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這,陛下,微臣也不敢確定。按理說是不可能恢復正常的,除非」聞太醫嚇得連忙跪下來,張口結舌,渾身顫抖著,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除非什麼」
「除非腦袋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這才有可能恢復正常,只不過這種可能性太小了」聞太醫冷汗直流,伴君如伴虎,此話不假,稍有不注意,就會有大難臨頭。
「那也就是說有可能會恢復正常了」皇上點點頭,雲玄恢復正常的時候剛好失足落入水中,在水中劇烈的掙扎,醒來就恢復正常了,這應該就是聞太醫說的極大的刺激。
皇上的沉著的心終于松了下來,本以為雲玄恢復正常乃是妖物附身,亂朕河山。現在看來,應該是因為那次落水的原因,導致雲玄恢復正常,想到這,皇上也就放心了,隨後揮揮手,示意聞太醫離去。
在落後的奴隸封建社會,由于缺乏科學的普及,人們習慣將那些不知道的事情,不可思議的事情,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事情,超過自己認知的事情,習慣于將他們歸結與神鬼之說。
相比于那些似是而非,模稜兩可的回答,神鬼之說更加的令人信服,畢竟,人們對于那些看不見的東西更加的信服。
「皇後的壽宴還有多久」寬闊的宮殿內空蕩蕩的,沉默一會後的皇上開口說到。
「回陛下,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林公公說到。
「嗯」皇上明眸不定,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難道四皇子的痴傻病恢復正常了,不可能呀,要真的這樣,那為什麼皇上沒有下旨呢」離開養心殿後,聞太師琢磨著皇上的心思,身在皇宮,你可以沒有什麼真才實學,但一定要學會察言觀色,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聞太醫」就在聞太醫眉宇緊縮,一臉沉思的時候,晉王迎面走過來。
「見過晉王」聞太醫抬頭質疑說到。
「聞太太醫這是再想什麼,這麼入神」晉王有些好奇,父皇這個時候見聞太醫是做什麼。聞太師可不是一般的太醫,是專門給皇子皇女以及後宮嬪妃服務的,一首醫術相當非凡。
「難道是父皇生病了,也不像啊,父皇正值壯年,生龍活虎的」晉王再心中猜測著,有些拿不準。
「沒事,微臣就不打擾晉王了,先行告退」聞太醫不想跟晉王有過多的交流,免的被人打上晉王黨的標簽,都時候可就麻煩了。皇宮中好多人都不想卷進太子跟雙王之間的斗爭漩渦,尤其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存在。
太醫院也是有著明確的等級制度的,從上到下依次為掌院︰正三品;院使︰正四品;右院判︰正五品;左院判︰從五品;太醫︰正六品;醫師︰從六品;醫士︰正七品;吏目︰正七品。
別看太醫跟官員一樣,也是有著品階的劃分的,可待遇以及重要性遠遠不及官員,可以這麼說,能夠踏進那朝堂的人,都不是聞太醫能夠比擬的。吃飽了殺廚子的事情多了去了,因此在皇宮中當太醫的風險一點不小,生怕哪天上位震怒就把自己給砍了。
晉王深深看了眼聞太醫,直覺告訴他,聞太醫有事情瞞著他,而此事還不小。要是讓晉王知道聞太醫苦苦思考的事情就是雲玄恢復正常,不知道晉王作何感想,晉王也不理會聞太醫,隨後整頓衣裳,等候著父皇的召喚。
「父皇人在皇宮,居然連桃花林的事情都知道」剛才的事情,讓雲玄感到深深的害怕,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彌漫心頭。這可是古代社會,連電都沒有,何來的監听器,父皇居然知道自己說的話,這讓雲玄對父皇產生深深的警惕。
其實不怪雲玄大意了,而是雲玄也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發現的世外高人居然一直生活在皇上的監視下,只能說是個巧合。
「奴婢見過四皇子」就在雲玄想事情的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音想起來。
「起來吧,你是羽薔的丫鬟?」雲玄回過神,打量著眼前的侍女,有些眼熟,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羽薔的人。
「是的」丫鬟低頭,恭敬地說道。
「羽薔呢」提起羽薔,雲玄還挺想念了,好長時間沒有見面。
「公主在前面玉華亭」丫鬟老實的說道。
「走吧,前面帶路,去看看羽薔」雲玄打算去看看羽薔,就是不知道羽薔想不想見自己。既然遇上了,起碼也得打個招呼,再說了,雲玄還有一些事情打算跟羽薔商量一下。
