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雲玄一愣,自己也沒有得罪清妃娘娘呀,怎麼一上來就是冷嘲熱諷的。
雲玄將目光看向炎蟄,看到臉上的淚痕,雲玄這才恍然大悟,這是以為我又打炎蟄了。
「誤會?我哪敢呢?誰不知道你在鉉錫殿上大展身手,風光無限,就連太子都被你壓下去了,我哪敢對您有誤會」
清妃娘娘看著雲玄這張臉,尤其是這若無其事的樣子,很是憤怒。
可是眼下雲玄跟以前截然不同,清妃娘娘也不敢過多訓斥。
「母後這是怎麼了」一邊的炎蟄看著母後跟四哥,總覺得他們怪怪的,心中還在思考著原因。
「炎蟄,你是不是跟你母後說我壞話了,還在計較我那日打你的事情」
雲玄秉持著好男不跟女斗,將矛頭指向炎蟄。
「四哥,我沒有說您壞話」炎蟄連忙解釋,生怕雲玄真的以為自己說他壞話了。
「蟄兒,娘在這,不用害怕」清妃娘娘看著炎蟄這麼大的反應,下意識的以為雲玄剛才一定教訓過炎蟄。
「你有什麼事情沖我來,欺負蟄兒算什麼本事」清妃娘娘面色寒冷,語氣生硬。
「我連炎蟄的衣服都沒有踫一下,何來欺負一說」
「荒謬,那蟄兒臉上的淚痕怎麼回事,難道是他自己感動流淚,下人說很遠就听見蟄兒大喊大叫,說著不要投降,不要後退,難道不是你在欺負蟄兒嗎」
清妃娘娘質問著雲玄,對于雲玄的裝瘋賣傻很是厭惡,明明證據確鑿,還在這里裝無辜。
也就是蟄兒現在還小,有本事去欺負太子跟雙王啊。
「母後」看著母後那生氣的樣子,炎蟄終于找到母後為何如此氣憤,炎蟄搖晃著清妃娘娘的手,想要解釋。
「蟄兒,今日娘給你做主」清妃娘娘看著炎蟄那害怕的樣子,內心很是心疼。
「您誤會了,炎蟄臉上的淚水是他自己流的,至于下人說的大喊大叫的聲音,也不過是鼓勵炎蟄罷了。」
「我是炎蟄的四哥,關心他,愛護他還來不及,豈會無端端打罵炎蟄呢」
雲玄知道這是清妃娘娘看到炎蟄那淚痕,先入為主了,再加上下人不清不楚的話,下意識斷定自己欺負炎蟄了。
畢竟自己之前確實是打了炎蟄,有這個想法也很正常。
雲玄能理解清妃娘娘,換做是自己,母後也會站出來保護自己的。
當然了,清妃娘娘誤會的越深,雲玄越開心,到時候要錢的時候腰桿也硬,清妃娘娘因為愧疚,也不好意思不給。
「蟄兒,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母後給你做主,就算是鬧到陛下那,咱們娘倆也不怕」
清妃娘娘絲毫不理會雲玄說的話,而是一臉溫柔的看著炎蟄。
自己的寶貝兒子是不會說謊的。
「母後,四哥說的是真的,四哥沒有欺負孩兒」炎蟄說道。
「不可能,那你臉上的淚痕怎麼回事」
「這是孩兒自己哭的,跟四哥沒關系」
「那下人說你大喊大叫,還說著奇怪得話呢」
「這是四哥在教我做一個男子漢大丈夫」
「蟄兒,娘在這里,不用害怕,是不是他威脅你的,讓你故意這麼說的」
「母後,四哥真的沒有欺負孩兒,你看,這是四哥送給孩兒的禮物,可厲害了」
「真的?」
「母後,真的」炎蟄很認真點了點頭。
「你真的沒有欺負蟄兒」
清妃娘娘看著雲玄,一臉不相信,肯定是雲玄威脅了蟄兒。
「您可以不相信我,難道炎蟄得話您也不信嗎?再說了,我要是真的打炎蟄,您又能怎麼樣呢?」
雲玄無語,事情都明朗到這一步,你還在懷疑是我威脅炎蟄,難道我雲玄在你眼中,人品這麼壞嗎?
清妃娘娘︰是的。
「那你來干什麼」清妃娘娘不善剮了雲玄一眼,說的什麼混賬話。
「這不是想看炎蟄了嗎?」
「您這邊請,我們坐下慢慢聊」
雲玄擺手,示意清妃娘娘到涼亭說話。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想干什麼」
看著雲玄這麼懂禮貌,清妃娘娘有些狐疑,這還是我認識得那個雲玄嗎?
