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搞定

當然了,雲玄也知道羽薔如此生氣,憤怒的原因,在這個腐朽落後的時代,人命是不值錢的。

尤其是那些下人,從他們出生那刻起,他們就被打上奴隸,低等人的標簽,生死皆在主子的一念之間。

拿這種豬狗不如的低賤人跟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相提並論,無疑是對羽薔最大的侮辱,這可比打其一個耳光還要令羽薔憤怒的事情。

要不是被雲玄以婚約的事情拿捏著,羽薔早就揭竿而起,豈會強忍著內心的滔天怒火。

「太子最近在干什麼」雲玄沒有繼續跟羽薔掰扯著那個話題,有句話的說得好。當全世界都是黑的時候,白就成為最大的惡,在烏鴉的眼中,天鵝就是罪惡的。

雖然雲玄對這樣殘酷冷血的制度有著很多的不滿,可雲玄也改變不了這種制度,這是人文文化發展的道路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莫說雲玄現在就是一個閑散皇子,就算是當上了皇帝,雲玄也改變不了這種趨勢。

大勢面前,皇帝脆弱如同一張薄紙,一扯就碎。

「太子哥哥還能干什麼,輔助父皇,批改奏章,總不能跟有些人一樣到處嚼舌根」羽薔咬了咬嘴唇,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言語間還不忘記嘲諷一下雲玄。

「我听說皇後娘娘的壽辰要到了,你打算送什麼禮物」雲玄當作沒听見羽薔的諷刺,開口說道。

「四哥這是打算找我借點珍品送給皇額娘嗎」羽薔一頓,隨後譏笑說道。

「我還真沒有這個想法,你要是想給一些拿得出手的東西給我,我也不反對」說起這個壽宴,雲玄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總覺得在宴會上肯定會有人對自己出手。

不說他人,太子以及皇後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來敲打自己的。

以皇後對太子的寵溺,得知太子被自己逼得顏面盡失,豈會甘心咽下這口氣。雖然不似清妃娘娘那樣直接找母後麻煩,但是這麼好的機會肯定不會放棄的。

皇後娘娘的壽宴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尤其是送禮這個環節,里面的學問太大了。

之前雲玄還打算隨便弄一點東西糊弄過去就算了,畢竟誰都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拿出珍奇的寶物的。

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雲玄對這個世界也有著一些深刻的認識,能不被人挑出毛病來,就不要落人口舌,到時候丟臉的不只自己一個人。

所以雲玄打算弄一點手工藝品,不求奢華,但求低調有內涵,讓人找不出毛病來挑刺,至于羽薔亦或是其他人的禮品,對于雲玄來說一點用的沒有。

不是定時炸彈就是欠人情,要是皇後是自己潛在盟友也就算了,可皇後是自己目前來說最大的對手,比太子還難對付。

「哼,想得美」要是之前的話,羽薔或許還看在兄妹的面子上送給雲玄幾件奇珍異寶,便于充當壽禮,可現在,羽薔對雲玄充滿了仇恨,豈會幫助敵人。

「長得好看,想的自然也就美了」雲玄不忘夸獎自己一句,隨後說道「你有把我當作你的四哥嗎」?

「我……」羽薔一愣,隨後看著雲玄那真摯的眼神,不知怎麼的,羽薔的內心突然恐慌起來,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

「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理由,想達成什麼樣的目的,都不應該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被人痛苦上。更不應該算計自己的兄弟姐妹,把屠刀指向身邊的人」

雲玄看著陷入沉思的羽薔,語重心長的說道,雲玄也不知道羽薔會不會听進去,但作為哥哥的,有必要糾正一下妹妹的錯誤想法。

言畢,雲玄起身,模了模羽薔的腦袋,然後轉身離開。

「四哥」細如蚊蠅的聲音從羽薔的口中說出,原本憤怒的面孔罕見了驚慌起來,羽薔的內心不斷地起伏著。

在太陽的照射下,大地上萬物都燙了金似的,在原來各種顏色的表層,濃濃地染上了一抹橙黃,並且反射出道道炫目的光輝。

驕陽的兩道光柱穿過房間,宛如兩條透明的金帶,內中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塵埃。

雲玄並非故意給羽薔打感情牌的,好讓她產生愧疚感,而是雲玄不想看見羽薔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後與自己兵刃相見。雲玄不想看到那一幕,能做的都做了,至于最後的結局就看天意了。

