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今日我楚天佑要在這小太白節上以倉頡文斗挑戰雲公子,為……」
「好了,廢話太多了,那個啥,邊上的四個老頭出來當個見證人,免的到時候我贏了,他不認賬」
雲玄擺擺手,打斷了楚天佑那滔滔不絕,標榜自己救世主的演講。
雲玄一直不理解的為什麼明明就是下三流的玩意,為什麼要把對好人的形容詞貼在自己身上,圖什麼,做自己不好嗎?
既抬高不了自己,還侮辱了那些美好的詞語,究竟圖什麼呢?
「看啥,說的就是你們,今日我受邀與你們看中的麒麟榜上有名的才子文斗,你們不過來主持一下公道嗎?」雲玄見那四個人一臉茫然的樣子,有些無語,咋的,我還叫不動你們了。
「章司業,三位大師,你們也看到此人囂張跋扈的樣子,今日我要與他來一個倉頡文斗,還請四位大師替我做一個證人」
楚天佑惡毒的看了一眼雲玄,被人打斷說話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
隨後低頭恭敬地向四位德高望重地大師說出自己地請求,這有禮貌地樣子,跟雲玄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更加坐實雲玄十惡不赦地罪行。
「看來,我們確實老了,連一個小輩都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朱大師起身,嘴角掛著若有若無得笑意。
身為大師,哪一個不是跺跺腳國都抖三斗得存在,平日里就連朝堂權重見了自己,都得客客氣氣得說一句大師好。
要是自己出現在學院小道上,國都得街道上,那如同鳳凰臨世,卷起千層浪,無數的人爭先恐後得搶著跟自己說話。
可現在倒好,被一個黃口小兒一口一個老頭子叫著,這讓朱大師以及其他三位心中很是不悅。
「楚公子,你確定要選擇倉頡文斗嗎」章司業蹙眉,倉頡文斗可不是開玩笑得,雖然雲玄的行為在他看來離經叛道,罪大惡極,適當教訓一下就可。
哪個少年郎不曾鮮衣怒馬,目空一切,不把他人放在眼里,更何況還是一位足以進入麒麟榜上得才子,章司業不知道雲玄與楚天佑兩人誰更厲害,但沒有必要走到最後一步。
倉頡文斗,這可是比武夫的生死狀還要令人恐懼的存在,章司業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听到倉頡文斗這四個字是什麼時候了。或許那時候得自己也是一個少年郎,章司業鄭重地問著楚天佑。
「學生確定」楚天佑鄭重地說道。
「你呢?」見到楚天佑那認真地樣子,章司業心中明了,隨後看向雲玄。
「倉頡文斗是什麼?」雲玄從這四個老頭臉上看到了凝重,顯然這個倉頡文斗讓他們也感到害怕,這讓雲玄挺好奇的。
「你不知道?」章司業一愣。
「很出名嗎?」雲玄反問道。
「這?我給你解釋一下把,倉頡文斗乃是讀書人中最至高無上的一種文斗方式,乃是以文學之祖的倉頡的名義命名的。」
「倉頡文斗是不可以拒絕的,雙方可以自由出題,直至一方落敗,輸的一方不僅要給贏得一方道歉,而且終生要以學生得身份自居。當然了,這里面還有一些小竅門需要你自己琢磨」
雲玄一句話讓章司業啞口無言,說它重要吧,莫說章司業,就連一些大師這一輩子都可能沒有遇到過,可要說它不重要吧,大儒遇見了也害怕。
看到雲玄那無知的樣子,章司業還是覺得應該跟雲玄解釋一下,雖然不喜雲玄那無視一切,狂妄的樣子。
「你確定嗎?雖然我不怎麼看得起無知的讀書人,但你確定要玩這麼大嗎?」雲玄沉默一會說道。
「你要是怕了,可以認輸」楚天佑挑眉道。
「無知者無畏,我連大儒都不放在眼里,還怕你一個垃圾,對了,輸了不僅給我當學生,還要給我五萬兩白銀,別忘記了」
雲玄真不理解這些人怎麼想的,我都說了無視大儒,看不起麒麟榜,怎麼這些人還跟失了智一樣跑過來送人頭呢?