亭尖深沉的黑色;亭柱古老的深紅色;石桌、石椅還有那絕世的佳人,組成一副美麗的圖畫。亭旁綠樹掩映,流水潺潺,蜂歌蝶舞,猶如走進仙境一般。清風拂面,好不愜意,只可惜眼前的佳人卻無心欣賞風景。
「皇妹這是在想什麼?」一頭如絲緞般的黑發隨風飄拂,細長的鳳眉,玲瓏的瓊鼻,粉腮微暈,滴水櫻桃般的朱唇,身材輕盈,月兌俗清雅。即使雲玄對羽薔有些不感冒,但也不可否認羽薔確實很漂亮,再過幾年哪怕就是落霞也不一定能夠壓她一頭,就是這個骯髒的內心令人敬而遠之。
「你這是來嘲笑我的嗎?」羽薔回頭,看到是雲玄,眼神中絲毫不掩飾對雲玄的厭惡跟憎恨,要不是雲玄,太子哥哥豈會疏遠自己。
「皇妹可真是沒禮貌,連一句哥哥都不會說。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事跟皇妹商量一下」雲玄看著羽薔,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怎麼自己前世看到的都是兄弟姐妹同心,一起奮斗,其樂融融的。
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次,這些哥哥弟弟妹妹的,一個比一個更操蛋,更無情,恨不得拿刀捅死自己。
「皇妹,還在想太子嗎?」雲玄看著羽薔那憔悴的樣子,典型的是愛而不得的情傷,雖然雲玄不知道羽薔是怎樣愛上太子的,但對這樣的事情也見怪不怪了。
別說兄妹這樣的禁忌之戀,哪怕就是更離譜的,這樣的事情在中西久遠的歷史中那都是經常見到,不是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哪怕我死後洪水滔天,也得及時行樂」。
「四哥可不要亂說,我只不過是沉醉于眼前美景罷了」羽薔轉身緩緩地說道,只不過那眼神有些閃爍。
「皇妹,做人要講良心的,之前發生地事情可都是你們一手策劃,我只不過是受害者罷了」雲玄有些無語,這個時代又沒有短視頻這些洗腦地軟件,你哪里來的女拳主義思維,綠茶婊。
「四哥要是沒事,羽薔就先回去了」羽薔沒時間听雲玄說這些廢話,有這個閑心,還不如想想怎麼跟太子恢復如初。
「有事,當然有事。皇妹可曾听說過麒麟榜」雲玄說道。
「當然,整個國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麒麟榜上十天驕」
「那楚天佑此人皇妹可認識」
「麒麟榜第七的楚天佑,兵部尚書之子」
「我听說在小太白節上楚天佑跟人倉頡文斗,挑戰失敗了」
「敗了就敗了,與我何干」羽薔一臉的不在意,區區一個楚天佑,連麒麟榜前五都不是,有何資格進去自己的眼中。不過雲玄這些話倒是讓羽薔生疑,這些事情可不是一個傻子能夠知道的。
「父皇今日見我,我跟父皇說了打算把你許配給楚天佑,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不知皇妹你可願意」雲玄說道。
「你你,誰想嫁給楚天佑,你憑什麼安排我的婚事」羽薔驚慌失措,怒吼道。
「我看你也不小了,整日里屁事沒有,滿腦子都是下三流害人的玩意,好心給你找一個夫婿,你不領情就算了,還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這個哥哥的太難受了」雲玄表面故作傷心,內心則是開心不已,讓你給我找麻煩,今日我也要好好整整你。
「你你,我要去見父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羽薔委屈極了,仇視看著雲玄,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你去也改變不了結果,在父皇眼中,我的價值比你要高」雲玄淡淡的說道。
「你想怎麼樣」仇恨像一頭怪獸一樣吞噬著羽薔的理智,羽薔雙眼迸發出殺人的火花。
「過來,給我錘錘腿」雲玄伸直腿,隨後吹吹口哨,示意著羽薔。
「你居然讓我給你捶腿」羽薔瞪大眼神,不敢相信,自己堂堂一個公主,居然要給人捶腿。
「你可以不捶,那恭喜你過幾天就會,喜提一個麒麟榜上有名的才子當夫君,哦,我忘了,人家倉頡文斗失敗了,現在估計躲在那個地方偷偷的哭泣呢」雲玄聳聳肩,毫不在意,這種捏著別人把柄的感覺就是舒服。
「你你,好,我捏,我希望你說話算話」羽薔強忍內心的悲憤,走到雲玄的面前,半蹲下腰,給雲玄捶捶腿。
「你這腿捶得比丫鬟還要差,正不知道你還會干什麼」雲玄嫌棄的說道,力氣大小不一,軟弱無力,跟阿環比起來簡直差的太多了。
「你拿我跟丫鬟比」羽薔一愣,隨後憤怒說道,自己堂堂一個公主,居然會被人跟下賤的婢女相提並論,真是天大的恥辱。
「我只是說你在捶腿這一方面不如丫鬟,你可不要多想」雲玄撇了一眼羽薔,至于嗎?多大點的事情,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