無事獻殷勤,肯定有事。
「炎蟄,我跟你母後有話要說,你先回去練字去吧」
有些話,炎蟄在這里,雲玄反而還不好說。
炎蟄把自己當做哥哥,自己把他當成存款機。
「對了,把剛才你喊得那句話每天早上起床大喊三遍,要義正言辭,理直氣壯」雲玄繼續說道。
有些話,不是說說就結束了,需要每天不斷地重復,在腦海中形成堅定刻骨地記憶才行。
「母後,孩兒先回去了」炎蟄跟清妃娘娘說道。
「嗯,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清妃娘娘溫柔說道。
「說吧」
目送炎蟄離開,清妃娘娘地眼神不再溫柔,而是充滿了堅毅。
「這不是馬上就分府了嗎?想著估計會離開國都,所以來看看炎蟄」
真是地,不就打了炎蟄一頓嘛,至于這樣對我嗎?
你瞧瞧你那眼神,就跟要吃了我一樣。
「真的?」清妃娘娘一怔,不是很相信。
陛下會封雲玄為平王嗎?
清妃娘娘也不知道,可是清妃娘娘也不信像雲玄這樣厲害,會心甘情願被封平王,離開國都。
難道雲玄真的為了自己內心地氣憤,氣急之下用親王身份換陛下懲罰太子。
「誰知道呢?親王也好,平王也罷,到時候都得離開皇宮」雲玄不在意得說道。
「離開國都也好,有著柳將軍得照應,想來也不會有人會跟你過不去」清妃娘娘沉默一會說道。
人人都想來國都大展宏圖,可誰有知道生活在國都得痛苦跟無奈。
「上次听說您要見我母後,不知道你們都聊些什麼」
雲玄眉毛一挑,沒想到清妃娘娘居然還會關心自己,真是罕見。
「沒聊什麼,就是姐妹間敘敘舊」清妃娘娘眼神一眯,這是在敲打自己嗎?
「那就好,來的時候听到一些閑言閑語,不知道從那個卑賤下人嘴中說出來,要是讓我找到,真的要好好教訓他」
看著清妃娘娘那復雜多變得神色,雲玄也點到為止,給雙方留一點余地。
有些事情不說,大家還是一家人。
說破之後,那可就是仇人了。
雲玄對清妃娘娘確實有一些恨意,不過雲玄更多得是責怪自己,做事沒有謀而後定。
還好,現在自己身份不一樣了,後宮中也沒有幾個嬪妃敢明面上欺負母後了。
「宮中下人太多了,定是哪個不長眼得下人論嚼舌根」
清妃娘娘看了雲玄一樣,隨後應聲附和著。既然雲玄都不想追究這件事,那自己又何必自找麻煩呢?
「我來炎蟄這里之前,去了一趟東宮」雲玄從清妃娘娘神色中看到一絲驚訝,隨後繼續說道。
「跟太子聊聊家常,吃個飯,交個朋友」
清妃娘娘面色凝重,明眸不定,心中則是震撼無比,沒想到雲玄居然選擇跟太子求和,這讓清妃娘娘沒有想到。
要說太子最恨誰,必然是雲玄。
同樣得,雲玄最恨得也是太子。
可沒想到兩個互相討厭的人居然握手言和,把酒言歡了。
也是,雲玄背後靠著柳將軍,即使太子對雲玄在有嫌棄,也不會不給柳將軍買面子。
再說了,雲玄要是被封為親王,這可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足以打破太子,南王跟晉王三者之間的角力。
「我們聊的很開心,臨走的時候太子還送了五萬兩給我,說是祝賀我恢復正常。太子太熱情了,再三推辭之下,還是厚著臉皮收下了」
「哎,本想著靠這筆錢給母後住的長興宮修繕一下,可沒想到還差五六千兩,真的頭疼」
這是,這是在要錢嗎?
清妃娘娘有些茫然,可怎麼想都是赤果果的在要錢。
「四皇子恢復正常確實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來得急,忘記帶了,等回去的時候定會讓人補齊這份賀禮」清妃娘娘試探性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本想著給炎蟄弄一個好一點的禮物,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麼樣的禮物比較好,這不,自己動手給炎蟄做了一把石劍」
說完,雲玄還不忘伸出手指著石劍的方向,隨之引入眼簾的,就是雲玄那跟豬腳一樣的雙手。
「四皇子有心了,那我就替蟄兒多謝你了」清妃娘娘看著雲玄那慘不忍睹的雙手,腦海中冒出無數個問號。
為了要錢至于把自己雙手弄成這樣嗎?
「那我就不打擾您跟炎蟄了」雲玄起身作揖。
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就是前往下一處。
「哼」待到雲玄離開,清妃娘娘冷哼著,隨後轉換心情去看炎蟄。
「走吧,回去休息休息」雲玄說道,阿環在身後跟著。
雲玄回去之後,簡單跟阿環交代一些事情,隨後便躺在搖椅上,意識進入玄天系統中練習武功。
時間過的很快,仿佛手間泥沙,悄然而去,讓人來不及追憶。
夕陽西下,日薄西山。林鳥歸巢,夜色朦朧。華燈初上,炊煙裊裊。月上梢頭,晚霞西掛。
一座修建豪華的樓宇矗立在寂靜的街道上,周圍的人影稀少,光線暗淡,唯有這里,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往來笑聲不絕。
「欲仙樓,老子倒要看看這個地方是如何讓老子飄飄欲仙的」一個精壯的男子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隨後大步邁進。