隨之稍稍恍惚了下,跟著,她眉頭微皺,不甘地咬了咬嘴唇。
不屈地上前一步,她釋放出同為宗師境的氣勢,與贏子歌平行而立,她微微扭頭看向他。
「未見你使用爐鼎,也未見你使用藥石,只是眨眼的功夫,怎麼就拿出了一顆4級丹藥的?」
大司命淡淡一笑。
「你騙得了始皇,可你騙不了我,這藥師我還是了解一二的。」
贏子歌見她這麼問,心中也是一緊,自己總不能說,剛剛使用隨身空間合成的。
確實。
這煉丹之術,又不是只有農家的神農堂精通,其實,天下的藥師多了去了。
而且就是陰陽家,其實也多少掌握一些煉制丹藥的方法,所以,大司命才會有此懷疑。
"好吧,那丹藥不是我煉制的,行了吧。"
贏子歌微笑著說道。
可。
他的話並未讓大司命冰冷的面容變得和緩,反是更為陰沉起來。
「太子殿下,你到底那句話是真的?」
「嗯?」
贏子歌一愣。
「怎麼這麼說?」
「那4級丹藥在丹成的時候,引動了天地異象,祥雲瑞氣不能是假,所以這丹就是你剛剛所煉成的,可又不見爐鼎和藥石等物。」
說到這里。
大司命的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哈。」
贏子歌大笑幾聲,心中是暗自叫苦,這個女人還真的沒有那個溫柔听話的少司命好騙。
明明剛剛是給自己下了一個套。
「好吧!」
贏子歌面容很是嚴肅地看向她。
「我承認了吧,這4級丹藥,就是我所煉制的,只是,我在邊塞之地,曾得到一味西方來的藥師,此人交給我一種西方的煉金之術,不需要爐鼎和藥石,也能煉成丹藥的方法。」
「煉金之術?」
大司命被贏子歌忽悠地也有了幾分相信。
「對,此為西方人煉藥的方法,很是簡便,易于操作,不像我們大秦的煉藥之法。」
贏子歌朝她點了點頭。
「是什麼方法?」
大司命很感興趣地問道。
可。
這一次贏子歌卻微微一笑。
「對不起,我是答應了對方,除非是自己至親之人,要不然絕不會透露半句。」
說著。
他看了眼大司命。
「紅兒,你雖然算是我的愛妃,可,畢竟還沒有舉行婚禮,只能算是半個老婆,等陛下東巡回來,到時候,為我們主持了大婚,洞房的時候,我親手給你,好不好?」
贏子歌說著湊近了大司命。
「你!」
大司命見他如此,先是一愣,隨即身形朝後退了半步。
「太子,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
她說著又恢復了那副冰冷的表情。
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既然你不說,那就算了,告辭。」
她說完,徑直朝前面走去。
贏子歌見她如此,笑著搖了搖頭。
沒走出幾步的大司命,卻突然站住身形,她側目身後。
「太子殿下,這4級丹藥的消息,如今已經被咸陽的諸方勢力得知,只怕,想要從你身上得到如此品級丹藥的人,一定不會少。」
贏子歌眉頭一皺。
「什麼意思?」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我想殿下一定懂得這個道理吧?」
大司命說著便朝前走去。
「嗯?」
贏子歌心中暗道︰
不就是想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嗎?
這個倒是自己沒想到的。
看來自己又要有麻煩了,不過也沒什麼可怕的,自己這太子殿下,本來麻煩的事也不少。
那些打自己主意的人不差多出幾個想要奪丹。
「你這算是關心夫君吧?」
贏子歌說著,很是客氣地朝大司命地背影,躬身施禮道︰
「多謝紅兒!」
只見前面走遠的大司命,嬌軀微微一震,隨之,一聲嬌喝傳來。
「自作多情!」
贏子歌起身。
這大司命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嘴硬。
贏子歌也未在這宮門前逗留,直接朝自己的府邸而去。
而此刻的宮門內。
重樓看著遠去的二人,他隨即轉身,一路小跑地回到了始皇的書房內。
「陛下……」
他將剛剛二人的話,一五一十地學了一遍。
「看來這子歌,果真是精通煉丹之術,沒想到啊,他在邊塞竟然有如此的奇遇。」
「西方人,據說都是一些高大如猿猴,黃毛碧眼,形如妖怪的人,他們竟然也有如此高超的方術?」
重樓說著搖了搖頭。
「血脈不同,所以,這些西方人與我華夏之人,自然就在外型上會有差異。」
始皇說著看了眼面前的木盒,此刻,那枚回春丹已經被拿出,這木盒已經放了那枚4級的「純陽聖血丹」。
如獲至寶地端詳了眼,始皇小心地將木盒的蓋子合上。
他將回春丹遞給了重樓。
「這是神農堂的那顆品級不足的丹藥,雖然只是2級,可也功效不凡,就賜給你把。」
重樓一听,忙跪下謝恩,隨即將這枚被參入毒藥的藥丹接了過去。
隨即,始皇屏退了重樓等宦官。
空蕩蕩的書房內,只剩下他一人,還有桌案上的木盒。
「出來吧。」
隨著他聲音剛落。
在大殿的一角,書架後,章邯緩步走出。
待他走到始皇面前,單膝跪下。
「見過陛下。」
「你怎麼看?」
始皇看著木盒問道。
「太子殿下,福緣深厚,能有此奇遇,這也是陛下和大秦的福分啊!」
「不過……」
始皇有些憂慮地看向章邯。
「不知為何,我剛剛看子歌的時候,心中卻有些恐懼,寡人縱橫四海,六合之內,所向披靡,從未有人讓我有此感覺,可,剛剛知道子歌能夠煉制這4級丹藥的那一刻,我怕了。」
章邯眉頭微皺,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始皇。
「陛下,可是擔心,太子殿下對您不利?」
「若他真的這麼做,我只怕沒有反手的機會啊!」
始皇說著目光中滿是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