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麒麟榜上的天驕,他們對于楚天佑也是了解的,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可雲玄的表現讓他們也沒有底子,從來沒有听說過有人有著匹敵麒麟榜前十的實力卻默默無聞的。尤其是雲玄侃侃而談的時候,仿佛這些對子不用思考一樣。
出口就來,不僅完美的對上了,還狠狠的打回去了,這讓這些第二梯隊的人都感到一絲壓力。
對上這些對子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甚至楚天佑都可以,可要想雲玄這樣閑庭散步一樣的,或許只有大師才可以。
他們不認為雲玄是個傻子,仗著有一些才華就目中無人,狂妄自大,既然敢接下這倉頡文斗,那麼就肯定有絕對的自信。可在這一刻,他們都希望楚天佑能夠打敗這個人。
大儒不可辱,麒麟榜的威嚴不可踐踏!
「小姐,您沒事吧」金桔看著柳寒煙站立不穩的樣子,連忙過去扶著。
「是我害了玄公子,是我」柳寒煙喃喃自語,眼眶中噙滿了淚水,十分自責。
「柳姑娘,你沒事吧」阿環一臉蒙圈看著柳寒煙,怎麼還哭了呢?少爺不就上去比個賽嘛,至于這樣傷心欲絕嗎?
說起雲玄,阿環眼中充滿了震撼,不可思議,沒听說過少爺會讀書識字呀,怎麼這麼厲害,打的這麼多讀書人啞口無言的。
「好了,不要破壞楚公子的良苦用心,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性,接下來有請四位」雲玄看著這群讀書人,真是一點獨立思考的能力都沒有,這讓雲玄想起來當日識別真假人販子的時候。
這讀書人跟不讀書人都是一個德行,決定腦袋,難怪後世有一句話叫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章司業,代表國學監,將見證這場楚天佑與孤鶩的倉頡文斗,秉持著公平,公開,公正的原則,絕對不會有人任何的偏袒。若如不然,我章司業當謝絕天下,國學監不復存在,我章家人代代為奴」
「我朱大師(鄭大師,王大師),代表紅雲學院(清歌學院,山儀學院),將見證這場楚天佑與孤鶩的倉頡文斗,秉持著公平,公開,公正的原則,絕對不會有人任何的偏袒。若如不然,我朱大師(鄭大師,王大師)當謝絕天下,紅雲學院(清歌學院,山儀學院)不復存在,我朱(鄭,王)家人代代為奴」
「好,有四位大師的誓言,我相信這次的比賽絕對的公平。可為了讓楚天佑覺得這里面有我的托,我決定這次出題人將有在場的人決定,你們說比什麼,我就比什麼。當然了,要是有人不服我,也可以跟我比試,至于這個倉頡文斗就算了吧,我沒興趣當你們的老師,就當文學切磋,閉門造車百次,不如與高手對決一次」
楚天佑傻嗎?答案是否定的,不然人家憑什麼奪取麒麟榜第七的位置,倉頡文斗很平凡嗎?答案是否定的,能讓大師都忌憚的挑戰,風險肯定巨大的。
可就算如此,楚天佑還是鐵了心要跟自己比試,這其中恐怕有著貓膩,雲玄雖然不懼,但也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被人下套了。與其將主動權交給對手,還不如讓周圍的看客來決定,起碼對自己來說,更加公平一點。
當然了,更重要的就是雲玄想要看看,這次能不能激發一下系統,再給自己一次兌換的機會,那個柱圓的出現,給了雲玄強烈的想要實現量產的想法。
楚天佑眉頭一皺,雲玄這個決定來的太突然了,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眼下的形式不允許自己反對。正如雲玄想的,楚天佑為了這次倉頡文斗的勝利,可是做了不少功夫,更受得到了神秘人的相助。
結果主動權不再在己這,這讓楚天佑有一些不舒服,好在主動權也不再雲玄的手中,想到這,楚天佑心里好受一點。
「既然這是是桃花島,那就寫一首關于夏季的詩句吧」
「憑什麼寫夏,寫秋」
「寫什麼秋,寫美人的詩句」
「好了,不要爭執了,那就春夏秋冬一樣各來一首」看著下面人為了寫什麼詩句爭吵不休,雲玄蒙了,大哥,給你們機會是讓你們來打我的,不是讓你們內斗的,能敬業點嗎?雲玄也不管楚天佑同意與否,直接大手一揮,滿足所有人的願望,直接一下子把四個季節都給整到位了。
「來吧,展示」雲玄手一揮,示意著楚天佑,誰發起的挑戰,誰先作詩,這是倉頡文斗的規矩之一。