盡人事,听天命。

這要是換成皇子,雲玄連理都不想理會,豈會浪費口舌說這些心靈雞湯。

窮人家的孩子之間相爭輸的就是幾分地以及一個祖傳的土屋,富人家孩子之間的斗爭輸的是家族的繼承權,皇家孩子斗爭,輸的是命,而且還是一群人的命。

自古皇位交替,伴隨著都是腥風血雨,朝堂動蕩,無數人的尸骨壘成的階梯供最後的贏家走上去,坐上那象征著權利的寶座。

雲玄能理解那些皇子身上的壓力,出生帝王世家,這就是原罪,逃避是沒有用的。

「對了,剛才說的話都是騙你的」走出數十米遠的距離,雲玄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跟羽薔解釋,只好轉身回去。

「騙我的,混蛋」羽薔睜大眼楮,淚水還掛在眼眶,整個人如同雷擊一樣,一動不動,隨後晃過神來,對著雲玄的背影就是大罵,氣的羽薔直跺腳。

「哈哈哈」听到羽薔那氣急敗壞的樣子,雲玄高興極了,哼著小曲就回家去了。

至于要送皇後的壽禮,雲玄也有著眉目,只是有些工具雲玄不知道家里有沒有,要是沒有的話,雲玄還得去神宮監一趟。

「風急天高猿嘯哀, 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 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 潦倒新停濁酒杯。這首詩詞一出現,整個小太白節上所有的才子,包括大師在內,全部黯然失色,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你就吹吧,哪有人不過總角之年就能寫出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詩句,恐怕只有大儒能寫出來」

「就是就是,還大師都沉默不語,麒麟榜上的才子心生恐懼,連上台都不敢」

「說書人不說謊話,此事人盡皆知,諸位要是不信可以隨意去打听」只見一個身穿灰褐色長袍,頭戴小冠,手持長扇得說書人,將小太白節上發生得事情說得津津有味,讓人如臨其境。

「你就吹吧,王老哥,唐老頭說的是真是假」

「就是,怎麼還有人比大師還厲害,還有這首七律,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妙不可言」

「是真的」那個被叫著王老哥的人,乃是國都中有名得賣炭翁,專給國都中有錢人府上夏送木材,冬送木炭,由于燒的一手好木炭,所以生意格外的好。

「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可恨可惱,沒有親眼看見」有人看到王老哥點頭,心中懊悔不已,沒有看見神童橫掃比賽,實在是遺憾那。

「哈哈哈,就你,還想見到神童,你能把自己的名字寫出來就不錯的了」周圍听書的人听到男子的話,紛紛哈哈大笑,那小太白節豈是普通人能觀看的。

不止這里,神童橫空出世,拳打麒麟才子,大鬧小太白節的消息一瞬間沸沸揚揚的,整個國都的人都在討論那個孤鶩到底是誰。

當然了,相比于這里,國學監內發生的事情更加精彩,與雲玄息息相關。

「殿下,回來了」阿環見到春風滿面的雲玄,有些好奇,陛下這是獎賞殿下了嗎?

「嗯,回來了,過來給我捶捶腿」雲玄捏了捏阿環的臉頰,隨後躺在搖椅上。

「阿環,哪里有一人高,半人寬的石頭」雲玄打算刻一個藝術體的壽字送給皇後,就當是壽禮了,雖然有了眉目,可那石頭不好找。

雲玄也想過去御花園找一塊假石,還方便雕刻,可一想那材質,雲玄就搖搖頭。

「殿下要石頭干什麼,水池邊不都是這樣的石頭嘛」阿環說道。

「皇後娘娘的壽宴就要到了,總不能空著手去吧」水池是嗎?雲玄覺得可以,也不指望能找到什麼值錢的石頭,只要符合標準就可以。

禮物都是輕的,文案才是王道。論禮物,雲玄是不可能能入皇後的眼的。

因此雲玄也沒有打算死磕禮物本身,到了皇後的地位,什麼樣的寶物沒有見過,想要吸引她的眼光,稀奇古怪是首選。

「殿下難道要送給皇後娘娘一塊石頭嘛」阿環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禮物好像有些不合適吧。

「我打算把你綁在石頭上,做成一副美人升天圖給皇後娘娘,肯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你覺得怎麼樣」

雲玄開玩笑的說道,真不知道阿環怎麼想的,送一塊石頭給皇後,還是在壽宴上,這是要我成為所有人的笑話嘛。

「殿下,那不行,阿環太大了,那個小小的石頭放不下」阿環搖搖頭,趕緊拒絕,要真是這樣,到時候羞死人了。

「等一下去內宮監一下,找林少監要幾個人,去水池邊找找看,盡量找一塊平整光滑的石頭給我」

雲玄打算去神宮監一趟,想把一塊石頭刻成自己想象的樣子,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是不行的。

距離皇後的壽宴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時間非常緊張,雲玄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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