「是的,誰輸了給對方五萬兩白銀」看到章司業投來詢問的目光,楚天佑說道。
「好,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這場倉頡文斗就有我以及三位大師共同見證」章司業說道。
「慢,我要你們四個發誓,以我是誰,來之某某學院,今日秉持著公正,公開,公平的原則,與廣大學子一起見證我與楚天佑的倉頡文斗,若有任何不公平的地方,不僅謝絕與天下,所在的學院臭名昭著,學院中人代代為奴」
雖然這個時代的人把禮看得比命還要重要,可要是楚天佑真的不認賬,雲玄還真不好找他麻煩,兵部尚書的官職不比自己一個皇子身份要低,只不過一個是明面上必須要尊敬。
「放肆,你以為你是誰,居然要我等發如此毒誓,難道我們四個人還會騙你一個小子嗎」鄭大師怒不可遏,疾言厲色。
「那當官得還說為了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結果呢?五萬兩白銀都能輕易得拿出來,不騙我們這樣得窮苦人,難道是騙了皇上不成」雲玄冷冷得說道。
「放肆」
「好了,不發誓就一邊玩去,區區一個大師而已,連大儒都算不上,本事沒有,脾氣還挺大的。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雲玄火了,不就是讓你們發個誓,婆婆媽媽的,還說自己問心無愧,這簡直就是心里有鬼。
「大膽,怎麼跟大師說話」楚天佑厲喝,心中則是高興不已,雲玄越是這樣做,等到自己將他打敗後,自己的威望就會越高。
說不定三位大師一時激動之下收了自己當徒弟,到時候自己在麒麟榜上的排名肯定會更高的。
一個人的成就離不開原生家庭的培養,但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成為超越家庭最厲害的那個人,那就離不開名師的指點。
孔照之所以能夠高居第二的位置,除了自身的才華跟努力之外,更重要的是孔家有一位活著的大儒。
「不允許我放肆,我也放肆很多會了。老頭,你就說發不發誓就行了,這里還有這麼多人等著呢?就是希望有人橫空出世,打敗我,你可不要因為一己之私,毀了他們的希望」
雲玄看著這群磨磨唧唧的老頭,氣不打一處來,我都站出來讓你們羞辱我,你們還在怕什麼。
「四位大師,在下一定會贏的」楚天佑青筋暴起,咬著牙使自己冷靜下來,等到文斗之後,定要將雲玄嘴巴給撕裂開,不是能說會道嗎?
「這?」章司業可做不了三位大師的主,到了大師這個級別,就連祭酒也不敢輕視,更何況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司業。
「我同意」
「我也同意」
王大師跟鄭大師率先開口。
「既然如此,那我也同意,可老夫說好了,這次比賽僅僅作為一個見證人,其余的可與老夫無關」朱大師有些把握不住,不管是疑似那位的存在,還是楚天佑背後的人物,都不是朱大師能夠招惹的。
可現在被人家指名道姓的,朱大師也找不到理由拒絕,總不能說自己堂堂一個大師,面對兩個年輕人害怕了吧。
大師固然很厲害,無數人追捧的大人物,可不管在那位神秘人的面前,還是兵部尚書面前,自己只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
充其量也就是個有點名氣的讀書人,給面子,那也是看在文學的份上,不給面子,自己也沒撤。
「自然」楚天佑大喜,雖然同為大師,可朱大師的威望要高于其他兩位,更不用說章司業了。
倒不是說在文學上的造詣朱大師很強,遠超鄭大師跟王大師,而是人家背靠中紅雲學院,一院三天驕,已經是三大學院之首的存在。
能力很重要,但平台更重要,很多的時候都是平台成就一個人的。
「那就開始吧,我時間寶貴,回去還有別的事情,對了,等一下介紹我的時候,我叫孤鶩」
媽的,被楚天佑給氣忘記了,自己好像跟落霞打賭,要是自己橫掃今日所有的才子,她就答應自己一個條件,想想就激動。
「哼」听到孤鶩兩個字,楚天佑就想起「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楚天佑牙齒咬得 作響,一股怒火從由得從兩肋一下竄了上來了。
他的眼楮彌漫著強烈地殺意,楚天佑想喊叫,想打人,若是可以,定要拿起木棍狠狠地抽打雲玄,听到那哀嚎聲才能消除內心地憤怒。
「諸位國都地優秀學子,在小太白節第三場比賽之前,有一個重要地時候要跟大家說一下。站在我身邊地楚天佑欲以倉頡文斗地方式來挑戰這位孤鶩公子,這場文斗將有我和三位大師以及諸位共同見證」這還是章司業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無視倉頡文斗的,這麼迫不及待地,看不懂現在地年輕人。
「什麼,倉頡文斗」
「楚公子,沒有這個必要啊」
「倉頡文斗是什麼」
當章司業宣布雲玄與楚天佑倉頡文斗地時候,場面一下子沸騰起來。大家都沒有想到楚天佑為了維護大儒的尊嚴,麒麟榜的威嚴,居然願意使用倉頡文斗這樣地重誓。
不少人紛紛大喊,熱淚盈眶地,希望楚天佑收回這個決定,這可是拿自己地一生來做賭注,不值得,就連原本不屑一顧的第二梯隊的人物,此刻也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