「新妝宜面下朱樓,深鎖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數花朵,蜻蜓飛上玉搔頭」楚天佑思考一會,開口說道。
「繼續,還有夏秋冬」雲玄點點頭,這楚天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可惜了。
「江南仲夏天,時雨下如川。盧桔垂金彈,甘蕉吐白蓮」
「怎麼,不行了,要是不行了,認輸就行」等了片刻,見到楚天佑眉頭緊鎖,絞盡腦汁就是沒有想出來下面兩首,雲玄嘲諷道。
「哼,你以為寫詩跟吃飯一樣,一天三頓啊」楚天佑氣憤,哪有一口氣寫四首詩詞的,就算是大師,一年能寫出十來首就很厲害了。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春風不相識,何事入羅幃?」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楚天佑罕見的面色大變,驚恐萬分,早已經沒有剛才的談笑風生,胸有成竹。
就連站在一邊的四位大師此刻也跟楚天佑一樣,蕩魂攝魄,瞪大眼楮,不可思議。要說孤鶩是麒麟榜第二或者是一個不知名的大師,四位大師不會感到驚訝,楚天佑雖然不凡,可跟孔照以及大師之間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可孤鶩,觀其身形,也不過當立之年,就算是娘胎里讀書,也不可能一口氣寫出四首詩句。
雖然這四首詩詞談不上千古佳作,但確實是實打實的關于春夏秋冬的四首。這讓四位大師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他們去寫,也做不到像孤鶩這樣,隨口而出,仿佛不用琢磨敲打,出口就是完美。
一首詩的出現,除了自身的文化底蘊之外,還是需要逐字去敲打,琢磨,通常一首無暇的詩詞問世起碼需要數月的時間,可孤鶩現在,不過片刻,就寫出了四首,讓人不得不懷疑。
「這天地很大,你做不到並不代表別人做不到,你這是打算耍賴了嗎」雲玄撇了一眼楚天佑,語氣深沉。
「哼,我楚天佑一言九鼎,豈會耍賴。還請四位大師明察秋毫,天佑不相信有人能不需要思考就能寫出四首詩,哪怕是大儒也不一定。此人應該蓄謀已久,提前購買了數首詩,故意在今日大展風采,這是作弊,這對楚某來說,不公平。」
在眾目睽睽之下,楚天佑可不敢說自己耍賴,沒人敢違反倉頡文斗,就連大儒也是一樣。楚天佑只好咬著雲玄作弊這件事不松口,只要這樣,才能渾水模魚,將眾人的目光從自己的失敗轉移道雲玄的作弊上。
往常歲月中,提前買詩詞這樣的行為太多了,但大多數都是出現在花樓中,為了爭奪心儀的花女,以詩詞歌賦決勝負。可像這樣大型的詩詞大會,還沒有人敢這麼做,因為能來參加比賽的人,底細大家都是知道,這個是難作弊的。
好比一個每次考試不及格的人,突然一下子考到全校第一,這閉著眼楮都知道是不可能的,其中定然是有著作弊的嫌疑的。
除非讓他再考一次,出一套難度系數一樣的,但內容不一樣的試卷讓他再考一次,楚天佑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這?」四位大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沒人能證實孤鶩是作弊的,但這種情況除了作弊也沒有別的理由能夠解釋的。
相比于章司業的棘手,另外三位大師則是心中惶恐,此刻他們確定雲玄就是那個神秘的人,也就是麒麟榜第一的天驕,一個已經超越麒麟榜的人。
麒麟榜上不會出現大師伋以上的人,因為到了這個級別,基本上都是四五十歲的老人了,這不符合麒麟榜創建的意義。
「你看看,我就說嘛,這天底下的讀書人說的話最不可靠,果然一語成真。不過我今日來不是收拾你的,孔照,韓系,夜白,目深,周海,燕無雙,立落,侯之何在。今日吾孤鶩要挑戰麒麟榜上所有人,當然了,要是認為不敵我的,就不用上來」
對于楚天佑的態度,雲玄早就猜到了,指望這樣的公子哥說話算數,那簡直好比母豬上樹。
想要靠打敗楚天佑來開啟玄天系統的獎勵,想來是沒有希望的,雲玄只好將目光放在麒麟榜上所有的人,如果他們也不行的話,只好挑戰一下那幾個老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