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神宮監在哪里?」膳後與母後簡單聊起家常後,雲玄便離開長興宮了,打算去神宮監走一趟,借點工具順帶著找個老師傅學習一下。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奴才見過四皇子,神宮監在北門處」太監恭敬地說道。

「北門在哪?」地方雖大,也離不開東西南北這四個方向,可這四個方向具體地位置在哪邊,雲玄還真就不清楚了。

皇宮這麼大,要是走錯方向,半天的時間可就沒有了

「四皇子從這一直向前走,見到一個亭子向左邊走,然後再向右走,最後一直走到路地盡頭左拐就到了神宮監」太監說道。

「多謝」向前,向左,再向右,然後直行到底左拐,雲玄在腦海中簡單地勾勒起前往神宮監地地圖來。

「謝?」太監听到雲玄地那句謝謝,仿佛晴天霹靂一樣,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四皇子恢復正常的事情,在下人的圈子里面早已經傳開來了,尤其是雲玄打死內宮監的侍童之事。

殘暴不仁,凶惡暴虐不講道理,視人命如草芥,這是下人對雲玄的評價。

可以說,在有心人的渲染下,雲玄已經是一個妥妥的罪孽深重的反派人物,毫無人性可言。

因此,在下人看來,遇見雲玄就跟遇見洪水野獸是一樣的,生怕惹到雲玄,然後被打死。

可今天看到的四皇子跟太監想的不一樣,什麼時候皇子會說謝字,還是跟自己一個奴才說的。

這讓太監身軀一震,有些恍惚,太監名叫宋體,與平常的太監不一樣,他乃是豪門之後。

只可惜家族被滅,為了活命只好淨身躲在皇宮中,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可付出的代價便是尊嚴跟自由。

拳打腳踢,辱罵踐踏,家常便飯。

「你在干什麼」一聲尖銳的厲喝聲打斷了宋體的復雜的內心世界的起伏。

「奴才什麼也沒干,就是一時恍惚」宋體轉頭,看見少監,瞳孔微縮,好似貓看見了老鼠,下意識的埋起頭瑟瑟發抖。

「哼,賤奴,還不滾回去干活,要是耽誤了事情,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話之人乃是御繕監的少監,而宋體就是御繕監的太監。

「奴才知道了」感受到少監言語中的怒氣,宋體直接跪了下來,臉都快挨著地了。

「哈哈哈」

「呸」直到少監一行人走的很遠,宋體這才敢起身,隨後彎著腰低著頭,朝著御繕監走過去。沿途之人見狀,都低頭不語,眼若死灰,這種情況太平常了,平常到連理會都不想去搭理。

「神宮監」雲玄走了好久,好幾次都差點走錯了,終于來到了這里,看著牌匾上面寫的字,看來沒錯。

雲玄踏步進去,見到不少太監在打掃著神宮監,雲玄走了過去,隨便找了一個太監問起來「神宮監的少監在哪里,讓他出來見我」。

「您是?」太監一臉茫然的看著雲玄,要不是見雲玄氣宇軒昂,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早就破口大罵了。

「四皇子雲玄」雲玄說道,心中忍不住吐槽,老子都這麼厲害了,居然還有人不認識自己。也不知道那個便宜父皇怎麼想的,不向世人公布自己恢復神智的事情。

「奴才見過四皇子,小人有眼無珠,還請四皇子原諒」當雲玄自報身份的時候,聲音明明很輕,但在這群太監的耳中,恰似九天驚雷,驚得他們趕緊停下手上的活。

「起來吧,你們少監呢?」我靠,雲玄心中驚呼,什麼時候自己的名字有這種威力,剛才不還是一臉的茫然嗎?

「回四皇子的話,少監大人不在」太監起身,壓住內心的恐慌,哆嗦的說道。

「那你們誰能做主?」雲玄皺眉,要是沒有拿到東西,即使找到石頭也沒有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沒有合適的工具,難道要靠自己用手抓嗎?

「侍童大人可以做主」太監輕聲的說到。

「帶我去」雲玄點頭,少監不再,侍童做主,有人做主就行。

「侍童大人,侍童大人」太監在門外輕叩著房門,細語的說道,隨後站在一邊,等候著。

雲玄蹙眉,狗屁都不是的侍童居然架子這麼大,雲玄本想著奪門而入,可想著皇後的壽宴就在眼前。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一群人對自己的狂轟亂炸,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雲玄也就算了。

「砰」退一步,海不闊天不空,反而蹬鼻子上臉,雲玄怒了,直接破門而入。

「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踹我的門,看我怎麼打死你這個雜碎」 當一聲,嚇得侍童差點魂飛魄散,心髒一直在突突的直跳。

看著眼前的景象,憤怒的侍童如同決堤的洪水,咆哮如雷,勢不可擋,誓要將來人亂棍打死。

「放肆,狗奴才」雲玄目光冰冷,冷漠的看著侍童,區區一個芝麻點大的職位,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在門口等了一下,久久听不見侍童的回聲,雲玄怒火中燒,直接一腳踢開門,看看這個狗屁侍童到底有多忙。

「侍童大人,是四皇子」帶路的太監見此,知道大事不好,走到暴怒的侍童身邊,小聲的說道。

「四皇子?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憤怒的侍童听到四皇子三個字,瞬間清醒了,嚇得一身的冷汗。

前不久內宮監的侍童就是因為得罪了四皇子,結果被活活打死,侍童身體顫抖,手指震動,生怕自己也步入內宮監侍童的下場。

「該死?你確實該死」雲玄陰沉著臉,要不是本著生命至高無上的原則,雲玄真想打死此人。

「奴才做錯,奴才做錯,還望四皇子開恩,原諒奴才這一次。」听到雲玄那冷漠的話,侍童仿佛看到自己被人活活打死的樣子,提心吊膽,只好不斷的給雲玄磕頭賠罪。

「沒有下一次,起來,我有事情問你」看到侍童那悲慘的樣子,雲玄心有不忍。

「多謝四皇子,多謝四皇子」侍童哭著說到,心有余悸。

「我打算弄一個石雕玩玩,給我弄點工具來」雲玄說到。

「石雕工具?奴才這就是去,這就去」說罷,侍童就去神宮監內庫去找石雕工具去了。

雲玄打量著四周,心中怒罵道「媽的,真會享受,這小日子過的比自己都要好」。雲玄等了一會,隨後見到侍童急忙忙的走出來,手上還拎著一個箱子。

「四皇子,石刻需要的工具都在這」侍童一臉笑容看著雲玄。

「打開看看」雲玄有些納悶,不就是打算借幾個石雕錘,石雕鑿,你這給我一個箱子是干嘛。

「好,我知道了」雲玄看著箱子里面的東西,大部分雲玄都認識,不同尺寸的錘子跟鑿子,還有幾個類似掏耳勺一樣的東西。

雲玄也不管它們是干什麼的,拿走再說,到時候找一個懂行的人問一下就行了。工具有了,接下來就是石刻小技巧,等到阿環找到那塊大石頭,壽禮就完成了。

「見到我被四皇子羞辱很開心是吧」直到雲玄的背影消失不見,侍童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轉而變成陰森冰冷。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太監見到侍童這生氣的樣子,嚇得馬上跪在地上求饒著,太監太了解侍童了。

「不敢?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好爬到我的位置上是吧。我讓你不敢,賤奴」侍童一臉的冷笑,隨後豆沙包一樣的拳頭招呼在太監的身上,打累了用腳踹。

「舒服」打完太監,听到那美妙的哀嚎聲,侍童覺得自己猶如服用神藥,直覺的神清氣爽,身心通泰。

「來人,拖出去」侍童大喊一聲,隨後命人將太監弄出去,弄髒了地面,還礙事。

「找到沒有,找到沒有」二狗大聲說道。

「沒有」

「沒有」

「哎」二狗長嘆一聲,冒著炎日,找了數個時辰,終究還是沒有找到。二狗有些沮喪,這可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給雲玄做事,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都沒有做好。

「阿環姑娘,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明天再來吧」二狗看向身邊還在模索石頭的阿環,不甘心的說到。

「好吧」正如二狗所說的,找了這麼久,太監們都很疲倦,再找下去也是無濟于事。

「回去吧,明天再找」二狗對著還在尋找的太監們說道。

「我的腰都快斷了」

「誰不是呢?腳都快被水泡軟了」

太監們听到二狗的話,紛紛停下來,心中松了一口氣,幾個人互相之間小聲的發著惱騷。好在這折磨人的日子終于結束了,至于明天,打死他們都不想來,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啊」就在大家收拾回去的時候,其中一個太監不知道踩到什麼,不小心摔倒,抓住身邊的小太監一起落入水中。

「怎麼回事」好在發現的及時,沒有出現大問題,不然今日二狗得有大麻煩的。

「不知道,好像腳底踩到什麼東西,不小心給滑倒了」太監輕聲說道,心中直呼倒霉,都要回去了,還出現這樣的事情。

「滑倒?」二狗低吟,明眸不斷的閃動著。

「去,伸手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麼」二狗覺得,四皇子要的石頭或許有眉目了。

「石頭,大石頭」太監彎腰,隨後不斷的打量著這塊石頭。

「有多大」二狗激動不已,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跟四皇子要的差不多」在丈量整個石頭後,太監驚喜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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